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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作品名称:巨浪滔天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6-01-04 09:24:12      字数:6477

  反腐倡廉巨浪般地推动着反腐倡廉的步伐,推动党内廉政建设和惩治腐败工作继续向前……
  晚上十点多,陈浩学习了一会《党旗》睡下了。突然电话响起,他糊涂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他接起一看号码是李巧。哦,是李巧,他按了接听键:“你好,是李巧?”
  “是我,陈浩,你干嘛呢?”声音娇滴滴的。
  “我没事,你还没有休息?”
  “没有,想和你说会儿话,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方便!”
  “还是我们有空见面再说吧,不打扰你了,晚安!”
  “李巧,我想问一问张宁的地址,你记得吗?”
  “我现在也不记得了,我明天上班给你看看。”
  “好,谢谢!”
  “不要客气嘛,陈浩,这样就见外了,我想问一下……”
  “问什么?”
  “你,你孩子多大了?你老婆干什么工作?一定很漂亮吧!”
  “我孩子五岁了,再见!晚安!”他挂了电话。他不想提及老婆,不想触痛伤疤。
  李巧对着电话:“为什么不说说你老婆是干什么的?还保密啊?”
  她的父亲李全听到女儿的声音,他奇怪了,推了推睡在身边的老婆一把,低声说:“你听,巧和谁说话了,是不是带男朋友回家了?”他说着按开了台灯。老婆张秀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丈夫:“你说什么,巧带回了男朋友?那还了得,我去看看。”张秀说着要下床。
  李全拉住她:“都三十多岁了带个男朋友回家还把你大惊小怪的,应该高兴才对。”
  “胡说,我去听一听!”张秀下了床。他们夫妻的卧室和女儿的卧室隔着客厅一道门,他们的是阳卧,女儿的是阴卧。她头靠在女儿卧室门上什么也没有听到,好像是睡了。她好想听清楚里面的动静,突然听到被子“哗啦”地发出响声,她更靠近了一步。耳朵贴在门上……
  突然门开了,张秀一下子向前跄了几步,差一点摔倒,李巧扶起妈妈,疑惑地问:“妈妈,您鬼鬼祟祟干什么,我又不是贼?”
  “你不是贼,妈妈有时候得当贼防着,古话还说防女如防贼,要找对象光明正大找,不能赶潮流未婚先孕……”
  “您说什么话,我是和我同学陈浩打了个电话,不理你了!”她气冲冲上了卫生间。
  她们母女的对话李全都听到了:女儿和陈浩有联系?
  接了李巧的电话后,陈浩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的记忆回到了五年前:
  大学时代,朱婵是系里唯一一个川妹子,也是山里飞出来的金凤凰。基于都是农村孩子的原因,她对陈浩很钟情,陈浩对她也喜欢,但因为她是校花,追她的人很多,陈浩不敢参与到追她的队伍。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条件差,没有底气,可他还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她那张酷似明星刘嘉玲的脸太招人喜欢了,尤其嘴巴的可爱达到了极致,嘴唇犹如初放的桃玫瑰晶莹玉润,弯弯如月牙似的秀眉下,闪着一对会说话的清澈灵秀的大眼睛。连她那尖尖的下巴和欣长的脖颈都精致漂亮到了极致。美丽女孩他见过,但是,他没有见过天底下能比得上她可人的女孩。对于一个小伙子来说,即使有什么顾忌,只要看到她那红红的嘴唇微微往上一翘,眼睛一闪,就不由得灵魂出窍,要中魔,要发狂。俄国作家曾经写女孩漂亮嘴巴用“含雪玫瑰”来比喻唇红齿白,他见过的女孩没有谁像她这样让人有一种无法抵御的感觉,这个感觉让他不断想起那个比喻,就想咬上一口……
  他想到此,笑了!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睡吧,睡吧!他翻了一个身,意识迷迷糊糊了:突然间,一股清风吹在脸上,他按住了脸,哦!分明是妻子朱婵的手摸着他的脸,细致地、柔软地,温情地:陈浩,是不是想起我了?小宝还好吗?忽然一股强风吹得窗子“哗”一声响起,妻子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小宝,是不是嫌弃孩子了?他浑身一阵战栗:没有,没有,我工作忙,让父母带一阵子,回头我再接过来,我是爱孩子的,朱婵……
  他拉住妻子的手,妻子一甩手风一样轻轻飘去了。他嘴里不断喊着妻子的名字,就是嗓子里喊不出,脖子一梗一梗,头一摆撞在了床头上,醒了。他想着这个奇怪的梦:是不是天堂的妻子抱怨自己没有好好带儿子?
