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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作品名称:巨浪滔天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6-01-06 17:14:29      字数:6840

  王花一个人正在家里做饭,突然“咚咚咚”有人敲门,她知道就是李全来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她放下手里的活:“来了,来了!”声音都带着兴奋。开了门,果然是李全来了,她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我知道就是你来了,我做梦都在想你,你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亲我一下!”她闭上眼睛,脸蛋凑上去。
  “得,得,得……”李全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放开她,让王花不高兴了,嘟起了嘴。要是以往他都首先亲一下作为见面礼,然后抱住她高兴地转一圈:小心肝,小乖乖,小骚货,我也想死你了。这是怎么了?王花也很犟,不问他原因,一跺脚进了卧室坐在床上。他追了上去坐在她身边,她故意与他拉开了距离,头扭向一边不理他。
  “还有理了?”李全突然一句。这一句让王花转过身对着他:“一进门就给我下马威,又没头没脑的我怎么理亏了?”
  “你老公杨大明到底说了什么,你去看他知道不?”
  “知道啊!”
  “说了什么?”
  “说了让你帮他出去,他不想蹲了,他在叫陈浩的法官面前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说了让一个叫张宁的小老板送了陈浩一百万。”
  “太好了,太好了……”李全站起身两只手一拍,又叉在腰眼上,不停地走来走去,“这事办得漂亮,你老公不愧是大商人,有头脑,高明,这等!”他伸出大拇指嘴抽起了,鼻翼两边抽下两道深壕,鼻子尖上的紫疱在微微抖动。王花伸出手打了他一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进门甩脸子,现在又高兴地伸大拇指,变色龙了。”
  “乖乖,还是亲一下还你今天的见面礼再说……”
  李全嘴巴按在她光洁如玉的脸庞上,那红若樱桃的小嘴,让李全不由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你是上天赐予我的天使,有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王花乘此机会娇嗔道:“你要答应我放出杨大明?”
  “好,答应,你提供的消息太有价值了,杨大明出来不成问题。“
  王花一高兴,抱住李全躺在床上,张大的嘴巴回吻他,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挂了一下她的嘴唇……
  陈浩租赁的房子比起农村的窑洞很不错,两室一厅,卫生间、厨房也都有,父亲和儿子睡阳卧,他一个人睡在阴卧。客厅很小,他还做起了书房。但比起有钱人的房子差得远了。
  陈老二在准备做饭,他习惯了在农村做饭烧玉米秸秆,进城后操作不了电器。眼睛眯糊地盯着电饭锅不知道怎么做饭了,陈浩给父亲示范了一遍,陈老二才笨手笨脚按开电源。陈浩一再吩咐父亲要安全使用。这时小宝站在后面说:“爸爸,您放心好了,我帮爷爷学,我会。”孩子说着小指头熟练地操作了一遍。
  陈浩在孩子头上摸了一下:“儿子,真行,你怎么学会的?”
  孩子看着他天真地说:“爸爸,您以前做饭我看着学会了,我还会洗菜淘米。”
  “是嘛,小宝就是聪明,过来,闭上眼睛猜一猜爸爸给你买什么了?”他将孩子拉出厨房,陈老二看着儿子拉住闭上眼睛的孙子,笑了,开始做饭了。
  他把孩子拉在客厅的凳子上,东西放在茶几上。“爸爸,是书包?”孩子说着小手开始抚摸。他心头一酸:好可怜的孩子,一定是想上学了才猜到是书包。
  “爸爸,是不是?”孩子依然闭住眼睛。
  “是啊,还有呢?”
  “衣服!爸爸,是不是?”小宝说着小手继续摸了摸,高兴得小鼻子和小嘴巴皱在一起,露出粉嫩的换乳牙的前牙龈。
  “还有呢?”
  他小手拍了一下脑袋:“还有,还有……爸爸不知道了,我要睁开眼睛了?”
