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女儿是父母离婚的支持者

　　胡蝶一看来电显示是女儿江雪。胡蝶的心突然就“砰砰”地狂跳不已。她接通：“喂，小雪，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觉？”“妈妈，我在写作业呢，我都高二了，就得抓紧时间学习，争取考个名牌大学。”手机那头江雪坚定地声音，突然给胡蝶注满了生命的动力。“妈妈，我听到你的声音好疲惫，你是不是又在菜棚里干活？”“没有，我感冒了，不过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妈妈，我感觉心情很不好，就知道爸爸妈妈肯定又吵架了，一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是哭哑了嗓子，你们合不来就离婚吧，在你们不幸的婚姻里不要牵扯上我，不要让我成为你们离婚的绊脚石，妈妈不管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永远支持你，你们总是吵来吵去就没个够，家庭问题是重大问题，我站在旁观者的位置，极力赞成你俩离婚，省得相互折磨，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嗯，我听你的，小雪，我会尽快与你爸爸离婚的。”“不过你们离婚后，我要求跟随爸爸生活。”“为何？”胡蝶不解地问：“你从小可是跟随你姥姥长大的，为何要跟随你爸爸？”“正因为爸爸从来就没有对我做过付出，我才要他对我负责，我要交学费生活费，所有的费用都要爸爸来付，只有他被逼无奈，才可能改变他的懒惰的习惯……“小雪，你真聪明，你这是要改变你爸爸呀？”“嗯，妈妈你放心，我会一手调教一个好爸爸再让他主动回到你身边。”“傻孩子，你哪有那个本事？”胡蝶伤心地说：“你爸爸现在已经走上一条辉煌灿烂的金钱大道，他是不会回头的。”“我会让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的，你就等着瞧吧，先这样，拜拜。”
　　胡蝶就想不明白，女儿有何方法能说服她爸爸。但是她决定要听从女儿的话，等待女儿给她带来惊喜。胡蝶愧疚地想：“这些年来我们没对女儿尽过抚养的义务，女儿一直跟随姥姥，但是每当偶尔回家之时，尽管我们在极力掩饰各自的不快，极力装出和睦的样子，但是也瞒不过聪明伶俐的女儿的眼睛，女儿之所以不愿意回家，其实就是不愿意看到我们争吵。”自从上初中之后，江雪就寄宿在学校，一月回一次家。但是回到家里从来就没有感觉到温暖，妈妈总是在不停地干活，爸爸总是懒惰成性。在江雪幼小的心灵之中，姥姥灌输了太多爸爸的各种不是，一句话爸爸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混蛋。江雪也从来没有感觉到爸爸像姥姥与妈妈说的那样坏，那样愚蠢无知。
　　初中三年之后江雪顺利的考入了市重点高中，并且在实验班里还是名列前茅，她是老师与父母的骄傲与自豪。江雪不光聪明而且长得特别的美丽动人，是校花，追求的男生数不胜数。一心扑在学习上的江雪对身边的追求者置之不理，因为受她爸爸的影响，她认为男人都像她爸爸，花心好色喜新厌旧……她之所以坚持跟随爸爸，是打算对爸爸进行一系列的报复行为，为妈妈出口气。
　　胡蝶想起了女儿的各种各样的优秀，她的内心有了很大安慰，觉得自己没有白活，没有白白的在江涛身上浪费了所有的青春时光。她细细的回想与江涛一起生活的每个细节，感觉到自己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太少，唯一的欣慰就是塑造了一个完美的女儿。胡蝶突然感觉到主赐给她一个漂亮出众聪明超群的女儿就是最高的赏赐。“我这辈子应该知足了。”胡蝶这样想的时候，心中所有的怨恨委屈都逐渐地消失了。她清楚地知道，江涛之所以对自己这样薄情寡义，都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丑。“如果我长得像牟丹或者是肖楚楚那样杏脸桃腮，如花似玉，也只有让男人爱不释手刮目相看，哪会一见就烦心生厌倦？”胡蝶觉得一切的过错都是因为自己长得灰容土貌，她曾经一直抱怨命运的不公，造就她一身百拙千丑，导致她没有异性疼爱呵护。她想尽一切方法改变自己的容颜，可是在贫困交加雪上加霜的家庭，她没有能力将自己打扮的时尚新潮，而让自己本来就丑的形象更加朴实无华。放下了一切感情的纠结，胡蝶心安理得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一大早，胡蝶先到菜棚老板那儿结算了自己的一千元工钱。再坐公交车进城，先将自己的发型改变了一下，将长发烫成了大波浪，从里到外换了虽然廉价但是时尚新潮的衣服，一个超短裙，一双高跟鞋，一条黑丝袜，还有一件乳白色小风衣，戴上一个大墨镜，出现在女儿学校门口的时候，女儿说什么也认不出自己曾经土里土气的妈妈。