  看守所里,杨大明在不住地走来走去,他等不到张胖子的消息了,怕等到的还是上一次的结果,他担心,烦躁,会有很多的猜测:是不是李书记甩手不管他的事了?风光的时候他没有少得好处,现在迟迟没有消息的原因就是怕沾染了他的晦气?不可能,李书记待人和善,没有架子。他很矛盾很挣扎地想着,想自己还要不要等了。反正没有结果的等待就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唉!他坐在了地上。突然听到脚步声近了,他又站起来:是不是胖子来了?果然,胖子摇摆着身子,罗圈腿扒拉着大小不匀的步子走来了。
  “张兄,怎么样?”他不等胖子进门就问道。
  “能怎么样,他大爷的!”胖子皱着眉头,摸了一把脑壳。
  他看到胖子的表情,加之听到胖子的话语就是希望不大,可以说没有希望,他转身坐在了凳子上。那姿势如同中了枪子的狍子,塔拉着脑袋。
  “张兄,李书记就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突然挣扎着抬起头。
  “说了,‘回去吧,再不要往家里跑,告诉他凡是要多动脑筋,不是想起一出就一出’!”
  “就这?”
  “还有!”
  “还说什么了?”
  “说你当初跑什么,说不定不跑现在没事了,一跑就让抓回来,麻烦就大了。”
  “老杂毛,麻烦大了才找他解决,说我想起一出就一出?他当初收我票子想的是哪一出?老杂毛!”杨大明站起身对着凳子“咣”一声用力踢出去,“哎呦喂”他抱住脚蹲在地上。
  胖子背过身偷笑。
  王花正式上班了,也搬出了李家,李全为她租了房子,他们的天地更自由了。王花缠着李全走关系放了杨大明,李全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几天不理他。今天晚上他又到了出租屋,她嘟起嘴背过头坐在床上。他挨着她坐下,身子测过打量着她:“嘴撅起能拴头驴了,还生气?”说着手按在王花脸上,她一甩脑袋躲开,回头白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李全笑着眯起眼睛挑逗性地说:“你说我来干什么?”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啄木鸟似的伸长了他的嘴在她脸上乱啄。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衣服。
  “你就知道干那事,不管别人感受!”她的手推他的脸。
  他放开了她坐起来了,脸上消失了刚刚的兴致:“不管别人感受的话应该我说你才对。你哪一件事我没有满足你,为了一个抛弃你的男人和我闹情绪你值得嘛?”他看着王花依然眉眼皱着,“你就是一个瓜女子,放着我们的感情不好好守护,天天想着那段陈年旧情,杨大明现在是阶下囚,不是阔老板。”
  “我就是你们陕西人口里的瓜女子,我们山西人口里的傻女人,你爱我干什么,你走啊,走!”她半撒娇,半抱怨拉他的胳膊,他纹丝不动。眼睛斜眯起看着她,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玩,胸脯一起一伏,双乳一颤一颤,俏脸憋得红苹果一样。他反手拉住她扯在怀里:“乖,其实我也是山西人,才这样爱你这个小老乡,”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人!”
  李全知道王花又在给他戴高帽了,他一本正经说:“我能答应你的都答应你,要放了杨大明不是一下子能做到,因为他已经拘捕回来进入审查状态了,他是去年‘7·28’矿难事故主要嫌疑人。市委派来的陈浩查的很紧,我不能现在放了他。”
  “现在不能放他,过一段时间怎么样?”
  “过一段时间再说,听听风头。”
  “那我想见见他可以不?”
  “可以,真是痴情女子无情汉,”
  王花听到他答应让她见杨大明一面,一高兴,按了床头的台灯……
  一番巫山云雨过后,王花睡去了,李全摸着王花细腻的肩头,他觉得自己从小吃尽苦头,加之现在工作备受压抑,只有此时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活得有滋有味。这种滋味源于情欲的神奇美妙,为了体味这种滋味,他满足她的任何要求。但他明白“色”是一个官员腐败的导火索,哪怕是再刚强纯正的人只要与“色”粘在一起就会跌入“腐败”的深渊而万劫不复!要离开她,他能吗?他自己反省自己,甚至讨厌自己的作为。几次下决心是最后一次,可每每一看到她的晶莹玉润、美如凝脂的玉体就灵魂出窍,犹如饥饿的人见到了美味佳肴垂涎三尺,欲罢不能。
  秦骗子反悔交出二十万,一大早跑去找张宁谋划对付陈浩的办法。张宁很意外:“一大早捕食野鬼一样来干什么,掐算我要发财了?”张宁开玩笑的口气。
  他看了一眼秦骗子,取出了两瓶酒。二人准备喝酒了,又找了一袋花生米。
  张宁新开的停车场,正面盖了几间简单的活动板房,占地面积大约七十多平米,分两个格间,一间三十平米,上下床铺东西两排,看来是员工住的,一间四十平米,放着办公桌,凳子,一张床,是张宁住的地方。院子面积很大,对面还盖了好几间房子,整个停车场大约有十亩地大。停着几辆拉煤车。
  “张老板,不用我掐算你已经发财了,要不然跑这里开了停车公司?好好的煤炭中介不干了?”秦骗子坐在桌子旁,抿一口二锅头,吃一颗花生米,看一眼张宁。
  “天机不可泄露,嘿嘿……你可不要胡说!”张宁听出了秦骗子的画外音,狡猾地回看一眼秦骗子。
  “还天机不可泄露,我看你是躲陈浩才来这里的?”
