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发生争吵

　　江涛已经总结出经验，只要牟丹不开心就只能用实际行动去哄，不是跟她接吻就是和她做爱。牟丹特别喜欢浪漫，特别喜欢江涛给她带来意外的惊喜。江涛感觉牟丹是个特别难缠小气的女人，虽然给他买衣服出手阔绰，生活上奢侈浪费，尽管腰缠万贯却从来不会施舍给任何人。她似乎没有同情心，感觉世界上每个人都在亏欠她。因为江涛一个甜蜜的吻，让牟丹的满脸乌云散尽变得一脸阳光灿烂。
　　牟丹开着奔驰，副驾驶上坐着江涛。远远的江涛就开始注意正在忙碌着做卷饼的胡蝶，开始他并没有认出改头换面的胡蝶，只是看到忙碌的生意，心想：“这是干什么的这样忙碌？”他走下车看到“卷饼”的招牌时，才经过仔细观察，终于认出这个做卷饼的人竟然是胡蝶。江涛兴高采烈地想：“这女人就像顽强的草一样，只要生命不息，就会创造出奇迹，又做上小本生意了。”他走到胡蝶面前，用普通调老土话说：“老板娘来两个鸡蛋卷饼。”“好来。”胡蝶并没有抬头，手里忙碌着嘴里招呼着：“先生请稍等。”“你的生意这样好，一个人忙不过来，不打算找个帮忙的？”江涛故意没话找话的跟胡蝶搭讪。“那你来好了。“胡蝶还是没有顾上抬头，以为别人跟她开玩笑，就随声附和着问：“你来吗？”“你愿意我来吗？”“不要工钱只管你吃卷饼我当然愿意了。”胡蝶说完了将一份卷饼递给一个客，客人让她找钱。她找完钱递出去的时候，顺便抬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她说笑的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江涛脸色也凝重起来问：“你还好吗？”胡蝶理也不理他，一脸平静地说：“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你一见面就问好，大概这样有利于你结识女人吧？哈哈……”胡蝶皮笑肉不笑地假装不认识江涛，继续埋头工作。给江涛做好两个鸡蛋卷饼递出去时，牟丹一把接了过来说：“怨不得不回车了，又被女人给绊住脚了，姓江的你就这点儿出息。”然后冲着胡蝶说：“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胡蝶，我们又在这儿见面了，我们哪吃你脏手脏脚做的脏东西。”牟丹说着，“嗖”一声将胡蝶刚做好的热乎乎地鸡蛋卷饼扔出很远。然后指着江涛的鼻子大声怒骂：“你个养着你身子没养着你心的狼心狗肺，原来你俩早就约好了，在这儿幽会呀？我说忙不迭的要来这儿，名义上是来接女儿，暗地里却是要偷情呀？”牟丹咋咋呼呼吆吆喝喝，把本来就拥挤的卷饼摊挤得水泄不通。江涛连忙解释说：“不是这样的，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多彩了，一张嘴就编织出美丽绝伦的故事来。”
　　胡蝶却脸色一变，不紧不慢地用一口标准的天津话说：“干嘛呢？干嘛？这位女士，你我素未相识，哪能出口伤人？你嫌我做的东西脏，我又没有请你来，是你自己过来买的，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牟丹一听这口地道的天津话，一下子被弄蒙了，求助地目光看向江涛，江涛一边给胡蝶道歉：“对不起，我们都认错人了，不过你长得也太像我们的朋友了？”“是吗？”胡蝶依然一口天津话说：“既然是朋友应该是以礼相让，哪有一张嘴就满嘴喷粪的吗？”牟丹见江涛都这样说，以为自己就真是认错人了，连声说了两句对不起就拉着江涛离开。
　　胡蝶生气地看着一对靓男倩女肩并肩手挽手离开，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冲动，真想冲上前去把江涛拉回来，然后再狠狠地给牟丹一记耳光，在众目睽睽之下理直气壮地大喊：“你们都来看，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抢走了我的老公……”想到这儿，胡蝶感觉到一股苦涩的滋味流到了嘴里，才知道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流满脸，她的目光却一直不肯离开他俩的背影。
　　牟丹有些理亏但又有些试探地问：“那个卖卷饼的真的不是胡蝶吗？”江涛诚恳地说：“真的不是，你没有听到是个天津人吗？”“不过长得也太像了。”江涛心知肚明，正是胡蝶那一口天津话暴露了她的身份。因为他俩在一起时，经常使用全国各地的口音，进行对话。有时候是上海话，有时候是湖南话，还有各种方言土语。胡蝶最喜欢调弄江涛的就是用各种方言土语责骂江涛，当然有时候也赞美江涛。江涛总是听得一头雾水，像一个傻瓜一样任由胡蝶骂着。胡蝶看到江涛像听外语一样一窍不通的样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每每胡蝶操着外地口音说话，江涛就竖起耳朵谨慎地聆听，慢慢回味，细细琢磨，再加上胡蝶的再三解释，江涛才恍然大悟，然后就被逗得捧腹大笑。“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吗？”