　　当女儿认出胡蝶时，她兴奋地抱住女儿说：“以后我就在你的学校门口摆地摊做卷饼。”“这个主意不错，我一百个赞成。”江雪手舞足蹈地说：“以后我就可以天天看见你。”胡蝶说做就做，她利用一千元购买了做卷饼的工具，一个电饼铛，一个电烤炉，面粉菜叶还有鸡蛋火腿肠，胡蝶做这个可是得心应手，她做得好吃又实惠，热情又好客，很快就招来了一大批顾客，每到吃饭时间就忙得不可开交。一天下来胡蝶数数手里那一堆一元五角的零钱，算算账，也能挣个百儿八十的，胡蝶很开心的笑了，心想：“人只要有手有脚勤劳能干干什么也挣钱。”
　　日子就这样在胡蝶忙忙碌碌中匆匆流逝，为了彻底的能够忘记江涛，胡蝶换了手机号，除了江雪知道外，谁也不知道。胡蝶虽然一直被强烈地思念困扰，但是终究有女儿陪伴在身边，看到女儿勤奋好学，她就倍感安慰。尽管江涛一直给女儿打电话询问她的手机号码，但是不经过自己的允许，女儿是不会轻易把手机号告诉江涛的。
　　一个月后，江涛和牟丹开着奔驰车来接女儿。自从那夜胡蝶自己跑回家之后，江涛就跟随牟丹回到了牟丹的住处，俩人从此朝夕相处如胶似漆的黏在了一起，江涛本身的缺点也就随之一点点暴露无遗。他懒惰成性，有时候不再早早的起床清理家庭卫生，甚至还不做早饭。这些都让牟丹开始反感，牟丹会毫不留情地指责他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管你吃管你住，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吗？这些衣服快洗出来，这些碗筷要刷干净，你干活的速度实在太慢，光说过不上好日子，你这一慢就被别人超越了，懂不懂？”每每这时，江涛虽然嘴上不敢反驳牟丹，但是心里是老大的不痛快，心想：“我平时在家里都是胡蝶在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她从来不让我干家务下厨房，她说一个男人就应该干大事业，如果干家务就会消磨了意志……可现在倒好，跟着个大富婆，我分文得不到，反而成了她的奴仆，家里的一切杂活要干，还要陪她参加应酬，还总是嫌我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这种生活我真的有些适应不了……”这时他开始想念胡蝶了，想念胡蝶对他各种各样的好。“本以为离开胡蝶，离开那个穷困潦倒的家就会飞上枝头做凤凰，谁知每天在做下人……唉……”江涛的一声长叹，让牟丹很不自在问：“你怎么了？为何唉声叹气的？难道在我这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腻歪了？”“不是。”江涛低三下四地说：“我想念我女儿了，每月她回家一次，我今天想接她回家。”
　　一听江涛说他的女儿，牟丹来了极大的兴趣问：“听说你女儿不光长得像月里嫦娥，而且才华横溢，我倒想见见她，不如今天就把她接到这儿来，让她也见见世面。”江涛打心眼里不愿意说：“这件事情我们还要征求孩子的意见。”“当然。”牟丹轻描淡写地说：“只要你女儿愿意来，我们就把她接过来，不愿意你就把她送回家，我从来不会勉强人，也包括你，你若是在我这儿呆够了，你尽可以回家找你的丑老婆。”江涛没有吱声，随着长时间的相处，江涛也发现牟丹是个被男人宠坏了的女人，她想发脾气就冲他大发雷霆，从来不分场合不分地点。有时她高兴起来，就恨不得把他当成宠物一样的玩弄。在牟丹的眼里，江涛感觉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只是刘希金或是她老公的替代品，江涛本能的感觉她不爱自己，牟丹缺少的只是一个给她身体安慰，生理满足的男人而已。总之牟丹爆发起来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驰骋狂奔起来，别说是江涛，就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根本无法驾驭。温柔伤感起来就像一个小猫咪乖乖的躺在江涛的怀里，感受无边无尽地温存与静谧。
　　江涛从里到外的惧怕牟丹，生怕自己哪儿做不好就会招惹一顿臭骂。“哪有跟胡蝶生活在一起轻松愉快。”江涛时时刻都在这样想。牟丹看到江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非常生气问：“你是不是愿意跟你老婆在一起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丹丹，你是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的？我如果愿意过那种生活，就不会将胡蝶扔在半路上，不顾一切的跟随你而来。如果换做你是胡蝶，你会怎样？”“我会恨死你，”牟丹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胆敢那样对待我，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原谅你。”江涛一脸无助地说：“你算是给我堵死了回头路，下半辈子我只能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我已经无路可走了。”说完就抱住牟丹给她一个大大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