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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秋日私语的岁月(7)

作品名称:夜游者      作者:草芒      发布时间:2015-12-23 21:45:45      字数:6833

  一次,我和三哥出外散步,他告诉了他的病因。
  原来他被分到乡下税务所工作,喜欢上一个女同事,他们慢慢谈起恋爱,可后来那女同事又喜欢上新来的上司,于是这个女同事跟新来的上司一起调到外地去了,把悲伤留给了他。他从此一蹶不振,无心工作。
  一次,他十分苦闷,拿瓶酒一个人跑到某个荒山散心,误走误撞到一处阴森、荒芜的坟地。他满心悲伤,就歪歪斜斜坐在一座杂草丛生的荒坟旁,拧开瓶盖借酒浇愁,愁人怎禁酒力?一会就有了六分醉意,越想越不是滋味,就朝灰色的天空狂叫道:“老天,你怎么这样对我?我一个人好苦,要是我会气功就可以惩治这世上背信弃义、喜新厌旧的人了!”忽一阵风吹来,他打了寒噤,觉得有股气钻进手心里,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说:“我给你功能!我替你报仇!”他一下似被电击,迷迷糊糊地抬起右手向远处一个石头推出,石头就滚了几滚,他又惊又喜,正想要回去,忽然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等他醒来后已是傍晚时分了。他遍体生寒,忙拔腿回所上去了。
  我迫不急待问他:“那后来你真的有神力了?”
  他苦笑道:“神力?唉,那天我从坟地归来就走上不归路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还真以为得了上天恩赐的神力,就对着桌上的口缸一试,结果使尽气力也不见口缸移动分毫。我十分沮丧,反复想昨日到底是在做梦还是什么?过来几天我忽然觉得自己渐渐吃什么都没胃口了,不想和人说话,浑身无力。有一天晚上我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有人敲我宿舍的门,我忙起来开灯去开门,打开门没见半个人影,自己就毛了起来。从那天起我就害怕天黑,觉得自己的胆子还不如个小孩子。一次睡到半夜,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叫我的名字,还叫我出去玩,我起初心智还清醒,心想不管是人是鬼千万别应,过了一会那叫我出去玩的声音又在门外传来,我就渐渐迷糊起来,胡乱穿上衣服身不由己似的开门走出去,也不知道见到什么,要去哪里,就像梦游症患者那样,如梦如幻。等第二天我醒来发现自己靠在宿舍门前,反穿着衣服,我清醒过来吓出一身冷汗。后来我又听见地上有人对我说话,还有天上也有人叫我,加上隔三岔五的恐怖梦游,我的精神彻底搞垮了,所上的同事和领导发现我会梦游,整天痴痴呆呆,就叫我留职回家治病。我是个老实人,在乡下税务所时不会下拉上捧,看不惯那些人昧着良心假公济私,就算没病我也呆不住,于是就回家来了。”
  我又问他:“那回家来没去梦游,没听到怪音了吧?”
  他苦笑道:“回来还不照样!有一天晚上我又被怪声音叫出去梦游,害得家人到处找我,结果在荒郊野外才找到……地下天上的声音还不是天天叫我,我只觉得身体要炸了!后来上昆明看精神病院住了几个月,结果毫无效果!直到去了圆通寺遇见了活佛才知我是中邪着魔了!”
  我沉思了半晌才又所悟,开解他:“正是!那天你一个人到坟场——坟场本来就阴邪,加上你情绪极度低落,喝酒迷乱了心智,于是给邪魔魍魉有了一个大空挡,诱惑你说给你功能,实际是想借你的身体吸你的元气修炼啊!可见邪魔的阴毒!”
