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奔赴战场

　　“上车，上车。”地面指挥人员不断地催促着，无数的士兵开始上车。由于火车车皮有限，但又要运走大约集结在这里的一个两万人的加强师。
　　所以独立营的人只分到了两节车皮。平均每节车厢三百多人显得异常的拥挤，所有人根本无法蹲着，只能紧紧地靠在一起。这还不算，不少的车厢门都因为拥挤无法关闭，好多人都搭着门，半站在车厢外。甚至两节车厢的连接轴，车顶都不乏站着许多战士。
　　车厢中，徐勇挤了挤，穿过人群艰难地来到了李振国的面前。
　　“营长你要的军装拿来了。”徐勇将一套崭新的军装递给李振国，这是他在信阳车站后勤仓库搞来的。
　　“把这军装给那学生娃。”李振国没接，而是对徐勇说道。
　　徐勇瞅了瞅，看见林天羽在拥挤的人群的那一头，不由的眉头一皱，要穿过这层层叠叠的人群，难。
　　他不由的灵机一动，把军装举在头顶“弟兄们，把军装给那学生娃递过去。”果然，在众人的传递下，军装从头顶递到了天羽的身前。
　　天羽拿着军装，一愣。
　　“小子，从今天起，你正式是我独立营的人了。你穿着学生装碍眼，给我换成军装，做真正的中国军人。”
　　天羽一震，不过此时也是一阵尴尬，这里人太挤了，就算是伸出手来都是十分的艰难，更不要说换衣服了。
　　李振国似乎看出了这点。
　　“弟兄们，往边靠靠，腾出点位置让他换衣服。”
　　说着，那些靠近天羽的战士用劲的往边靠，尽量挤出一丝一毫的位置，为天羽腾出了一点空间。这一点空间大约就两个人的位置，虽然仍然显得十分拥挤但勉强换套军装还是可以的。
　　林天羽脱下自己的学生装，换上那身属于自己的军装，成为中华民国军人的一员。
　　困难当头，匹夫有责，莘莘学子更是应该投笔从戎，他做到了。
　　“不错，像个军人样。”李振国看着那穿着军装的天羽道。
　　“你不编入战斗编制，你满肚子墨水，又能出谋划策，就留在我营部当文书，打小鬼子就帮忙琢磨点子。”
　　“是，营长。”林天羽郑重的敬了一个算得上标准的军礼。
　　……
　　火车磨合这钢轨，喷着浓重的蒸汽载着严重超载的士兵驶出了信阳火车站。
　　哐当声音不断的响起，车厢内的战士不由自主随着车厢摆动。庞大的人流挤在一起，苦不堪言。
　　“妈的。早知道这么拥挤，我就应该坐车顶，不仅不挤，还视野好，关键可以兜风。”徐勇嘀嘀咕咕地朝李振国道。
　　然而李振国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沉思。
　　望着在拥挤人群中能够耐住性子的李振国，耐不住性子的徐勇突然问道“营长，在想啥？”
　　“我在想，我们是去那里？”
　　“去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是在南下。”徐勇回复道。
　　“废话，看着铁轨地走向就是南下了。关键是，他南下去哪里？”李振国开口骂道。
　　“应该是随州，随州据说没有军队，好像要调兵去。”徐勇猜测道。
　　“随州？在湖北，离前线越来越远了啊！去哪干嘛？”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火车的部队是那个部分的。”徐勇嘿嘿一笑道。
　　“那个部分的？”
　　“我刚刚在后勤仓库听说，这不是一个正规师，而是一个加强混编师。”徐勇解释道。
　　“混编师？”李振国疑惑着问道。
　　“对，混编21师，他是今日组建的，从其他各个部队抽调部分营级以上的军队混编在一起的，有两万人。”徐勇说道。
　　“临阵调兵遣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李振国陷入深深的沉思。
　　国民政府第九战区司令部作战室:
　　一个不大的作战室，迎面的墙壁便是一副巨大被红蓝箭头勾画满的军事地图。
　　在这地图面前，一个中年男人双手叉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军事地图的每一个角落，在他的身后便是一干统一军装的军事议员。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第九战区的战区司令，陈诚。