  “不许睁开眼睛,你再摸一摸是什么?”他拿起玩具火车举在孩子胸口。
  “哇,爸爸,爸爸,是火车,是火车!”小宝睁开眼睛乐得大叫,“爸爸太棒了,我有火车了!有书包了,要上学了!”说完抱住爸爸在脸上亲了一下,陈浩高兴地抱住儿子:“好,爸爸给你去学校报名,上幼儿园大班,后半年就升一年级,好不好……”没等他说完,儿子骑在他胸口:“好,爸爸,太棒了!”孩子也笑得手舞足蹈。这时,他脖子里那块平安符金灿灿地露出来了,孩子拿在手里:“爸爸,这是什么?”他坐了起来,双手叉住孩子腰际放在腿上:“是平安符!”小宝好奇地刨根问底看着他问:“爸爸,平安符是做什么用的,是爸爸买的吗?”
  “不是爸爸买的,是一个姐姐送的,它什么都不能做,让人喜欢,就像爸爸给你买得火车一样!你喜欢不?”
  “喜欢,噢,爸爸,那姐姐也是喜欢爸爸了才送爸爸平安符?”
  他笑着看着儿子,点了点头,突然这样问了儿子一句:“你喜欢爸爸不?”
  “我特喜欢爸爸,爸爸是最棒的爸爸!那姐姐也和我一样喜欢爸爸了?”
  “嗯!”他又点了点头。
  “吃饭了!”是父亲喊了一声。父子俩才停止嬉闹出来了。
  父亲已经将农村人习惯吃的土豆面条放上了餐桌。父亲唠叨了:“浩子,有个喜欢的再成个家吧,这样就我们爷儿三不像个家,有个女人才是家,你就是工作忙,忙,再忙也得顾一顾你的事情,爹不能陪你一辈子……”
  “爷爷,爷爷,我爸爸有喜欢的人了,一个姐姐喜欢我爸爸,还给爸爸买了脖子里挂的……”他叫不出了,着急地跑到父亲面前小手摸出陈浩脖子里的平安符,看着爸爸,小嘴张了几下还是说不出。陈浩将孩子搂在怀里:“是平安符!记住了吧?”他双手摸着金光闪闪的平安符,“记住了爸爸,是一个姐姐送的平安符!”陈老二听到儿子的话着急地说:“浩子,孩子说的是真的?你带回家让爹瞧一眼,谁家的姑娘?不怕长相不漂亮,人品好就成,不怕是农户,只要不嫌弃小宝就成。在家里买菜做饭,你回来家里也像个家……”
  “爹,吃饭吧,孩子还要上学报到。不说这些了。来,儿子,爸爸吃土豆,你吃面。”他在儿子碗里夹出土豆,把自己的面夹给儿子。因为小宝不喜欢吃土豆,每每父亲做了土豆挂面,他都习惯性地夹出儿子碗里的土豆,哪怕一点点也不剩,“儿子,吃了饭爸爸送你上学去,高兴不?”
  “爸爸,太高兴了,我要告诉奶奶,”小宝跑进他和爷爷的卧室跪在奶奶遗像前:“奶奶,我们吃饭了,我和爷爷跟爸爸住进城了,爸爸还给我买了新衣服、书包和火车,奶奶,我要上学了……奶奶,您听到我说话了吗?高兴了吧!”
  陈浩和父亲听到孩子的话忍不住鼻子一酸泪珠掉下来。
  陈老二擦了一把泪说:“这孩子你妈没有白疼!”
  李全从王花嘴里得到的消息太重要了,有了把柄握在手里不怕陈浩向他“开炮”,他放平了心情,想着怎么狠狠还击陈浩一筢子。
  早晨,他躺在床上,双手压在脑后,腿翘起,左腿压右腿,眼睛盯着前方……
  “吃饭了,还不起床?”是妻子张秀进来了,坐在床沿,推下他翘起的腿唠叨开了:“你现在怎么了,有什么事?不是不声不响整夜不回来,就是睡下不早起。快起来吃饭!”