江涛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无限憧憬的想着。“你怎么了？”牟丹看到江涛双眼直勾勾的，嘴角浮起一丝安详的笑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问话。“想什么呢？这样的入神？”牟丹一边加大嗓门，一边狠掐了一下江涛的胳膊。江涛感觉到疼，“啊”了一声，大呼小叫地说；“你干嘛使用这样大的劲，疼死我了。”江涛一脸委屈地想：“胡蝶可从来就没有这样舍得弄疼过我。”江涛虽然心里不满意，但是嘴上还是小心恭维道：“我又哪里做的不好了？惹你生气了？”牟丹见到江涛这幅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我真不知道你整天到底在想什么？全神贯注到连我的问话都听不到。”江涛连忙掩饰说：“刚才就是在想那个卖卷饼的怎么长得跟胡蝶那样像……”“你直接说想念胡蝶了不就算了，哪里拐弯抹角的？”牟丹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地说完，一甩车门走下车来。恰好放学了，学生们一窝蜂似地涌出来，江涛也走下车来，仔细辨认着每个学生，因为统一校服所以很难辨认。最后还是江雪跑到江涛面前亲切地喊了一声：“爸爸。”
　　江涛才收回满目寻找的目光，指着牟丹说：“小雪，这是你牟阿姨。”江雪很懂礼貌地说：“牟阿姨好。”牟丹被眼前的妙龄少女的美丽惊呆了，伸出手一下子握住江雪的手说：“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阿姨一见你，就非常喜欢你，现在就跟随我与你爸爸到我家过周末，你愿意吗？”江雪腼腆地点点头说：“只要阿姨不嫌弃我就去。”“阿姨喜欢你还不够呢哪来的嫌弃？”“走，走，上车。”江涛招呼着。江雪迟疑了一下说：“我早上欠了卖卷饼阿姨的钱，现在先去还钱。”“好”江涛与牟丹不约而同地说：“好。”
　　江雪一路小跑，跑到被顾客包围着的妈妈的面前大声说：“妈妈我跟爸爸去了，你不用担心。”胡蝶抬起头诧异地望着女儿，虽然无语，但是眼睛里却深藏着千言万语的疑问。女儿微笑着说：“妈妈相信我，我会让爸爸回心转意的。”江雪就跑着离开，走到车上表现出一股很兴奋地样子说：“牟阿姨，你真了不起，开着这样豪华的车。”牟丹一听脸上满是自豪，微笑着说：“等你长大了比我还要强。”“我争取。”江雪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根本不像是个在学校读书的学生，而像个经历颇深的大人，很快就博得了牟丹的好感。
　　来到牟丹的家中，江涛就忙着下厨，想要给江雪做好吃的。江雪眼珠一转阻拦说：“爸爸，我不想吃你做的饭。我要吃牟阿姨做的饭菜，你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我一吃你做的饭就呕吐，你做得实在难吃。我今天要尝尝牟阿姨的厨艺。”牟丹一听就生气起来，但是出于第一次，又加上江雪是个孩子也就强压怒火说：“我更不会做饭了，还不如你爸爸呢。我俩就先说说话，让你爸爸做饭，天天下厨，你爸爸就会练出一手好厨艺。”“不嘛”江雪难缠起来说：“我从小到大都是吃妈妈做的饭，一看到男人做饭就没有胃口，如果牟阿姨坚持让爸爸做饭我就不吃。”“好，好好”牟丹没好声地说：“我去做，我的小祖宗。”
　　牟丹走进厨房，江涛已经将一条足有两斤重的大梭鱼剁成方块，放到锅里说：“都做好了，只等着出锅就可以吃酸菜鱼了。”牟丹一脸不高兴地说：“你那个宝贝女儿一点儿都不懂事，一点儿都不乖。”“都是让她姥姥给宠坏了。”江涛歉意地说：“你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还是个孩子。”牟丹一噘嘴，酸溜溜地说：“你家的千金我哪敢呢？”江涛本意是就故意逗她开心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女儿，才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板凳，你就容不下了？”“谁容不下她了？”牟丹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大声嚷嚷起来说：“明明是她不识好歹，太不把自己当外人。”江涛赶紧捂住她的嘴说：“小声点儿，让孩子听到就坏了。”“我才不怕呢，”牟丹冒起拉高腔说：“我这人就是这样，看不惯，住不惯就走，一起走啊，我还成了你们的仆人了呢？也不知道整天在吃谁的喝谁的，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们爷俩一个德行。”“你说我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贬低我的女儿。”江涛的火被一下子点燃，刚要爆发。“爸爸，我们还是回我们的家吧。”江雪听到嘶吵，走进了厨房拉住爸爸的手说：“你在这儿有地位吗？爸爸，房子再好，再大，没有爱的家不会温暖，更不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