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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作品名称:百乐园梦      作者:富察得生      发布时间:2015-11-05 09:13:53      字数:6329

  王大发老婆一见门板上并排躺着王大发和老曲婆子以为都死了,这就哭天嚎地在院子里嚎开了:“大发呀,是我对不起你呀,我不该找人写那张大字报呵,我本想叫造反派管管你你就能回心转意,没想到造反派这么狠要了你的命呵,你要死了我可怎么活呀……”
  左邻右舍都知道王大发被抓去批斗,没想到站着出门躺着进门。左邻右舍家巴拉住着怎么也得过去看看呀。几位邻居都进了院,见门板上躺着两个人都赤身裸体,身上搭着衣服。一位老者走到近前蹲下身去摸了摸两个人的脉,还都活着,说:“大发家的,别哭啦还活着呢。”一个老太太说:“给他们把衣服穿上,这么光溜溜地多难看!”说着就去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衣服,这一下可好,曲氏下面露出一小截苞米骨子,王大发阳根上还拴着鞋带,老太太一扭脸骂道:“这些挨千刀的,比日本鬼子还坏!”
  老头儿说:“别骂啦,小心把你抓去也塞苞米骨子,你把那苞米骨子给拿出来我把这鞋带给解开。”老太太拔出曲氏的苞米骨子,上面全是血。老头儿解这鞋带可就费了劲了,原来那阳根被鞋带勒肿了,鞋带系的又是死扣,而阴囊肿的跟葫芦头似的。老头儿费了好大功夫才把鞋带解开,众人帮忙给两人套上了内衣又连拖带拽先把王大发弄进了屋,这时王大发呻吟一声:“哎呀妈呀疼死我啦!”老头儿说:“大发家的,快烧点儿热水用热毛巾把大发那家什熥上。”老太太说:“院子里还有一个呢,咋办?”老头说:“老曲家住在大沟里,离这儿少说也有三里地,曲家的就是醒了也走不回去呀,把她也弄屋里来吧,现在霜降都过了,放外面一宿也冻死她了。”众人又七手八脚把曲氏也弄进屋放在炕梢。王大发老婆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却说那曲老三本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又加上有成份压着他,更糟糕的是生理功能欠佳,所以无论老婆在外面怎么花他也不闻不问,反正你在这个家里缝缝补补洗洗涮涮能给全家人一天作三顿饭就行。这回老婆傍晌时被抓走到天黑还没回来他心里可就着了急,他打发20岁的儿子曲直拿个手电筒去围子里找。曲直说我不敢去。曲老三说:怕什么?我是富农子弟,你是子弟的子弟,他们不敢把你怎么地!曲直便出门去找他的好朋友李大虎,李大虎是贫农子弟。李大虎跟曲直相处不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惦记上曲直的妹子,所以听说曲家有事乐不得帮忙。曲直和李大虎带了手电筒一路小跑来到围子里的卫东彪造反兵团司令部(大队部),见程书田和雷振天还有两个造反派正在喝酒。李大虎张嘴就问:“程书田,你把曲直他妈弄哪儿去了?”
  程书田见是李大虎和曲直,就说:“曲家女人不守妇道拉拢腐蚀贫下中农,她愿意跟王大发好,我们就把她送给王大发了。”
  李大虎说:“程书田,不用你嘚瑟,老曲婶要是有个一差二错我再找你算账!”其实,这李大虎一是仗着自己有点儿蛮力气,二是他有个叔叔正在部队当大官,所以他不怕程书田。
  曲直和李大虎磨身出了司令部又转身往回跑,因为从他们家到围子里要路过王大发家。一进院就见王大发的屋里灯火通明,两人进了屋,见屋里好几个老头老太太。一位老太太说:“哎呀,曲家大小子你可来了,快去围子里找大夫吧,你妈大流血!”曲直说:“哪疙打破了?流血快包上呵!”“妈,我看看你哪疙流血了?”老太太说:“你不能看,叫你去找大夫就快去找吧,晚了你妈就没命了!”
