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杨府温馨晚餐轶事

　　杨部长没有把话说完，他那位小女儿杨雪，便抢过来接上说：“老爸，我替您说。‘四丫头！你不能这样，别总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我是你们的监护人，我还是要负责管理你们的一切。虽然你们妈妈都离开这个家另谋生路，但她要知道你杨雪不参加高考也不会答应的’。爸爸，您是想这么说吧？哎，好，您老人家这段台词我能倒背如流。您老人家先休息一会儿，刚吃完饭千万别生气，您和廖阿姨好心我领了。梦鸽阿姨，您也没丢什么面子。我是我、你是你。我们姐四个永远不会忘记是您给这个家带来欢乐，给我们姐四个添补用金钱买不到的母爱。我知道四丫头不好，让老爷子脸上无光。阿姨，我做环卫工真是我人生之路欠缺的补充。想一想，编一部剧本不知道底层人想啥、盼啥、最关心啥？怎么写？闭门造车弄出的东西能经得起观众检验吗……梦鸽阿姨，我的选择与您和爸爸一点关系都没有。您还是甭操我的心为妙。说也白说，不如不说，我已经年满十八岁，我自有我的主张……”
　　老爷子又有些不高兴地插上一句：“四丫头，你真让一家人失望。”
　　杨雪笑着说：“老爸，您多虑了，你的四丫头知道深浅。无论做什么都有度。”
　　老爷子带三分气，并未发怒。但声调不算太好听地说：“四丫头让爸爸省省心吧，爸知道你有个好身材，我可先把丑话和你说到这儿，一旦有消息传出你的花边新闻，可别说我不认你这位老闺女！到那时让你哭都找不上调……”
　　杨雪笑的像个孩子似地问：“老爸，四丫头有个好身材、好品相，我首先感谢父母的无私奉献和给予，四丫头一生不忘这份生养恩。这一点我可从来没把她当做任何优势，只能证明老一代的遗传基因品质好……”杨春打断四丫头的瞎扯说：“雪儿，弄哪去了，怎么越说越不上道呢？你想气死老爸吗？别胡扯了行吗？”
　　“呵呵！蹲办公室都把大姐变成老太婆了，又一代老正统。大姐，我只是说句笑话而已。您老别担心，四丫头会按一个女人应该怎样做人，去打发我的青春。哎！老爸，梦鸽阿姨，大姐，我谈恋爱您不会不认四丫头老闺女吧？那可是容易弄混界线的呀？”
　　
　　一家人为杨雪不考大学都很闹心，每月工薪收入在一万四千元的杨家，偏偏容貌体态超众的四丫头叛逆书香行为，老爷子接受不了、继母廖梦鸽心比谁都难受，大姐说不服杨雪、气也没少生，三姐杨秋不赞成不反对永远老好人。
　　远在南洋二姐杨雨短信发给四丫头的八个字：学我杨雨、我行我素。姐俩互相支持。第二天晚宴上，又接着昨天的话题说开来。大姐杨春对四妹语调没太在意，她知道小妹雪儿性格。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杨春这位杨氏大姐做家长是蛮够格的。
　　在杨春心里，雪儿占有绝对地位，她不想干渉雪儿小妹自由，但对她交的男友又不知道是何许人也。从她唱着离去，又是高高兴兴走进家门，杨春判断雪儿一定是恋爱而心上人一定可心。一切尽在猜测中，她想知道这一切，怎奈又无从启齿问个周详。
　　杨春看着老爷子滿面怒容，梦鸽阿姨也尴尬的默不作声，三妹小秋急在心里一副难奈样子，雪儿正在满不在乎的发短信。杨春勉强一笑说：“唉！今天就算了吧，忙了一天都休息吧……”
　　一场小辩论不欢而散，四丫头回到卧室，又躺在床上思想愉快的周末一天。
　　
　　“雪儿，你别走那么快，我这只胳膊要被你拽掉了的。”
　　“哎，大老爷们，能把流氓隔墙打到女浴间的武士，让小女生拽着走，还要慢点。哎！知杨，想放赖咱就坐一会儿，正好这片沙子真干净。”
　　四丫头一屁股就坐在白沙滩上，咯咯地笑个不停。
　　“雪儿，为什么不问问我的家亊和代理处的亊呢？”
　　“知杨，好象和我没多大关系，不问也知道，你有未婚妻。家父家母不同意和卡车司机做亲家，更不喜欢清洁工扫大街的做儿媳妇儿。对吗？知杨，您看，非逼我说出让您不高兴的事。”
　　柳知杨两眉紧锁，将杨雪揽在怀里。很自信地说：“雪儿，让你猜对一半。我父母还不知道咱俩好的事，估计时间不会太长准知道。我的大亊我作主，大不了台北街多个真正的台北人做台北街的清道夫……”
　　
　　从二妈徐若琳也离开这个家那天起，十一岁的杨春负责三个妹妹的零星小事，吃饭穿衣有保姆，只是上学玩耍都由杨春操持。
