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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作品名称:百乐园梦      作者:富察得生      发布时间:2015-11-11 10:51:44      字数:6469

  7月份,老岭大队接收了一个下放户。下放户只有三口人:两口子领一个两三岁小女孩。下放户到农村没有房子住,郑仁君的父亲只好把下放户暂时安排到自家来住。下放户那男人还在矿上上班,每个月仅能回家一次。当这个下放户家庭住进郑家后,郑仁君就发现那女人杨柳细腰穿着半袖旗袍,嘴唇上抹着口红,跟农村女人完全不一样。郑父把下放户安排到自家西屋的南炕上住,他们仍然住东间屋。这样一来,下放户这一家就跟郑仁君住了对面炕。当时农村还没通电,晚上照明多数还使用煤油灯。第一天晚上,郑仁君去地里薅草回家比较晚,吃完晚饭就到西屋睡觉,因为吃饭时母亲告诉郑仁君,咱家来了个下放户的事儿,郑仁君到西屋北炕倒下便睡,因为他薅草一气不歇实在太累了。半夜时分,郑仁君被一阵微妙的争吵声惊醒,郑仁君出去上趟厕所小便,回来争吵声停止了。郑仁君上炕刚要睡着,争吵声又开始了,他们不大声争吵,郑仁君听不清他们吵些什么,郑仁君蒙上头,好歹又睡着了。次日清晨起来,郑仁君才看清这一家三口的真面目。男人,三十五、六的年龄,大约1.8米的大个头,脸型方正,戴一顶鸭舌帽,看上去就是一个地道的工人阶级;此时正在外间屋作饭,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瓜籽脸尖下颏,一双凤目,两道细眉,烫着乌黑的卷发,高鼻梁,嘴角上翘,看上去总像在笑。小女孩还没醒,身边躺着一个几乎跟她完全相似的洋娃娃。这一家人没啥家俱,只有两只柳条箱装衣物,柳条箱上面还放着两个一头大一头小的匣子,郑仁君却从来没见过,不由地多瞅了两眼。那女人发现郑仁君瞅那个匣子发怔,就说:“大兄弟,昨晚儿你上炕就睡咱也没来得及说句话,你叫啥名子?”“哦,我叫郑仁君。”郑仁君说,“你呢,怎么称呼?”“我叫刘香兰,我男人姓柳。”“香兰阿姨,您柳条箱上面放的那两个匣子是作啥用的?”郑仁君好奇地问。“那是月琴和琵琶,是一种弹拨乐器,就象你柜盖上的大众琴一样。”刘香兰说,“我看你们墙上还挂着把二胡,你经常玩乐器吗?”郑仁君说:“不常玩,我有两个朋友,他们来的时候我们仨人一起玩小合奏。”刘香兰说:“好呵,等你朋友来了,咱四人玩合奏,也算我一个。”郑仁君心想:“这女人不梳头不洗脸比化了妆还好看。”
  郑仁君白天又下地去薅草,中午带了两块饼子一疙瘩咸菜头。下午大约4点钟地里的大草薅完了,郑仁君捡了一大捆干树枝扛着回了家,刚走到大门外撂下柴捆,就听屋子里有“吱吱嘎嘎”的乐器声响。郑仁君回到屋里,见汪青山和鞠来喜坐在北炕沿上,一个吹口琴一个弹大众琴,刘香兰坐在南炕沿上,怀里抱着一把琴,那琴上端是一个约30公分长的琴杆,最上端是一个前弯的龙头两侧各有两个弦扭。“哦!”郑仁君心说,“这就是月琴啊!”摆弄乐器的两男一女看见郑仁君进了屋,乐声戛然而止,汪青山站起身来说:“大哥你回来了,你猜猜俺们俩考中学成绩怎么样?”郑仁君说:“好不了哪儿去,高不过80分低不过60分!”汪青山说:“你猜的真准,我们俩平均分他78我79,上中学是没问题的,大哥,这阿姨这琴真好听,阿姨,您能独奏一曲给我大哥听听么?”