  曲直和李大虎又再次往围子里跑找大夫。大夫听说曲氏大流血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带上“仙鹤草色素”注射液跟曲直李大虎去王大发家,接连给曲氏静脉注射了60毫升仙鹤草色素,说“看一会儿能不能止住血,要能止住血就有救,否则就没救了!”坐在炕沿边抽烟等着。
  穷人命大,血还真止住了。大夫说,病人现在不宜活动,大、小便都要在炕上解,要一活动,再流血就止不住了!王大发老婆这个悔呀,我侍候自己这跑骚的汉子都怪屈的,我还得侍候汉子的拐老婆!且说王大发当时还正是老岭四队的生产队队长,王大发有亲兄弟四人,大发二发三发四发。王大发的三个弟弟也都个个身强力壮。当时农业光靠种地就等于没有啥收入,每个队都派一些硬劳力到林场作小班,大部分工钱交队买工分自己还能赚下一小部分,这是个肥差,身体条件差不多的人都想去。但是还不能都出去打工生产队还得留大多数劳力在家干活。王大发是队长,就把他的三个弟弟都派到林场去了。王大发在家被批斗的事儿他们一点儿都不知道。直到阴历年底,林场放假,王家三兄弟才回来。他们回来的时候王大发刚刚能勾着腰下地溜达。三个兄弟一听说大哥被程书田扒光衣服游街不算,还用夹棍夹坏了睾丸,这气可不打一处来,拎斧头就要去找程书田算帐。王大发说:“慢,你们这样拎着凶器去找程书田那不是给人家留下一个破坏文化大革命的罪名么?你们去找找于占海,这小子从到咱队来就跟咱处的不错,看他有没有好主意。”
  哥仨一想也对,就来到于占海家,正巧程书芝不在屋,于占海说:“要报仇还不容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先写几份程书田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大字报,写好以后先不要贴,你们去找雷振天,说打倒程书田以后让他作兵团司令,叫他用酒把程书田灌醉,然后把程书田绑起来,要不灌醉,那小子会武把操你们仨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给雷振天点儿好处雷振天肯定干。”
  于是哥仨分工,写大字报的写大字报,找雷振天的找雷振天。王四发跟雷振天关系较好,腊月廿九晚上,王四发拎了两瓶酒来到雷振天家。两人寒暄几句,雷振天就先提起了王大发事件。雷振天说:“四发,我要知道你回来我就到你家去了,我觉得对不起大哥,可我制止不住呵,人家是一把手叫干啥就得干啥,但是批斗他们两人时,我虽然在场,可我始终没动手,不信你可以问大哥,我当时还制止程书田,可程书田就是不听!”
  四发说:“文化大革命这么乱,就是造反派说啥是啥,你能不能把程书田打倒,这个造反司令由你来当?”
  雷振天说:“他干的正红,我怎么能打倒他?”
  四发说:“好办,明天晚上不是大年三十么?我给你们作四个菜买两瓶酒你拿去陪程书田喝把他灌醉先把他捆了,我们那边就贴出他三反言论的大字报。我也打听来,他那几个小徒弟也是随风倒,只要把程书田治住,他那几个小徒弟要有敢不服的我们哥仨就对付了。”
  雷振天说:“好,就这么办了。”
  大年三十下午,四发在家把菜作好又拎了两瓶酒送到了雷振天家。天刚下黑影,雷振天就用拐筐装着四盘菜两瓶酒来到司令部,老远就说:“程司令,等急了吧?来他个一醉方休,反正那些专政对象也都放回家过年了,咱这也没啥事儿作了。”
  程书田说:“好,好,今晚儿就咱俩,他们都回家吃年饭,吃完年饭能来俩人。咱俩今晚儿就坐炕上喝,热热乎乎地。”说着就把炕桌放在炕上。
  雷振天摆上菜拿碗倒上酒,两人这就喝上了,程书田尝口菜说:“哎呀,这菜怎么这么咸?”
  雷振天说:“可能是我媳妇搁重份盐了,菜咸就多喝酒少吃菜,你忘了咱们不是吃咸盐粒儿都喝过酒么?”
  程书田:“可不是么,那时候连一个菜也没有,喝,我这碗都干了,你还剩那么多。”
  雷震天说:“能者多劳,哪回喝酒我也喝不过你呀,大人有大量么!”
  雷振天三下五除二把程书田灌得酩酊大醉。打了一声口哨,王家三兄弟悄悄进屋,老二就要绑,老三说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扒光他衣服。程书田醉的像头死猪,咋摆弄也不醒。哥仨扒光了程书田衣服,先把双手背后面绑结实了,又把双脚也给绑上了,然后用一根细绳把程书田阳根拴上吊在了房梁上。哥仨和雷振天坐到地桌边抽烟嗑瓜籽攻老K。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程书田沉睡中一翻身,绳子勒着阳根疼,朦朦胧胧中想动手划拉,可双手被绑的牢牢地动不了。程书田努力睁开眼,见自己仰面朝天光光溜溜被绑在炕上,那根绳子把阳根拽的好长吊在梁上,心说:“坏了!”喊了一声:“振天!”雷振天悄声不语。程书田说:“谁跟我开玩笑,快把我放开!”
  王老二走过去说:“程书田,你也有今天!”
