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爱上男装的美少女

　　春天的雨就是多，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外面的天空就阴的吓人了，窗玻璃上不断地流淌着水流。小玉就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水流就那么一股一股悄无声息地淌下来，就好像是美人的眼泪。外面下雨了，下起了好大的雨。
　　小弟怎么还没有回来呀？小玉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今天她的胃突然疼的厉害，所以她请假早回来了一会。想着每天这个时候，小弟早就应该回来了，早上天阴的厉害，妈妈是叫小弟打伞了呀。正想着自已要不要去接小弟，外面响起了“呯、呯”的敲门声，小玉打开门一看，是小弟站在门外，混身湿漉漉地好像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薄薄的头发紧紧贴在头皮上，更显得小宝的头圆润硕大很可爱，小宝的衣服裤腿还在向下滴着水。
　　“小弟，你不是带伞了吗？怎么浇成了这样？你的伞呢？”小玉一步跳到小宝面前，吃惊地问道。
　　“伞借给同学了。”小宝偏着硕大的头睁大了眼睛说。
　　“借给同学了？你真是好心肠呀，借给同学你不是要挨浇了呀？说，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小宝想逗逗可爱的小弟。
　　“当然是女同学了，是男同学我就不借了。”小宝抽着鼻子说道。
　　“好你个小宝，这么小就重色轻色知道怜香惜玉了呀。”小玉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是我觉得男孩子应该受点苦，女孩子嘛娇气一点。姐姐，什么叫重色轻友？什么叫怜香惜玉呀？”小宝歪着脑袋问道。
　　“重色轻友就是……就是，你今天把伞借给女同学，不借男同学，女同学在你心目中份量更一些就叫重色轻友。怜香惜玉就是……就是……好了好了，姐姐文化太低也说不清楚，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不过今天你不该把伞借给同学，春天的雨这么凉，小弟浇病了怎么办？”
　　“姐姐，你不是说做人要厚道，男人要有一颗爱心吗？”
　　“爱心也不能建立在损害自己的健康之上呀，你明白吗？不对，小宝，咱家离学校不到二十分钟，你就算是冒着雨回来，也不至于浇的这么透呀？说，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还去别的地方疯玩了？”小玉生气地说。
　　“姐，你真是孙悟空，不愧是火眼金睛呀。”小宝笑了起来。
　　“别给我贫了，你要老实坦白。”
　　“姐，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妈妈说呀。你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小宝说着把嘴凑到了姐姐的耳朵上。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呀？就为了不想上学就想把自己浇病呀？我非告诉妈妈让她揍你一顿不可。小玉有些心疼又些气恼地说。
　　“姐，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就是想休息一两天。姐，我这样做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说着小宝响响地打了几个喷嚏。
　　“还有什么重要原因呀？”小玉心疼地摸了一下小宝圆圆的大头说。
　　“我想，爸爸离开家好些日子了，但我相信他还是爱我们的，我要是病了住进医院，爸爸一定会听说的，这样他就会回家了。”小宝认真地说。
　　听到小宝这样说，小玉的心很难受，眼泪就快要下来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赶紧脱了外衣到床上躺下吧，姐把你的衣服洗了再说，省得妈妈回来看到了又要揍你。
　　“还是我的姐姐好。”小宝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爬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
　　
　　果真半夜时分，小玉听到了小宝在床上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她知道小弟真的是浇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她急忙下地，冲到妈妈的房门口大声地喊妈妈过来。妈妈过来一摸小宝的头烧的跟火碳一样，于是给小弟吃了退烧药，又用冰块做好物理降温，勉强捱到了天亮，叫了120把小宝送到了县儿童医院。医生一检查，原来是感冒引发了急性大叶肺炎，好在是急性的，几瓶点滴下去，小弟的病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医生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让小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几乎一夜未合眼的小玉，早上起来，她看到了镜子中憔悴的自己，眼圈黑黑的像个熊猫眼，脸有些浮肿，她不想让同学们看到自己的这个形象，在外人面前的小玉要永远地保持着她的美丽和光彩。她翻出来了一套平时她最喜欢的白色休闲装，还特意稍稍抹了点淡妆。