刘香兰说:“好,我弹个《小妹送情郎》吧!”于是就弹了起来。郑仁君听那曲调确实好听,却又觉的耳熟。刘香兰弹了两段停下手说:“要是你们也会这个曲子,用二胡配上那才更好听呢。”鞠来喜就上炕摘下那把二胡说:“大哥,你跟刘阿姨合奏一下。”郑仁君说,我从来没拉过这个曲子,怎么能合奏?但还是接过了二胡,调了调弦,跟着刘香兰的琴随了两遍,还真就会了。刘香兰说,仁君心眼儿灵,一学就会,你们俩呢?汪青山说,我弹这大众琴得有谱儿哇,没有谱儿咋弹?郑仁君说,跟调儿就能学谱儿,不信我用大众琴弹一下这个歌儿。汪青山把大众琴让给了郑仁君,郑仁君果然就弹出了《小妹送情郎》。郑仁君说,这些歌我总听大人们哼哼,虽然不知是什么词儿,可曲调早就装在脑子里了。汪青山说,这歌儿我也听过不知多少遍了,这回大哥和阿姨合奏,我和鞠二哥跟着随。于是,刘香兰,郑仁君主奏,汪青山,鞠来喜随和,弹拉过两遍,汪青山说,我也会了。刘香兰说,小汪脑子也够灵的,以后你俩要经常来我就经常教你们,我还会许多歌呢。汪青山说,从今儿晚上开始,我俩就不走了,你就天天教我们呗。刘香兰说行,没问题。郑母喊仁君你们过来吃饭,郑仁君就领汪青山和鞠来喜去东屋吃晚饭。仨小子去东屋“唏哩呼噜”不一会儿就吃完了晚饭,回到西屋,刘香兰正用大米粥喂那小女孩。刘香兰的月琴就放在炕头上,郑仁君拿过月琴看了看,又拨了两下。刘香兰说,这玩艺好学,跟拉二胡差不多,不过就是变拉为弹。刘香兰喂饱了女孩儿,自己把剩下的半碗喝了就算吃饱了晚饭。此时,天已全黑了,郑仁君把煤油灯点亮,说咱们睡觉吧。汪青山说:“大哥,你还有多少草没薅完明天我俩去帮你薅。”郑仁君说:“地里没草了,明天咱们上山挖细辛,下半年你们俩都上中学了,我下半年也得回校读书,咱们都得花钱,从现在到9月1日秋季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咱们天天挖细辛就能卖够书学费钱。”鞠来喜和汪青山说,好,省得跟家里一要钱,家里就急眼。仨小子说话间都脱光了上身衣服,郑仁君有个裤衩,汪青山和鞠来喜要脱了长裤就得光屁股,要穿着睡吧,又怕遭虱子咬。以前,南炕没招住户时,他们都是脱光了睡的,可现在南炕来了个女人住,光屁股就不好了呀!汪青山说,二哥在炕稍离灯近,你吹灯吧,吹了灯好脱裤子!鞠来喜说,不知前炕刘阿姨还用不用灯了?前炕上的刘香兰已经哄女孩睡下,身上只穿了件背心和三角裤头。刘香兰说:不用灯了,其实你们点灯脱裤子也没关系,男人只不过比女人多长个把,女人只不过比男人奶子大,这些事儿只要董事就知道。汪青山说,知道是知道,可为什么男人不让女人看,女人不让男人看呢?刘香兰说,那是农村人封建,现在大城市里给女人接生的都是男大夫。嗳,我问问你们仨,你们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吗?鞠来喜说,是从粪堆里刨出来的。汪青山说,粪堆里哪有孩子呢,那是大人糊弄小孩瞎说的,我妈说我是从石缝里钻出来的!哈哈哈,刘香兰一阵大笑,问,仁君,你说孩子是从哪里来的?郑仁君已学过生理学当然知道,说,孩子是妈妈生的。刘香兰紧跟着问:妈妈一个人就能生出孩子来么?郑仁君说:那当然不能,是孩子父亲的精子射到母亲的阴道里,精子有一根长尾巴能游进子宫里,在子宫里与卵子相遇,精子和卵子结合成一个细胞在子宫里发育成胚胎,胚胎经过280天左右成长为一个婴儿,母亲就生下来了。刘香兰说,噢,你知道的还挺详细,那你说说,父亲的精子怎么会射到母亲的阴道里呢?