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小美在家帮妈妈整理那些卖剩下的儿童玩具：“妈妈，把这些玩具捐献了幼儿园吧，卖不了了？“小美突然说。
　　“这些东西是掏钱买的，值几千元的东西捐献了我心疼，不捐。”
　　“妈妈，就是几万元买的卖不了就是废品，捐献了让那些孩子们高兴高兴，还可以表示我们一点点爱心，好不好？”
　　“不，不听你的，什么爱心不爱心的，爱心对我不值钱。”
　　“妈妈，爱心不是金钱衡量的东西，因为爱心无价！”
　　“去，去，去，念了大学给你妈妈洗脑了，去！不听你的话。”李大毛夺过女儿手里的玩具，好似怕女儿真的捐了出去。
　　突然有人敲门，小美想谁会来呢？是不是陈浩哥来了？这时妈妈看看她：“谁来了？”她抿了一下嘴唇脸上一丝喜悦，没有开口。妈妈看到女儿的表情她猜出女儿的心事：“你以为是陈浩来了，小子不会来，他根本不喜欢你，他以前的话也不算数，是空头支票，你还那样相信他？”
　　“不，不是，他赞助我念完了大学是事实，他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妈妈，您说这话我不爱听！”她反对妈妈对陈浩的成见。
　　突然又是“咚咚咚”的敲门声，过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人吗？”
　　母女互相看看，都听出是一个男人声音。小美听出不像陈浩的声音，妈妈看着她说：“我去看看是谁？”说完去开门。小美尾随后面想看看这个门庭清冷的小屋是什么人今天光顾了？
　　门开了，进来的人笑容满面：“大妹子，你就住这里？”
　　李大毛睁大了眼睛：“大哥，是你，你找我有事？”
　　小美看到是一个陌生男人，果然不是陈浩哥，她一下子不高兴了，再看看妈妈的样子，很惊喜，很意外，知道是妈妈的熟人了。
　　来人是贾刚，李大毛高兴地让坐倒水：“大哥，你今天怎么想起到我家了？”
　　贾刚接过李大毛手里的茶杯，笑着说：“大妹子，好几天不见了，过来看看，我们都是苦命人。”
　　“大哥，是啊，现在的钱太难赚了，城管追得到处不让摆摊了，我也不知道再做什么，刚刚和女儿收拾了一堆玩具。唉！”她眼睛泪汪汪的，叹了一口气。
　　小美看到妈妈对这个人很热情，知道是妈妈的朋友，她想躲开，给二人留下空间好好唠唠嗑。
　　“叔，您好！”小美礼貌地和贾刚打招呼。
　　“好，好，你就是小美吧，你妈妈常常夸你是好孩子！聪明漂亮！”贾刚站起身笑着说。
　　“叔，您也夸奖我了，谢谢您！我走了，您和我妈妈好好聊一聊。”小美说完走了。
　　她的话让妈妈和贾刚很尴尬，二人的眼睛碰到了一起，李大毛的脸一下子红到眉毛稍：“大哥，这孩子心直口快！”贾刚连连说：“是啊，是好孩子！”他心慌意乱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眼光躲闪着李大毛。这时的李大毛眼睛里涌出几分女人的柔情：“大哥，孩子终究要离开我，我不知道以后留下一个人怎么过日子，大哥你说呢？”她坐到了他身边，头偏向贾刚的肩头，差一点靠上去。
　　“大妹子，我理解一个女人的辛苦，以后的路很长，一个人也不是个办法，再找一个吧？”
　　“找谁呢，我没有工作，还有一个女儿没有安排，人家谁愿意受拖累，你说哩，大哥！”
　　这一声声大哥叫得贾刚分寸乱了，楞了楞：“我，我愿意……”
　　小美出门想去找陈浩见一面，早听说他把父亲和孩子接来了，她早应该去看看他们了。陈浩毕竟对自己有恩，嘻嘻，这是找个借口作为去见他的理由呗，她心里美丝丝得。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去看陈浩儿子总不能两手空空去，送什么礼物呢，送一件玩具让孩子高兴高兴。好，回去找。她折回了身……