　　陈诚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心里头却思绪万千，良久他开口道:“目前日军可有新动态。”
　　“报告司令。”在他身后的一个师长开口道:“日军第11军团，及台湾混成旅波田支队朔江而上，于昨日攻陷安庆，已迫近马当要塞了。”
　　“江北由合肥开出的日军第6师团，于今日凌晨迫近桐城，中央兵团第20军正在桐城组织防御。”
　　那个少将师长说完了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陈诚在他话音刚落，眉头不由的再次紧紧的皱了起来。
　　“司令，为何愁眉不展。”行营参谋长看着陈诚紧皱的眉头不解地问道。
　　陈诚没有回复，而是看向地图。他的目光不由的停留在九江那个位置。
　　这也是他们第九战区防御重点，扼守日军北上的关键位置。
　　“司令，恕卑职直言。目前江北日军第6师团尚且在桐城，有中央兵团阻击，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有所动弹。”
　　“马当要塞，拒有天险，更是有从南京撤退下来的军舰搁滩在江中以阻遏日军军舰，再加上第三战区的重兵把守。”
　　“江南日军虽已克安庆。但是要攻克马当，没有一两个月是不可能的。”
　　“卑职认为，此两军不至，我九江虽不说高枕无忧，但也不至于日日提心吊胆。暂且军至，我九江不论固若金汤，但也坚固异常，卑职认为司令不应过于多虑。”一个军官满是骄傲自信的开口说道。
　　陈诚眉头一皱，转过身来看向那个军官。
　　“自三七年起我军四战四败，你可知道原因。”陈诚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司令曾经说过，我军之所以战败，不是日军骁勇而是我军怯战。”那个军官回答道。
　　“你可知道我军为何怯战吗？”陈诚再进一步地问道。
　　“这……卑职不知。”那个军官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就是因为军中多了你这种只会夸夸其谈，打起仗来只会当怂包软蛋的驻虫。”陈诚突然的吼道。
　　“来人，拖出去送军法处。”陈诚没有迟疑地接着吼道。
　　顿时间两个宪兵推开作战室的门，持枪走了进来。
　　“司令，司令饶命啊！”那个军官顿时间面如土色，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司令，饶命啊！卑职失言，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卑职这一次，卑职再也不敢了。”
　　“司令，饶命啊！卑职追随司令这么多年，司令你不功劳，也看苦劳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啊！”
　　两个宪兵押上了那个军官，那个军官不断地挣扎着，恐慌地喊道。
　　“拉下去。”陈诚面不改色地喊道。
　　顿时那个军官脸色惨白，整个人瘫软无力。两个宪兵架着他拖出了作战室。
　　“司令，这……临阵斩将恐怕不太好吧！”行营参谋长看着那个军官被拉出去后，凑到陈诚的身旁低声道。
　　“不太好？”陈诚一阵冷哼。
　　“这样的将领留下只会是部队的驻虫，早晚会断送更多的人。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斩断，以儆效尤。”
　　“你们都给我听着，日后如若再犯这种轻敌、夸夸其谈者，绝不是送军法处这么简单，直接毙掉。”陈诚环视四周道。
　　“我陈诚手下的兵，敢死善战者赏，怯战临阵脱逃着死。”
　　“是，卑职等悉听司令教诲。”一干军官议员标准地站着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就说说如果日军在九江登陆，你们说说他会在哪一带登陆。”陈诚再次转过头来看着墙壁上军事地图上的第九战区防区的九江市部分。
　　所有的军官议员再次将目标看向地图。
