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秋日私语的岁月(6)
作品名称:夜游者 作者:草芒 发布时间:2015-12-23 21:09:58 字数:6583
“未曾生我我是谁?生我之后谁是我?不如不来亦不去,省掉悲欢离合泪。”
幼时的一本《觉海慈航》扣开了我的困惑之门。十几年的马列哲学并没有回答我的困惑,更没有把我洗脑成“唯物论者”。面对这个世界,我总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尽管现实一次次把我击倒。我就是这样一个在外人看来是属整天做“白日梦”的堂吉诃德。这种“我是谁”的困惑,在佛教哪里得到了回答。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在佛经里,释迦牟尼佛是这样告诉我们的:我们本来自性清净,无垢无染,无生无死,自由自在,但有一天我们被魔王幻化的色、声、香、味、触、法所迷惑,执着于眼所见、耳所闻、鼻所嗅、色所形、身所感、意所思的无常、虚幻外境而堕入六道轮回,被生死荣辱,悲欢离合所深深绑缚,千万劫不得出离苦海。要断除这些“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等痛苦,必须破执,即“我执”。要破执,必须广行“布施、持戒、精进、忍辱、禅定”方可得慧离染,怀大慈悲救度众生,经十二地的修行阶段最后才能证悟佛果,出离生死苦海,获得法、报、化三身成就,广度众生。
高二的时候,我对佛学的兴趣达到了顶峰。阅读各种的佛教书籍,那种慈悲、仁爱的精神深深教育了我。记得父亲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对牲畜打骂,有次他把一只母鸡倒吊在晾衣服的铁线上打,还用开水烫不吃食的猪,“刑罚”了好多牲畜,他一直多灾多病,后来我在佛学书中看到原来这是属于“杀业”的范畴,动恶因必有恶果,应该善待周围的每一个人乃至牲畜,用“慈悲仁爱”才能构建和睦的家庭、和谐的社会、兴旺的国家。我把这些道理告诉了父亲,父亲心地纯良一听就明白,在我的带动下,家人都经常给家里供的观音菩萨上香供净水,诚信起佛来。
对于佛经咒语我在初中的时候就会念《大悲咒》、《六字真言》、《阿弥陀经》等,并得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感应。每次家人和相邻的姑妈姑爹等无缘无故身体不舒服,我就会跪在观音菩萨圣像前念《大悲咒》求净水,念完咒后我把净水倒给家人喝,病就会很快好起来,这样我的“名声”渐渐四传邻里,好多人都来找你治病,我就本着“行善”之心,加之那个时候天真烂漫的“大侠”情怀,在佛学知识甚浅薄不知病理因果也欣然而往,十有八九都能治好,很有成就感。姑妈家人都夸我是个“神人”。因此从初中起,在我的心中就树立起“除魔卫道,治病救人,传播佛法”的宗旨。那些被我治好的人纷纷拿钱给我,我都不要,只要他们行善信佛念佛就是对我的回报,因此好多家都信起佛来。看到病者康复,家宅康安,我由衷高兴,想不到自己除文学外还有这点能耐。
高一下学期暑假的时候,我的小学好友老侯经常来找我,他也是个“玄学狂”,受他的影响我才系统地学起打坐来(初中自己就开始练了)。初盘腿坐时身一静下才知平时心中妄念纷飞如蝗,渐渐学会调息,身心才安静下来。打坐一段时间后,只觉有股气从尾闾穴沿着脊椎慢慢向上流动,上来脖颈,爬上头顶,转啊转的,又向前额下流,过眉心、咽喉、心腔、下丹田(小腹肚阙处),最后归会阴穴,为一流转,再由会阴穴向背部上流,如此一圈圈循环成了“小周天”。“小周天”能转动就说明身体的气脉通了,这样会感神清气爽,五脏康健。记得在初中打坐时,有一次念《心经》后的“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堤娑婆诃。”的梵咒,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眼帘里尽是一团团金光,身心十分悦愉。有了以前的基础就能轻松做到“念起气到”,即意念指令气运行到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到了高二,我通过练功打坐调养身心,胃口大开,身体强健起来,而且头脑灵光,心安神静,对学习大有裨益,时时沉浸于“修道”特有的超逸感中。而我那位“道友”老侯一段时间练“辟谷”,7天不吃饭,只喝水及吃一点水果,竟然还精神饱满,无任何不适。这实在说明“人体”是多么的奇妙!好多潜能是科学无法发掘的,只有通过向身体内部探寻——冥思静坐,清心寡欲才能登上探寻生命之谜的飞船。高二那段时间,我和老侯组成“二气士”,修道打坐,强身健体,过了一段难忘而快乐的日子。
一个星期六,老侯约我到曾经读过三年初中的八中中学去找朋友玩,那晚重回母校少不了回味旧日足迹,心情兴奋,在学生宿舍里久久未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床,揪着老侯走出校门买了两个热包子,去那田野湖堤上闲走晨练。
白茫茫的大雾笼罩着田野,深秋染白了那些枯草、庄稼,远处传来几声鸡鸣,脚下有河水潺潺,路三丈开外就不见,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老侯在前面呼吸吐纳“乾坤之气”,我立在岸边贪望着白雾世界。突然眼前一亮,只见白雾中跑出一群恐龙样子的影子,在田野上东窜西跑,我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叫老侯过来,老侯一无所见,摸摸我的头问:“你没病吧?”“去!”我叫道,“我病什么?真的看见恐龙了!”这时只见田野尽头一座山头,跳起一条龙的透明剪影,飞翔在白雾上空,飞着飞着突然坠地不见了,那茫茫白雾里又跑着一群群乱哄哄的各种兽类,如梦如幻。一阵晨风吹来我的心灵被一种至大至刚的神秘力量抚摸过,挣大了眼睛,瞬间感到什么叫“天人合一”。这是科学上说的光照效应吗?这是发生在土地上的“海市蜃楼”吗?是时光在回映数亿年前的往事吗?还是“神”的启示?因为我的朋友什么也没看见。大自然啊,我要向你顶礼膜拜了!