  虽说我以前就深入此道颇有研究,但自从遇到了三哥的超级怪事后我又开了眼界,增强了对佛法的信心。我们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东西。
  世人都以眼见为实作为判断事物存在的依据。山河大地,房屋身体这些都是我们实实在在看得到触摸得到感受得到的物质实体,但我们也知道随着科学的飞速进步,那些看不到想不到的东西都一一发现证实了。比如空气、电波声波、地球引力、物体与物体之间的磁场,它们都无形无味但确实存在,又比如原子、电子、中子、微子等这些构建物质的微小单位。我们的视觉、触觉、听力有局限的,超出了局限要通过仪器才能去发现,而我们发明的仪器也是有限的,如果我们用有限的仪器妄想发掘无数不可知的物事——比如认为人死后有无鬼魂一课题就根本用仪器无法观测到,于是就妄下定论:不存在!这也违背了科学自身的治学精神——没发现,只能说明还没发明“发现未知的仪器”,况且用世间的“有为法”只能探测“有为的世界”,那些超出物质范畴(根据相对论说:物质有存在状态和非存在状态,非存在状态的东西不是彻底消失了,而是以另一种方式转换了。超物质就是意识。现代科学已经证明意识有强大的力量,从而派生出心理学,超心灵学等各种研究心理意识的新生学科。)是难于发现到的。佛陀早在两千多年前就能观察到一杯水中含有八万四千只小虫,而我们的科学家们到了近代通过显微镜才发现了这些微生物,这不正说明佛陀的确拥有经得起科学检验的超然智慧吗?大科学家爱因斯坦到了晚年才发现世界上所有的宗教中只有佛教是超越宗教范畴的,它重重无尽的大千世界的宇宙观,它直至人心顿悟超脱的真理,它辩证中观严谨的治学态度等等都与科学的研究态度不谋而合,于是他向佛陀取经,得到了启迪,并茹素余生。
  我们的心念就像一列不停前进的列车,我们前一秒还想着吃饭的事,但现在又想着去哪里玩,那前一秒的事存在过吗?也许下一秒我们就又想做另一件事了,那前两秒想过的事没发生过吗?我们的心心猿意马,一刻也没有停过,而那些眼见为实的东西也随着我们的心念之转变而转变。梦中的世界里的那些东西不存在吗?其实,梦中近见、所感、所触都是心念在起作用。日本某科学家做了个实验:桌上同时放三杯水,对第一杯水施加骂人的坏的意念,对第二杯水施加祝福、慈爱的意念,对第三杯不加任何意念。后来经过科学观测,发现第一杯加了坏意念的水分子呈扭曲爆炸形体,第二杯加了善意念的呈美丽的莲花形体,第三杯的没有变化,正常。
  佛家讲的“三界为心造”说的就是此理。
  昨天还喜欢这个杯子今天就没感觉了,昨天还喜欢的女孩今天就不喜欢了,“心随物转”——可见我们的迷心才是真正阻碍我们认识“自性”的障碍。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有很多,只是还没被我们有限的能力发觉。“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佛性”,我们的“眼耳鼻舌身意”被红尘的声色所迷障了,由此产生的“贪嗔痴”就成了绑缚我们不得自在超脱的根源。
  三哥经过我那次治疗后好了一阵子。
  一次我和老侯又到他家玩询问他的情况,他说好多了,听不见有人叫他了。他现在每天念几十遍《大悲咒》,觉得有佛光在照着他,浑身舒服多了。他还跟我说前几天他打坐练功,忽然那凶恶的声音又来恐吓他:“你要是再念,我就把你的魂摄走!”就化作几团气在他体内乱撞,他急中生智把自己想象成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炉内烈火腾腾去烧邪怪,不一会那怪物在体内哀叫求饶才打退了它们的又一次进攻。