　　“大哥！真的？自从闹事那天分开，我就天天想着你了，我们早认识了。我们都快老年人了，脸面不值钱了，我实话实说了，不要笑话我，大哥！”李大毛又是两声大哥。
　　贾刚听到李大毛的话不是楞了，是僵了，眼睛里传递的激动一览无余，伸出手正要拥抱李大毛，门突然开了，进来了小美：“妈，叔，我忘了拿东西了！”
　　突如其来的惊扰，贾刚的手无所适从地挠在了头上，赶紧站起身，对着小美嘴裂的就像一颗大白菜：“哎，哎，拿吧，拿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心里慌乱无比，尴尬无比，说的话好像是主人的身份。
　　“小美，回来拿什么，小小年纪想前忘后的？”李大毛捋了捋头发，十分尴尬的样子。
　　小美看到二人的尴尬，赶紧缓和气氛：“叔，妈妈，我给陈浩的孩子拿一件玩具，妈妈舍不得捐献出去，给我一件送人可以吧，嘻嘻！”她笑着说，尽量让二人自然点。
　　“陈浩，是不是纪检委工作的陈浩？”贾刚突然问。
　　“是啊，叔你也认识？”
　　“何止认识，我们是老乡，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个很好的孩子，就是遭遇不好。他很热情，从来没有做官人的架子，没有看不起人，我的工作就是他找的，我打算找你妈妈说一说给你妈妈也找一份工作。”说完这些话，他自然多了，为自己刚刚的一幕打了掩护。
　　“哦，那好啊，叔，替我妈妈谢谢您了，走了。”小美说完快乐地走了。
　　二人看在一起笑了，笑得很幸福，仿佛将往昔的不幸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
　　一个知己，诠释着一份美丽，一份情感，渗透着岁月的温暖，总在不经意间，深深地感动着一颗善良的灵魂。她思念着他，感觉相聚很短，总觉得有许多知心话没有说完。虽然没有浪漫的温存，却有着时时刻刻的思念心里陪同，好似早已把温情，给予等待她的人。珍惜一个深爱的人，是因为彼此更懂一颗想念的心。
　　小美走在马路上，怀里抱着一件儿童玩具——水枪。她想象着陈浩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和父亲一样方脸大眼。她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群，仿佛就是行走在多舛多难的世间的高级动物。自己也在其中，看似和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许多人不停地在身边闪现，可真正与她有关的人关心她的人寥寥无几。茫茫人海遇到陈浩这样的男人是天意，真的不容易，她不能再娇羞了，要主动接近他，关心他，回报他！
　　她加快了脚步，突然看到对面超市门口好像陈浩的身影。
　　“陈浩哥！”她喊了一声，穿过行人跑了过去，果然是他。陈浩好似听到有女孩喊他了，这样喊他的女孩有两个：一个是小美，一个是秦倩，他左右寻找声音的方向。
　　“陈浩哥，是我！”她已经走到他身边了。
　　“是你，小美！”心爱的女孩突然间站在他面前让他喜出望外，“小美，巧啊，这里遇见了？”他眼底都跳跃着喜悦。
　　“是巧啊，在这里碰上了，你买东西了？”她看着他手里问。
　　“是给孩子买了点东西，你给谁家孩子买得玩具？”他看着她怀里问。
　　“不告诉你，走吧！”
　　“去哪里？”