  李全坐起身,伸起胳膊“啊……呵”呲牙咧嘴打了一个呵欠,穿上衣服:“我最近工作忙,不能按时回家。”说完走到卫生间洗刷。张秀跟在后面:“老李,最近我们山西省双规了几个‘大老虎’,唉!我们山西塌方式腐败我心里怪怪的不舒服,老李你感觉怎么样?”他看着妻子:“早说了,我们家里不谈政治,不谈政治。”他说话有点走风漏气,嘴巴有点瘪了,但他没有发现原因,说完把整个脸埋进水盆里,双手拍打起来。
  “偶尔说一说怕什么,谁规定的,不谈政治谈什么?谈东家筷子长西家碗大小?俗气不俗气。”
  “还是说一说女儿的事,老大不小了。”他毛巾擦了脸走出了卫生间。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说话扯我干什么,我整天面对那些小商贩够烦的了。”是李巧走进卫生间。
  “一个个都得理了,都不能说话了,吃饭。”张秀喊了一声进了厨房。
  一家人围在餐桌上,油条豆浆冒着热气,李全拿过一根油条觅在嘴里,才发现自己丢了假牙。到卧室找,卫生间找,没有找到。张秀奇怪地跟在后面问:“老李,你急急忙忙找什么?”他对着妻子撅起嘴:“你看,怪不得说话走风漏气的,假牙丢了。”女儿李巧听到他们的对话偷偷笑了。
  “你不知道丢到哪里,回家找?你最近老不回家,肯定丢外面了,想一想丢哪里了,谁捡起都不会安在嘴上。”张秀白了丈夫一眼,觉得有点好笑,也在忙着帮丈夫找。
  “哈哈哈……老爸,老妈,两颗假牙丢了折腾两个真人不吃饭了,再让我爸镶烤瓷牙好了,大不了几千元。”李巧笑着说。
  “你爸爸丢了塑料牙还得疼半天,要是丢了烤瓷牙不得疼半年?哈哈……”
  “你们有什么好笑的,塑料牙也花了五六百,也心疼。再说,即便不说花钱也怕进诊所,怕进那些没有自由的地方,长条凳子上坐着那些捂腮帮子的人们,就是牙齿健康的人看到那场面也想捂嘴了……”
  “哈哈哈……”又是妻子和女儿笑他了。
  记得假牙刚刚安上时候很不舒服,心里都别扭,医生说慢慢就习惯了,习惯了就舒服了。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心里也不别扭了,口腔也舒服了。李全知道他的假牙就是丢在王花的出租屋了。他没有去找,他怕王花笑话他抠门。王花和妻子不一样,妻子是他的左右手,王花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鸟,不能让她“呱呱”笑话他。他去医院安了烤瓷牙,花了一万元人民币,疼出了一身水。
  秦骗子自从那次逃跑后,他打算着搬迁,让陈浩找不到他,诸葛亮的三十二计走为上计。突然一天院子里打来了搬家公司的车,老婆瞪大眼睛问:“这是干啥?住得好好的搬家?我不搬。”老婆抱住被子不放。秦骗子吩咐工人们先搬地板上的袋子和行李包,他斜起眼睛瞟了妻子一眼:“我说搬就搬,由不得你。”老婆挺起肚子,一叉腰:“你问了秦倩没有?你自己搬家不早说一声。,让人心里有准备,住得好好的人不知鬼不觉突然要搬哪里去?”秦骗子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大的行李包扛在肩头上:“跟我走就是了,我到哪里你们到哪里,反正要离开这里,这里不好住。”老婆更加糊涂了:“你这个老东西,这里街坊邻居也惯熟了,北京,澳洲好住你住得起?”他将包袱放在车上折回来抱起被子就走,妻子没有办法跟在身后唠叨。
  秦骗子不敢告诉女儿搬家的事,他知道女儿喜欢陈浩,自古说:女生外向。怕让女儿知道告诉陈浩就走不成了,打算到了地头给女儿打电话。他现在唯一保住二十万的办法就是躲,躲,一定躲。
  李全对王花口中得知的情况不放心,打算亲自见杨大明一面,搞明白一百万巨款贿赂了陈浩的确切事实。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要是自己亲自去了怕人认出乱猜忌;不去,现在的人不能完全相信,就是耳提面命的话也能是非颠倒,失去原味。他是政治生涯口碑很好的人,就是头一次也不能让人说闲话。让人以为给杨大明吃“小灶”:看,李副书记亲自来看杨大明来了!杨大明是不是和李副书记关系很好?不,不能去!想到这里他的头好疼啊,腿也已经抬不起来了。坐在凳子上,怎么办,怎么办?不去了?不!大脑清晰地发出指令,去,一定去,换个面孔去。他想出这个办法激动地站起身,步子轻了许多;冒出的汗水早把稀疏的毛发湿成一缕一缕的,汗珠从秃脑门流到嘴里又苦又涩。呵呵,多想一下子就到看了守所,当面和杨大明谈一谈。他一定会说:李书记,我办事您放心,陈浩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了。他脑子里产生了这样的幻想,高兴地躺在沙发床上,摊开四肢,轻松极了。一丝怪怪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想和我斗,你小子陈浩还嫩着呢!
