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1号绝密文件

　　
　　第九战区第74军军部:
　　74军行营副参谋长林天成在自己的一间办公室当中来回踱着步，他背负着双手，眉头紧皱。
　　在一旁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拆开信封的信，那张信筏上仅仅只有一行字“重庆有变，撤。”
　　显然林天成此时紧皱的眉头正是由于这两个字的原因。
　　“重庆有变，莫非……”林天成暗自思索着，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他走到了办公桌前，从抽屉抽出一张信筏，和一枝钢笔。
　　思索许久便在纸上写了一个“等”字，紧接着在后面点了三个点。他看着这封回信，不由的长吁了一口气。随即有条不紊的将那信纸折叠起来，正待他准备放入信封时，突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林天成一震，迅速地收起桌面上的信封，抽出抽屉中那把手枪。拉上膛，慢慢地走到门口。
　　“谁啊！”林天成冲门外的人喊道。
　　“林副参谋长，是我啊！宋郅。你上次托我联系第一战区找你兄弟的，现在有消息了。”门外的声音响起道。
　　“哦！是宋师长啊！”门内的林天成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收起枪缓缓的打开门笑了笑。
　　“林副参谋长，你脸色不对啊！怎么了？”宋郅看着林天成略微苍白的脸色疑惑地问道。
　　“可能是最近一直待在房间里很少出去吧！”林天成撒谎道。
　　“林副参谋长一天到晚待着房间里可对身体不好啊！有空要多出去走走。”那宋郅看着冲那林天成笑了笑。
　　“是啊！只是最近军队频频调动，作战部署有关党国大计不容有误啊！”林天成笑了笑。
　　“林副参谋长不愧为我党国的精英，处处为党国着想，宋某佩服。”
　　“宋师长高看了，对了你不是说知道我兄弟的消息了吗？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林天成介入正题问道。
　　“是这样的林副参谋长，我第一战区的朋友来电话说。你的兄弟是随同第五战区771团一营从汉阳调到郑州的中牟县。而该部在郑州时被第一战区独立团收编改编成独立营后再次往第五战区调度。后来该部在驻马店到信阳段遭受到日军轰炸后，由于任务需要，独立营在信阳火车站同独立团分编了。独立营被编入了第九战区的混编21师，目前部队番号是217营，就在九江的姑塘镇戍守。”
　　“你的兄弟好像也在姑塘镇的217营。”那宋郅说道。
　　林天成眉头一皱，他也没有想到他的三弟就在九江，他原本认为他应该在郑州的。
　　“宋师长，劳烦你再帮我一个忙。”林天成接着开口道。
　　“林副参谋长尽管说，宋某人一定会全力以赴。”宋郅保证道。
　　“那我先就多谢了，劳烦帮忙宋师长派两个人去将我兄弟接到这……”
　　林天成正准备说这里时，他突然想起信筏上的那段话“重庆有变，撤。”便止住了口。
　　“林副参谋长你在想什么？”宋郅不解问道。
　　“没，没什么。”
　　“对了，你就把我的兄弟送到我重庆那边父母哪里。”林天成思索了道。虽然重庆有变，他这里极不安全。但是他在重庆还是有几个过命交情的朋友，保住他的家人还是没问题的。
　　“好的，一定给林副参谋长把事办妥当了。”宋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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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戴笠府邸门口:
　　一辆轿车从远处驶来，稳妥的停靠在了门口。
　　从中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军官，那个女军官是军事委员会调查局第二处下辖特别行动区区长夏天。
　　夏天手捧着一份文件，大步跨步着朝那座府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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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身为军事委员会调查局副局长第二处的主要负责人戴笠便同那夏天会见了。
　　“局座，6月8号武汉21号绝密文件失窃案有进展了。初步怀疑在6月8号武汉会议那天，有五个人最有嫌疑接近那21号绝密文件。”说着夏天来从怀中的文件夹抽出一份名单递给戴笠。
　　戴笠接过那份名单，那名单位列首位的正是那第74军行营副参谋长林天成。
　　“就这些？”戴笠指了指名单看着夏天道。
　　“局座，不只这些。这五个人中，其中那俞济时的74军行营副参谋长林天成虽然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拿走了21号绝密文件。但是在我们地调查中，他曾经同共党有过密切地来往。并且在8号会议那天，他在会议开始中，和结束后都有不明时间段的消失。”
