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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作品名称:巨浪滔天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6-01-08 08:43:20      字数:6268

  秦骗子为了躲陈浩搬走了。陈浩一个人的时候常常陷入失落无奈之中,心里就好像压了块大石头,毛孔里的细胞都憋着压力。一肚子苦水无处倒,无处说。生活的不易,工作的压力,他唯一和小美在一起才能放松心情。他摸着胸口的观音平安符,想着她的美,想着是时候给她送一件礼物了,她喜欢什么礼物呢?说真的,他很想给她买最昂贵的礼物,但就他那点点工资,除了三口人生活还要人情往来,一个月下来所剩无几,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他到了金店,爬在柜台看着一款豪华的项链,再看看价格表是两万五千元,他吸了一口凉气。哦,好贵!
  他在柜台上一看就是半个小时,心里想:要给小美一个惊喜:陈浩哥,太喜欢了,你原来也特别懂女人心,然后抱着他撒娇……
  他想过这些后笑了,摸了一下口袋里的银行卡,拿出来看了看卡里就是两万多元钱了,呵呵,真是囊中羞涩!
  这时,一个男人带着女人走进了金店,二人有说有笑,显然是一对情侣身份。男人西装革履,女人打扮时尚,黄毛卷发。
  “张哥,我这样打扮漂亮不?”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让陈浩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他回过头看过去,一刹那眼睛也直了:呵呵,是张宁和秦倩,二人说说笑笑进来了。买东西的人三三两两不多,张宁也一眼看到了陈浩,他拉住秦倩要离开,秦倩傻不拉几地说:“干嘛要走?说好了给我买项链,不走!”张宁看了看陈浩,脚后跟拧了几下,恨不得马上离开。秦倩拉住张宁越走越靠近了陈浩,张宁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挺了挺胸脯,“咳,咳”咳嗽两声。
  陈浩才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时售货员看着秦倩说:“这位小姐,你替这位先生参考参考这款项链,这位先生看了好久了,拿不定主意怕买了老婆不喜欢。”
  这时的秦倩才发现了陈浩,依然习惯性地喊了一声:“陈浩哥,你,你,你给那个女孩买项链?”说完,看着那款豪华的项链,“哇,两万多,陈浩哥,你那点点工资买得起,看来你好喜欢她,是不是?”秦倩的话越说越低了。
  “谁都知道陈大法官发财了,买这样的玩意儿是小事一桩,你操哪门子心?”张宁知道他买不起才站了那么久,阴阳怪气的口气嘲弄他。
  “到底是谁做了亏心事发财了,瞧一瞧你的模样,还来这里放屁,我情愿看到一条狗都不愿意看到你,小姐,给我取了这款项链,我买了!”
  秦倩看看他,再看看张宁,一头雾水,她不明白陈浩为什么那样鄙视张宁。
  “好的,先生,你老婆一定喜欢的。”
  售货员取了项链他付了款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回头对秦倩说:“秦倩,有空我和你聚一聚?”
  “和我?”秦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是,和你!”陈浩说完走了。
  秦倩楞了几分钟,扭了扭嘴:陈浩和我聚一聚?以前都是躲我,怎么有了女朋友突然和我约会?是不是看到和张宁在一起他吃醋了?她胡思乱想一会,马上盯着那款豪华项链:“张哥,买了!”
  张宁的思维还处在对陈浩的仇恨中,他眉头紧锁,可在秦倩面前他不想过分暴露他的兽性。听到秦倩喊他,他才走过来看了看秦倩挑中的项链,连忙反对:“买一万多的可以了,两万多太贵了,再说买贵了让小偷瞄上一把抓去了,好货丢了心疼的,便宜一点的丢了无所谓。”他其实是吝啬钱,却说的委婉。秦倩才不吃这一套:“要买就挑好的,是你舍不得花钱才这样说,男人舍不得给女人花钱对女人不是真爱,爱就不吝啬钱,你到底爱我不?”秦倩盯着问。
  “你哪里来那么多话,不就是两万多钱?我买!”他将银行卡“啪”一声按在柜台上。
  二人买了项链出来,张宁一句话不说,秦倩高兴得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她一会和张宁并肩走,一会儿面对张宁后退着。
  “张哥,陈浩好像对你有意见,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以前还打过电话?”
  “什么时候,你听到了?”张宁看了她一眼。
  “去年在洗脚城啊,你电话里说‘钱你父母替你收了,杨总还是抓了,你为什么收钱不办事’,他好像说是钱有问题,你说‘钱是冥币还是假币?’”
