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茶话四丫头赌命运

　　为二姐外出一年没见影像，日夜思念她的一家人，今天又以杨雨为中心话题，议论开来。杨雪又开始侃侃而发评论：“二姐命中注定流浪天涯，那她就应该接受命运对她的挑战。变魔术是她一生理想志向。是她人生追求，有梦想就去追梦，何乐而不为呢？是命运让她走南闯北浪迹萍踪。她觉得那样是她生活全部，何必又去干扰她呢？”
　　老爷子面带怒气喊起来：“住嘴吧，四丫头，看看你们俩个的德行。什么叫命运？明天我断了你升学经济来源，我看你大学还怎么念？不念大学在当今社会、我到要看看你那命运从何而来？还编剧导演呢？做你的命运梦去吧！”
　　杨雪收回笑容说：“爸爸您老别生气，我和二姐都爱说笑话，这是天性，不是德性。您的提醒让我有了新的选择。我向大姐老爸正式宣布我筹谋已久的决定：我的高考冲刺到此结束，喝完大姐赐的雲夢茶，我便去街道何大妈家，找她老人家，凭她认识人面宽，在另外街道给我安排在环卫大队清洁工，并要求她保密，绝不让别人知道我是部长女儿。我到要看看离开老爸经济支持，我的编剧导演梦，能不能实现？不念大学会不会被改变命运？四丫头认为，念大学去实现蓝色梦想是一条曲线，但是轻松一些，把握性大一些。既然老爸都供我十二年书了，干吗还赖在老爸提供的温床中呢？冒一把险试试看，四丫头是花岗岩还是美玉，试一把便见分晓。这是四丫头一个人的意愿，绝对不代表杨秋三姐意见。我呀，这回绕过曲线走一把直线，把基层生活浓抹一下，文学英语重点突破。那些五花八门学科拜拜吧，别让那些无关学科扰乱我梦想。我四丫头也学二姐杨雨，直入主题。我先从扫大街开始我的编剧导演梦。爸爸，我相信命运对我一定公平。”
　　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地说：“四丫头，让我省省心吧，你就是王宝钏、哪里还有薛平贵呀？真是异想天开！”
　　四丫头杨雪在家中、在学校、在朋友圈里爱说爱笑爱出风头，就是不爱谈空想，从来不拿自己人生说玩笑。
　　今天并不是老爷子把话说的中伤了她情感，而是在上高三时就有过的打算，她把自己人生里程座标定的并不高。
　　做编剧和做导演，编出好剧目让别人演，指挥演员按自己思路去表演大众接受的电影电视剧。
　　今天老爷子的一句气话，只不过是煙花爆竹上那根燃烧引爆导线而已，将她一年来的隐藏思路爆发于家庭的大厅广众中……
　　杨雪听老爸怒气中那句：“住嘴吧，四丫头，什么叫命运？明天我断了你升学经济来源，我看你大学还怎么念？……”看来老爷子是真生气了。
　　
　　四丫头杨雪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一笑说：“呵，老爸，您别生气，不要和爱说笑话又不懂事孩儿们的一句笑谈动肝火。老爸，不是四丫头爱驳理，我的意思您老没听明白。所以您老的比喻就有不恰当之处。您说的一定是古人王宝钏，她是和老爹赌气，毅然决然嫁给讨饭郎薛平贵，纤尘不带的离开豪门。她离开豪门只是为赌气，你的四丫头不离开家门要直线冲锋与藍色的美梦，除上大学以外，我什么都不放弃。四丫头我在老爸身边永远撵不走，我永远不会离开您的。孩儿是在实践中学编剧，在生活中自学成才。和王宝钏与薛平贵，风马牛不相及，大姐支持我吧？”
　　杨春也收住笑容说：“雪儿小妹，别胡来！大学必须上，个人志向服从国家利益，胡闹会毁了你的……”
　　杨雪也收住笑容说：“大姐，我是认真的。是很早也想过的，只是在寂静漫长夜里时的无眠佐料，为什么要学那些与我无关的学科呢？一生能做好一件事就不容易的，非把五花八门东西硬往脑子里塞，太不应该，否则考大学就名落孙山。大姐和爸爸，我不是赌气，我是想不做傻事就该象二姐那样，做好一项理想中的主旋律，让那些躁音见鬼去吧。”
　　在她內心并不是象她说的那样完美。总觉得她象被爸爸的语言不检点伤害了四丫头……
　　
　　杨家父女那天的下午茶，在那种忿围中结束。四丫头杨雪从那次简短对话中改变了她生活行程航线。也奠定了她一生不可预知的福祸……
　　杨雪和两姐妹还有老爸亮出观点：自己只说以后会去完成学业的，家人不必深究，她的地盘她作主，别人操心也沒用。
