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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分离不说再见

作品名称:爱恨一瞬间      作者:乐哈      发布时间:2015-11-10 14:39:59      字数:3389

  饭店2004年的总结表彰大会隆重而热烈。会后照例是舞会。闪烁的灯光;轻缓的音乐,让坐在暗处的方剑想起了赵玉洁。但他并没有愧疚,反而有点怪她:“嗨,那个女人也太脆弱了!否则,我还可以......”方剑不由得想入非非。
  新的一年,郭鹏被聘为常务副总,白沙虽然还是人事部经理,但由于柳月娥升任人事部副经理,接手了她的一部分工作,她也不像以前那么忙碌了。
  过了元旦,老周上班了。手里多了两个文玩核桃,是李蕊送给他的,说是可以锻炼脑功能,不容易得老年痴呆。
  李蕊经史总介绍认识了一个大客户,是一个美籍华人。一来二去,俩人好上了。
  李蕊跟白沙说:“那个老头的老婆前几年就死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早就成家单过。老头很孤独,想再找个伴。我也厌烦了眼前的生活,要是和老头结了婚,就能出国,以后还能把儿子接出去!”
  白沙也觉得,李蕊要是能安定下来,换个环境生活,可能好些。就是那老头比李蕊大了20岁,有点太老了。
  李蕊讲:“唉,人家不老,能要我吗?他看上我的不就是年轻、漂亮吗?”
  没几天,李蕊和那个老头的婚事就定了。李蕊请了假,开始忙出国的事。
  过完春节,李蕊约白沙吃饭。几杯酒下肚,李蕊有点醉意,盯着白沙说:“白姐,感谢你一直照顾我,其实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心里一直看不起我。
  “没有啊,你瞎想的。”白沙回答。
  “真的,你别看我一天说笑快乐,一会儿出入高档会所,一会儿参加名人酒会,活的很精彩似的,其实,我的心早就死了,就像冬天里的一潭死水,冰冷,沉寂,翻不起一点波澜。你,看起来平和、坦然,其实,你的心活蹦乱跳,就像一锅烧的滚烫得开水,炙热沸腾,时刻想着奔涌而出。
  白沙扑哧一声笑了,“嗨,你就瞎说吧!还奔涌而出呢,那不烫死我呀?”白沙转瞬又止住笑,抓住李蕊的手,疑惑地看着她,问:“怎么了,李蕊?你怎么变得这么深刻了?”
  “真的,白姐,你别看我一天到晚傻哈哈的,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有时候我也静下心来想,觉得自己很丑陋,就像一个行尸走肉!”李蕊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掏出纸巾擦拭。
  白沙抓过李蕊的手,眼里噙着泪花,动情地说:“不是,真的不是,你能说出今天的话,就证明你很有思想。李蕊,我一直认为你是真诚善良的好人。而且很有能力,你就是没试过自己干一番事业。虽然我不认同你的一些做法,但我一直拿你当好朋友。你这次出去,一定要小心,谨慎。有什么不痛快,给我打电话。”说着握紧了李蕊的手。
  李蕊说:“行,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处理好和郭鹏的关系。我知道你们是真爱,但大赫对你那么好,家毁了,太可惜!”
  白沙说:“是啊!我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随时会烧死!”稍顿又说:“不过,我现在好多了,不像前些时候,揪心扯肺的闹腾。”
  李蕊3月初出国,白沙到机场送她。分别时,俩姐妹热泪盈眶,紧紧拥抱。
  4月的一天,午后的阳光明亮柔和,春风吹过,加带着泥土的清香。白沙坐在郭鹏开的车上,在群山峻岭中穿行。
  白沙把手伸出车窗,去感受风划过的舒爽,轻声哼唱着王菲的《执迷不悟》,郭鹏微笑着晃着头打着拍子。他们去一个度假宾馆,宾馆建在一个水库边上……
  傍晚,夕阳西下。郭鹏搂着白沙的腰,到湖边散步,路上碰到一个哑巴,那哑巴微笑着向他俩比画。白沙问郭鹏:“她说的是什么?”
  郭鹏答:“说你漂亮!”
  白沙笑了,问:“后来哪?”
  郭鹏笑着答:“说我英俊!”
  白沙又问:“再后来哪?”
  郭鹏大笑:“说,咱俩是天生的一对!”他喊着,抱起白沙往湖边跑去.....
  月亮升起时,他们走到湖的尽头,顺着斜梯走上了铁道。他们牵着手,像两个孩童,数着枕木往回走。
  那天晚上他俩喝了很多酒,讲了很多话,讲他俩牵肠挂肚的思念;讲他俩患得患失的猜忌;讲他俩撕心裂肺的纠结…….
  郭鹏泪流满面紧拽着白沙的手,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沙,记住,我爱你,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那眼神像火,烧得白沙害怕。那是白沙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见郭鹏流泪。
  后来他们做爱,郭鹏抚摸着白沙翘圆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亲吻她小巧红润的乳头,喃喃地:“我的小姑娘!我的小姑娘!”。
  郭鹏总是对白沙说:“真没想到,40多岁的你,还像个小姑娘!”
