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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猫行踪——一曲多情 ——宪兵队长来访——事不宜迟

作品名称:光复前后之争夺战      作者:丹秋一叶      发布时间:2015-11-16 19:15:41      字数:4189

  (15)波斯猫行踪
  二十分钟后,机要秘书引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缓缓地跛着腿走到宫淳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退后一步站下了。
  宫淳上下打量着乡下佬般的人物,此人,年纪五十开外,背有点躬,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只是那双眼睛……啊,他突然明白了,赐予“波斯猫”代号的所在!那双眼睛一会发出阴森森的绿光,一会儿发出热烘烘的黄光……
  宫淳听前任介绍过,也看过此人的档案。从他的经历和当时上司的介绍中可知,他在一九零四年,由当时日本派驻驻欧洲的首席谍报军官明石大佐介绍参加了“黑龙会”。“黑龙会”的宗旨是把俄国人从满洲驱逐出去。对他的评语是:“老谍深谋,忠诚报国。”据记载,为了摸清俄军旅顺口要塞炮位,他化妆成一个哑巴伙夫,巧妙地潜入炮台内部,进入到要塞司令部,探听过许多机密。一直到日俄战争前夕。由于一次意外事故,一个俄国伙夫和他打闹,不小心将他的三颗牙齿碰掉,原来那三颗牙是假的,牙穴中掉了一个小纸团,是用放大镜画的炮兵给养线。于是俄军敲掉了他的满口牙之后,把他送进了没肩深的水牢里。但是他前几份情报已经送到了日本大本营。二月八日日俄战争爆发,炮台在很短的时间里便日军炮火准确无误地摧毁了。当他从水牢里被救出来时,他张着黑洞般的嘴巴哈哈大笑起来……
  事后,当问他要担任什么要职时,他一一谢绝了,唯一要求是继续干他的老本行——间谍。
  从那以后,三十年来,他以职业间谍的身份活跃于夏威夷、辽东半岛以及西伯利亚。他热衷于冒险生涯,屡立战功。直到一九四四年六月,他在伯力被捕,日本当局以五名苏联间谍为条件将他换了回来。他回到满洲后已时面目全非了。人们说他在伯力受过电刑,大脑也受过伤。从此,他隐姓埋名在白荳蔻俱乐部做一名杂役。似乎从此不再出山了。
  “请坐!”宫淳让他坐下。他坐得吃力而笨拙。
  “你前几次的《关于帝国军官思想状态的报告》,我看过了,很好!我会给你奖赏的。”
  “谢谢。”
  “知道我这么晚请你来的原因吗?”
  “知道。”他轻巧而灵活地站起来,用浑厚的声音说:“将军。如果我没猜错,是和长岛香子有关。”
  “宫淳一惊,他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笔直挺立的老头,一双眼就像深不见底的枯井,神秘而不可测。”
  “唔,难到不会是别的事吗?”
  “至少眼下不会,请原谅我直言。长岛久治的反叛,公文包的失踪,已经构成了通天大案,如果找不到公文包……”他看着宫淳的脸色,“到那时,不只是对将军阁下,对整个帝国大业都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必须找到它,而且越早越好,越快越好……”
  “对!回答的好!我很想知道你对此有什么想法,或者……”
  “谢谢将军阁下对我的信任。我认为长岛已死,长岛香子是唯一的线索,况且,沈丹羽又去找过他,这能否认是三点一线呢?我想起中国三十六计中有欲擒故纵之计……”
  