在人群中我有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堂吉诃德”,神神叨叨又真真实实,于是我骑上瘦小的罗西兰多迈上“灵修”的征途。
一晚,我上自习刚回到家,我在初中就认识的在县文工团工作,精通周易卜卦的沈哥带着个戴幅大眼镜、形容憔悴、三十岁左右的人来找我。一介绍,才知道来人是沈哥的好朋友杨怀亮。我问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沈哥说杨昨晚去他朋友家玩,出来右腿就疼了起来难以走路,一看腿上有个小孩的巴掌印,十分奇怪,就找我给瞧瞧。我叫捋开裤脚看下,杨怀亮就捋开右腿裤脚,只见腿上真的有一个小孩的手巴掌印,血印偏黑青,十分怪异。我说:看样子是中邪了,等我求杯净水给你擦下。于是我向观音菩萨求了杯大悲水给杨怀亮先喝一点,再用剑指蘸净水涂抹在血印上,弄了好一会,拿了道符给他戴着,告诉他回家静养,等过几天来他家看他。杨谢了又谢,告诉住址,约好星期六晚上见,和沈哥回去了。
到星期六那晚,我叫上“道友”老侯,带上符,一道往杨怀亮家去。到了他住处敲门,杨笑容可掬迎我们进去,我迫不急待地问他:你的腿病好点了吗?他捋起裤脚告诉我:好多了,小龙,你真神!又指着那淡去好多的血印说:你看,消了好多了!正说着门开了,原来他老婆下班回来,见了我们忙削苹果泡茶热情招待。我让杨坐下,把右腿支在凳子上,念咒加持了茶水抹在血印处,和老侯一起用剑指对着血印同时上下发气,治了20多分钟。治后杨和他老婆做饭招待,喝酒谈人生。原来杨以前得过重病,四处求医无效,眼看绝望,沈哥为他卜了一卦,说是只有上北京治疗才有望,夫妻俩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四处凑钱去了北京治病,竟然真治好了病,从此他对玄学就信了起来。那晚我们谈个尽兴,大家成了好朋友。
后来他做生意失败离了婚,一个人浑浑噩噩,终日以酒浇愁,消沉颓废,靠领一点劳保度日。记得一个深夜他醉醺醺地由老侯搀扶着来找我,我们以茶代酒谈了好多,他嫌不过瘾,又拉上我和老侯上街去吃烧烤,又喝了几杯啤酒,带着我们在夜街上游荡。我担心他身体就与老侯送他回家,结果他东歪西倒地找了半天钥匙不见,才叫道:钥匙放家里了!那怎么办?我问他,他摆摆手打了嗝,说:没事,我们今晚就不睡了,走到天亮!我们遮拦不住,只好又扶着他游逛在街中,走到街口忽然两道车灯射来,走出两个警察叫我们早点回家。我才想起明天还要上学,连忙与老侯送他回去,可没钥匙开门,他说:我现在身轻如燕,看我从门头上的玻璃窗钻进去!说着他就要往上爬,我们只好在下面垫着他上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窗子,他像只老鼠似的钻进窗去,我和老侯正暗松开气,只听嘭的一声,他就掉了进去。原来他爬窗进去时没抓紧窗格,砸在了地上。我和老侯急忙问有没伤着,杨半天才说:没事。打开门,问他伤着那里,他说跌着屁股,忙扶他躺到床上休息,回来时已是午夜2点半了。
以后我上昆明读书后就渐渐没联系了。后来听说他生活越过越糟,整天泡在酒里一蹶不振。又一次他还来我们乐队的排练室玩,他见我打鼓有些吃惊,始终觉得我玩摇滚,有点不适合。我读大三的时候,他得了胃穿孔大出血在医院病故。在几个朋友的护送下,他带着酒和失败的生活躺进了火葬场。
