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老爷子向杨春泄愤

　　杨秋和杨雪是一母所生，一起长大，一班念书，杨秋正复习冲刺高考。可是，两人对自己设计人生座标不同，到高中毕业就是分水岭。四丫头杨雪不应该不念书去当环卫工，其中的原因还是要说一下。
　　杨雪选择投身社会原因，她没说，老爸楊宇臣能知道是怎回事，阿姨廖梦鸽一定蒙在鼓里。老爷子杨宇臣，只知道老闺女四丫头，是和自己赌一句话的气。可是杨雪对外只字不提，父女间到底为什么要赌气，廖梦鸽也是光听辘轳把子响，不知井在哪。
　　杨宇臣老爷子，和三个女儿那天下午聊天时，小保姆关侠回家探亲。廖梦鸽老师在校有会，那天是周末，只有老师在校有重任。她和保姆关俠两人，没有参加那场父女为一句不同观点词而争论现场。
　　保姆关侠不知也不问，继母廖梦鸽阿姨对四丫头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放不下心，也怕不知情者对继母落下瞒怨……
　　
　　双休日是市府官员的养尊处优日，工人忙一周轮班休假日。那天以前四丫头还没有放弃学业去环卫大队工作。杨雪和杨秋是毕业高考班，姐俩在家高考前复习紧张冲刺日……
　　大姐杨春是市府办公室主任，也是休息在家，和老爷子正准备在和家人一起喝下午茶。杨春把四杯雲夢白茶泡好，按动对讲器把小姐俩也约下一楼客厅。
　　父女四人为杨雨一年来只见短信、电话、没有一次视频，老爷子心里牵挂万分。小女儿杨雪一句安慰话，引起争论。
　　
　　事情发生在两周前一天下午，杨春在一楼客厅按下呼叫器：“小秋和雪儿，下来休息一会儿，刚泡上的雲夢白茶，和老爸聊一会儿吧，老爸又想变戏法那位了。我说不到点子上，老爸正为思念变戏法的、嘴里不断叨叨的二丫头，在火头上给大姐调脸子呢！看看雪儿小妹能不能给老爸撤一撤火？快把小秋也叫下来，让老爷子度过个快乐周末。雪儿，别磨磨蹭蹭的，梦鸽阿姨在家就用不着咱姐妹劳神的。”
　　只听“啪”的一声，老爷子杨宇臣手里那份报纸，一下子被甩到热水瓶上，半瓶热水伴随热水壶碎片流到地上。老爷子愤然而起说：“小春，太不象话了，竟然会拿你老子说笑！你廖阿姨对你们比对我好多了，什么她在家就不用你们劳神了呢？竟往老子伤口上撒盐……”
　　杨春只是一句笑谈，把饱经情场风霜的老爸激怒。他不敢回忆过去，才引起他从来不把三任夫人廖梦鸽放在心里。平日的恩爱表现，只是廖梦鸽的主动，杨宇臣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杨春蹲在老爷子面前，泪恨汪汪地说：“爸，是女儿不好，总惹您生气，女儿杨春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爷子杨宇臣没有言语，抚摸着杨春满头青丝，又进入思念二丫头杨雨状态中……
　　
　　杨春不见三楼小姐俩下来，又一次按动呼叫对讲器，大声喊道：“四丫头，快把小秋带下来！干吗呢？总是磨磨蹭蹭的，这个变戏法的也是，怎不找个网吧和家里来一次视频呢？都这样倔！”
　　调皮的四丫头雪儿取笑般回复大姐杨春：“哎！是，四丫头尊命，马上带三小姐下来，感谢大姐以好茶相待未来的清华学子——四丫头……”
　　小姐俩象天使一样从三楼书房飘若浮云般走下楼来，坐在老爷子身旁。
　　杨春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一句：“就你老鬼话多，照你三姐学，不多言不多语，相见一笑让人心里宽敞。老三呐，你的见解独道，你说说变戏法的二丫头能会有哪些不测吗？”
　　杨秋看看大姐杨春，又看看老爸，恬美一笑说：“老爸是杞人之忧，能组团外出变魔术，是要经国家部委允许批准的。她们的行为是国家行为，代表中国团队，能会有啥事？既使有哪些不测，咱大使馆会告知的。老爸，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二姐是最安全的，因为咱中国人在世界地位一直在上升……”
　　杨雪本来想驳正一下大姐，二姐杨雨是学魔术。耍戏法的称呼太贬低人格。二姐是在做一项事业，不是什么耍戏法的。