  (16)一曲多情
  沈丹羽醒了。他披着衣服拉开窗帘,窗外已是旭日临窗,百鸟啼鸣,又是一个清晨的开始了。
  身后的门响了。女仆阿菊默默走了进来,径直走到窗前,不客气地拉闭上窗帘说:“小姐关照过,千万不要拉开窗帘。”他走到床边叠好被褥,然后转身说:“盥洗后,请按铃叫我。”说着指了指墙上的红色按钮。
  沈丹秋羽算吃过早饭去找瓦西里,便匆匆洗漱,按铃叫人。
  阿菊端进早点放到桌上:“请用早点。小姐让我转告你,她有事出去了,不要等他。饭后不要走动。”说完转身出去了。
  沈丹羽吃罢早点,便走去推门,门被反锁着,心里一阵不快。他转身走向阳台,阳台门也锁着。只好转身坐下,拿起一本画报来,消磨着时间。
  好大功夫,门开了,玛莎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请原谅,怠慢了。”
  沈丹羽站起来说:“哪里话,多有打扰,我想这就告辞,改日登门拜谢。”
  玛莎鼻子一哼:“你认为自己能走吗?”说着递过两张报纸。沈丹羽接过来一看,是W市日报和“日日新闻。”W市日报本报讯报道,黑松林皇军遭匪伏击,龟田少佐为国捐躯等等;“日日新闻”报道,共党头目沈丹平昨日被击毙,同伙四人被铺,余党正在通缉之中,指日可全部落网等等。
  沈丹羽又急又气,把报纸狠狠摔在地上。
  “丹羽老同学,这就是我对你实行强制监护的原因。”玛莎坦诚地说,“上哪去?到处都张着口袋等着你钻呢。”
  “我不明白,他们抓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是共——产——党!”
  “共产党?笑话,我是一个不介入政治的医生。
  “这个只有我相信,换个地方你能说清吗?”
  “那我……”
  “丹羽,你有心事,我愿意帮助你。”
  “你?谁也替不了我。”
  “我能,我能代你去办,找谁都行。”
  沈丹羽摇摇头说:“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这个忙你是无法帮的……“说完沉重地坐下。
  “我有办法!丹羽。”玛莎走到跟前,扶着他的双肩,低着头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这……咳!”
  “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我也知道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可我……”玛莎咬住嘴唇,满脸苦楚起来,她慢慢走到钢琴边,坐了下来。
  李斯特的“爱之梦”,深情、婉转、轻柔的声音,在她那尖尖的十指下奏出,随着琴音,她低声地唱了起来:
  爱吧,能爱多少,愿爱多久就爱多久吧。
  你守在墓前哀诉的时刻快到了,
  你的心仍然保持着炽热和眷恋,
  只要还有一颗心对你回报温暖。
  只要有人对你回报温暖,披露赤诚,
  你就尽你所能吧……
  你时时快乐,没有片刻愁闷。
  ……
  天啊,本来没有什么恶意
  却有人含泪分手……
  沈丹羽正听得入迷,琴声和歌声突然停住。
  “砰”琴盖合上了。
  沈丹羽看到玛莎伏在琴盖上,肩头在抖动。他走过去,扶起他的双肩,看到湿润的睫毛、失血的嘴唇和挂着泪珠的面颊,他的心弦被勾动了。
  “玛莎……”
  玛莎痴痴地望着他,猛地把头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感到的却是冰冷。
  他捧起玛莎的头,动情地说;“玛莎,你的曲子弹得好极了,弹得好极了……”
  “你爱听吗?”
  “爱听,真的,爱听!”
  “谢谢你,丹羽。”玛莎凄然地一笑,“我多盼望我们相亲相爱?”她摇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愿……”
  沈丹羽听得不明白,他正要问,突然院内传来汽车笛声。两人一怔,忙走到窗前,揭开窗帘一角看去,院内停下两辆摩托车、一辆小吉普。
  “你等着,别乱动,我出去一下。”玛莎说着,已匆匆走到门口。
  门“砰”地关上了。
  (17)宪兵队长来访
  宪兵队长的来访,而不是搜查,这可大出老彼得的意料。他本来对昨天闯入家中强行搜查大为恼火,认为这是趁他不在家的非礼行动。但当中野队长恭恭敬敬地递上宫淳的亲笔信,表示深深歉意之后,他的气恼便烟消云散了。
  老彼得请中野队长坐下,拿过俄国香槟,斟满两杯。中野说:“彼得先生,昨日多有冒犯,万望见谅。“老彼得笑逐颜开;“言过言过。俄国有句俗话,‘误会消除,还是朋友’。对于天皇陛下的事业,我彼得历来拥护支持,身体力行的。”
  “彼得先生,真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好朋友,钦佩钦佩!”
  “哈哈……”彼得开怀大笑。“来,为了抹掉我们之间的不快,干了这一杯!”
  “干!”
  两人干杯后携手入座,闲谈起来。这是楼梯上款款下来一个人,她已窥听多时了。
  “哈,快来!玛莎。”彼得高兴地叫着,“来我介绍一下,这是小女玛莎。这位是本市宪兵队长中野先生。”还没等中野开口,玛莎朱唇先启:
  “中野先生,真是言而有信。欢迎欢迎!”
  “谢谢。”中野彬彬有礼地回答。
  老彼得见他们认识,开始一怔,继而中野一讲,也就明白了。他嗔怪玛莎不该给中野队长添麻烦。玛莎撒娇地说:“爸爸,你就不能在没有客人的时候教训女儿吗?让中野队长笑话了。”
  “岂敢!今后如部下再有冒犯,尽管告诉我好了,我中野愿意充当玛莎小姐的保护人。”
  “那我可当担不起。中野队长。我离家两年多,新旧规矩多有不知,今后有不当之处,队长要多包涵那!'
  “好说,好说。”中野站起来,“今天我来一是谢罪,二是奉将军之命,邀请二位今晚七点亲莅白荳蔻俱乐部,出席周末舞会。望二位赏光。'
  “谢谢。我今晚……”玛莎面露难色。
  “将军盛情,岂有不去之理?”老彼得白了玛莎一眼。
  “好吧。”玛莎淡淡地一笑,
  