　　“去送我的玩具！”
　　“要我陪你去？”
　　“嗯！”她羞涩地回答了，偷瞟了他一眼，他也偷偷看着她，四目相遇她的脸红了。
　　“这样神神秘秘的，我陪你没问题，走！不过，我回家送下东西陪你！”
　　“我随你去！”
　　“可以，求之不得陪你！哈哈！”陈浩开玩笑似地说。
　　“我要你答应有时间陪我到五台山玩？这时候不用你陪我，我跟着你走就行了，东西也送到了！嘻嘻……”她说完嘴角翘起，顽皮的样子看着他。
　　“丫头，你原来别有用心啊，好，我答应陪你去五台山，来，我拿着，替我儿子谢谢你了！”他接过她怀里的玩具，她一下子挽住了他的胳膊……
　　秦倩回到家里，突然不见了父母，问了胖女人房东才知道父母搬走了。她暴怒了，“咣咣咣”踢门。房东睁大眼睛吼她：“你干什么，门是我家的，你踢坏了要赔，什么素质。”房东弯下腰摸了摸她高跟尖头皮鞋踢下的痕迹，抬起头白了她一眼：“看你这样暴躁的脾气，父母就是躲你，哪有父母无缘无故躲儿女的？”
　　我哪里不好了，我秦倩好好的姑娘哪里不好了？她一跺脚离开了出租院。她一个人无目标地走在大街上，给父母打个电话吧，又一想：你们还这样无情无义丢下亲生女儿走了，我打什么电话？哼，不打！她一甩头走在大街上，不时左瞧瞧，右看看，幻想着找到父母的影子，可都是陌生的面孔。她还是不死心盯着人群搜索……
　　突然，看到一个背影像陈浩？她很兴奋，再仔细看是和一个女孩挽着胳膊，她的兴奋顿时消失了。嘟起嘴：哼，我看看你陈浩到底找了什么女人，大街上还亲热地拉胳膊，她快步追了上去。
　　“陈浩哥，你有对象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陈浩放开了小美，转回头，原来是秦倩后面追来了。
　　“是秦倩，你还没有回家？”陈浩说。
　　“家？没有家了，成孤儿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美注视着面前这位打扮时尚的姑娘，看上去是小眼睛贴了眼贴，上眼皮抽了一道缝，眼睛变成双眼皮了。穿着一身得体大方的淡黄色套装，微胖的身材显得有几分秀丽。
　　“我爸爸妈妈突然跟我玩失踪，我问房东是搬家了，你说我不是成孤儿了？”
　　“你爸爸走了，没有通知你搬到什么地方？”陈浩思索的眼神看着秦倩。
　　“哎呦喂，陈浩哥，我已经说了我是孤儿了，他们丢下我偷走了，告诉我就不会偷偷走了！”秦倩说得可怜兮兮。
　　这时，小美偷偷拉了一下陈浩的后衣襟，示意他离开。这个小动作让敏感的秦倩看到了，她盯着小美，不友好的眼光看着小美：“你是谁？”
　　“哦，秦倩，这是我的新女朋友，叫小美！”陈浩主动介绍。
　　小美听到陈浩的介绍很满意，很自豪，她大气地双手抱住陈浩的胳膊：“我们走吧！”
　　陈浩挽着小美的手：“走吧！”陈浩听到秦倩的话后，神情很郁闷。
　　二人走了，秦倩对着二人的背影又是跺脚：哼，陈浩，陈浩，你这个自傲的家伙，看不起我秦倩，哼！
　　“怎么在大街上动怒了，是谁惹下美女了？”一只手搭在秦倩的肩膀上。秦倩回过头是张宁眯着眼睛看着她。
　　“张老板，谁都没有惹下我，是丢下我不管了，你也好久不见了，哪里发财了？”
　　“呵呵，混日子了，说不上发财，前面的人好像陈浩和一个女的？”张宁指着前面问。
　　秦倩眼睛随着他的手指看了看：“是陈浩！”
　　“和一个女的？”
　　“你问这干什么？”她腻烦了。
　　“哈哈，我没有猜错你是吃醋了，人家有女朋友了，不要你了？”
　　“你烦人不烦人，他从来就没有要过我。”
　　“是没有要过你，可在你心里他就是你的男朋友？”
　　“对啊，我很喜欢他，他居然有了女朋友，我让全世界抛弃了，我好可伶！呜，呜……”秦倩毫不掩饰，说完哭了。