郑仁君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但问到这节骨眼儿上了,只好说:“性交!”汪青山和鞠来喜就问:什么叫性交?大哥你快说说。郑仁君闭口不语。刘香兰就说:傻小子,什么叫性交都不懂,性交就是男人和女人XX,老百姓叫合房或同床,学名叫性交。你们知道男人为什么要找个女人当老婆,女人为什么要找个男人当丈夫吗?为的就是性交。男人就是种子和犁,女人就是土地,男人把种子播进土里生根发芽,最后出土长成一棵苗。人的性交不单是为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更重要的是为了寻求快乐,性福生活性福生活,没有美好的性生活就没有幸福生活。郑仁君说,幸福生活的“幸”字是辛苦“辛”字上面多一横,性交的性字是竖心加个生字,也不是一个字呀。刘香兰说,我知道不是一个字,但你知道性命二字的含义吗?性命,性命,有性才能有命,每个人每天都能得到满意的性生活,就是吃糠咽菜也幸福!现在这社会哪样都好,就是取缔了妓院这一样不好,把一些娶不上老婆的汉子憋的嗷嗷叫,到街上看见女人就想强奸,这几年全县全国强奸案发生了多少起!告诉你们吧,我是个贵人的身子贱人的命!怎么知道是贵人的身子呢?这可不是我自个儿说的是一个相面大师说的。我娘生我的时候,满屋子香气,我的那个地方有一块蓝花形的胎记,接生婆说这回你们家可发了,这小姑娘是天仙女转世,将来必能进皇宫当娘娘。我爹妈不信,又找了个相面大师给看,相面大师说今年溥仪当了满洲国皇帝,年号康德,将来这小姑娘就能给溥仪当妃子,你们得老早找一个地方教她学习满、汉、日文,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宫廷礼仪。我7岁我爹就把我送到长春日满学校念书,又请了老师教我练琴画画。我从7岁念书念到13岁,老师正想打通关节要把我送进皇宫,1945年8.15光复日本投降满洲国倒台了,老师一看赔了钱,就把我卖给了红杏楼,那红杏楼是个大妓院,光接客的姐妹就有100多,那真是丑的俊的老的少的都有。一开始我在那儿端茶送水干点侍候人的活,到我15岁正式接客没几天我就火了,成了红杏楼的摇钱树了,来客多是富商大老板,他们给老鸨子一份钱另外还给我一份。知道我为什么叫刘香兰吗?就是我这个蓝花记的作用,男人跟我玩一次,第二天能香一天,唉!一百个男人一百个样,一百个女人一百个味!可惜呀,好景不长,我接客不到二年长春就解放了,我在劳改队待了半年就回家找我爹妈,爹妈都死了,我在姐姐家住,姐姐也不给我好脸,托人给我找对象,找头两个结婚不到二年就黄了,这第三个是老柳,今年结婚五年了。郑仁君说,跟柳叔可别再黄了,再黄就没人要了!刘香兰说,能剩下好小伙剩不下秃丫头,你看男人打光棍的有多少,女人打光棍的很少,连哑巴彪子都剩不下,只要长了那个东西就有人要。
  刘香兰还在不停地讲述她的性福生活的大道理,仨小子已经呼呼睡着了。刘香兰听听再没有回应,自言自语说,傻小子都是些青瓜蛋子。