　　“21号绝命文件跟那方面有关系，我们怀疑林天成是最大的嫌疑。所以特别行动区请求对其实施抓捕，请局座下令吧！”那夏天在一旁恭敬地道。
　　“74军，共党……”戴笠陷入沉思。
　　“有直接证据证明就是他拿走的21号绝密文件没？”
　　“局座，尚且没有。不过如果我们把他抓起来进行拷问，我想会有突破的。”夏天肯定地说道。
　　“不可，我们二处是去年底由力行社特务处和特工总部合并的。虽然也是军级机构，但是对军级机构执行任务的权限仍然还是不够。”
　　“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贸然抓捕俞济时的副参谋长，定然会把他得罪，对我们二处不利。”
　　“目前尚是国共联合抗战时期，国军将领同共军有过来往也实属正常，如果因此抓捕他，将无法面对国内舆论。”戴笠分析道。
　　“我们二处只负责情报收集，把这份名单给负责党务的一处，让他们处理。”
　　“局长，不可啊！”夏天低下身来道。
　　“委员长几次意愿要把军事委员会调查局扩编，甚至要在扩编同时将一处，二处合并。局座同贺局长向来不和，如果两处合并了贺局长上位，那势必对局座不利。”
　　“21号绝密文件事关委员长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大计，文件丢失后委员长大发雷霆。如果我们二处将文件寻得，那势必得到委员长嘉奖，也将是两处合并后局座你上位的垫脚石。”夏天开口道。
　　戴笠陷入了沉思，那夏天说得也不是没错。他也在蒋介石那里探得口风，为了更好的抗日，委员长可能会在两到三个月内将军事委员会调查局扩编，从而两处合并成军统局。
　　到时候军统局的局长务必是在负责一处的军事委员会调查局正局长贺耀祖和他之中选出。
　　刚成立不久的二处确实没有办法同有多年底蕴的一处相比。他们必须要一个任务来压倒一处，这21号绝密文件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局座，不要犹豫了。21号文件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二处能够处理得当，我们二处在调查局的地位能够稳压一处。”夏天劝说道。
　　“好。”原本坐着的戴笠似乎下定决心道。
　　“我们没有对于军级机构直接行动的权限，但是如果我们有了足够的证据，想必那俞济时也没有话说。”
　　“你马上派人去74军，密切监视那个林天成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了确凿的证据，或者他要逃跑，立即抓捕。”戴笠下令道。
　　“是……”说着夏天正欲离去。
　　“等等。”戴笠突然喊住了要离开的夏天。
　　“局座，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记住一点，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要惊动74军其他人，特别是军长俞济时。我们这属于越界执行任务，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俞济时如果到委员长那里倒打一耙，到不免得让我们二处吃不消的。”戴笠开口道。
　　“是，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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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行动区夏天的办公室当中:
　　此时夏天端坐在办公室上，而站在她前面的是一个一身学生装的女孩。如果有林家的人在此，他们一定不会陌生这个女孩。她正是即将去美国留学林家的世交陈家第三女，陈文静。
　　“戴局长有新任务，你去美国留学的事情暂缓。”夏天开口道。
　　陈文林一震，她震惊的不是她去美国留学的事情暂缓，而是听到戴局长有任务。
　　“区长，到底怎么了什么任务，要局座亲自下令。”陈文静不解地问道。
　　“21绝密号文件的事情。”
　　“21绝密号文件是什么内容？”陈文静一震，她并不知道21绝密号文件内容，她只知道最近区里都在为这份文件忙上忙下，她只认为这份文件可能对她们的特别行动区十分重要，她根本没有想过21号文件会惊动戴局长。
　　“这个不是你能过问的。”
　　“是，区长。不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陈文静心中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的任务就是去夺回丢失21号绝密文件。”
　　“啊！”陈文静一惊“区长，21号绝密文件事关重要，文静刚来调查局不久，恐怕难以胜任啊！”陈文静此时一愣，她根本没有想到区里会派给她如此重大的任务。