　　倔强地四丫头，今年刚满十八周岁，虚年十九岁。已经在街道上班两周，她和高考摆手说拜拜了，是预谋已久，还是一时兴起，她不说别人很难猜测……
　　上班两周的美女环卫工，给B市台北街増添一道靓丽风景线。做完一天清扫街道工作的杨雪，高高兴兴走进家门。这一欢乐家庭的六口之家，此时人已到齐。这是杨宇臣部长家的欢乐晚餐，几年里总是晚餐人最齐。
　　新来时间不长的小保姆关侠，把饭菜收拾到餐厅，向在客厅的杨家六位唤一声：“叔叔阿姨姐妹们，吃饭吧！”
　　
　　吃完晚饭后，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杨部长新任一年多的夫人廖梦鸽，今天好象要说点事。杨春知道为什么，今天早晨廖梦鸽和杨春说过，让雪儿晚上按准点回家共进晚餐，爸爸有话说。
　　廖梦鸽想亲自说给雪儿，可是，又奈与刚进这个家一年多，老扬的两个二十四岁女儿，比自己只小四岁，做这四位性情差异个别的千金小姐继母，实在让廖梦鸽没法开这个口。
　　她看老杨在家的三位千金擦完嘴巴要撤，用胳膊肘儿碰一下老杨说：“宇臣，又忘了吧？你的记性越来越差，每天枕边都提醒你和雪儿好好谈谈。再拖就到六月初，很快临近高考。错过人生最佳期，是无法挽回的。和孩子说一下吧，主要是小雪儿，执抝地去做扫街道的保洁工，到底为什么？咱放下老一辈脸面不说，雪儿的学业怎能荒废呢？一定要参加高考……”
　　餐桌前那一刻尴尬，杨雪的思绪真魂元神出肖。想起上周末让她最开心的一天，四丫头杨雪胳膊肘儿支在桌上，两手托腮，眼望窗外藍天，进入状态。嘀—嘀——嘀——一短两长小车喇叭声是昨晚约定的暗号。
　　扬雪放下笔记本电脑，关闭WPS系统前，对她的处女作《巧儿心亊》中人物自然自语说：“巧儿妹妹，您先在浴缸里泡一天吧，我不急，我的他比你急。没事的，今晚我开夜车，一定帮你完成一次相会，就到这里吧……”
　　
　　走到一楼发现大姐在沙发上打盹，四丫头蹑手蹑脚推开房门，在心里和大姐告别说：“我的亲姐姐，小妹儿比您先走一步和男朋友疯周末去了。回头小妹给您介绍个美男帅哥做姐夫……”
　　四丫头出屋关门声惊醒了杨春，杨春知道四丫头在谈恋爱。她沒有搅合，只是在落地窗前看到门口一位大男孩，拉着四丫头手，打开车门一边一个坐到了前排。杨春从大男孩测面看着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雪儿，大姐同意你出来吗？我看到大姐在窗前看咱呢。”
　　“你放心的疯吧，知扬，咱大姐比妈妈都疼人，还善解人意。也挺愁人的。都二十四五了还不处朋友……”
　　四丫头杨雪家，今日晚餐一家六口人，只缺她二姐杨雨。这一家人的早餐很没规律，小保姆关侠只按老爷子口味做一饭、一汤、一碟小咸菜、几块干点、几杯牛奶，时间一长，三个闺女不习惯早起进餐厅，只有老爷子杨宇臣部长和廖梦鸽两人光顾餐桌。
　　早餐姐几个习惯各吃各的。午餐又都在单位。唯有晚上的一餐，是全家人在本市的一个不缺。四丫头杨雪常以此为荣，所以常和她同学们、左邻右舍炫耀她们家的欢乐晚餐。说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温馨的晚餐、独一无二的欢乐晚宴……
　　
　　今天这顿欢乐晚餐要结束时，老爷子杨部长的第三任夫人廖梦鸽，用胳膊肘儿碰下杨部长小声耳语，也是晚餐中一景，两人总是这样说悄悄话。
　　有修养的廖梦鸽，在老爷子面前是贤妻，在四位千金面前是朋友，她不让杨春姐妹叫妈妈，理由充分。人一生只有一位可称妈妈，那是生母，地老天荒也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其它人谁也代替不了，也就是说，其它人做妈妈是不稳定性，称呼和关系是可以转换的，做朋友也许会更好些，也能延续地久天长……
　　老爷子对小自己二十五岁的第三任媳妇儿，那股言听计从劲头不减。廖梦鸽的人品、气质、素质，在高知群体中也是数一数二，和杨部长前两任各留下的两对双胞胎姐妹四个，处的情同好友，恰似母女。可年龄仅比杨春、杨雨大三四岁。
　　杨部长刚开口说：“梦鸽不提我还没想起来，小雪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