  次日早饭后,郑仁君领着鞠来喜汪青山带着镢头和筐上山挖细辛。走着道儿汪青山就问郑仁君:“大哥,昨晚上刘阿姨说的妓院是干啥的?你们读了中学的人能知道吧?”郑仁君说,中学课本里也没写,老师也没讲过,我也不知妓院是个啥地方,按刘阿姨说的分析,那里肯定不是个好地方。鞠来喜说,听她说话那意思好象对新社会不满,对新社会不满就是对共产党不满,那不就是现形反革命了吗?郑仁君说,没那么严重,不要把什么事儿都往反革命上扯。人家有文化会弹琴,这都是大多数农村妇女所不具备的优点。这一天,仨人满载而归,又是不到5点钟太阳还有老高的时候。仨人晾完了细辛回到屋里,见刘香兰正在翻看一本画册,仨人也围过来看。刘香兰就合上画册递给郑仁君,那是一个16开大本子,封面画一株无根蓝花,画册题名为《蓝花集》。封面题着四句诗:“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翻开看各页画的都是蓝花,是各种各样不同姿态的蓝花,每页都题一两句诗。郑仁君逐页看画看诗,只觉得画美,诗句也优雅,却不懂更深层的含义。郑仁君问:这一本画册都是你画的吗?刘香兰说,是的,是我十年前画的,现在画不出来了。郑仁君问,现在为什么画不出来了呢?刘香兰说,现在心情不好。汪青山说,弹琴唱歌心情就会好,你还教我们弹歌吧。刘香兰说,咱先复习一下昨天那个《小妹送情郎》然后再学新歌。于是四个人各操乐器,先演奏了一遍《小妹送情郎》演奏的还比较齐,刘香兰说,我再教你们《锯大缸》。
  晚饭后,仨人到屋前的小河里洗头洗脚,回屋时,刘香兰已经点亮了油灯,那女孩又早睡下了,刘香兰又是上身仅穿个挎篮背心,两个大奶子鼓鼓的,屁股上只套了条三角裤头,面朝北炕坐在南炕沿上,见仨小子回来上了北炕,刘香兰站起身走到屋地中间从二门玻璃望见东屋已经熄灯,就说,你们刚才不是看了我那本画册吗,现在我让你们看看这棵真的蓝花长在哪里,说着话就把三角裤头褪到了腿弯子,用手指着小腹说看吧,跟我画的一样不一样。仨男孩哪见过这阵式,连忙把头都扭向炕里。刘香兰说,喲,傻小子还知道害羞,我都不害羞你们羞什么,我是千古奇人,你们要不看再一辈子也看不见一个。仨小子稍扭回点头拿眼角一扫那块三角地,确实有一个一丛蓝花的图案,却是红叶白花。汪青山说,我听人说大人那个地方都长毛,你怎么连一根毛也没有?刘香兰说,女子没毛贵似金,这回你们仨小子开了眼出去可不准乱说呵,我们小姑娘这地方也长了一块兰花记,可就是不太像。
  当晚睡下,刘香兰又开始了“性”福理论演讲,什么样的男人好什么样的女人好,性交有躺着,有坐着有站着有跪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姿势……北炕仨小子谁也不接言,任她自己肆意发挥,直到北炕哥仨都打起呼噜,刘香兰才住口。在日后的半月时间里,郑仁君哥仨白天上山挖药材,下午早早回来跟刘香兰练一会儿琴,晚上还要听刘香兰的“性”福理论演讲已经习以为常。那一天哥几个回家晾完细辛后去前面小河垒成一道拦河坝。吃完晚饭,哥几个拿着肥皂毛巾到坝上形成的小水库来洗澡,洗完澡,郑仁君顺便把穿了一两个月没洗的裤衩也洗了。哥几个摸黑进屋,也没点灯就摸黑脱了衣服裤子躺下了。汪青山附在郑仁君耳根上说:十五、六刚顶肉,十七、八毛一拃,我摸摸你出没出毛。郑仁君说:老实点儿睡觉,摸什么摸!却说这郑仁君在苏联边境小镇被苏联女孩玩弄之后,觉的雀雀火辣辣疼了两天,收缩上去的包皮也不再下来,没过几天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可是这半年以来,郑仁君发现自己身体长高了十多公分,雀雀周围也出现许多绒毛。郑仁君知道,这是即将成年的象征,因此,他更不让别人看和摸。