　　“虽然日军，尚在桐城，马当。那里有委员长的中央兵团，和第三战区防线。但是日军骁勇是我们有目共睹地，无论是徐州会战，还是南京保卫战的惨败，都足以让我们不能轻视日军，所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所以说，如果一旦中央兵团，第三战区防守失利，日军攻陷马当，越过彭泽，拿下湖口，逼近我们第九战区的防区九江带，他会在哪里登陆？这个我们不得不考虑的啊！”陈诚接着道。
　　“司令，谋略深远，卑职佩服。”行营参谋长道。
　　“谋略谈不上，但是目光看远点是必须的。诸位今日大可不必拘泥，你们都谈谈你们自己认为的看法。”陈诚对所有人道。
　　“司令，依卑职所见。”一个军官看着地图道:“如果是江北日军第6师团先行攻下湖口，他应该不会在九江登陆，反而是瑞昌。”那个军官拿来旁边的指挥杆指着地图九江市上面的瑞昌市。
　　“瑞昌？”
　　“没错，第6师团是陆军师团，九江拒有鄱阳湖天险第6师团无法在没有舰船的火力掩护下横渡宽广的鄱阳湖。他应该会继续朔江而上，找长江江面较窄的瑞昌段登陆从而南下九江。”那个军官解释道。
　　“我不敢苟同。”就在陈诚在思索那个军官话时另外一个人喊道。
　　“司令，卑职认为，纵然是第6师团，还是波田支队，还是第11军，他们一旦拿下了湖口，他们都不会接着朔游而上。而是以湖口为据点渡过鄱阳湖登陆九江，再分兵两路，一路沿着南浔铁路线攻打南昌，一路接着朔江北上瑞昌。”
　　“毕竟他们战略目地是包围武汉一举歼灭我民国军队，不可能让他的包围圈外还有大量军队存在的。”
　　“不可能。”那个人话音刚落，之前的那个人就反驳道。
　　“马当要塞，乃我长江门户，日军要想军舰进入长江必要通过马当。南京撤退时，我们沉了不少军舰在马当江中，那里的水位早就无法让日军军舰通航了，更何况江面布满水雷，岸上还有炮台。日军军舰要想渡过马当要塞，难。”
　　“在失去军舰的日军，要想横渡拒有天险的鄱阳湖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能渡过相对鄱阳湖湖面较窄的长江，从陆路进攻九江。”
　　“未必不可，鄱阳湖不是没有渔船，日军集结起来，仍然可以渡湖……”
　　“不行，应该是瑞昌，不是九江……”
　　“九江，就是九江，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西岸星子县那一带……”
　　顿时间整个会议室吵做了一团，所有的议员分成两拨，一方观点支持日军在瑞昌登陆，然后南下攻打九江。而另外一方观点则是认为日军从湖口直接横渡鄱阳湖在九江到星子县一带登陆。再分兵两路，一路北上瑞昌，一路沿南浔线进攻南昌。
　　双方争执不休，陈诚也一阵头疼，不由得在地图前来回踱步。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瞟了一眼地图上的瑞昌市，但是始终是在众人无法觉察间细微的摇了摇头。
　　“好了，都别吵了。”良久陈诚突然开口止住道。
　　“我们就说九江登陆，日军从湖口横渡鄱阳湖，如果在九江登陆，最有可能的是在星子县到九江的那个地方。”陈诚下定决心说道。
　　直觉告诉他，日军会从湖口横渡鄱阳湖在九江登陆，他也为此赌一把。
　　“参谋长，你看看日军会在哪里登陆。”陈诚冲一旁的参谋长问道。
　　那参谋长仔细的看着地图，突然指着一个地名。
　　“姑塘镇……”陈诚看着那个地名脱口道。
　　“没错，就是姑塘。”突然他猛的一拍手掌道。
　　“姑塘镇一带是由哪支部队负责的。”
　　“司令，从九江到星子县，其中包括姑塘镇那一带都是由第二兵团第25军负责的。”行营参谋长说道。
　　“不行，25军战线拉得太长了，对鄱阳湖西岸防守不利。”
　　“你不是说刚刚从第一战区那边拉来了一个加强师，有两万人吗？”
　　“是的司令，是不久前组建的混编21师，才从信阳出发，到汉阳后转乘粤汉线，到达咸宁后步行至九江，大约要两天时间才能到。”行营参谋回答道。
　　“好，就把那个师，全都压在姑塘镇。”陈诚开口道。
　　“司令，把一个加强师两万人压在一个镇上是不是太多了啊！派一个团去就够了。”
　　“不多，就这样办，你待会再去发份电报给第一兵团司令薛岳，命令他把第一兵团的防区朝星子县那边拉伸，同第二兵团25军的防区交错一下。”陈诚接着下令道。