  那晚我用天眼观察他身上究竟是什么邪魔,结果我看到有两个妖怪在他体内,一个是野猪模样的怪物,一个是长蛇模样的。我和老侯决定再惩治下这两个作恶多端的精怪,叫他们及早离开三哥就携手施法。不一会三哥就神疲力乏,两眼紧闭,顾叔叔老两个及四姐见状连忙围过来一起念六字真言,祈求观音菩萨加持保佑。我见事情急迫,忙念着六字真言把双手搓得滚烫,在三哥眼前两手啪的一声响拍,三哥就睁开眼回过神来。这自创的“掌心雷法”,利用热度产生静电,再配合佛教真言,发出电光雷声,达到退邪驱魔的功用。我叫顾叔叔把寺庙里请来的净水拿来,用手指蘸了些弹在三哥脸上身上。谁料过了十多分钟三哥的眼睛就开始不停的眨起来,完全身不由己。我又对着三哥用佛法开导潜于他身上的邪物,劝它们放下邪恶皈依佛法,又说只要离开病人,就超度它们投生善道,说了半天,那两个邪物才停了手。可谁料又过了三十分钟三哥又开始不停地眨起来,每分钟眨100下,简直匪夷所思。我和老侯只好施法压制,“斗”了二十分钟才打退两个邪魔的第三次全面进攻。我累得精疲力竭。
  过了几天,顾叔叔神色不安地来找我说:“这几天不怎么发病了,比以前好些了。可昨晚夜里两点又发作起来,老三在楼上叫我,说是两个怪物在外面喊他出去。我们一家人忙围着他念《大悲咒》,邪物厉害,念了半天老三的眼睛还是眨个不停,嘴里胡言乱语,念着念着连我们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眨起来。我想起个道教治鬼的办法让他含七片茶叶扶他到门边拍他背上三掌,然后叫他把茶叶吐出门外,效果还有点,眼睛不眨了,但过一会老三说那两个怪物又在外面喊他了,又眨起眼睛,搅得我们一夜难眠,唉!”
  我想了想,安慰顾叔叔说:“没事,佛菩萨一定会保佑三哥的。这样吧,明天把三哥带来我家,一起修法除魔!”
  第二天正是星期天,中午家人都出去了,我收拾打扫了堂屋,把供桌擦干净,摆好驱邪的铃、剑、符印,又把数十张黄符摆满一桌,在观音菩萨法座前点上红烛,焚起清香,一切就绪后只等顾叔叔他们来。
  一会他们来了,顾叔叔带三哥进屋后就先走了。我让他给菩萨上香,他一见到佛坛上观音菩萨瓷像、驱邪的法器、符箓后脸色就苍白起来,跪在草墩上眼睛眨个不停,我拿起金刚铃在他头上一摇,喝声“退!”,三哥当即睁开眼睛回过神来。我又用符印印了他前心后背,用剑指着他身上的邪灵喝道:“菩萨法相前你还敢放肆!还不快快皈依佛法,弃恶从善!”经我这么一暴喝强压,三哥立即恢复了清明。我们给菩萨上香顶礼后,在菩萨法座前放上一大碗开水,虔诚祈愿菩萨慈力加被降伏恶灵,然后跪下按照仪轨念诵《大悲咒》一百零八遍,求灵验神妙的大悲水。大概念到五六十遍时,我们只觉得身心十分舒畅轻安,有一股光照在身上温温热热的,我告诉三哥这是菩萨在加持行者了。于是继续念下去,越念越舒畅,念完一百零八遍后我把珍贵的大悲水洒了几滴在他身上,观想他身上的黑气消退殆尽,充满光明,又让他喝下大悲水,他喝下后说:这水真甜!只觉身心异常轻松。我鼓励他以后努力修习佛法,邪病一定会好的。那次修法后,三哥除了见到佛像及无论听到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会眨几下眼外,再也没有听到邪物叫他出外乱走,让他像星星似的眨眼睛了。这件事后我更感受到佛法的不可思议。
  一天老侯又来兴冲冲地找我说:“小龙,听说六字真言功在昆明点的两位老师来会泽了。现在在顾叔叔家传功治病。顾叔叔特叫我来喊你去!”我一听喜出望外,连忙同老侯去顾叔叔家。
  记得那晚敲开门,只见顾叔叔家里围坐着一大群人,气氛十分热烈。顾叔叔见我来十分高兴,忙指着坐在中间的两个五十多岁精神矍铄一胖矮一魁梧的中年人说:“这就是昆明下来传功的唐老师、万老师!”顾叔叔又对他们介绍我说:“这就是我跟两位说的自修成才的小龙!”