　　杨春暗中观察，雪儿已经上了两周班，看情绪都不用问，每天唱着出门，又唱着回家。上个礼拜天还有个小款爷开车来接她出去吃饭。杨春偶然觉得：哎！这小子从侧影看怎么那样眼熟呢？是每天见到陌生人太多缘故吗？
　　杨春把这些串起来一分析，想让雪儿回头上学，除非先把她废了四肢，让她不能动。否则，是白费唇舌……
　　杨部长的大女儿杨春，她在市府办公厅任主任。年仅二十四周岁，官途有为。近些天，办公室闲人聊天，说起当代时髦靑年男女小孩的开放程度，不堪入耳。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抱、接吻，恰似旁若无人，不堪入目。
　　到是没人说小妹雪儿的闲话，但说别人时候也是太多，杨春总觉着象似说自己小妹雪儿，有很多语言难以入耳。但又要听下去，人家是议论当前青年人对婚姻太裸露，没人定位讲谁。
　　多数人很赞成小雪儿的选择，有人看见她和台商正常谈恋爱。杨春才想起来，对了，周末那天开车来接雪儿的，一定是传说中的台商。
　　至于那些爱挑起花边，爱扯桃色新闻人物，总是要把男欢女爱的词汇，加以修辞的说出来。虽然文雅华丽，但要是说的自己妹妹，那可要另当别论。
　　近几天杨春想迴避都躲不开，人家是含沙射影的说，又不指名道姓，没办法接腔，简直气的杨春七窍生烟。
　　
　　她的办公室密友劝她也是说：“杨主任，她们说的不是四丫头，是说章文华副市长爱人纪兰兰。纪兰兰和小胡之间的那点婚外情，和公开的差不多，跳舞也是小胡才有资格搂着纪兰兰，有时纪兰兰在小胡家里过夜。章副市长也太色，他们俩人太不象话。小两口一个味儿，都做那种背人勾当。咱市府从上到下人人皆知纪兰兰，都说她是一只骚狐狸……可是她和小胡竞然明着来，章文华副市长在单位骚性人人知道。他爱人管不住，竟然勾引小胡当章文华面发贱，是特意气一下章副市长……”
　　杨春在单位不细心那些猫嚎狗叫闲亊，她的心思全扑在为升迁不惜付出生平代价而努力奋斗！几年下来，已初见成效……
　　
　　今天的欢乐晚餐到后来，大姐一看该收场时，杨春有些不高兴地说：“小雪儿，你得闹到什么时候算一站？是不是真想嫁给他呀？办公室里可有人说，你们已经住到一起了，有这么回事吧？”
　　“呵呵，大姐，您不发烧吧？亏得您还是机关干部，现在还有管谈恋爱在哪谈的吗？他有钱开个大房间，找几个同学和贴心人，主要是陪陪我。”
　　杨春实在是不想纠缠雪儿处男友的事，她內心也有个心结。对一直追她的小刘曾许诺过，“小秋、小雪出嫁我给你答复，有耐心就等下去，着急就找个好姑娘成家。”她想过自己已经二十四五，再错过几站，连个末班车都赶不上。
　　杨春看着一家人都默默无语，梦鸽阿姨被小雪几句直白话顶住再也没有开口。老爷子杨宇臣又要说两句什么……
　　赶巧，四丫头屁股蛋子兜里装的手机，震动的她屁股麻酥酥的。四丫头对老爸一笑说：“老爸对不起啊，是一个大朋友来的电话。大家都不必回避，说几句就好，咯咯、咯咯……”
　　四丫头把手机按到免提功能，本意是怕家人认为有什么秘密，她大声说：“哎，是我四丫头，干吗呀知杨？是的，今天正举办家庭辩论会呢，改日吧。”
　　电话里传出清晰话音：“雪儿，能出来走一会儿吗？我很烦闷，办公室的空气太压抑，只想和你诉说一下心情，挤出一点时间好吗？”
　　老爷子不耐烦的、带有三分气声调问：“四丫头，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约你？实亊求事说！”
　　杨雪淡淡一笑说：“老爸，您生气就不对了吧？为什么约我，您听的清清楚楚，他是谁我可以告诉大家。他是台商柳冠兰之子柳知杨，是设在大陆东北B市代理处总经理，今年二十五岁。就这些，听明白了吧？”
　　“四丫头，实话告诉爸爸，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爸，我扫大街，他搭话，就这样认识的，谈恋爱？目前我还没看好他。”
　　“是心里话吗？四丫头，别绕弯子，为什么没看好？他怎还约你呢？”
　　“他有些木纳，我喜欢机灵男孩儿。”
　　廖梦鸽用胳膊肘儿碰一下杨部长说：“雪儿，出去看看他吧，腼腆和木纳要分清，前者是接触女性较少，后者为智商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