　　“我想没有人比你更能够胜任了这个任务了。”夏天笑了笑。说着她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抽出那林天成的资料递给陈文静。
　　“林二哥。”陈文静接过资料，看着那张林天成的照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林天成，男，32岁，湖北武昌人，74军行营副参谋长……”夏天走开办公桌来到陈文静的面前踱步道。
　　“他是21号绝密文件被盗的最大嫌疑者，并且我们还怀疑他是共党份子。我查过了，你们陈家和林家是世交，你对林家第三个儿子林天羽一往情深，其二哥林天成对你也有好感，这次任务，毋庸置疑你是最好的人选。”
　　“共党份子，偷盗21号绝密文件，区长，林二哥不是那样的人。”陈文静想为林天成辩解道，可能因为他是林天羽的二哥的缘故吧！
　　“文静，我相信的你的话。”夏天转过来看着陈文静，突然话锋一转没有停留接着道:“但，我也相信我们军事委员会调查局情报员的话。”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但是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只要追回21号绝密文件，我们特别行动区绝对不会动那林天成的。就算他是共党份子，毕竟目前也是国共合作时段，共产党还是得到党国承认的。”
　　陈文静顿时间陷入了沉思了。
　　“文静，你可要好好想想，要知道军事委员会调查局不仅仅只有我们二处，还有一处。如果我们二处的特别行动区的没有先行找到了21号绝密文件，被一处的军警区，特务区的先在林天成身上找到，那无论轻重都是枪毙的罪名。”
　　“现在林天羽的二哥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夏天故意将林天成说成林天羽二哥。因为在她的调查中陈文静对林天羽是一往情深的，这也正是她让她接这个任务的原因。
　　“文静，如果，我说如果，军警区的人先行抓捕了林天成。林天成被送上军法处，处以枪决。他的三弟林天羽如果知道当初你能够救他，你却见死不救，他会怎么想。”夏天见不语的陈文静进一步地说道。
　　果然，在她料想中，林天羽这个名字果然好用。陈文静一震，她缓缓抬起头长吁了一口气道:“区长，我该怎么做。”
　　“好。”夏天一喜。
　　“现在我们给你安排一个身份是中央日报的随军记者，让你去74军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随军报道。在此期间你要尝试的接近林天成，拿回21号绝密文件。”夏天没有说是查证21号绝密文件是否在林天成那里，而是说拿回。
　　她这样说也是有目地的，一，这样能够刺激一下陈文静，让她知道只有她能够救林天成。二，就是她完全认为文件就在林天成的手中，就算不在，也是他拿的。这样的话对于她完成这个任务有刺激性的作用。
　　“记住，切记不可以惊动74军其他人。这次特别行动区是属于越界执行任务，如果惊动74军其他人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调查局在个个军队都设置有随军组，你到74军后，他们会联系你的。拿到文件后，你们就交给他们，他们会护送你回重庆的。”夏天告诫道。
　　“是的，区长。”陈文静吸了一口气点头道。
　　“好了，你回去准备下，明天我派人送你去江西74军驻地。”夏天挥了挥手道。
　　陈文静没有迟疑慢慢的走出了办公室。就在她离开办公室后，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区长，真的放任林天成不管？他可是有嫌疑的共党份子，还是偷盗21号绝密文件的重要嫌疑人。”那个男子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夏天笑了笑。
　　“那区长对陈文静的话是何意？”
　　“不这样说一番，她且会乖乖地去拿21号绝密文件。你现在发份电报给在74军的随军组，一旦陈文静交给他们了21号绝密文件，可以先对林天成进行抓捕，再对74军军长进行通报。”夏天沉声道。
　　“是，区长。”那便服男子正准备离去。
　　“等等。”夏天突然再次喊道。
　　“区长还有什么事？”
　　“林天成抓捕后，就把陈文静……”夏天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手枪示意道。
　　在她认为，这种只为感情做事的情报员会最容易被别人抓到软肋，为别人所用。这样的情报员利用一次后，就没有再使用的价值了。
　　“是，区长。”那男子看着那桌面上的手枪会意的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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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编21师217营营部:
　　“我们是74军的。”原本营长李振国同二连长徐勇正在商讨他们217营在姑塘镇关山一带的防区问题时，突然两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道。
