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集（3）

　　王丽：赶上公安局扫黄，我们被一起带进公安局，几个小时才讲清楚，放了我们。
　　王东生：也关你几天才好！
　　王丽：公安局没关我们。我们秘密忙了几天，收集了大量事实，福光公司的违规行为，比比皆是。报社收到曾新发去的100人联名举报信，正好找到了突破口，立即派人来暗访、查实，让我带路。准备公开联名信，揭露福光公司的违规行为。
　　王东生：这倒是出拳的机会！
　　王丽：我一直怕你们担心，只是没办法联系。有一次，我抓着机会给曾新打电话，刚说要向他通报一个好消息，彭总编进屋了，又没说成。蛮惊险、蛮刺激的！
　　王东生：你为什么神秘离开天堂村？还是没说清楚。
　　王丽：老爸，那个……我不能跟您讲！您不会怀疑我，这次真是偷偷出去做人流吧？有人惯用谣言杀人！
　　王东生：怪你自己，太神秘了！
　　曾祺和曾新上楼，王东生、王丽都震了一下。
　　曾新：女福尔摩斯回来了！
　　曾祺：不要喊！
　　王丽潸然泪下。曾祺拉王东生下楼去。
　　
　　22-18：王丽卧室日、内
　　曾新要拥抱王丽，王丽推开他，去看卫生间。曾新不悦，只得陪她看。
　　曾新：你洗个澡，太阳能热水很好。
　　王丽：你这，真像宾馆一样。
　　曾新打开水笼头，放水试温度。
　　王丽：（用手试试）嘿，还烫！你走开，我痛快洗个澡，要睡上三天好觉。
　　曾新：城里有的，农村里都要有！
　　王丽：这下，我们两个真成兄妹了！
　　曾新：我判断正确，你在冒险。自动升级吧，亲上加亲。
　　王丽：我们不可能再升级了！
　　曾新又一怔，王丽痛哭，不出声。曾新激情亲暱，安抚，王丽还是躲避。曾新激情难控，无回应，内心愠恼，不愿强动。
　　曾新：（换话题）何支书患脑溢血，很危险！又住院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王丽：应该去看，可我现在还不能露面。
　　曾新：你瘦了，黄了！很苦吧？
　　王丽：我真的又瘦又黄吗？我没有感觉。这些日子也不觉得苦！
　　王丽转移曾新注意力，回避靠近，翻翻笔记本。
　　王丽：我给你念一首诗吧，我刚来天堂村写的。题目是：红蜡烛。（朗诵）
　　你没有美丽的外表，
　　没人夸你身材苗条。
　　那么脆弱，那么平庸，
　　和你相伴总见你流着泪膏。
　　啊，你是光明的使者，
　　唱着冲破黑暗的童谣。
　　为指引与黑暗搏斗的人们，
　　你流尽眼泪，又涂地肝脑。
　　王丽：像诗吗？
　　曾新：很好。感觉你敬重教师。我也和教师擦肩而过。
　　王丽：有故事？
　　曾新：平淡！毕业前，导师有意要我留校当他的助手。我当时心里只有我妈妈，怕她没法去我身边，我不想让她再孤独地生活在农村，就回来了。
　　王丽：（突生心计，要打消他的亲热欲念）关着门，直讲，我越来越对你有意见。雄心勃勃，心比天高！我行我素，没有政治头脑，脱离现实，不讲策略，挑战各种潜规则，撞倒南墙也不知道回头！
　　曾新两眼睁圆了（她要宣布不好消息吗？）。
　　楼下有人来了。曾新急忙出去，关紧房门，王丽插上门闩。
　　
　　22-19：楼下客厅日、内
　　楼下，曹云秀、夏香莲有点不想走了。
　　曾祺：何支书不要紧吧？
　　曹云秀：这次还好，自己觉得头晕，就及时去医院。
　　曾祺：他那个病，气不得，急不得！
　　夏香莲：曾老师，我和曹主任都想看看你家环保装修。
　　曾祺：（找借口）你王叔在睡觉哩，昨天又去状元坳干活，累了。
　　曹云秀：光想住楼房，楼上楼下！我家二楼自来水小，三楼就不出水了。你家在屋顶上砌了个水池，还安了太阳热水器，都跟城里一样。我上屋顶看看吧！
　　曾祺：屋顶还不好爬上去。曾新说，村里还要统一建水塔，加压。
　　曹云秀：这个老王！怎么还不醒？我等着看看你家屋顶的水池，马上学着做。
　　曾祺：你们实在急着看，我上去叫醒他。
　　曹云秀、夏香莲都阻挡曾祺，走了。
　　
　　22-20：王丽住室日、内
　　王东生回到王丽住室。
　　王东生：我一直想，你编的故事有破绽。
　　王丽：我编什么故事了？
　　王东生：你前后三次，都匆匆忙忙走开，对谁也不说什么？去哪里、做了什么？都不讲！一走就不知下落。我们都急坏了。有说坏话的，对你一个女孩子，极不好！
　　王丽：不就是说我偷偷出去开房间吗？让人说去！
　　王丽突发伤心，止不住痛哭。