　　“不要这样悲观，至少还有我这个朋友，你说是不是？”张宁说着很关心地搂住她的肩头。
　　她躲开张宁，白起眼睛看看他：“你算我哪门子朋友？答应给我找工作现在都没有反应？你就是说说空话，不兑现！”
　　“我的美女，你冤枉我了，我最近忙得不知道白天黑夜，开了停车场走不开，我一直挂记你的事，我停车场也省的雇佣别人雇你好了。你这就去上班，不相信随我去，怎么样？”
　　“不骗我？”秦倩说此话时，已经对张宁有了好感。
　　“走吧，我骗你干什么，我说了和你爸爸是朋友，对你关心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要提起我爸爸，我不想提起他，他不声不响抛弃我走了。”
　　“你爸爸走了？”张宁这样问。
　　“我说了，不说他，你怎么和陈浩都这样问我？”
　　“陈浩也这样问了？”
　　“我说了……说了，不说他们，不说他们，你怎么还问？”秦倩暴躁了，挥手跺脚。
　　“好，不说，不说，不要发脾气了！就是随便问一问，关心关心你嘛，就是全世界都抛弃你我张宁愿意做护花使者！”张宁拍了拍胸脯。
　　“张大哥，还是你好……我就给你打工了！”
　　秦倩感激地投入了张宁的怀抱：哼，陈浩，你以为我没有人要了，我秦倩找个比你有钱的过上好日子让你看一看，哼！
　　张宁搂着秦倩心里一阵窃窃自喜：秦骗子，我知道你躲陈浩偷走了，连你女儿也不敢告诉地址，怕陈浩知道，呵呵，丢下你女儿多可怜，我看在朋友份上替你“照顾”了。
　　“秦倩，我们走！”他们相互挽着胳膊走了。
　　陈浩和小美回到家里，将东西放在茶几上。一股炝锅的葱香味袭来，父亲做饭了。小宝在地下玩火车，看到爸爸带回一个漂亮的大姐姐，他眨了眨小眼睛：“爸爸，爸爸，这个姐姐是不是爸爸喜欢的那个姐姐？”
　　小美看看陈浩，纳闷了，第一次来好似孩子早晓得她了？她打量着这个七岁的孩子，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眼睛黑溜小圆，没有遗传爸爸那双大眼睛，也许是遗传了妈妈精小的眼睛。这时，陈老二听到有人说话出来了，看到儿子带回了姑娘，他嘴咧开笑了：“浩子，快让姑娘坐下，爸爸今天刚好买了鱼。”
　　“是嘛，怪不得一股香味，我带小美来巧了，可以享口福了。小美坐下！儿子，过来！”他才喊了一声等着他回话的儿子，“爸爸告诉你，就是爸爸喜欢的那个姐姐！”
　　陈老二从头到脚看着小美，心里就甭提多开心了。
　　“姐姐好漂亮！”
　　小宝说着看看小美，小美反倒让一个孩子看得不知所措了，陈浩看着她指了指她怀里的玩具枪，她才恍然大悟：“哦，小宝，姐姐给你买的玩具枪你看看喜欢不喜欢，你看看！”说着放在凳子上剥去包装递给小宝。小宝拿在手里，小脸笑得红扑扑的：“姐姐，我喜欢，太喜欢了！”说着举起水枪右眼闭上，左眼瞄准爸爸“啪，啪，啪啪！”陈浩“哎呀”一声躺下了。逗的小美“咯咯咯咯……”笑了。她还注意到这个孩子是左撇子。
　　陈浩坐起来，想起他买的东西了，小宝高兴地玩枪，根本不看他买了什么，要是往常他看到爸爸提东西回来就高兴地问：爸爸，买什么了，我看看。今天，他是稀罕爸爸带回了大姐姐，没有注意爸爸包里的东西。陈浩拿过茶几上的东西打开喊了一声：“儿子，过来看看爸爸还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他跑过来拿起一颗小如大人指头的白色尖嘴的东西看了又看：“爸爸，这是什么东西，能吃不？”
　　他看着孩子可爱的样子说：“当然能了，你咬咬！”他抓了几个递给小美。
　　小美说：“这是开心果，小宝，你爸爸给你买开心果了，你开心吧！”