  “你,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怎么知道的,你真是神算了?”他偏过头问。
  “前几天陈浩还找我了,”
  “找你什么事?”
  “就是一百万的事……还……”
  “你能不能说明白,吞吞吐吐?”张宁不耐烦了。
  “其实我不说你也心里明白,送他父母的一百万里面少了二十万。”
  “你,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说了,前几天陈浩找过我,就是质对二十万的去向,还问了我你……”
  “问你什么了,说,来,边说边喝。”二人举起酒杯碰在一起。
  秦骗子来了兴致:“问我知道不知道那八十万你有没有归还杨大明,让杨大明误以为一百万钱到了他手里,他很着急上火。其实钱就在你手里,要不然你呼风唤雨哪里来的钱?”
  “哈哈哈……在我手里谁能怎么样?”张宁笑得手里的酒杯底座在桌子上碰的咣咣响,身子也在摇晃,“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高,高,高明,怪不得你躲这里来了……”
  “这话不爱听了,我怕谁,用得着躲?”张宁又喝了一口酒。酒水洒在下巴上,他袖口擦了一下,“倒是说说你今天怎么来找我了,是不是让陈浩逼得交出二十万?”
  “对了,他小子说好了让我带他来找你澄清一百万的下落,我后悔了,二十万也不交了,”
  “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二十万在你手里?”
  “是小女在街上说漏了嘴,唉,不说这些了,喝酒,”秦骗子举起了杯子。
  “就是你女儿秦倩?”
  “你也认识我女儿?”秦骗子故意问。
  “认识,在洗脚城当服务员我碰上了,还让我给她找工作了,我看她和陈浩关系不错,你以后有些话避免她听到。”
  “没事,她就是一个孩子,我教育教育就没事了。”
  二人臭味相投,张宁吹一阵牛,“吧唧”几下嘴巴。他说到兴奋时,站起身在地上走来走去,耳侧听着大院里的声音,听到不住地有拉煤车开进来。他很得意,得意自己的聪明头脑,将陈浩玩的团团转,要他有理无处说,甚至不能说,玩死他……
  一夜没有睡好的陈浩,一大早起来洗了脸,没有吃饭就给李巧打了电话。李巧接了他的电话后穿好衣服,不吃饭就要走,她妈妈喊住她:“巧儿,吃饭,八点上班时间,一大早干什么去?”
  “我上单位有事,”
  “什么事也要吃了饭再走,到底什么事?”她妈妈张秀腰际系着围裙,自从王花走后,就是她妈妈亲自下厨了。
  “我老同学陈浩有事查一个叫张宁的人,”
  “查人到派出所查,找你查算哪门子?”
  这时李全站在老婆身边听母女对话。
  “不和你说了,烦不烦?陈浩是查一个叫张宁的人的地址,这个人前几天注册了一家停车公司,走了。”
  “陈浩和巧儿是同学,我们怎么不知道?怪不得那天和陈浩打电话?”李全看着妻子说。
  “那天就说了是同学,我连陈浩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看我干什么?”