由于打坐产生的气感及身体上的轻安,我对气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常常同老侯一起练功打坐,跟着他去金钟山锻炼身体,呼吸吐纳大自然的浩然正气,感到天地万物都息息相通,同属于“道”。这个时候,我买到了一本叫《咒语破译》的书,书中系统地讲了天地万物都有气,这种气能形成一种“场”,能互相影响,而咒语是所有声音里最不可思议的一种能量信息,通过这种特殊的声波能震动、打通人体气脉,排除污浊的邪气,洗涤病灶,从而达到治病强身的效果,进而能激发深藏人体内的巨大潜能,产生“特异功能”,这与佛家的“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等神通十分相似,认为真正高层次的“气功”在佛教里,而作为佛教八大宗派之一的密宗,是最具神秘性的教派。
密宗有好几个派别,在唐朝唐玄宗主政时由印度不空等高僧传入而创立的叫“唐密”。传说天宝年间安禄山叛乱,害民乱国,朝廷军队难以抵挡,眼看敌军就要逼近长安,皇帝即命不空大师做法平乱,不空大师修准提法一昼夜,感得无数金甲神人从天而降打退匪军,才得让唐玄宗带杨贵妃逃出重围。
于是,“唐密”得到了皇帝的尊崇,迅速在全国传播盛行起来。后来日本派人来中国学习,日本僧人也得到了“唐密”的传承,归国后创立了“东密”,流传至今。“唐密”传到明初朱元璋时被废除,原因是怕反对他的人修“唐密”坏他的江山。
密宗还有一个大派,它就是西藏的藏传佛教,也称“藏密”。“藏密”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有宁玛派、噶举派、格鲁派、萨迦派、苯派五大支派。印度海中莲花化生的“莲花生大士”是其祖师。莲花生大师受藏王邀请入藏后,根据释迦牟尼佛的教法创立了西藏密宗,用佛法教谕西藏人民,降魔伏妖,兴建寺院,光大佛法,为芸芸众生指明了一条走上解脱之路的正道。
无论“唐密”、“东密”还是“藏密”,都讲是“身、口、意”三密的高度统一。“身密”即保持身体的清净无垢,通过结能与诸佛菩萨联通信息的“手印”,获得本尊加持;“口密”即密诵佛菩萨自性心中流出的真言心咒,净化身心,降伏内外障碍;“意密”即摒弃杂念邪思,一心专注,或观想佛菩萨圣像,或观鼻息自心,目的就是“降伏其心”获得定境,打开自性佛心。通过“身、口、意”三密配合精进修持,忏悔业障,严持戒律,依止上师,广行六度,就能明心见性,即身成就。
高二那个时候的我和老侯由于年少特别狂热于神通特异,盲修瞎练,没有师父指导,走了不少歪路,但那颗向佛的心从未冷却过。后来通过不断的学习及种种生活经历,才知道学习佛法根本目标不是求拥有移山倒海、放光动地的神通法力,而是求得心灵的解脱。若此心不悟,纵有天大神通,也会入魔。
人生在世,就有各种各样想象不到的苦难挫折,有的人纵情声色今朝有酒今朝醉,有的人痛不欲生走上自杀的绝路,有的人疯疯癫癫浑浑噩噩,白白浪费了佛陀告诉我们的这个“一失人身,万劫难复”的宝贵人身,跌入苦海不得出离。那要怎样才能解脱呢?佛陀教诲的就是“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磐寂静”。生活中每一件细微的事都是“禅”,看你如何应对,是以“雁过无影,隨遇而安”还是要“抓住芝麻当西瓜”?只有破除物执时,才能随缘自在,不随物转,如如不动,内心就充满安详、平和、快乐。
佛法就像一剂万能的良药,在我身心痛苦的时候总能给予我力量,支撑我面对各种困难。“如如不动”的见性境界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中能修成实在困难,但至少让我在茫茫人海中保持一份特有的清醒——我是谁?
高二上学期某星期天我在家中看书,这时“道友”老侯来了。
他兴冲冲地说:“小龙,我在金钟山上认识了个姓顾的老人,他在练六字真言气功,信仰佛教,每月初一十五都吃素,他有个儿子患邪病,找了很多医院、师傅都不见效,我跟他说这方面你比较懂,很有实战经验,他很想见见你,帮他儿子看下,怎么样?”