　　在学校通往教室的林荫路上小玉遇见了班长秦丽丽，秦丽丽透过大大的眼镜片瞪着她，那一双黑黑的像大熊猫一样的眼睛在小玉的脸上扫来扫去。小玉真奇怪她的眼睛为什么没有一刻是直视前方的，为什么总是动来动去的。她没有搭理秦丽丽，径直往前走。
　　不知什么时候陶丽娜从后面赶了上来，她一下横过身体挡在了小玉面前。她粗暴地狠狠地推了小玉一下，大声地问道：“是不是你跟胡彬说了什么？是不是你？”陶丽娜一张原本还算挺美丽的脸此刻变的有点扭曲了。
　　小玉楞了一下说：“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哪有闲心管你们的风花雪月。我吃饱了撑的？”
　　“那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要不是你，胡彬怎么会突然之间冷淡我？”陶丽娜特别生气地说。
　　“胡彬喜欢你或者是不喜欢你那是你们两个的事，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的，也请你以后不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好吗！”小玉冷冷地说。
　　“别装的跟个纯情玉女似的，谁不知道你整天勾引男生，班里好几个男生喜欢上了你，你不是三角，你是多角恋爱。”陶丽娜拦着小玉不依不饶地说。
　　“男生们喜欢我那是他们的事，我美丽那是我的事。我美，我勾引男生，我特别骄傲怎么着？瞅你长得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本让男同学喜欢你？人丑那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人丑还这么矫情。”小玉冷冷地笑着说，那声音似乎不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她自己听着都有一些陌生，令人生厌了。
　　小玉面对着这个她一向讨厌的，有些丑但又十分爱嫉妒人的陶丽娜大声地说，她看到了陶丽娜那气的发青的脸，她的心里感到特别开心。不知为什么小玉突然之间变的冷酷而又尖刻，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她昂起头来，不服输地瞪了陶丽娜一眼，想要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女生。陶丽娜气的上前拦着不让小玉走，非要找老师来评评理！小玉胳膊一挥，手一下子碰在了陶丽娜的头上！
　　“好呀，屠夫的女儿，你竟然敢打我？”陶丽娜不依不饶起来。
　　“小姐，我怎么敢打你呢，我怕脏了手买洗手液买穷自己。”小玉尖酸而刻薄地说道。
　　“你别以为自己长的美，就到处勾三搭四的。”不一会儿后面过来好些同学，很快便围上来一些好事者。小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再不愿意跟陶丽娜纠缠下去了。她狠狠地推开陶丽娜，疯了一般拨开人群，跑向了班级。
　　事后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原本胡彬答应跟陶丽娜拍拖，结果才短短的半个多月，也不知她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胡彬便再也不怎么搭理陶丽娜了。陶丽娜就把原因归结到了小玉的身上，她认为就是小玉一次次地送鸡汤和好吃的东西，对胡彬表示好感，才让胡彬重新移情别恋又惦记上了小玉。陶丽娜不在自身找原因，却把对胡彬的不满都发泄到了小玉的身上了。听说了这些事后，小玉再也无法忍受身边的这些人，这些事了，她讨厌学校，讨厌老师，讨厌身边的人，讨厌自己的家庭，讨厌妈妈的唠叨。她必须走，必须离开这个环境，否则她快发疯了，她的心脏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了。
　　
　　小玉今天没有去上学，她决定去发廊剪掉她心爱的头发。因为她觉得她的长发是为李小义而留的，现在小义不在了，她也就没有必要留下去了。她从衣柜中找出一件运动服穿上，来到了一家发廊，她让发廓老板为她剪一个男孩子的发型，最好是越短越好。发廊老板好生奇怪，这个女孩子生的面容清秀，皮肤白皙，国色天香，要是能留一头清汤挂面似的长发，很有点琼瑶笔下的女孩子的清纯的样子。这种长相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能拥有的，天生丽质的女孩子毕竟很少，装酷搞怪倒是要容易一些。再说了即便是高中生怕影响学习，但现在是春天，天这么冷把头发绞的这么短也不太适合呀。发廊老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看你还是梳个带流海的齐耳短发比较适合你，特别有日本美少女的感觉……”老板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小玉说：“老板，别费话了。长发我真的不想再留了，我就想梳个男孩子的发型，就像那个网络电视中的红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最好了。”小玉面无表情地说到。
　　发廊老板摇了摇头，无限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的女孩子真是让人搞不懂，搞不懂呀。”
　　一个发廊的老顾客接上话说：“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要不是现在有这么多新潮的女孩子来剪发，你赚什么呀？”