  三个人身上各自盖着一床被单或褥单,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熟不久,郑仁君作了一个梦,他又在苏联边境小镇上过夜,那女孩又骑在他身上上下活动,而且他一迎一送配合的很好,玩了一会儿他又射了精!这一射精他醒了,发现身上真的骑着个人,是前炕的刘香兰!“你干什么?”郑仁君脑怒地叫道。“别吵吵,别吵吵!”刘香兰说,“咱俩玩玩我试试你行不行!你比老柳强多了。”说着话溜到南炕去了,睡在炕头的汪青山和炕稍的鞠来喜都被吵醒了,问:“怎么啦怎么啦?”郑仁君说,“睡毛楞了没事,没事!”嘴上这么说,眼皮却合不上,心想,男人要强奸女人就得判罪,这女人偷弄男人算不算犯罪呢?无论怎么说,这女人道德品质有问题,以后得特别加小心!
  第二天仨伙伴上山,郑仁君问鞠来喜和汪青山:“你们知道昨晚上出什么事了么?”汪青山说,“我看见刘阿姨骑在你身上,你一喊她就跑前炕去了。鞠来喜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光听你吵吵我就醒了。郑仁君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我们回去见了刘阿姨还要象从前一样,弹琴学歌正常进行,明白吗?”“明白!”汪青山和鞠来喜回答,咱们拉钩起誓,谁要说出去谁死八辈祖宗。仨人上山归来,发现刘香兰还象往常一样好象没事人似的,郑仁君也装作啥事没发生过,四个人又一起弹琴学歌,什么《月芽五更》啊《王二姐思夫》《妈妈娘你好糊涂》等等都是东北民歌……
  汪青山说:“自打我从13周岁听了香兰阿姨那番性理论以后,即明白了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也时时盼望自己能早一点儿品尝一下性交的味道。18岁那年春天我妈有病住院我去侍候她,在医院遇见了汪龙他妈,我们俩一拍即合,没唠几天就发生了关系。我妈出院,我把她也领回了家,我们既没登记也没举行婚礼,连一件新衣服也没做就算结了婚。但是婚后我对得起她,我起早贪黑盖房子,有了房子我起早贪黑抓钱,我们的日子过得比一般家强多少倍。后来我外出干木匠活,有那骚性女人图我给她多干点儿活儿就跟我眉来眼去,我离家十天八天就想办那事儿,眼前有新鲜样的谁不想尝一尝。后来我发现贩鱼挣钱快就不干木匠活了,我买辆大幸福摩托车贩鱼,最多时一天就能挣400块钱,那时汪龙他妈已按知青回城安排在供销社工作,一个月才能挣38.5元。我干一天就顶她10个月。后来又在外面找了几回女人被她知道了,就提出跟我离婚,我说离就离没你我还不能过了,在她爹死后几个月我俩就离了婚。但是三个孩子全是我养大的呀,我离婚时大女儿已经结了婚,她结婚时我陪送2万元,你知道80年代末的2万元相当于今天的20万啊!汪龙就更不用提了,临到小姑娘结婚时我又拿了4万,我这一辈子挣的钱全花在孩子身上了,可我现在老了,干不动了,他们谁也不来瞅我一眼,我养老的问题咋解决?我想向法院起诉他们,你说行不行?
  郑仁君说:“原来你是为孩子们不孝而烦恼,按理说你对老人那么孝顺已经给他们作出了榜样,可他们心里对你与他们母亲离婚产生了死结,所以才不来看你。我看你暂时先不要到法院去告他们,我出面找他们谈一谈你的养老问题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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