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早过了下班时间。
　　孙立人就是不想走。他在烟雾弥漫的办公室想心事。
　　说起来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前两三个月，孙立人在锦江市场拐角的地方，他看上了一个女孩子。
　　这女孩是让人眼睛一亮的女孩子。
　　她的五官、体态、肌肤、身材都无可挑剔，就是美目流盼，也精美绝伦。她在卖荔枝。好一个“荔枝西施”！
　　很多人都在买荔枝，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这年头还会的排队的事？真是不敢想象。
　　那时候，孙立人骑着自行车经过。这次骑自行车从街上走过出了点事，那买荔枝的女孩子突然抬头擦脖子的汗，对他嫣然一笑。
　　这凝眸一笑可把他谓迷倒了，他的腿发硬，双臂发软，该用力的时候刹车，引发后面一连串的撞车。这瞬间他又奋力向前，撞倒了那女孩子的荔枝筐。
　　那女孩子只是轻轻地笑，说：“哎呀，你怎么把我的荔枝筐撞烂了。”
　　旁边立刻有人摆出替天行道的姿态，说：“怎么不长眼睛的，这是什么地方？光天化日之下能让你乱撞？”又有说：“你撞烂了人家的荔枝，叫我们怎么买？”
　　有人打110。有人过来扯孙立人的衣领。
　　孙立人有口难言，哼，这些人都不看电视的，这段时间我常在电视上露脸……你看这些刁民，居然不知道我是谁！猛然，有人从后面拍我肩膀。
　　孙立人回头一看，却是个妖娆的女人。虽然徐娘半老，但还画着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腮儿红艳，一双招花惹草的眼睛上下顾盼，奇怪，她这么一说，人们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那女人把他领到斜对面的鸳鸯裁缝店。她撩头发，说：“你高贵啦！没认得我啦？”
　　这不是初中的同学李本纯？她是孙立人读初中时校长的女儿，公认的校花。读初三的那年，孙立人就把她骗到学校门前蕉林里，也只是拉过一下手，差点被校长开除学籍呢。现在大家看“黄飞鸿”的影视多了，听说都叫她“十三姨”。我忙指指门口的牌子，说：“我只听说你做生意了，就是不知道在这儿哩。”
　　由于光线不足，又因为孙立人刚刚喝了点酒，“十三姨”两条修美的长腿在我面前又白又滑，窈窕的胴体，乳翘腰细，白嫩可辨。
　　孙立人不由想起了她读初中时万紫千红的样子，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得到的。这时候，响起了锁匙转动的声音。
　　进来的人却令孙立人大吃一惊，竟然是外面那个卖荔的女孩。她是“十三姨”的女儿。
　　“十三姨”说：“你回来干什么？荔枝卖完了么？”
　　“卖完了。”声如莺啼。
　　孙立人问那女孩子：“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十三姨”淡淡地替她说：“朱美霞！”
　　孙立人点点头。
　　“十三姨”抓住时机说：“她师范毕业在你镇做老师，你把她当女儿吧，想想办法，调到你们镇政府去。”
　　一句话正合孙立人的心意！
　　孙立人立刻运筹，把朱美霞借调到了镇委办公室工作。
　　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以后的事，他本来充满了信心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曲冲这家伙也太不知深浅了！
　　而就在孙立人回忆往事的时候，曲冲已经把朱美霞带上车。他调皮一笑，说：“有件急事，我要和你去办。”
　　朱美霞扯着头上一缕乱发，说：“曲镇长，我后天便要结婚了，你换个人出差吧。”
　　曲冲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不行，这工作很重要，就是要和你一起去，就是要你结婚之前去。”
　　朱美霞推辞不掉，也不敢多问，便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套装，那神态像参加哀悼会的样子。
　　曲冲把车开了很久，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原来是一个温泉度假村。
　　朱美霞不解，问：“今晚要接待谁？”
　　曲冲嘻嘻笑，说：“你谁也不用接待，就接待我一个人行了。”
　　他们进入了温泉度假村的一间豪华房。曲冲眼神默默的望着朱美霞。然后走到一张圆形的桌子旁边，替朱美霞拉开了椅子。朱美霞坐了下去，几次想站起来，但她根本鼓不起勇气。在领导面前，她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和害怕。
　　曲冲与她相对而坐。
　　桌上，放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朱美霞瞪着桌上的东西，双手放在膝上紧握。
　　曲冲打开了冰镇的红酒，倒了一杯给朱美霞，一杯留给自己。他举起起杯子，从那粉红色酒看过去，一切都有着说不出的浪漫。
　　朱美霞说：“曲镇长，我喝酒会过敏的。”
　　曲冲说：“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他伸过手，在她脸上抚过。