　　王东生：好，好！我不问了。爸爸相信你，爸爸绝对不是怀疑你。
　　王丽还是哭，伏在桌上掩饰着。
　　王东生：小丽，是不是对爸爸有意见？背着你再婚了！
　　王丽：不是，不是！
　　王东生：我跟你说实话，是爸爸主动的！你曾阿姨怕人说闲话，顾虑很多，特别怕你不同意，一直下不了决心。
　　王丽：爸，我支持你们！
　　王东生：她看到你进了家门不高兴，就很后悔和我办手续……你曾姨心里也很苦，很矛盾……
　　王丽哭的更伤心。
　　王东生：爸爸碰到曾姨，这后半辈子踏实了。希望你能理解，尊重她。
　　王东生轻轻地退出门。
　　
　　22-21：楼梯上日、内
　　王东生站在楼梯口犹豫，眼酸（独白：她出什么事了？）。
　　王东生走下楼梯，又转身上去。
　　
　　22-22：王丽住室日、内
　　王丽开门，把王东生拉进屋里。
　　王丽：爸，我会向你解释一切，现在不行。你和曾姨好好过吧！
　　王东生：好！
　　王丽：我有个要求，说了你别生气呀！
　　王东生：讲！
　　王丽：不管行与不行，都不准生气。
　　王东生：气死牛，我也不气！
　　王丽看看门口，对王东生耳语：您跟曾姨过，城里的房子空着，让给妈妈住行吗？
　　王东生：看，你就喜欢搞神秘！这算什么问题？城里，我不回去了。就按你这个主意办，房子腾出来，让你妈妈和你继父安心颐养天年吧！
　　王丽：那你怎么跟曾姨讲？
　　王东生：你曾姨豁达大度。我和你妈妈离异的情况，都跟她讲了。再说，她也不要我的房子。
　　王丽：那我安排吧。
　　王东生：等你有空了，我们一起回去收拾一下，把我个人的东西搬出来。房子不是暂时归你妈妈住，是过户给她！我就在这里跟你曾姨相伴。她是好人，人生最好的年华，她狐独了。后半辈子，我好好陪伴她吧。
　　王东生眼睛又热。
　　王丽：老爸，多保重！
　　王东生：我还说你和曾新……
　　王丽：（不想听，捂住王东生的嘴。娇嗔地）不要提，不可能！我和他这一辈子，只能是兄妹，朋友！
　　王东生又疑惑难解，出门。
　　
　　22-23：天塘ａ日、外
　　王东生在天塘钓鱼，心事重重。曾新来到王东生身边。
　　曾新：王叔，我跟王丽反复谈了，她真是死心了！我估计，她心里确实有比我更合意的人。也许，她讲的那位刑警是真的！她曾露过，刑警的父亲是省里一位领导，官二代啊。
　　王东生：不可能！
　　曾新：她志愿工作完成后，不想回原单位文化馆，想去省里的《经济时报》应聘。跟您讲过吗？
　　王东生：也是这次回来才讲。就业这么难，她还挑三拣四，危险！
　　曾新：这是她拒绝我的理由吗？
　　王东生：你别急，我会问清楚。
　　曾新：王叔，我真的喜欢她，爱她，我会对她负责一辈子！
　　王东生：我知道。我把你当儿子！一定要她听话，别任性。我们亲上加亲，这个家多好！你去那边，把钓竿拿来，跟我钓鱼，散散心。
　　
　　22-24：天塘ｂ日、外
　　曾新走开去拿王东生的备用钓竿。
　　
　　22-25：天塘ｃ日、外
　　曾新拿一副钓具回到王东生身边，搬块石头坐下。
　　曾新：从今天起，我跟您学习赋闲。
　　王东生教他上鱼饵、甩竿、如何起竿。曾新把钓钩甩出去。
　　王东生：你静静等着，看着鱼儿上钩。
　　曾新：（只坐了一会儿）王叔，我这次进了派出所，又讲不清了。
　　王东生：盯着鱼漂，不想别的！
　　曾新：没劲，钓不着鱼。我得去找吴书记，请他催催郭蓉。
　　王东生：以静制动，以静制动。等吧！
　　曾新：等，我现在还不想听何支书的，一进班子，好像我前一段的所作所为都是伪装，是为了夺权篡位似的。怕人说，国土局抛弃了我，走投无路了，不是官的村官也要抢。
　　王东生：只要真干好事，总能证明你一片真心！
　　曾新：我豁出来，即使回不了国土局，也要跟李光福、何卫东一伙干一场，让他们的养生天堂胎死腹中！
　　王东生：较这个劲儿，可不好！
　　曾新：他们把我整得太狼狈、太惨，经济损失太大！名誉也被毁了，满身污水，要付出生命成本才能洗净！谁要说我复仇，我就复仇！
　　王东生：我还是主张，他打他的，你打你的。办企业，最能体现你的价值和能力。你不是要享受过程吗？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低级到高级，按你的而立程序，28岁前，奋斗出成果来。这个过程很有味！不论在哪里，你都要凭自己的实力，让人觉得非我不用，舍我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