  再后来,他们疯狂地做爱。两个躯体紧紧缠绕交融。郭鹏那扭曲的脸;那猛烈的撞击;那野性的方式让白沙呻吟,让她哭叫。
  白沙感觉,郭鹏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要跟她做今生今世最后一次……
  第二天醒来,她们依旧喝酒。阳光透过窗帘斜射进房间,郭鹏的脸忧郁而绝望,他告诉白沙:“我老婆知道了咱们的事,她限我5天解决问题,否则,她叫我身败名裂。她已经托人给我调回部里,做正处。”
  白沙没有惊讶,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郭鹏抓住白沙的手:“沙,我爱你!但我今天的一切来得不容易,我要是毁了……”
  白沙的心在痛。她泪流满面,盯着郭鹏,好像要把他抓到眼睛里,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取了一个副部长的女儿,有一个在清华附中读书的儿子。”
  郭鹏一把搂过白沙,疯狂的吻她。
  白沙挣脱郭鹏,哆嗦着:“在这些面前,我算得上什么!我们的感情算得上什么?”
  白沙的心在流血。她流着泪微笑,笑的凄惨……
  那次分别后,郭鹏一直没和白沙联系。刚开始,白沙还幻想着郭鹏突然打过电话来,每次手机响,她都会心跳。有很多次,她也控制不住的老想给他打电话。
  在一个小雨连绵的星期天,白沙心里难受,总是想哭。下午,大赫和儿子小赫嚷嚷去奶奶家,她谎称不舒服,没去。她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拨通了郭鹏的电话。
  没有她企盼的惊喜,没有她思念的冲动。郭鹏躲闪、乏味的话语让她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白沙很懊悔:“我想要什么?他痛彻心扉的表白,重拾过去,继续不咸不淡的感情?算了,这是最好的结局,岁月变迁,一切都会风轻云淡!”
  后来,白沙又见过两次郭鹏,一次是在街上,一次是在饭店,郭鹏来开会。她都是在远处看着他,一会就走开了。
  她不知道郭鹏是否也看到了她。她想:“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们老得拄着拐杖,在某处相遇,他们可以谈笑风生,谈着过往的一切。
  四月底,老周脑淤血再次发作,住进医院。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这次发作导致老周左半身瘫痪,不能说话。半个月后转到康复医院继续治疗。
  五月中旬,白沙被任命副总,接替老周的工作;柳月娥升任人事部经理。
  五月底的一天,白沙去市局办事。办完事,临近中午,她琢磨着先回家睡个午觉,下午再到单位上班。
  白沙在楼下看到大赫的车,很是奇怪,“他的单位离家很远,怎么会这时候回家呢?是不是病了?”白沙想着,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地往家赶。
  此刻,孙大赫正和性感娇媚的闻希希在卧室里翻云覆雨。俩人听到动静赶紧穿衣起床,但已经晚了……
  白沙转身向屋外跑去,跑下楼,走进楼后的小花园,坐到一个长椅上。她要想想,好好地想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要怎么办?”她在那坐了很久,一直坐到天黑,一直在想……
  晚上,白沙和孙大赫做了他们结婚以后第一次痛苦而艰难的谈话。
  孙大赫告诉白沙,那个女人叫闻希希,27岁,是他的一个同事,刚调来不久。去年冬天,白沙晚上总是不回家,他觉得寂寞就经常和单位的几个同事喝酒唱歌。一次喝醉酒,送闻希希回家,就好上了。
  白沙问:“你爱她吗?”
  孙大赫回答:“不爱!”
  白沙奇怪的问“不爱?不爱,怎么会上床呢?你们就没有一点爱?”
  孙大赫回答“那次是她主动的,有了那事,就控制不住了,你不懂男人!”
  白沙看着孙大赫疑惑的问:“我不懂男人?男人怎么了?男人没心肝吗?”她想起了郭鹏。
  孙大赫急了,说:“沙,我爱的是你!我们那么多年……”
  白沙心想:“他说的是真话吗?他是怕失去这个家,才这么说的吧!”她又想到郭鹏,“郭鹏会怎么跟他老婆说呢?也这么说吗?”她叹了口气,“男人啊!”
  孙大赫急忙答话:“是啊,男人嘛,男人就是喜欢刺激,喜欢新奇!”他抓住白沙的手,哀求道:“沙,原谅我吧,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
  白沙原谅了孙大赫,对于感情她不再那么较真了。她在想,“人,这一生,不会只有爱情,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需要你付出真心,付出时我们心甘情愿,就不要追求回报。”
  白沙觉得:“人生就是一个人的旅行。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遇到谁。有的人半路下车,有的人半路上车,有些人会陪你走上一段或惊喜或艰辛的旅程。但,没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你,从出生走到死亡。”
  白沙想:“一个人,一生也许不会只爱一个男人或女人。有过轰轰烈烈,有过刻骨铭心,足矣!何必死死纠缠,偏要白头到老呢?”白沙想好了,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死皮赖脸地祈求一段感情或婚姻,她要自尊自强的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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