　　“是的，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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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此时混编21师。
　　已经是晚上10时了，火车仍然在奔驰着，没有丝毫地停下来的意思，独立营的战士挤在拥挤的车厢里，又困又饿。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就没有开过灶，只是靠随身携带的一些干粮充饥。狭窄的车厢空间，腿都站麻了，却无法动弹。
　　他们早就驶过随州了，按照车程计算，差不多都快到汉阳了。
　　“感情我们是被当猴耍了，从汉阳拉走，又拉回汉阳。”二连长再次冲李振国嘀咕道。
　　而此时的李振国似乎在倚靠着那车皮睡觉，没有回复。
　　“营长，你到挺沉的住气的。你也不担心他们把我们拉到哪里去。”徐勇看着此景，不由地说道。
　　“他们爱拉去那就去那，我们是名军人，就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李振国肯定地说道。
　　“可是，营长……”就在二连长徐勇要接着说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来了，整个列车在缓缓的减速。
　　“到哪里了？”李振国冲扒在车厢门的那个战士喊道。
　　“营长，好像是到了汉阳火车站了……”
　　扑哧一声，巨大的蒸汽机吐出最后一炉气浪后，庞大的机头牵引着数十节车厢稳稳地停在那汉阳车站的月台上。
　　“下车，下车。”月台上的军官模样的人，拿着喇叭不断的来回喊道:“所有人就在这下车，随便找个地休息，明天一早去码头。”
　　“去码头干嘛！难道汉阳不是我们最终的目地？”徐勇楞在那里。
　　“兄弟，别愣了，还不赶快休息，明天还要赶好远的路呢！”这时一个其他车厢下来的人冲徐勇笑了笑道。
　　“还要赶好远的路？我们这是去哪？”不待徐勇反应，那李振国先问道。
　　“这位营长你不知道啊！我们新组建的混编21师编制归属第九战区，我们将被拉到九江去。明天早上去码头，渡过长江去武昌，转乘粤汉线，到咸宁后就步行去九江。”那个士兵说完后，便朝他们的部队走去。
　　李振国听了他的话一震，第九战区……
　　“妈的，真得他娘把我们当猴了啊，从第五战区拉到第一战区，屁都没放又接着往第九战区拉。一天之内从771团，变成独立团，再变成混编21师……”一旁的徐勇再也没有沉住气了，开始骂骂咧咧了。
　　而李振国这次出其的也没有制止，而是沉默不语。
　　入夜:
　　混编21师的所有人挤在这个火车站上，独立营的人傍着枪倚靠在一处月台上休息。而此时万籁俱寂时，李振国，和林天羽两人却不没有睡。
　　李振国是在思索，他也着实有点失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是没错。然而他满怀热血的抗日救国参军，他需要的是战场，而不是被长官们拉得团团转，心中别是一番滋味。
　　林天羽他没睡，他是激动。这是他第一个军旅的夜晚，他满怀希望的来到这个营，他在这个营里见到了太多的真正的中国军人，他全身的热血在不断的沸腾。
　　“营长，你还没睡啊！想事？”林天羽看了一眼旁边睁着眼睛望着天空星色的李振国问道。
　　“没事。”李振国转过头了瞥了一眼那林天羽，勉强的让自己装作无事的样子笑了笑。
　　“你有事。”林天羽盯着他看道。
　　“真得没事，对了听说你是武昌人，部队明天过江，我准你一个时辰，你要不先回一趟家。”李振国突然岔开话题道。
　　“不回家了，明天我跟部队一起南下，男儿励志出西关，不驱倭寇誓不还。”林天羽肯定的说道。
　　其实林天羽是根本不敢回家，他是偷跑出来的，一旦回家，他家老爷子不打折他的腿也要将他锁起来。这样的话绝对无法跟着部队一起南下了，所以他根本没准备回家。
　　自古忠孝难两全，他选择了忠，自然在孝方面无法做到完全的尽职尽责，所以他只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理解自己的所做所为。