  “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记得这些事?看来沾着陈浩你就记得,喜欢人家啊?可人家不喜欢你,不说这些了!”他摆手制止她。
  “我早说了,我们从小是邻居,有感情是正常现象。可那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是喜欢上你了?你还吃醋了?”
  “我是吃花椒了,麻了!”张宁说完仰起头笑了,笑得怪怪的,啤酒肚一颤一颤的。
  “张哥,杨总是谁?”她看到他笑了,又问,“是不是桦林煤老总被抓了?你和陈浩是不是因为钱的事闹矛盾了?”
  张宁一下子收起怪笑瞪着秦倩:“我说了不说这些,你啰嗦不啰嗦?以后不要提起,知道不知道?”
  “说说怕什么,就我们两个人,陈浩妈妈死了,他父亲和儿子随他住进了出租房,日子过得是很困难。可他做人很有原则,不可能收了那个杨总的钱,你们是不是有误会?”秦倩盯着张宁。
  “你,你……你还说,我走了!”张宁真的生气了,大步离开。秦倩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我说这些你怕什么,你不了解他的实际情况,他儿子七岁了还是上幼儿园,正常应该上一年级了,他要是有钱不会丢给父母耽误孩子上学。他要是有钱早买了高楼大厦娶了媳妇……”
  “够了,你是我女朋友还是他女朋友,再说这样的话你滚!”张宁甩开秦倩。
  “滚就滚,你开始就发脾气了,怎么和你这样暴躁的人过一辈子,离开你我活得了。”秦倩也毫不示弱,转身就走。
  不一会,张宁追来了,换了口气:“秦倩,乖,不要生气了,回去,回我们的停车场,我会好好爱你,那些我不喜欢听的话以后不说,过好我们的小日子就好了。”其实,他是担心秦倩找到陈浩说了她知道的事,坏了他的好事,老早哄骗好她不要乱说话。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经不起男人油嘴滑舌的欺骗,秦倩跟着张宁走了。
  中午,张宁给秦倩戴上了金项链,她无比激动地依偎在张宁怀里,张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好像就如他说的:“吃花椒了麻了”是麻木了?眼睛盯着窗外。其实,今天是朱婵的第九个忌日,他心里丝丝难过……
  秦倩看着他:“张哥,想什么了?你真的爱我?”秦总觉得没有把握。
  “没有想什么,我当然真的爱你,不爱你不会给你买贵重的金项链,更不会收留你!”
  “那我有依靠了,张哥,我想问,你这样有钱的男人怎么就一个人生活?以前有女朋友没有?”
  “等你啊,这不是有了!”张宁随口搭话敷衍她。
  “我是说以前,不是现在。”她坐了起来,看着张宁等待回答。
  “我有,不但有,而且是最漂亮的女人!”他说的很认真,眼神也变沉重了。
  “那为什么现在留下你一个人了?”
  “九年前她就死了,嫁作他人妇死了,可她一直在我心里活着,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别人无法取缔。她的脸如花,目如桃,特别是小鼻子鼻梁细挺妙巧,如手工雕刻,她那冰纯如雪的肌肤看一眼三生不忘!”
  张宁说的声音都变了,他擦了擦鼻子,眼睛眨了几下。秦倩从他的言语和神态中听出他对那个女孩念念不忘,一直没有娶老婆,是对那个女孩动了真感情。
  “张哥,我听明白了,你爱的女人跟人跑了?有我陪你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人要活在当下,那些文化人常常这样说。”她伸起手抱住了张宁的脖子。饱满的胸脯半裸着,张宁低下头嗅到一股女人体香的味道,膨胀的欲望再也顾不了其他,放平她的身子……
  他们相互抚摸,剥光身上的衣服,正当难解难分之时来了一个大煞风景的电话。是秦倩的电话说起话了,她下载的铃声很怪:老大,电话,老大,电话……惊得张宁入“桃口”的“枪”,停止了猛烈的射击:“谁的电话?为什么不关机,真扫兴。”他一侧身躺在了床上,秦倩起身抓起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妈妈的电话,她高兴地接在耳边:“妈妈,妈妈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电话那头说:“我的傻孩子,妈妈怎么能不要你,你爸爸那个老东西不让妈妈告诉你,说过一段时间告诉你。另外,妈妈和你爸爸搬在一个封闭的山沟里,信号不好,就是想打电话还得上山上打。你爸爸不在,妈妈偷偷上山给你打电话,好了,挂了吧,说不定哪一天不好住了妈妈就回去了。”她接了妈妈电话几分高兴几分伤感。
  “你妈妈的电话?”