　　“噢，开心，好开心，姐姐来了我们更开心，爸爸也开心，爷爷也开心！”孩子说完将开心果送在嘴里嚼，眼睛如猫的眼睛闪亮。小美笑着说：“小宝，不是那样吃，要剥皮了再吃。”她拿了一颗给孩子做示范，尖细的指头剥了皮喂在小宝嘴里，小宝嚼动开心果，看着她，嗅了嗅鼻子：“姐姐，你身上有我妈妈的味道，你做我妈妈好不好？”
　　小宝的话让她羞红了脸，看看陈浩，陈浩也看着她……
　　“姐姐，答应我好不好？”
　　“小宝，给爷爷送几颗开心果去，姐姐想好了答应你，好不好？”
　　“好，好，”孩子拿了开心果跑去厨房了，留下二人在客厅反而很拘束了。
　　“陈浩哥，你买了开心果惹出这么多开心事，我怎么回答孩子？”
　　“小美，这不叫惹……”
　　“叫什么？”
　　“你到我身边我告诉你，”他诡秘的笑嘻嘻的伸起头看了看厨房，听到父亲和儿子祖孙俩高兴地说话。小美凑到他身边，他对着她摆手，意思是再近一点。小美干脆耳朵抵在他脸上，他张开嘴巴轻轻咬住了她的小耳朵，然后悄悄语：“叫爱心牵动，知道不，做我老婆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了？”他挠她痒痒。
　　她笑着缩着脖子，推开他：“不要闹了，我答应你不就是了！”
　　他的嘴唇紧紧吻着她……
　　“吃饭了！”父亲喊了一声。
　　饭桌前，陈浩不住地打量小美，他打量一会就笑了，看那样子是喜欢得不得了。小美看到陈老二看看儿子，又看看她，她感到很拘谨。她看了小宝一眼，打破拘谨的局面：“小宝，上学好不好？”
　　小宝巴眨了一下眼睛说：“好啊，太好了，有许多小朋友玩，老师还给我们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了，讲给姐姐听一听？”
　　“好，爸爸爷爷听不？”小宝看看爷爷，又看看爸爸。
　　“当然听了，我儿子最会讲故事了，听，听！”陈浩夸张似地点着头说。
　　“听，听，小宝讲啊！”陈老二也咧了咧嘴说。
　　小宝看了看三人，咳嗽了一声，那样子完全是学大人的样子。陈浩和小美互相看看偷笑了，他发现爸爸笑了，抱住陈浩撒娇：“爸爸笑话我了，爸爸笑话我了！”陈浩在儿子鼻子上刮了一下：“爸爸是高兴，快讲。爸爸和爷爷、姐姐等着听！”
　　小宝清脆的童声讲起了故事：“从前，有一个小孩叫聪聪，爸爸妈妈出去上班了，他一个人在家里看门。突然有人敲门，他开了门看到是一个手里举着刀子的黑脸大汉，很凶地站在他面前……”
　　陈浩和小美听到这里似乎为聪聪捏一把汗，看着小宝，小宝接着讲：“‘叔叔，我家不买刀，您再去别的地方去卖吧。’黑脸大汉听到聪聪的话放下手里的刀还是回到了聪聪家里、聪聪赶忙拿出糖‘叔叔，我爸爸不抽烟，。您吃糖’，黑脸大汉在聪聪家里打量了好一会，聪聪给倒水，让座。一会儿对面邻居回来了，吓得黑脸大汉跑了。过了几天，一个抢劫犯被警察叔叔抓了。”小宝讲完故事看着三人，陈浩问：“完了？”小宝点了点头。小美拍起了手：“小宝太棒了，太棒了。”
　　“我儿子太棒了，学了不少东西！”
　　“爸爸，爸爸，老师说的抢劫犯是什么人？”小宝突然问。
　　“是坏人，最坏的人！”
　　“噢，那个举刀的人就是坏人了，老师说聪聪太聪明了。”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儿子也是最聪明的孩子！”陈浩高兴地摸着小宝的头说。
　　“姐姐是最聪明的姐姐！”小宝拉着小美说。
　　陈浩看到儿子对小美特别喜欢，他心里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