　　“有志气，男儿励志出西关，不驱倭寇誓不还。埋骨何需桑梓地，天下无处不青山。”李振国大笑道。这笑也笑出了他的心声，他的决心，他仍然记得当初他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倭寇尽除日，我儿还家时……”
　　第二日早晨:
　　武汉卫戍部队后勤部提供的白面馒头一笼笼的端上了火车站。
　　“快，快，所有的士兵，每个人领两个馒头，一边朝汉阳码头前进，一边吃早餐。”一个长官下令道。
　　顿时原本刚刚睡醒的士兵全都开始运转起来了。
　　“给……”
　　“给你，两个馒头……”
　　……
　　士兵们排着队领过后勤部提供的馒头后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慢步小跑朝汉阳码头集结去。
　　半个小时的小跑，所有的部队已经到达了汉阳码头。预先停留在码头上的三只大轮渡也开始运转起来了，不断的将汉阳这边的士兵朝武昌那边运送。
　　刚到武昌这边的士兵也没有停留，紧接着的命令便是进发武昌火车站，他们要转乘粤汉线。由于没有直达九江的铁路，所以他们只能在湖北南部咸宁站下车后，再通过其市内通山县，进入江西省武宁县，再到达九江市九江县的姑塘镇。
　　……
　　这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经过两天的调度，他们终于来到了江西省九江市九江县鄱阳湖西岸的姑塘镇驻地。
　　一来到姑塘镇后，混编21师师部便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李振国代表独立营参加了会议。
　　由于整个混编21是是由四个团，十五个营组成的，也就是相当于27个营的兵力。这些营由于是来自各个军队的，无法统一调派，所以师部仍然保留营以下的原有的编制只是将营的番号改变了。按照混编21师的21加上1到15营，独立营番号改成了217营。
　　而是那四个团则是将四个团中三个团合并成了一个旅，番号210旅。另外的一个团改编成师部直属团番号新一团。
　　217营所在姑塘的的防区中，李振国召开了一次营部的会议。林天羽也在场，虽然林天羽刚加入217营，但是在吴家湾的种种过人的表现，让他得到了李振国的欣赏，所以他被李振国留在了身旁，得到了特权参加了这场会议。
　　“大家虽然都对这次来到第九战区心存不满，说实话我也心中有点不平。”李振国开口道。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军人吗！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论是第一战区，还是第五战区，还是第九战区，我们都只要记住一句话就行了。我们是中国军人。”
　　“是军人我们就应该干什么？”李振国突然问道。
　　“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下面所有的排级上的干部都一起喊道。
　　“好，既然大家知道，我不希望大家还在为战区的事情发牢骚了，因为我们接下来将会在此共同御敌，我们会同这里的人都是战友，都是兄弟。”
　　“大家也许为没能在中牟县大干一场而遗憾吧！但是来到了这里，你们将有的是机会。”
　　“这里如果用前沿来形容，可谓是武汉会战前沿的前沿不为之过。”
　　“刚刚我去师部开会，战区司令带来了命令。日军从江南，江北两线进发，已经到达桐城和马当了，如果马当防线攻破，日军势必会越过彭泽县，拿下湖口县，从而横渡鄱阳湖，很有可能在我们这个地方——姑塘镇登陆。”
　　“所以我们混编21师将战斗在最前沿，我们这里关系着九江的安危，关系到南浔线的安危，关系到武汉的安危，你们准备好了吗？”李振国吼道。
　　“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着……”
　　林天羽在一旁认真聆听着这豪壮地呐喊，心中的热血也不断的澎湃，这就是他的追求——中国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