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青春期的叛逆

　　孩子的青春期到来时，就像黄河之水，从天上来，堵是堵不住的，堵的结果是“泛滥成灾”，最好的方法是疏通，顺水推舟。
　　周燕班上一位女同学和本校初三男同学一块离家出走。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震惊四野，在校内外传得沸沸扬扬，尽管学校封锁了这丢人现眼的消息。它就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好在是星期日出走，与学校的关系不大，但不能说学校一点责任也没有。
　　在这第二天，县职中也出事了，这事可是惊天的大事，一名又矮又瘦的小男生用水果刀将一名高过一头长得很帅气男生杀死。事的成因很简单，一名又矮又瘦的男生买了一块香肥皂，这是他省了一顿饭，饿着肚子，才买了的一块香皂。不到三天就被隔壁一名高过一头的男生用去了一半，这还不说，连用过后都不还回原地。开始认为是本寝室的同学用了，问是谁拿了香皂？怎不能不翼而飞吧。同室有一位同学悄悄告诉了他，你去问问隔壁的高过你一头的男生，又是他！“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他听完气得不行，怎么老拿我的东西，上次拿他的毛巾擦汗，还窝成一团，当他用时，毛巾都嗖得难闻。这回又是他，要给点颜色给他看看，老是这样也不是一个事。看我人小，你丈着人高马大，我才不怕你呢！他心里想着，可齿牙咬得直响，随手拿起水果刀，冲出去，找到高过一头的男生质问。“我的香皂是你拿过来的？”是呀，怎么啦？而且还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鬼样。又矮又瘦的小男生压住心中怒火说道，用了别人的东西，不跟人说，又不还回去，还洋洋得意。得意怎样，想用就用，你有屌法子！又矮又瘦的小男拿起水果刀对着，对比自己高过一头的男生胸部刺去，高过一头的男生手拍胸脯说：“有本事向这里刺。”两眼发红，都要喷出火来，小小身板向箭一般小刀刺向高出一头的男生，就这么一刺，高出一头的男生，惨叫一声，身子慢慢倒向床上，同学和老师将送到医院，年青的生命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随后就是一大卡车一大卡车拉人来，将学校大门围得水泄不通。学校不得不停课半月。
　　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尽管学校封锁了学生出走的消息，学生家长还是找了学校领导，孩子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不能不管，学校领导很诚恳做了简要说明：“我们出人道，我校出两名老师到外面去找，但总得有个方向，再说这两个孩子的表现，班主任同你们多次说过，可你们做家长的当成耳边风，没有引起重视，好像青少年淡恋爱是正常现象，也没有大不了的事，等她们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女学生的父母是管了，但仅仅是停留在口头骂骂，没有从根本上决解问题，导至此类事情的发生。说实在的，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也很痛心，现关键是找人。”
　　这个息消传到周燕班上，都是过时的新闻，同学仍然兴趣很高，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像是炒炸花米一样，白齿红唇的谈论这件事，没有痛惜，只有快乐和兴奋。他们走的当天，黄满云同黑老大分别向家里打过电话索钱，说他们被人绑架了，叫家人速寄钱去，至少要寄五至八千，若是今天不打过去，你们永远也见不到你们的女儿。黑老大说：“今天不打钱去，你们永远见不到你们的儿子。”两家接到这个突如其来电话，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不知如何是好，还不停的安慰自己的女儿、儿子，别哭，马上就打钱过去，他们为了儿女，想都没有想就打去了五千，八千元钱过去。钱打过去后，再打他们的电话，就打不通了，手机发出关机信号，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一定是离家出走了，根本不是被人绑架了。女方父母先来到学校，接着男方的父亲也来到学校，两家人一碰头，就知道他们是一道走的。校长叫来了两个孩子的班主任，两班主任说，一定是两个人一道走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女孩的班主任说：“件事在没有发生之前，向学校汇报过，也打过电话给你们，说你们的孩子在谈恋爱，你们没有引起重视。女方母亲还说，她女儿不会谈恋爱的。