  “我知道!”李全说着走回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条件怎么样?”张秀问。
  “你看你,说着说着就离题了,条件怎么样你想怎么样?挑女婿?”他对着妻子翻起了白眼。
  “不能啊,巧都三十岁了,再不找对象就是剩女了。
  “不能逮个男的就给你女儿找对象,他是一个带孩子死了老婆的男人,原来是市纪检委工作,‘7·28’矿难后调到桦林纪检委审查组工作。”
  “噢,不说了,做饭去。”张秀听到丈夫的话,对“女婿”的话题失去了兴趣,跑进了厨房。
  李全去了卫生间洗漱去了。
  李巧和陈浩走在去工商局的路上。
  秋的早晨是美丽的,空气是那么的清鲜,有一丝凉凉的惬意,路边花池的秋花顶着点点露珠,晶莹剔透,路上晨练的人们脚步轻快,偶尔会惊起一两只来觅食的鸟儿,它们叽叽喳喳惊叫着,盘旋着,向别处飞去。远处的树木房屋笼罩在晨曦里,一缕缕,一丝丝,轻柔的雾在缓慢地游离,一切是那么的宁静。
  “陈浩,你找我还是打听张宁的事?”李巧打破了沉默。
  “是啊,打扰你起这么早,不好意思!”
  “和我你就不要客气了,我现在还是快乐单身,来去自由,和你不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
  “呵呵,你还没有结婚?”
  “没有呀,没人要了!”李巧笑着说。
  “说得怪可怜的,家庭条件优越,独生女,人也漂亮,不知道哪个男人要走运了?”
  “我是独生女不假,可我爸爸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好官,我们家现在都是和普通人家一样住得筒子楼,和我结婚不要谋财产,我爸爸一件背心穿八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
  “是吗?”
  “你不相信我带你回我家看看!”
  “呵呵!没有必要。”陈浩笑了。
  “你笑什么,怕你老婆发现啊,哈哈,小气鬼……”李巧说完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那倒放心!”
  不知不觉到了工商局,保安开了大门。二人进了办公室。李巧找到了张宁注册档案,陈浩记下了他的住址:乌鸦嘴大华山南前沟老牛坡。呵呵,这个地名好别扭。
  他得了张宁的地址就要走,李巧说:“走啊,不坐一会儿了?”
  “有空吧,谢谢了。”陈浩说完走出了办公室,李巧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
  陈浩脚步匆匆地走在去找张宁的路上,突然刮起了风,还夹着雨点。天气瞬息间变了,真是九月天女人的脸说变就变,他心里感觉凉飕飕的。云浓墨似的遮住了半边天,地上的热气跟凉风凝结起来,夹杂着腥臊的泥土的气息,似凉非凉,似热非热。瞧,恼人的鬼天气;南边的半个天慢慢晴了起来,北边的半个天依然浓云如墨,仿佛有什么大难来临,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晨练的人们加紧脚步往回奔。陈浩不管这些,天气变化也不能阻止他的行动。
  从桦林乘车大约走了半个钟头才到了乌鸦嘴大华山南前沟老牛坡。一路上透过窗口,目睹钟灵毓秀的大山。这里的大山远看幽静古老,近看繁乱嘈杂,满目疮痍,开采大理石的,挖煤的,各种机器声混鸣在一起。再绕过一道沟,呵呵,沟里拦了小池塘,池塘波光粼粼,给人一种很惬意的感觉。头顶更是山林葱翠浓郁。一缕缕轻雾悠悠萦绕在山间,如炊烟袅袅升腾于山腰。大自然好美!
  他付了车费下了车,公里对面是大山,山沟下一片宽敞的地方停了几辆拉煤车。外围被盖活动房的铁板围起来,一颗歪脖子老树上挂着长三尺,宽一尺的木牌:停车五元,想必就是张宁的停车场了。他再转头看到前面岔道是铲土机推开的一条宽十米通向下面停车场的土路。路边有一条羊肠小道,是人们步行直接通向停车场的小路。他转身跨过公里围栏,由于步子急,脚下一颗石子磋倒了他,他“哎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点滚下去。他翻身一只手迅速攀住了一株牛黄草,膝盖擦在地上的小石子上感觉生疼,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他专注地打量着停车场,看到停车场有两个熟悉的影子,呵呵,正是秦骗子和张宁。秦骗子点头哈腰地跟在张宁身边,张宁洋洋得意地指手画脚在炫耀着什么。他向停车场走了下去……
  “张老板,这个地方还真的是个好地方,”秦骗子说。
  “是好地方啊,不过也是我太有商业头脑了,才发现了这个好地方。”
  “拉倒吧,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是为了躲陈浩才跑这里来,”
  “臭嘴,就会惹人讨厌,我这叫出其不意,和他小子玩一玩,我躲他干什么?”
  张宁不高兴了,喝酒时秦骗子没有说出的话现在捅明了。张宁左手托住秦骗子的左肩头,伸出无名指指着秦骗子,“喂!你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陈浩的朋友,说这些我不想听的话。”
  “你不想听,我想听,实在凑巧了,秦骗子也在这里,怪不得我找不到你们,你们都躲这里了?”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天而降,二人回过头,惊得张宁指着面前的人:“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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