　　朱美霞心里也发颤：“你……你想要做什么？”她不禁担心起来。
　　“你只要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懂了吗？”他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朱美霞双手一颤，感觉到自己心跳如雷。
　　曲冲哼了一声，举起杯将酒喝了，一低头封住她的樱唇，将酒灌了进去。
　　朱美霞捂着喉咙咳了起来。
　　曲冲放了一池温泉水，然后说：“我们一边洗温泉一边喝酒。”
　　“不，我不想……”朱美霞要走。
　　曲冲将她放在面前，脱下她那身黑色套装，
　　“别这样，你会……弄坏了我的衣服……”朱美霞死死抓着自己的裙子。这是一套她很喜欢的套装，她从来没想过会穿着它发生这样的事！
　　曲冲喘哪儿听得下她的话？他的手毫不动摇地伸入她的腿中，一把就将那轻薄的丝袜扯下。他说：“你要多少我给你买多少，值不了多少钱……”
　　朱美霞的双手捂着领口，誓死保卫。
　　曲冲的手很快扯开了好几颗扣子，粗糙的指尖抓到了她的面前。
　　朱美霞惊叫一声：“你疯了……”转身就想逃走。
　　曲冲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双手，将红酒举起，浇在她的面前，然后低下头对她猛吸。
　　朱美霞身上涌起了一阵阵的火浪。她恍然在梦中，被折磨得几乎要崩溃了。
　　曲冲站起身，整个人已经蓄势待发。
　　朱美霞第一次经历，感到自己像冰雪不断融化，像土地不断沉陷。
“我、我我等不及了！”布料撕裂的声音随之响起。
窄裙已经完全毁了。
　　朱美霞咬着嘴唇，又松开了嘴唇，她没法子扼抑自己的轻叫浅唤。
　　曲冲一往无前，就要进入。
　　朱美霞挽起的发髻全散了，乌黑的长发飘落在两人之间，缠在曲冲肩头的发丝都沾了水，因为，曲冲的汗水早透过衬衫，将她半裸的身子染成一片。
　　朱美霞突然在汗水中爬了起来，往屋子里跑。她叫道：“不，不不行，想要，也要等到我结婚之后。”
　　曲冲跟进去，索性将她抱进水中，兴致勃勃地探究她的一切。
　　“你放过我吧……”她哭泣着把头从他肩上挣扎出来。
　　“你也放过我吧。”曲冲这么叫着，想从背后占有她。
　　朱美霞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便从浴池起来，被子裹着身子。她非常明确告诉他：“曲镇长，你想要，也要等到我结婚之后。”
　　曲冲缩起了肩膀，双手紧紧的捂着腿，……最后，他说：“你让我来一次吧……我吃了药，真的受不了……”
　　朱美霞说：“我和男朋友谈了三年多还没发生关系，我是怕以后跟她结婚的不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到时候我老公知道我不是……了, 就会欺负我的。”她惊恐万状地看着他，用枕头护着自己。
　　曲冲突然把她的枕头抢了。接着，荒唐透顶的事便发生了，曲冲就将枕头放在书桌上强行占有。一波比一波激动，不断放肆在他的幻想之中，所幸这是一张槐木实心制造的书桌，否则，真可能要被晃倒了。在攀登到顶端的那一刻之后，他整个人软倒在地上，连站都站不动了。
　　第二天，曲冲被是被一阵阵打桩机的嘈杂声吵醒。他不由骂了一声：“人倒霉了，就是连打桩机都不如。”
　　朱美霞听了，内心不由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低着头，小小声地说：“曲镇长，我结婚之后一定给你。”
　　曲冲仍然黑着脸，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是老观念。”
　　朱美霞咬着下唇，仍然是小小声说：“我、我我要处女嫁出去。想要，也要等到以后。等到我们结婚以后。我们发誓过，第一次一定要给他的。”
　　朱美霞同手，与他勾了手指头。
　　曲冲说：“你说话不算数，你是小狗。”
　　朱美霞做了个小狗的动作，然后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话是骗人的。
　　曲冲明确地说：“下次，我们还是来这儿。”
　　回清水镇的路上，朱美霞喝了太多的红牛，忍得脸红耳赤，再也受不了。公路牌上显示，离下一个服务区还有114公里。
　　在这114公里内，非尿不可。朱美霞叫停了车子，飞快地进入旁边的树林里解决问题。
　　一辆拉着警报的气势汹汹而来。那声音让曲冲听起来，好像一个人伸出一只手叫嚷道；交罚款！交罚款……
　　曲冲的驾驶证证是花钱买来的，以前他对交通规则一知半解，但每罚一次款，便熟悉一条交通规则，什么“驾驶行为”要破财消灾，他已滚瓜烂熟。
　　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只有故障、事故才可以紧急停车。如果确有老人、妇女和儿童小解或呕吐，可以开危险报警闪光灯，并在后方150米外设置标志牌。现在算不算高速上违停？看来，200元罚款插翅难飞了！
　　曲冲打了个冷颤，前两才交了罚款，今天又要了，真是女人的月事，来了一次又一次。
　　曲冲被罚款罚怕了，把头从车窗探出去。他看到警车快要接近了，心一横，开着车便跑。
　　此时朱美霞正从草丛里出来。她突然看到曲冲开着车风驰电掣而去，心里不由纳闷：他为什么会把我丢在这儿？这儿前不巴村，后不着店，一个女子孤零零地在这儿，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