  (18)事不宜迟
  沈丹羽见玛莎去了好久也不回来,心里有些惶恐不安。他打算立即离开这里,便去推门,门依旧锁着。走到阳台,阳台也锁着。他推了一下窗户,“吱呀”一声开了。他心里轻松多了,眼前是宽敞别致的小花园。整齐的树墙,盛开的花卉,中间还有个不大的喷水池,几排垂柳,柳荫下两条长椅。附近看不到一个人影,这真是走脱的好机会!他观察一下,阳台距地面很高,跳是不行的。但在伸手可及处有一条圆形铁制排水管。他回到室内,套上玛莎给的那件猎装,正欲起步,门响了两下,也不见有人进来,便偷偷一看,门依旧紧闭着,只见门和地板的缝隙中露出一张纸条。他连忙走过去捡起来一看,纸条上有行小字:侧门有马车,速离。
  沈丹羽不由得心惊肉跳,是坦途,还是陷阱,他一时理不出头绪。最后决定,必须铤而走险,不能再迟疑了。他一狠心,从窗户跳到阳台上,又抓住排水管溜到地上。跑到侧门,那里果真有一辆带蓬马车。
  他靠近马车,车门开着,却不见车夫。他顾不得想那么多,跳上马车关上门,坐在座上,将窗帘拉起一条窄缝向外看着。
  这时从林荫深处一个小屋子传来一个男人声音;“我先赶车回去了,中午来接你回去……”说着,一个日本车夫来到车前,看也没看,边跳上前座,赶走马车。
  车内,沈丹羽忐忑不安地向外窥视着,并做了随时逃脱的准备。
  大门口,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和守卫人员打着招呼,
  “坂田大哥,留下来喝一盅吧?”一个守卫喊
  “谢谢了!“被称作坂田的车夫操着一口地道的中国话说:”改日再来吧,今天公务在身那!'
  马车平稳地驶出了大门,便开始加速了。
  
  路上。一队队的“勤老奉仕”和“义勇奉公”队员,扛着锹和稿唱着含糊不清的队歌走过。清一色的黄绑腿,瓜皮式的战斗帽后三条垂布在摇摆,一张张灰黄的脸毫无表情。
  几个日本浪人酩酊大醉,唱着乱七八糟的歌,在街头无目的的踌躇、挑衅、发疯嚎叫着。
  马车在街旁的打广告牌前停下,牌上一个妖冶而肉感的美人头像,一眼闭一眼睁,上面写着一行行日本字。
  坂田下车后,用力拍拍马屁股说了句:“乖乖地等我,我一会儿回来。”说完走进了一家日本料理店。
  事不宜迟,沈丹羽偷偷跳下车,很快就汇入人流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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