  今天,下着雨,虽说不大但也不小,行人撑起了伞,顽皮的孩子在雨地里跑着跳着玩耍。看守所大院出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老妇人”,略微有些驼背,瘦瘦的身躯,好似费力地打着伞走向在押人员住的方向,雨扑面而来,“她”使劲向前躬着身子,抓紧伞柄,进一步,退半步,好似踉踉跄跄,其实“她”是打量看守所周围的动静。
  不一会,一个狱警出来了,鬼鬼祟祟将“她”带到了接待室。接待室里杨大明早已坐在凳子上等着了。他看到进来一个老“妇人”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唉,说好了九点见面怎么还不来?又对着窗外张望。
  老“妇人”放下伞,脱去黑色衣服,露出一身蓝色中山服,瘦瘦的身板挺了挺,一张麻子脸胖圆胖圆的,留下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须影子。老“妇人”突然对着脑门一把揪下了假发,脸色显出一种满意的神情看着杨大明……
  “是,是您?”杨大明那神态无法想象:指着面前的老“妇人”,一副高度近视眼镜滑落在鼻子上,嘴巴张得能爬进一只老鼠。他战战兢兢取下鼻子上的眼镜,用衣服的下摆随手擦了擦镜片。“没想到是您老人家,我杨大明何德何能让您这样关心,亲自来看我了!”
  “小杨,不要这样说,我也是普通人,把我当普通人看就好了!”
  “嗯嗯……”杨大明刚要说话,感到嘴笨舌结了,手忙脚乱地用袖口擦了擦凳子:“您坐,坐!”他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豆大的汗珠。
  “小杨,你也坐,坐下我们好好谈!”李全指了指凳子。
  杨大明嘴向下咧着,看着李全,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就像电影中的“定格”。
  “你让那个叫张宁的送了陈浩一百万是事实?”
  “是,是事实,张宁是我的好朋友,可靠!”
  李全思考式地看着杨大明:“那就好,你快出去了,只要咬住陈浩受贿不放就好办!其他什么都不能说,知道吗?”
  “我知道,李书记,我办事您放心好了!”