我来了兴趣,满口答应,他就扯着我奔顾家。
我们到了顾家,见顾叔叔五十上下,面容和善消瘦个子中下,见我们到来,十分热情招待我们喝茶吃水果。顾叔叔看了看我,笑问老侯:“这位就是你说的小龙吧?”老侯笑着点点头,顾叔叔又对我说:“听说你会治邪病,年纪轻轻真是难得!”
我笑道:“顾叔叔您过奖了。我从小信佛,通过念经激发出些功能。”
“你在读会一中的高中吧?”
我笑道:“是的,现在读高二了。闲得无事就跟我这位‘道友’探讨些佛学方面的。”我指指老侯,大家一起笑起来。我又问顾叔叔:“听小侯说顾叔叔有个儿子得了邪病?”
顾叔叔轻叹口气说:“小龙,我家这个老三以前在乡下税务所工作,不到一年就无缘无故地回来了。他说是听得见天上的人讲话,夜半三更还有人喊他出去玩,整天疯疯癫癫,沉默寡言。这几年家里的情况好了点,我带他上昆明精神病院检查,结果医生说这是幻听,开了许多药——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我又带他去圆通寺进香拜佛结识了西藏的活佛,活佛说是邪魔附体作祟,又给了个金刚结让他戴着。前一久才回来,病还是不见好转,我和他妈很心焦。前几天认识了小侯,听他介绍你会治邪病,也是有缘,请你帮看下。”
我说道:“这是举手之劳,只要我能帮上一点忙,也是好事。顾叔叔,你把三哥叫出来我看下。”
顾叔叔忙去叫。
一会,走出一个表情木讷黑胖个子中等三十左右的青年。我们简短认识了下,我叫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闭眼坐直,集中精神。顾叔叔、老侯坐在他两旁招呼。
我端身正坐,闭眼守中,调息心神,用“天眼”观察病人。不到三十秒就听老侯急叫“不好!”,我忙睁开眼睛,见顾叔叔的三儿子面色苍白眼睛痴呆瘫软倒在地上,老侯与顾叔叔连忙扶住他。这时顾叔叔的老伴也惊得跑出来问怎么回事。我见事情紧迫,忙叫老侯照顾着:“你先照护着他,事情紧急,看样子我得回家拿符去,我马上回来!”连忙一路小跑回家。
回到家拿了几张黄符,又慌慌忙忙地跑来。一路上想要是制服不了病人身上的邪祟怎么办?看来邪祟很厉害!我默默念着观音菩萨,鼓足勇气。一进家,只见三哥眼睛睁开了,只是有气无力,顾叔叔满脸恐慌地说:“小龙,你刚出去,我家老三就慢慢醒了,他还听到有两个声音对他说话。”我忙问:“哪两个声音?”这时三哥有了点精神,对我说道:“你刚走一会先有个凶恶的声音对我说——‘你还请人来降我,告诉你他那点道行我不怕的!’,过一会忽然只觉周身舒服,一个很慈祥的中年女人声音传来——‘你要学佛法啊!’,说完就消失了,我就清醒过来了。”我听后笑道:“第一个声音是附在你体内作祟的邪魔在威胁恐吓你,好让你打消你治病的信心;第二个声音定是观音菩萨来护佑你,开导你只有学佛法才能治愈邪病,脱离魔爪,因为我回来时一路念着观音菩萨的圣号祈求菩萨加持你脱离危险。现在有菩萨护佑,你就要从今天开始学佛,打起信心,自救自疗,我们的外力只能帮助你一部分,这魔障冤孽还要靠你自己努力修持才能化解。”三哥、顾叔叔听完均点头认同,脸上浮起了笑意,紧张的气氛舒缓下来。
我又说:“但现在还要做法事趁热打铁,降伏魔怨。”便对顾叔叔和他老伴说:“请你们快准备三个素碗,其中一个装满米,另两个盛半碗温水,准备一对红蜡,一包檀香,把客厅收拾一下,摆张小桌,桌上铺上干净报纸,再把这些物品放在上面。”
我点上香供上佛像后心里才镇定下来。
第一次磕磕碰碰的地念了《金刚经》,又用《大悲咒》加持了净水,再把黄符化灰冲在水里,让三哥喝下去,不一会他脸色回复正常,有了精神,全家人对我连连称谢,留我和老侯在顾叔叔家里吃饭。但我知道三哥身上的邪灵还没有驱除,只是暂时把他们的嚣张气焰压下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吃饭间,三哥对我很是信服,并说以前也请过好几位师傅来治他的邪病,均没有什么效果,我说他们都是民间的左道旁门,没有大力量,信佛才是正道,要知道佛法无边。我又劝他学念《大悲咒》——《大悲咒》能治八万四千种病,法力广大。
三哥点头称是,从此他开始学念《大悲咒》,我和顾叔叔、三哥也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