　　话还沒到嘴边，被大姐撒气般的一串喊叫，把杨雪那些要说的话，没有了情趣，也就又一次放弃辩论会……
　　
　　爱说爱笑的杨雪，被大姐撒气般的一串怒吼，把说话情趣完全给封杀住。
　　杨雪看着大姐，心里百感交集，她刚毅性格心里在流泪。
　　望着大姐略带憔悴面容，勾起她的回忆。是这位柔弱姑娘，把自己从五岁一直带到上初中。
　　十年间，大姐一直扮演母亲角色。骄阳烈日酷署，她是遮挡阳光那把大伞。严寒隆冬季节，她象一团炉火，将小她三分钟的杨雨、小她六岁的杨秋和杨雪，用她火热的心，去烘烤三个幼小心灵。现在她要为市府办公室那一摊业务尽心尽力。回到家里，她还要为年迈老爸抚平忧伤心灵。
　　今天大姐并未说错话，是老爸思念远在他乡杨雨而心情极度糟糕，而大姐却成了老爸的出气筒。
　　杨雪望着一副委屈而又强作笑容的杨春大姐，也就安稳几分钟，那一阵子又勾起四丫头想起五岁那年，妈妈和一帅哥舞伴私奔离别那一幕：
　　雪儿跪爬在妈妈脚下，两只稚嫩小手死死抱着妈妈小腿不放。嘴里不住地哭喊着：“妈妈别走，雪儿听话，雪儿不淘气，妈妈别走…雪儿听话……”
　　被情网裹缠麻木的妈妈，抬起腿猛地一甩，将雪儿甩出撞在床角上。鲜血如注，十一岁大姐急忙跑过来抱住雪儿喊道：“若琳阿姨你太狠毒了！把雪儿头磕个大口子！”
　　徐若琳头也没回，提起旅行袋走出院子，钻进小汽车逃之夭夭。
　　杨雪想起大姐取代母亲的这些年，为照顾两妹妹，放弃多次个人情感，110的小刘一直还在等她，她明确告诉小刘：“有耐心就等到小秋和雪儿出嫁。着急另选别人我不后悔……”
　　可敬可爱的杨春大姐，真够可怜的。杨雪她看着大姐日渐憔悴那张美人脸，给大姐一个恬美微笑……
　　杨秋在四姐妹中是随和派，她从来不分谁和谁是一母同胞。对人对事也不争斤驳两，杨春和杨雨就喜欢三妹杨秋这一优点。
　　三位姐姐都觉得小妹雪儿、老爷子挂在嘴上的四丫头，个性太强，有时和杨雨相近相似，但在整体形象又不太相象。四姐妹顶属四丫头杨雪在形体上最完美，可是那种对事对人叫真儿劲头，真让她老爸和大姐杨春束手无策……
　　可是又感觉四妹的任性，三姐妹中，在外学魔术的老二杨雨和她接近，两人又非常谈得来。可是，老爷子不太喜欢老二杨雨和四丫头杨雪性格。
　　但离开家一年多杨雨，那种让亲人思念、牵挂经常干扰着老爷子正常生活，老三杨秋那番话对老爷子没作用。对外关系是老爷子本科，也许杨秋那番话是从老爷子日常生活的唠叨中学来的呢……
　　
　　杨雪应大姐呼唤，把学入迷中的三姐杨秋也拽下一楼大厅。刚被大姐怒斥无语的四丫头杨雪，又打开发音器开关。
　　她扬起脸微笑着对老爸和大姐杨春说：“哎！两位国家官员，请尊重艺术家的准称。二姐是未来魔术大师，现在是学习阶段。我想，凭二姐的坚强肯学精神，一定能成魔术界高手，耍戏法的称呼，我反对！那是对过去的耍单帮艺人的称呼。现如今魔术能给人们休闲时带来快乐，也能登大雅之堂，刘千不是上过几次春晚了吗？您看刘千那位搭挡董卿，多美的美女主持，是魔术师的助手。那才叫要多风光有多风光，我想，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在莹屏上看到二姐光彩照人形象的！”
　　老爷子杨宇臣从来就看不惯、听不惯老闺女在家庭中爱驳个真理。不耐烦地说：“四丫头，看看你三姐，总文质彬彬有礼貌，就你话多。你反对，反对无效！”
　　杨春笑的前仰后合，直起腰来说：“哎呀我的妈呀！真笑死我也。老爸，我提议，咱们以后别管雪儿叫四丫头，好象咱家佣人似的。刚才这儿爷俩太逗了哇！这是咱杨家经典，多象法庭法官的老爸。今天是我的不对，做大姐的不该口误。四妹雪儿反对有理，杨春下不为例。”
　　老爷子有些烦燥，长长吐口气说：“唉！你呀，四丫头，和二丫头一样德行，太认性！说话也气人，不在身边还牵肠挂肚的，也不知道杨雨现在什么样？你还总是添乱。让老爸怎能放下心来！”
　　杨雪是在安慰爸爸说：“爸爸，我不过是爱说笑而已，从不给家里添乱，老爸的添乱四丫头不敢当，也不存在事实。说心里话，我赞成二姐的选择，人一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无论她是讨着吃还是要着吃，都是她所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