  李全站起身满意地拍了拍杨大明的肩头,“我办事您放心好了!”,这句和他的想象中的“气味“相投了,笑着点了点头。
  陈浩虽然表面不在乎张宁的阴谋报复,但是内心特别纠结。不知道哪一天哪一时让这个疯狗抖落的跳蚤爬满了自己干净的身躯,到时候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他上一次打电话是和温处长说了公事,私事没有张口。他想告诉温处长“一百万”的起因,再让温处长出出主意怎么对付这帮癞皮狗?他拨通了温处长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很乱,好一会接通没有说话:“喂,温处长,您很忙吗?”他问了一句。电话那头说话了:“陈浩,我忙乱头了,最近接到好多群众举报,你还有什么事?”他听到处长着急的声音,想说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着手机:“温处长,这里很复杂,我想见见您有些事情要您帮我分析分析……”电话里依然很乱,温处长嗓子破锣似的:“小陈,李副书记是专管矿难事故的主要领导,你有事和他商量好了,有什么事当面说,有困难当面提出,不要一个人逞强。不管是什么事和他说清楚就不必要找我了,我实在是忙得没有时间,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见!”对方挂了电话。
  陈浩在办公室地下楞了好一会,仰起头长长出了一口气:唉!各人有各人的工作,难,还是自己面对吧。温处长可能以为还是公事找他,唉!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脸上很烫,憋屈得烫。
  “小陈,”是牛组长喊他,“我们的工作还得细心研究方案,以我之见,我们对“72·8”调查的工作方案不规范,要改进办法。”牛组长说完坐在了椅子上。
  什么,你不是说小小案件吗,不是说抓了杨大明水落石出了吗,还得研究方案,才感觉不规范了?陈浩紧紧看着牛组长,他心里这样想,但没有说出口。他本着同志之间精诚团结的理念,扬起头:“是啊组长,我也有弊病,我承认,小细节我有时候做不到,但我的大方向瞄得准,您有高见现在直接提出来纪委讨论。”他看着牛组长不卑不亢地说。
  这时候有人进来了,是副书记李全。牛组长忙站起身打招呼:“李书记好,您坐!”李全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瞭起眼皮看了看陈浩,陈浩看着李全:“您好,李书记!”李全讥笑了一下:“我哪敢好啊,我这个专管矿难事故的领导反让你们这些纪检干部怀疑了,还好得了?”他说这话时,目光从陈浩身上转到牛组长身上。牛组长知道李全不抽烟,但他为了讨好李全,赶忙伸起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李全。戒了烟的李全居然接了过来,叼在嘴上。组长两只手按按下衣兜连忙找打火机。准备点上李书记的烟:“李书记,我们知道不能乱分析,您别担心,别担心。”
  “我能不担心?我是领导,还是矿难事故的专管领导,让下属起疑心是何等的丢人?‘不能乱分析’,我看你们是故意乱分析把我和矿难事故挂钩了。”他满脸怒气,眉头打了“王”字,叼烟的嘴撅起,嘴唇上下抖动,香烟和鼻子上的紫疱不时地相碰。
  “李书记,这事是我这个组长的过错,不会有下一次了,您息怒!”牛长长为了讨好李全,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心好似忽然让他人提起来,又忽然放下,反反复复几个回合,拿打火机的手有点不听使唤,抖动了好几回才给李书记把烟点上。
  牛组长讨好的话反把李书记的怒气更加挑了起来,他站起身走来走去,狠命吸几口烟,呛得“咳,咳”咳嗽几声,翻起眼睛看着牛组长:“陈浩是派来的,你是本土干部,我在你们心里是什么品质,你不清楚?”
  “是,是,李书记息怒,我清楚您为官清政,生活俭朴,对不起,对不起!”牛组长连连赔礼道歉,看着陈浩心里说:虽然有些人对李书记怀怀疑疑,但是我不能对不起李书记,他老人家以前提拨过我。都是你这个陈浩,今天怀疑李书记与案件有关,明天就要找李书记谈话,我暗示过你多少次,你这一次终于把李书记惹怒了,你是外地派遣来的,你怕什么?我是李书记身边的人,在李书记心里是好干部,说不定哪一天变成了反义词,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干部职务归零了。
  陈浩也看着牛组长的脸,看到他那副哈巴狗讨好主人的样子十分好笑。再看看李书记,他站到了窗口腾云驾雾,忽而转过脸看看牛组长,眉头拧得比猪还紧,那样子好似让人欺骗了,或者冤枉了。忽而看向了他,一次次眉头拧起,发肿的眼睛发出冷漠和挑战的信号。那样子根本不是以前印像下的李书记了,以前一团和气的背后有了发腐的霉味,慢慢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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