  程书田央求到:“二发,咱哥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是干啥,有啥事好商量,你快把我放下来。”
  王二发说:“哼,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三个月前把我大哥折磨的死去活来,现在还下不了地,那叫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吗?”
  “噢,你说那件事呀,那是革命群众写大字报检举坏人坏事儿我也没办法呀!”
  “群众叫你勒他小便夹他卵子了吗?你把他卵籽都夹碎了丧失了男人功能你赔得起吗?!”
  “王老二你他妈打击报负陷害革命造反派,你就是现形反革命!”
  雷振天说:“程哥,你现在已经不是革命造反派了,群众贴出许多大字报揭发你有反党反毛主席言论!”
  程书田此时完全明白了,这是一起预谋的报复案,深深痛恨雷振天不够朋友,张嘴就骂:“雷振天,我X你祖宗,我待你不薄你跟坏人家属一起陷害我!”雷振天把程书田的臭袜子卷巴卷巴就塞程书田嘴里:“你歇一会儿嗓子吧,明天正月初一开批斗大会好坦白交待!”话音刚落,程书田的两个值班小徒弟来了,一见这阵式,解解巴巴不知说啥好。雷振天说:“你们俩给我听着,程书田反党反毛主席的罪恶言论已经大白于天下,现在革命群众强烈要求对他实行专政,我就是造反兵团的总司令,往后你们得听我的号令,如若不然,我把你们也打成反革命!”
  俩小徒弟说:“好,好,听你的,雷司令还有啥吩咐?”
  雷振天说:“你们俩回家睡觉去吧,攒足精神,明天好开批斗会。”俩小徒弟走了,雷振天说:“咱们也回家准备吃半夜饺子,把这灯关了,门锁上,让大队部也安安静静过个年吧。”
  程书田嘴被塞着说不出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发出“唔——唔——唔!唔——唔——唔!”王家哥仨和雷振天再也没理程书田,关了灯走出大队部锁了门。
  1967年,老岭大队有一半人家过革命化春节,不吃年夜饭不放鞭炮不接财神和逝去的老人回家过年,但也有一半的人家陋习不改,仍然吃半夜饺子放鞭炮接神。王大发的分家另住的三兄弟因为在林场干了多半年活儿,每个人手里都赚下了200多元钱,这在那个年代就是相当富有的家庭了。三兄弟带了烟酒菜肴和鞭炮,三十儿晚上十点多钟时都聚到了大哥家,大家高高兴兴地吃团圆饭给祖宗磕头。告诉大哥,大仇报了一半儿,另一半儿初一再报。王大嫂说:“算了吧,你们可别把他也弄成了废人,他岁数还小哇,他还没有儿子呢!”
  二发说:“这样的人就得叫他断子绝孙,否则他们世代害人!”
  初一早晨刚吃完早饭,老岭围子里就传开了程书田反党反毛主席,今天要开批斗会。老岭人无论是被专政对象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恨程书田,所以要开他的批斗会大家都想来看热闹,早早地就围拢到大队部门前。九点来钟时,雷振天才带着几名造反派把大队部门打开,走进里屋一看,程书田脑袋朝后耷拉着,雷振天吓了一跳,妈呀,是不是死了?走到近前拨拉拨拉程书田脑袋,程书田又睁开眼,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祈求雷振天,放了我吧!雷振天上炕解下那根吊阳根绳子的上头,看看下头,那阳物已肿的跟捣蒜锤子似的知道解不开绳扣,就把绳子围在程书田腰上,又把绑脚的绳子松开一段距离,好让程书田能迈开步。因为雷振天看到有许多女人来看批斗,又在程书田腰间围上了一条褥单,才押他走出大队部门口。大队部房门口正好有一个半米高二十平米左右的水泥平台,这是盖大队部时,大队干部为下乡演出二人转和小戏剧预备的舞台。程书田成立造反兵团之后就利用这个水泥平台批斗四类分子地富反坏右和现形反革命。现在程书田也站到了这个平台的前沿被批斗对象的位子上了。二月初的辽东还是滴水成冰的季节,程书田赤身裸体腰间只围了床褥单,一走出屋子就冻得打了一个冷战。
  雷振天主持批斗大会,所谓批斗大会,只不过围子里出来一、二百人看热闹,还不到全大队人口的十分之一,雷振天说:“大家知道程书田为啥被批斗么?因为他是个打着红旗反红旗表面上革命背地里反革命的家伙,程书田你说,你为什么要反对毛主席反对共产党?”程书田哆哆嗦嗦冻得直打牙帮子,说:“我,我没反对毛主席反对共产党!”