  “嗯。”
  “说什么了?”
  “说在一个偏僻的山沟住着,电话信号不好,说话都不方便,我妈妈想回来。我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住得好好的突然搬走了?你好像很关心我爸爸妈妈?”秦倩看着张宁。
  “看你说的,我和你爸爸以前是老少朋友,现在有你更近一层关系了,能不关心嘛。”
  “那他们外面不好住回来住停车场,给你打工怎么样?”
  “那好,一家人一心一意赚大钱了,哈哈哈……”他阳奉阴违地笑了。
  “对了,张哥,我爸爸以前跟着你也赚了大钱,二十万,不知道他给你干了什么?你告诉我?”
  “你就是犯老毛病,想起什么说什么,那是商机秘密不能随便说,以后不要再提起。”张宁不高兴了,推开了她。
  她不甘心又靠在他怀里,“张哥,我知道了,以后不说了。”她靠在张宁的怀里如一只乖猫。
  过了几天,陈浩在北环路约了秦倩见面。西北风卷起落叶,沙沙作响,一片叶子打在她脸上。冷飕飕的,她缩了缩脖子,靠在一颗树下等待陈浩。她胡思乱想他能对她说什么?秦倩,我爱你?不可能,这是她最想听到的话,可是,也是他最不可能说的话。何况这个时候彼此都已有所爱。秦倩,你离开张宁,他不适合你?是这样说,这样可能性大,呵呵!
  “秦倩!”陈浩来了。
  “陈浩哥!”秦倩还是那样激动,但马上过去了,声音很低,“你找我干什么?”
  “你这几天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与你有关系?”秦倩看了一眼陈浩。
  “我劝你离开张宁,他在欺骗你,玩弄你……”
  “你怎么知道?,你对他有意见就说他的坏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她伸起手扯了一片树叶撕得粉碎。
  “看来你是相信他了?我看在我们从小是邻居的份上才掏心窝子忠告你。你不听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我走了。”
  “他不是你说的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他是喜欢和人开玩笑,就像一年前我在洗脚城听到你们打电话……”
  陈浩听到秦倩的话折回来了手伸进兜里打开了手机录音:“你听到我们打电话?你还记得说了什么?”
  “嗯,记得,张宁不让我说,好像是和钱有关系,他电话里说钱你父母替你收了,杨总还是抓了,你为什么收钱不办事’,你好像说是钱有问题,张宁说‘是冥币还是假币?’我就听到这里他按下了我的头,什么也听不到了。你们就是这样闹了矛盾?”秦倩看着陈浩,“其实他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对以前的恋人现在说起就难受,可人家嫁了人,他还一直念念不忘,他就是一个钟情的男人,你不要我,我就只有嫁他了。”
  “秦倩,你现在的智力等于零,不要相信他,你难道不懂小时候学过的故事,狐狸戴着眼镜骗小鸡。他是一个狡猾又坏透了的人,他为什么不让你说打电话的事,他心里有鬼!你再联想你爸爸突然哪里来了二十万块钱?”
  秦倩听糊涂了:“陈浩哥,哪跟哪了,你们闹矛盾最好不要牵扯到他的人格,因为我盼望他好,我,我已经和他那样了……”
  陈浩听明白秦倩的意思了,着急无奈:“你和他睡觉了?你傻不傻?我虽然不喜欢你爸爸,甚至恨你爸爸,但我不想看到你跳火坑,你呀你,我怎么说你才明白?走了!”
  秦倩看着陈浩第一次为她着急,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陈浩走在北环路,心里思考张宁那家伙对秦倩是别有用心:这个家伙太歹毒了,什么办法都想。他是想把秦倩占为己有,说不定哪天他的阴谋诡计揭穿了少一个对头。因为秦倩听到了他和自己第一次打电话的内容,必要的时候也许秦倩就是证人。她已经是上了勾的鱼,能回头吗?唉!
  “浩子,你去哪里了?”
  陈浩听到有人亲切地喊他小名,他回过头是贾刚站在对面,推着卫生小斗车,将车打在路边规划的停车格子里,他对着陈浩走过来。
  “贾叔,是您喊我?”
  “嗯,你去哪里了,好久不见你了?”