言下之意是说，她的女儿长成那个样子，保险系数大。就这样拖了几周，事情真的发生。”双方父母，雄赳赳，气冲冲的来找学校，这下感到后悔，也感到惭愧，问题主要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周燕班上这位出走的女生叫黄满云，家里有两个哥哥，都在外面打工，一年能搞几万。父亲是村支部，家里的条件还可以。她读书不怎么样，父母也不指望她能读出书来，要钱就给，零食不离嘴，吃得身体圆圆的，夏天稍动一下就好出汗，背就显出两道肉沟来，胸脯大大的，每走一步，上下颤动，肚子像是怀孕的妇女，走路两片大屁股向下掉着。圆圆脸蛋胖乎乎的还算好看，小小嘴，嘴唇四季红红的，像是涂了口红，很有几份性感。好骂人，仗着她父亲同老师校长关系好，其实也就是每学期请老师校长吃饭，若不是这样，可能班主任早就将她逼出学校了。她不仅影响班级平均分，长期不是早退，就是迟到，作业拖拉，花钱叫别的同学给她抄。班上没有一个同学同她合得来的。没有人同她玩，她就去找高年级的男人混，至于是什么时候同黑老大玩起爱昧，没有人知道。为这事班主任几次找她谈，学生不能谈恋爱，早恋危害。这个年龄的学生，怎么可能吃你这一套。她鼓起胖胖的嘴巴顶撞老师，她一赖再赖，没有淡恋爱，也没有男生喜欢她，还说班上同学都不理她。她说的都是事实，可老师也不相信。她只是空虚、寂寞，才去找三年级男生的。有一回，老师可能是气急了，狠狠的评了她，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捂着脸跑回到教室，还说老师骂她，一点也不切合实际，乱扯，瞎说！若下次再这样，她就不读了。第二天，她父亲来到了学校，校长不问青红皂白说了一通老师，后来她就转到一班上去了。班上为她转走，还专门开了一次主题班会，为此庆贺，同学们发言非常的踊跃，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一同学说得大胆，说看着就不舒服，谁还跟她谈恋爱。老师听到这同学的议论，感到自己真的弄错了，反正她转班了，皆大欢喜。
　　谁也没有想到黄满云同黑老大一同离家出走，黑老大喜欢她，同学们都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又为什么他俩会一块走呢？又合起伙来骗取家人钱。他们将钱骗到了手，当天他们就分道扬镳了。黄满云去找她的Q友去了，这个Q友只同她聊过一个多礼拜，她只身一人去了武汉。黑老大没有回校读书，说是到了他的一个远房舅舅那里去打工了，还拿了黄满云一部分钱走的。黄满云一去杳无音信。从黑老嘴中才知去了武汉。学校派出两名老师陪同家长搭火车赶到武汉，从黄满云最后发给黑老大信息为红索查找，好不容易找到了黄满云所住的宾馆，宾馆服务人员查看了老师和家长的身份证及派出所开出的证明，打开了宾馆五零零房门，这已是晚上八点钟，黄满云死人一样坐在床上，头发披散，衣服皱巴巴的，其母亲撩开遮在黄满云脸上的长发，看了半天，都认不出是自己的女儿，圆圆胖胖脸成了瓜子脸，胸前两大砣肉没有了，腹缩了回去。回家一称少，了二十公斤。母亲抱着女儿嚎啕大哭。其他人挡住了房间里一位四十开外的男人，问是怎么回事?那男人吱吱唔唔说：“这女孩在火车站哭，说是被人骗了，他好心带她到这里住，刚住下你们就来了。”老师们认为这个男人一定不是好东西，没有凭证，又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谁也不敢出这个头，反正黃满云找到了，交给了她父母，对学校来说，已经做到了人之意尽，父母也无话可说的了。
　　后来黄满云说：“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她们这批女孩子今夜都得去香港，也许她永远也回不来了，黄满云骗走了家人的钱，全被人拿走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无奈才就跟着这个四十开外的男人开了家宾馆。”再来这家宾馆之前，她被关到另一个地方，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他多少朋友来侮辱，没睡过一天觉，都被男人们折磨，她也想死，死都死不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像是做了一场恶梦。
　　一个好说话的黃满云，突变沉默寡言。父母反复问她怎样搞的，她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脑海一片混乱，全都是侮辱她镜头，像是精神病样大声喊着：“别问了，别问了！”喊就只呆呆看着地上，一句话说，双手紧紧住自己，身体卷缩一团。母亲看着女儿变成这个样，不再问了，像是抱小孩搂在怀里，泪水滴滴答答落在女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