　　“这我还真的要感谢那个从《唱歌我最棒》中走出来的李宇秋，你看她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发型，没想到还真火爆一时，成为了少男少女们的偶像，发疯似的崇拜她、模仿她。我搞美发已经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社会集体审丑的。是我的眼光太落伍了呢？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发廊老板摇了摇头无限感慨地说。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这是一个集体审美出了问题的时代，你没有看到好多帅锅不出名丑星反而走红吗？媒体舆论集体跑偏。唉！我要是晚生三十年，说不定也能当名星了。”发廊的老顾客挤了挤小眼睛感叹到。
　　“看你那粗制滥造的模样，还想当明星，做梦去吧。”发廊老板损人都不带打哱的。
　　
　　小玉顶着一头短发在小街上百无聊赖地走了一圈，刚剪了短发有一种发飘的感觉。遇到一些眼熟的人或是认识小玉的人不禁都会好奇地会瞄上小玉两眼，心里也许会想这孩子发什么神经了，清汤挂面似的一头长发怎么就剪了？平时小玉见到认识或眼熟的人就算是不想说话也会笑着点点头，但今天这个世界好像就她一个一样，她旁若无人地一个人也不想理。她今天不想去上学了，她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肉体一样，漫无边际地就这样在大街上闲逛着，直到累了，她才疲累地回到那个她不想回的家中。
　　转了一圈回到家中，妈妈不在家，也许是出去买菜去了，也许是去美院美容去了。小玉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完全有些认不出来了。原来那一头油黑的令很多人羡慕的长发不见了，清秀的女孩子一瞬间变得像一个假小子一样。平时上学她的长发总是被一根黑色的橡皮套或是一个带着小花的发夹所束缚着，洗过头或是晚上睡觉前她就会把束缚长发的皮套拿下来，长发就会像瀑布一般垂在胸前，黑黑的头发衬着她眉清目秀的脸显得特别的白晰，特别的美。过去头发好是她的骄傲也是爸爸的骄傲，爸爸曾经说过，这孩子长的哪都不像他，只有那一头特别油黑的头发遗传了他的优良基因。头发不仅是小玉的也是他的，要剪头发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而现在小玉没有经过爸爸的同意就擅自剪掉了自己的头发，其后果，她知道晚上家中一场争吵和风暴可能就要爆发，明天她的头发就要变成校园头号新闻了。想起今天晚上和明天有可能引起的后果，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会引起连锁反应的，此时的小玉心中不仅不感到恐慌反而好像熨斗熨过的一样舒坦了许多。
　　小玉来到窗前的桌子前坐下，凝神看着窗外尉蓝的天空，抽出一沓信纸，静静地想了一会，她要给小义写封信：
　　小义，我亲爱的朋友，今天请允许我叫你一声亲爱的。
　　飄雨的四月，心如乱麻一样，思念在疯长，梦里有個声音，一直莹绕在耳边，熟悉又陌生。小义，我们虽然没有明确恋爱关系，但是我在心里早已认定你就是今后要为我盘起长发的那个人，是我想要相依相伴一生的亲人，是上天把你赐予了我，让我品尝到了爱的滋味，可是上天却又如此无情地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了，从此我们阴阳两隔，人海茫茫让我感到如此的无依！我感叹命运对我的不公，桃花红颜为你憔悴，泪雨向天却不知你今在何方？我的长发为你而留，既然等不到那一天了，我还留着长发又有何用！
　　亲爱的小义，我快满十八岁了，你还记得去年我生日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过要和一起考取海边的大学，要一起在海边奔跑，让浪花打湿我们的衣衫，我们要站在高高的礁石上像杰克和罗丝一样迎着海风自由地飞翔……要一起游遍祖国的山山水水，要一起去实现我们人生的价值，可是我们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你就这样无情地离我而去，我们是拉过勾的呀，你为什么这样说话不算数？你现在在哪里？我想去寻找你的方向，你等我好吗？我们是拉过勾勾的呀！
　　
　　泪水很快地打湿了浅绿色的信纸，这是一封无法寄出的信，这样的信，现在已是第二封了，第一封信是寄给她的老师，那是她情窦初开第一个暗恋的人！小玉深深地感叹自己红颜命薄情路艰辛，她趴在桌子上哭的泪流满面。
　　矇眬中，小玉觉得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凭感觉她立刻知道这是李小义的手，因为她曾为李小义看过手相，那是一双在男孩子中从来没有见过的精致的手，白晰而修长，柔软而温暖，他正在用手帮她擦去流到了脸上的泪。她惊喜地回到头去，看到小义笑吟吟地站在桃花底下，太阳的光芒从四面八方笼罩着他，小义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就是她们曾经约定要去海边礁石的那身衣服，小义满面红光，双眼放射出夺目的光芒。
　　“你是小义吗？”
　　“我是小义，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一直在我的心里，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你现在过的还好吗？”
　　“我过的不好，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桃花岛，一个叫秀岩的美丽的地方。”
　　“为何你要扔下我一个人远行？”
　　“我从来就不曾扔下过你，你是我今生今世的约定。”
　　“我要去找你，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海边，我们曾经约定过的地方，一个美丽的世外桃园。”