  “我最近回去安葬了我妈妈,把我爸爸和孩子接城里租了房子。”
  “你妈妈去了?可怜的人啊!”
  “叔,有空来我家和我爸爸坐一坐,他来了人生地不熟不习惯。”
  “好,我有空去!”
  “叔,我走了,您保重身体!”陈浩转身走了。
  走了不到几米远贾刚边招手边跑着喊:“浩子,叔有话说,站一站,”
  陈浩站住了:“叔,慢点,”话音刚落,一辆小轿车在他身边飞驰而过。
  “浩子,注意!”贾刚喊,陈浩身子向后一闪,衣襟被吹起。
  “浩子,还是以前那辆车,车牌我也记下了,就是横冲直撞,这些人迟早要出事的!”
  “是张宁的车,我认识他!”他揪了揪衣襟,心里凝结了警惕,“叔,有事?”他问。
  “浩子,叔想让你给一个寡妇女人也找一份扫马路的工作,和叔一样的。她很可怜,丈夫在矿难事故中死了,她叫李大毛……”
  “叔,你们认识了?”
  “以前就认识了,现在更认识了,我想帮帮她没有力量,只有求你了?”
  “叔,看我这记性,你们以前去县政府闹事就认识了,”
  “叔我那时候说不上怎么认识,就是同一个出发点,闹事,嘿嘿!”
  贾刚有点对前事尴尬的样子。
  “叔,不要说求我的话,我帮!”
  “噢,对了浩子,她女儿好像认识你,提起你她很高兴,话很多。那女孩子很漂亮,刚刚大学毕业了……”
  “叔,我知道,我答应你,让李大毛先到卫生局报个名,我招呼一声就是了。”
  “哎,浩子,我告诉她去,叔谢谢你了!”贾刚很高兴。
  陈浩笑着离开了,贾刚对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多好的孩子!”
  全体纪检委干部与工作人员在会议厅开会,罗书记讲了话,都是围绕“7·28”矿难事故的话题,以及反腐廉政的话题。副书记李全绕开矿难事故不提,却讲出了这样一段话:“反腐,不仅仅是纪检监察干部的任务,我认为每个公民都有责任监督,举报,这是一个社会大家庭,面对各色群体,领域广、范围大,仅靠纪检监察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咳,咳”他咳嗽两声,手托住桌子,眼光扫了一眼在座的官员、工作人员。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陈浩脸上,吸了吸鼻子,鼻子上的紫疱抖动了一下:“昨天接到举报,是我们内部人员出了问题,具体是谁我就不点名了……”
  这时候会议大厅乱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只有陈浩腰板直挺挺的坐着,眼光看着副书记李全。他双目澄澈宁静,内心却上下翻滚,他从李书记的眼睛里看出了他隐藏的可怕的阴谋诡计。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射出的乱箭,会不会刺在他身上,将他刺得血淋淋的。
  “举报人举报的内容是‘7•28’矿难事故后,我们个别纪检委干部觉悟低下,经不起金钱的诱惑,收受贿赂,严重违反了中央对纪检干部的相关规定。在执纪纠风中损害了我们执法者的形象,这样的现象我们必须坚决打击,轻者停职反省,重者停职审查。我们绝不姑息。”
  陈浩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他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次严峻的考验。心突然间好累……心中仿佛一下子布满了乌云,好像快要下大雨了,真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让泪水冲刷掉所有的被小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名!老狐狸终于藏不住了,利用张宁给自己设下陷阱,抓住了这个“机会”对自己实施报复,直接损害自己的名誉事小,间接损害纪检监察干部的形象才让他心痛不安!
  散会后,人们陆陆续续离开,罗书记留下了,副书记李全在罗书记的面前一顿抱怨:“上面指派的什么人来?一个自身问题严重的纪检干部怎么混入‘7·28’审查组?就是平常的案件他都没有资格参与……”
  “老李,不要这样说,事情没有搞清楚不能下定论。”
  尔后,罗书记和温处长打了一个电话,对陈浩的工作作风稍微了解一下。温处长接了李罗书记的电话,一夜没有睡好,几次拿起手机想给陈浩打电话问个明白,又一想,电话里说不明白,还是明天亲自去找陈浩澄清事实,再找李书记谈一谈陈浩的问题。他不时看看表,才三点多,还不天亮,干脆起来了,今天的夜怎么那么长?他打开窗户对着夜空脑子走马灯会似地回忆陈浩参加工作后的种种优秀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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