  大家可谓“同道中人”,倍感亲切。唐老师向我介绍了六字真言功:六字真言功就是禅坐默念观音大士的心咒——“嗡嘛呢呗咪吽”,心念耳闻,用此广大真言代替万念,接引“大宇梵光”灌注身心,洗涤垢障,进而由“一念”而“归零”(零即指佛家的“入定”),“由定生慧”迈向自在解脱的大道。练此功者须怀慈悲救世之心,广作善行,诸恶莫作。此功治病极有神效,并能在短时间内开发出透视人体内脏、观察灵异空间的“天眼”功能,还有能用意念即可隔空感知病人疾病情况(即佛家的“他心通”)的等功能。强身健体,修心安神妙用非常。此法是《贵州日报》已退副主编如本老师在禅坐用功感得观音菩萨亲传的宝功,已治愈无数疑难杂症,连好多癌症患者通过忏悔业障勤练此功也恢复了身体的健康。本佛家气功的宗旨是:“埋我度众——全心全意为众生服务。”即大乘佛教的上求佛果下化众生的菩提心。
  一席话如醍醐灌顶,真是机缘和合,我和老侯得了六字真言功心法。高二那段时间我天天打坐练功,身体迅速强健起来,经常觉得精力充沛,小腹丹田处常有一股热流回旋。我虚弱的身体自初中伤寒大病后到得遇六字真言功才获得新的生机。
  唐老师、万老师在家乡那段传功的时间真是令人难忘。我们本着一颗“无所求的救世善心”一起四处去治病,老人、青年、小孩,闲居的人在职的人经过我们的治疗好多病都不翼而飞,纷纷信服传练起功来(可惜众生业障深重,到现在不知还有几个还在坚持练功?)。我看着一个个满身疾病的人一天天健康起来,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奉献的快乐。
  三哥后来又经过两位老师和我们合力治疗及他自己刻苦的练功,他身上的邪灵慢慢就被佛法度化,终于在一年后他脱离的魔爪,重新获得了健康的人生。这件事情深深启迪了我——人要学会放下,不能以一己之私去图报复,那样只会给邪魔、恶人以空隙,清明的心灵就会落入黑暗的深渊。
  顾叔叔是个忠厚慈祥的老人,他数年信佛爬山练功,我们经常在一起交流练功心得畅谈佛法,成了忘年交。他知道我家庭情况后经常送寒问暖,常常提醒我练功之余千万不能耽搁学业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让家脱困。父母见我和这样一位忠厚长者交友,也就不担心我练功荒废学业了。
  常记得那天星期天,我、顾叔叔、老侯三人去登山采气练功。
  那是个初秋的早晨,碧空中飘摇着绵绵白云,秋风飒爽,红叶满山,一条山路蜿蜒直伸山深处。我们三人或畅谈人生,或追忆往事,或纵论佛法,心情十分愉悦。
  正行间,前面传来淙淙水声,我们上前一看,原来山路旁有一股清泉流下,泉水落到青石板上纷纷溅起像一颗颗珍珠,晶莹透亮。老侯拿出水壶灌满,喝一口大声叫甜,我叫老侯给我喝口他不给,像大山猴似的蹦跳上山坡,我就去追他,追逐打闹起来。顾叔叔哈哈大笑道:“别闹了,我看这里气场很好,我们在这采采气,等回来的时候再满满打一壶泉水带回去。”我们就在清泉前练功采气,只觉小周天运行飞快,丹田阵阵温热。练完我们继续上路,抬眼看莽莽苍苍,鸟鸣啁啾,大有“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顾叔叔问我:“小龙,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能当个作家最好,要不练功有成就,弘扬佛法救济世人。”
  顾叔叔点点头说:“胸有大志!”又问老侯:“小侯你的呢?”