　　“长官好。”李振国看了看他们军衔，一个副团级，一个团参谋长级，他同徐勇没有迟疑的敬礼道。
　　“你们营，有没有一个叫林天羽的人？”那个副团的率先开口问道。
　　“林天羽。”李振国一愣，他们找那个学生娃干嘛！
　　“他就一个学生，也就二十一二岁左右。”一旁的参谋长见李振国二人一愣，进一步地说道。
　　“有，他在我营部当文书。”李振国不解地开口回复道。
　　“快去把他带来。”那个副团级的军官似乎有点急切地开口道。
　　李振国感觉一阵莫名其妙。“二连长，去把林天羽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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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长，你找我？”不一会儿林天羽跟着徐勇走进了营部道。
　　“你就是林天羽？”那个副团长不等李振国回答，便冲林天羽问道。
　　“报告长官，是。”林天羽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一看军衔后没有迟疑的回答道。
　　“林天成可是你什么人？”那个副参谋长问道。
　　“他是我二哥。”林天羽回答道。
　　“太好了，你就是74军军部副参谋长的兄弟。”那个副团长激动地道。
　　74军军部副参谋长的兄弟，李振国和徐勇两人都一愣，不由地看向了林天羽。
　　“长官，你是我二哥派来的？”林天羽没我回答，而是这样问道。
　　不过这样的回答，也相当于默认了那个副团级的问题。李振国，徐勇二人吸了口气，他的二哥居然是个军部的副参谋长。这个学生娃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他们还真的没想到。关键令他们疑惑的是，既然他有怎么大的来头，他要参军为何要来这基层部队呢？他直接跟他哥哥说，不就可以直接调到74军军部去了？
　　“你是林副参谋长的兄弟，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姓罗，也就比你大一点，如果不嫌弃就叫一声罗大哥。”那个副团长有点巴结的意思道。
　　“这……”林天羽有点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
　　“罗大哥，不知道我二哥派你们过来究竟是为何事？”
　　“是这样的，我们是奉林副参谋长和宋师长命令，护送你去重庆。”那个参谋长开口道。
　　“去重庆干嘛？不去。”林天羽肯定地说道。
　　“你父母都转移到了重庆，林副参谋长希望你和他们一起团聚。”那副团长开口道。
　　“我的父母都在重庆了？”天羽一阵疑惑地问道。
　　“没错。”
　　“那就好，罗大哥那有劳你回去告诉我二哥，我就在这217营，我那也不去了。”在得到确认自己父母转移到重庆后，林天羽肯定地道。
　　李振国，徐勇一震，他没有想到拥有如此身份的林天羽居然仍然待在他们的217营。
　　“这，林副参谋长是为了你的安全，所以才让你转移到后方去的，你要知道参谋长的用心良苦啊！”那罗副团长开口劝说道。
　　“罗大哥，你就跟我二哥说。我是不会走的，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我既然参军了，就志在为国。”
　　“你要当兵，我可以把你调到我们团部去，这里是鄱阳湖西岸姑塘镇防线，可是前沿的前沿啊！”那个参谋长劝说道。
　　“我是不会走的，这里有我的营长我的营。”天羽说完便转身离开，这就是他的抉择，因为这里有他的营长，有他的营，他已经把自己融入到这个军营当中了，他早就把自己当做这个军营的一份子了。
　　一旁的李振国，徐勇二人默默不语。那句这里有“我的营长，我的营”的话在他们心头回荡。
　　“这……”那参谋长看着林天羽离开的背影随即看了看那罗副团长。
　　“你们两个去劝劝那林天羽。”罗副团长看了一眼李振国，徐勇二人道。
　　“长官……我们尊重林天羽的选择。”李振国没有动而是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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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昌某处八路军办事处:
　　五个八路军挤在一间地下密室小房子中，一个个神情严肃。
　　虽然目前是国共合作时间，无论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的枪口都是一致对外。
　　但是在国民党的多次围剿，和蒋介石那种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影响下，不少地方国军仍然是排斥八路军的。所以一般地方级在国统区内的办事处会议他们都不会明目张胆的进行的。