  有群众就喊:“你没反对毛主席没反对共产党,大字报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说戴毛主席像章是戴狗牌子。给他挂秤砣(高压瓷瓶)看他说不说?”两名造反派就从门里把高压瓷瓶拎出来挂到了程书田脖子上。以往程书田给那些专政对象挂瓷瓶,连接两串瓷瓶的是手指粗的麻绳,这回临到给他挂时,连接两串瓷瓶的是白线粗的细铁丝,挂上去不到两分钟脖子就勒出血印。程书田疼的受不了叫道:“我说我说,我是反毛泽东思想反共产党的反革命,我骂毛主席了,快把瓷瓶拿下去吧。”
  又有人问:“你为什么对贫下中农那么狠把王大发整成了残废?”
  程书田说:“我,我是听于占海的,于占海叫我整王大发……”于占海一个箭步冲上水泥台冲着弯腰的程书田“叭、叭”就是两嘴巴。然手冲台下一抱拳:“各位父老乡亲春节好!我于占海在这里给各位拜年了,”然后又一躬腰。挺直腰板朗声说:“各位父老乡亲,这程书田虽然是我叔伯小舅子,但我要大义灭亲,你批斗王大发和曲氏时是问过我,他们这些破鞋烂袜子应该怎么处理,我说他们不怕砢碜你寒碜寒碜他们就得,谁叫你扒光他们衣服游街,谁叫你使毒刑伤害王大发生殖器官?各位父老乡亲,王大发也是我们的阶级兄弟呀,生活作风问题是人民内部矛盾,你用此对付敌人还狠的手段残害阶级兄弟你本人不就是阶级敌人吗?搞阶级斗争得分清敌我呀……”于占海口齿利落,说话上纲上线,正滔滔不绝地往下讲,程书田“咕咚”一声栽到了台下去,褥单被风掀起来露出白光光的屁股,人群中的中青年妇女呼啦一声都散了。可人们对尤寡妇招来这个上门女婿却竖起了大拇指:你听人家讲话多有水平,比下乡工作队讲的都好,这人不简单!批斗会散了,程书田被弄进屋放在炕上盖上被,雷振天问王四发:“程书田昏过去了,怎么办,你们报仇的事儿就算拉倒吧?”王四发说:“不行,我非把他卵籽儿也挤化不可,否则不能解我们心头之恨!”
  雷振天说:“那好吧,我就把程书田交给你们哥仨,你们愿意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但是,可不能把人给整死喽,要出人命我可不负责任!”说完就转身回家去了。程书田的十个小徒弟多数都被父母看起来,不准他们参加丧天害理的勾当,一早晨来的这几位见雷振天走了,他们也都溜了。
  这程书田家住南沟,离围子三里多路。自从成立造反兵团之后,他就几乎没回过家,家里扔下一个精神不健全的彪媳妇和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程书田舍家造反,家里柴火水都没人弄,娘家父母心疼彪姑娘,把女儿和外孙女一起接走了,程书田家这半年就锁头看门。大队部里只剩下王家三兄弟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程书田。
  二发说:“咱不能这么干守着这个装死的司令啊,得叫他醒过来再摆弄他。”
  三发说:“好办,烧点热水给他灌下去他准醒,他昨晚喝醉了酒肯定嘴干。”
  于是,哥仨就点了把火烧点热水,一匙一匙地给程书田喂下去,程书田果然醒了,说我要撒尿。三发说撒尿你就出去尿,谁也没拦着你。程书田说,你们把我尿道口给扎上了我尿不出哇,你们得给我解开。二发说,给他解开,要不然会憋死人的。三发揭开被子一看,那玩意被勒成了丫丫葫芦了,说,二哥,解不下来了。二发看看,说活人不能叫尿憋死,拿菜刀来。程书田一看拿菜刀的王二发,吓的苦苦哀叫:王二哥不能割呀,我还没有儿子呢!王二发说,往下割绳,谁割你那玩意,你老实点别乱动,要乱动割坏了你那玩意我可不管!程书田只好老老实实地听任这哥仨摆弄。王家哥仨把绳子给割了下来,程书田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尿排出去。二发说,程书田,你用什么家什夹的我大哥?程书田瞅瞅墙角说,就用那两根棍子。那是两根刮刨的光溜溜的腊木棍,是造反派用来打专政对象的。王四发把腊木棍拿来,程书田一见就浑身打哆嗦,嘴里喊着:不能夹呀不能夹!三发拿过那卷臭袜子把程书田嘴塞上了。然后哥仨拿棍子夹起程书田阴囊,夹了两下程书田就昏迷过去。二发伸手捏了捏,说碎了。三发说,这人咋办?四发说,给他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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