　　“那你等等我好吗？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不要来找我，我会定期来找你的，因为在另一个世界也没有一个人能住进我的心房了。”小义说完转身离去了，看着渐行渐远的小义，小玉拼命地追了上去，却怎么也抓不住小义的手……
　　小玉一下子惊醒过来，回味着刚才的梦，就如同真真实实地发生在眼前。哦，那个海边的桃花岛，那个他们曾经无数次梦想过的地方，她决定一定要去寻找她的秀岩，她的小义一定会在那里等她。
　　“秀岩，秀岩，一个叫秀岩的美丽的地方。”小玉喃喃地说道！
　　
　　小玉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放进了她的大书包中。收拾好后，她又溜进了妈妈的卧室，从家中的抽屉里拿了两千多块钱塞在了一件衬衣的口袋中，将书包藏了起来。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窗前的书桌前看起书来。她哪里能看的进一个字，满纸满眼都是小义那清澈的眼睛，她的心乱成了一锅粥。她打开了那只精美的小盒子，拿出小盒子那个MP4音乐播放器，小小的黑色MP4中立刻传来了好听的“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时钟它不停地转动”的音乐声，音乐在房间中环绕着，那悠扬的仿佛穿越时空的声音一下把她带到了遥远的天际，心便也随着飞扬了起来。她的面前黑的看不清方向，就犹如身在高高的城堡中，四处都是墙，她想像自己是一只小小鸟，她想飞，想飞的高高的，想寻找到一个突破口，可是她分明感到背负着沉重的翅膀，怎么飞也飞不高。上帝赋予了她高雅的气质，又让她的脑袋中总是充溢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所以这就让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总是让她的心累的发慌，她想找一处伊甸园，一处可以逃避俗世眼光的世外桃园！
　　门外传来了妈妈的脚步声，是妈妈买菜回来了。临近高考，妈妈每天都要做一些好吃的给小玉和弟弟吃，让小玉在内心深处对安娜有着几分感激。屠洪江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了，安娜这一段时间渐渐地平复了心情，她在想为什么自己有一个会赚钱的挺帅的男人，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按理说应该是一个让外人很羡慕的家庭，为什么却让自己经营成了现在这样？她觉得自己做女人很失败，她开始对自己的所为所为进行了深深地反思。安娜进屋后还没有脱掉鞋子，眼光便一下子落在了小玉身上：“你是谁？你是我的女儿吗？”安娜吃惊地问。
　　“当然是了，不是我还会是哪个。”小玉的声音平静如水。
　　“你为什么要把那么漂亮的长发剪掉了？啊，你爸和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人之发肤来自父母，你的长头发不能随随便便剪掉，学习紧张就是想剪也应该告诉爸爸妈妈一声，也应该设计一款适合女孩子的发型呀。你爸爸早就说过，他最喜欢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就是你美丽的长发，那长发是上帝最美的杰作。你这样作践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啊？”小玉的妈妈一进屋，就开始向女儿提出了一连串问题。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过关。是不是又是因为李小义的原因？”安娜气的手直发抖，脸色铁青，她真的没有想到女儿会自作主张做了这样大的外形改变。但是因为女儿快要高考了，安娜忍了忍没有大爆发。
　　“不为什么，以后我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您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小玉顶撞母亲说。
　　“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妈说话？小时候你是个多听话的孩子呀。唉！高考，高考。高考让我的女儿都变的不正常了。”
　　“你爸那个死鬼不是说要跟我离婚吗，结果跑走了好几天了也不回来。不行，我得打电话让你爸回来，看看他一向听话的女儿都变成了什么样了。”安娜一个劲不满地嘀咕着。
　　小玉听到妈妈一个劲地在电话中跟爸爸说着什么，小玉紧绷着脸不着声。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惹祸了。因为爸爸一向是很再意她的头发的，爸爸说未经他的同意是不可以剪掉长发的。小玉一时冲动剪掉了长发，听到妈妈在电话中跟爸爸好像在说这事，她有点后悔害怕了。爸爸要是回来了，一场大的风暴可能就要爆发了。小玉有点害怕了，她立即做了一个决定。
　　当天晚上小玉在网上查找到了她要乘坐的火车班次，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一个人走这么远，她要逃避家庭风暴，她要去寻找她梦中的伊甸园！房间中静静的，窗台上也没有了猫的叫声了，夜色中小玉甜甜地又做了一个梦。
　　
　　第二天早上小玉早早地爬了起来，弟弟还在安睡，她摸了摸小弟胖胖的脸蛋，亲了亲。她给父母留下了一张纸条：“爸爸、妈妈，对不起了，我去远方的一个城市了。不要来找我，我去寻找我梦中的伊甸园了。女儿：小玉。”她把纸条压在台灯坐底下，相信妈妈在打扫房间的时候一定会发现的。
　　小玉背上书包悄悄地溜出了家门向火车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