  还没等老侯答,我就模仿着老侯的神态声音抢答道:“我?——本猴要学会七十二般变化,上天入海——无孔不入!我所到处寸草不生……”还没说完,老侯扑过来就要来咬我,我慌忙跳开,大家哈哈笑起来。
  大家吃了些干粮继续登山,你拉我扶,终于在下午1点的时候等上山顶。登高展望,心胸眼界一宽。巴掌大的会泽县城坐在我们山脚下,城外依稀可见金黄的稻田,再远处一些村庄稀稀落落像围棋子,极目处云烟交织,一座座群山依偎在一起,像一道巨大的围墙围出县城,其中一段山岭竟也形成睡美人形,静静酣睡。我们躺在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望着万里无云、清澈幽蓝的天空久久无语,静享着自然赐予的安适、宁静。
  躺了一会,顾叔叔提议:“乘此良景不参禅打坐感悟佛法不是很可惜吗?”
  我们三人端身正坐闭眼收神手结定印,万念归一念——默诵观世音菩萨的六字大明咒,渐渐入静,入静,慢慢听到自己的心跳,感受着肺的一呼一吸,感觉到全身的八万四千毛细孔也在呼吸吐纳。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循着《般若心经》的指引,眼前一片白光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祥和……莲花,鲜艳的放着豪光的莲花瓣……一幢幢玲珑剔透巍峨高耸的楼阁台榭,雾气重重中飞着好多仙僧……我的身体好像如鹅毛般轻飘起来,坐在白云上向耀眼纯净的白光飞去……啊佛陀,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佛陀,他在朝我微笑,放佛在鼓励我精进修法……哦一个黄金镶嵌的盒子,打开它,盒子自动开了开了,里面装着什么?抬头一望……人生,要是永远都沉浸在这安详的的境界中该有多好……一阵清冷的山风吹来,我从极静的禅坐境界里醒了,散开手印回收于丹田慢慢睁开双眼——呀,我们这一坐坐到了黄昏时分,三个多小时转瞬即逝。顾叔叔、老侯也依次出静。(对于我们这些慧浅根薄的人来说,“定”还远着哩,能做到“静”而伏妄念已是难得)
  我见他们醒来忙问:“你们有什么感觉?”
  老侯神采奕奕地说:“这次打坐练功是我练功以来感觉最好的一次,堪称突破点!心性容易收持,妄念不生,百汇穴有股能量螺旋般灌注进来,只觉通身透亮轻盈,好像要飞起来似的,津液甘甜不绝,太舒服啦!”
  顾叔叔也点点头,兴奋地说:“我也有一些小侯的感觉,还感觉眼前闪烁着团团金光,丹田生热——不过后来正念弱下去,精神疲倦坐着睡着了,但这种睡不同平常的昏睡,而是觉得似睡非睡,有一丝清明!很养神!”
  我总结道:“我们这次共修,一是环境清幽有助于入静,而是我们三人共修的产生的‘场’的加持,有了这两点才有今天可喜的进步。但要知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能执着境界色相——”
  顾叔叔点头认同补充道:“念来不要理,念去不要留,‘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好!”老侯一纵跳起来阴阳怪气地说,“咱们三人从今天开始号称‘螳螂三客’,好好练功,以后一起弘扬佛法!”
  我忍住笑庄重的站起来学着毛泽东的声音说:“现在,我宣布云南省会泽县‘花果山’第一届气功交流大会——胜利闭幕!”
  天色昏沉,一看表已七点,于是老侯拿树枝充当探路先锋,顾叔叔坐镇中宫,我断后,簇拥下山。
  举头繁星点点,一轮明月升于东阿,清辉满山,秋风吹来,林木沙沙轻唱。我看着顾叔叔投在路上的身影,诵了一句苏轼的诗:“谁能坐待山月出,照见寒影高伶俜。”
  这静夜幽深的山路上走着两少一老,又叫又笑,惊起几只“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山鸟,在茫茫夜空里啾啾地鸣叫,它们怕是在庆幸我们这伙不懂规矩、打扰它们的“清修”的人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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