　　这五个人正是南昌市办事处主干核心，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他们不会全都聚集在一起，而是派一些代表参加会议。毕竟五人都在一起，那所应对的风险太大了。如今五人全都聚集在一起，可见这场会议的重要性。
　　“重庆方面有变，51号可能暴露了。”五人中为首的那一个开口道。
　　其余四人在听到他的话后，心里不由一震。
　　51号是他们安排在国民党方面的地下工作者。在国共合作前期，国民党的围剿作战计划都是由51号传达到湘赣根据地。他的每一次的消息传递都为八路军突围提供了不少的有利决策。如今51号暴露了，这……
　　“51号是怎样暴露的？”其中一个办事处的人员问道。
　　“国民党的21号绝密文件的原因。21号绝密文件是两份名单，一份是我们在国民党方面地下工作者人员名单。另一份是国民党方面高层人员同日军有过来往的名单。”那个为首的办事处人员解释道。
　　“51号拿到名单后，被重庆的军事委员会调查局列入了嫌疑之列。他们目前没有怀疑到他是我们八路军安插在湘赣地区的地下工作者，而是怀疑他拿了21号绝密文件，但却没有确凿的证据实施抓捕。”
　　“51号必须马上撤出来，军事委员会调查局就是个特务组织，他们之所以没有马上抓捕。是因为他们没有权限对51号的部队进行抓捕。一旦他们获得了权限，他们会立马对51号进行抓捕，如果这样话，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办事处的人说道了。
　　“命令已经传达给51号了，可51号回复说是先等等。”为首的那个接着说道。
　　“不能等了，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再次向51号传达命令，让他尽快撤出来。”那个办事处的人拍着桌子道。
　　“等等，未必不可等等。”又有一个年老点的开口道。
　　“为什么？”
　　“国民党军事委员会调查局不是有权限能够在所有的军队执行行动的，特别是军级以上的。这一点可以保证51号的安全。”
　　“还有就是，他们只是怀疑51号拿了21号绝密文件，确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51号拿的。他们不会贸然向上面申请抓捕的权限，否则有可能吃倒打一耙。”
　　“最重要一点就是，21号绝密文件已经不在51号手中了。他们就算调查，顶多查出51号同共产党有过来往，但没有证据证明21号绝密文件就是51号拿的了。只要51号咬定没有拿文件，那军事委员会调查局也不敢随便乱来。同共产党有过来往，毕竟现在是联合抗日时期，和共产党有过来往也是正常的。”
　　“我也是觉得51号不宜现在就撤出来。”为首的那个八路军思索后道。
　　“目前大战局势微妙，武汉会战一触即发，国共联合一致对外。以51号在国民党方面的地位，他可以调动一支庞大的军队，对抗日战局还是有一定的影响性的。我觉得，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放弃51号在国民党方面的身份。”
　　“可是军事委员会调查局的调查，我们也不能任凭他怀疑啊！怀疑多了还是会出事的。”那刚开始就支持51号撤出来的八路军开口道。
　　“这也是个不可忽略的问题。”又一个八路军开口说道。
　　那为首的八路军再次沉思。
　　“这样吧，联系47号，让他双方面同51号取得联系，必要时把51号转移出来。”
　　“47号……”众人一震，然而不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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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这样决定了……”
　　终于在五位办事处的核心商讨下，决定让51号暂缓撤出，随机应变。同时命令47号同51号建立双边联系，必要时转移5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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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军军部行营副参谋长林天成的办公室:
　　“林副参谋长真的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没能完成的嘱托，惭愧，惭愧。”宋郅在其办公室尴尬地说道。
　　“算了，既然这样，改天我就亲自走一趟姑塘镇，就当出去走走。”林天成微微一笑。虽然他也很气恼自己这个不听话的三弟，宋郅他们办事没有效率。不过毕竟宋郅也是个师长，自己紧紧是军部的副参谋长，等级相当。也不好在他面前摆什么架子，所以他只能微微一笑。
　　“对了林副参谋长，你的兄弟让我的人带了一句话。”那宋郅突然想起道。
　　“他说，那里有他的营长他的营，他是不会走了的。”
　　“他的营长他的营。”林天成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