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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作品名称:百乐园梦      作者:富察得生      发布时间:2015-11-04 10:11:21      字数:6547

  话说这于占海原本不是老岭大队人,他是1965年老岭大队尤寡妇招上门女婿招来的一个光棍汉。所以郑仁君毕业刚回乡时根本不认识于占海是何许人。在老南找郑仁君帮助整理材料的日子里,郑仁君从于占海的老家黄沟子大队的一些现行犯口中得知于占海原是黄沟子大队的一个泼皮无赖,许多偷鸡摸狗的事儿都有于占海参与。于占海从小父母双亡,是舅舅把他拉扯成人。但这于占海知恩不报,反在24岁那年骗奸了他18岁的表妹,致表妹怀孕。舅舅一怒之下把于占海赶出家门。于占海无处安身就把行李搬到大队部睡在大队部的炕上。大队部呢,谁都怕得罪了于占海,于占海祸害他的家,所以谁都不敢撵于占海走。大队会计嫌于占海在的时候影响他办公,首先把办公桌卷柜搬回了家,大队书记大队长要开会研究点儿啥事儿吧,怕于占海听到瞎传播泄了密,就把会议室也挪到家里,于是这大队部就成了于占海的家,这于占海还得寸进尺,他又把大队部门上的锁给换了,大队干部或某位社员要有急事想打个电话还得满街去划拉于占海。于占海占据了大队部更加肆无忌惮,他聚集了一帮狐朋狗友经常在大队部吃吃喝喝,要吃吃喝喝就出去偷鸡摸狗,甚至连二、三十斤的小猪崽也不放过。但是于占海在一般情况下从不亲自出马,而是指使或暗示别人去偷摸,他还与狐朋狗友们喝血酒发誓:谁犯事儿谁打罪,绝不连累别人。因此,黄沟子这几年犯事被逮捕法办的一起抢劫案和一起偷盗案主谋人都是于占海,可于占海却逍遥法外。于占海小学毕业没考上初中,他舅舅又托门挖窗叫他念了农中。虽然仅念二年农中就被开除,但在当时的偏远农村也算个文化人,大队部隔天就能收到邮局送来的报纸和信件。于占海就把他感兴趣的信件先藏起来,晚上没人的时候他把信件拆开偷看,看完就给毁掉了。当然也有不毁掉的,那是一位现役军人给未婚妻的信他看完之后妒忌之心油然而生,他模仿信的字体写了一封绝交信,说女方如何如何糟糕我不要你了。女方看到信后寻死觅活折腾了半个月,女方的父母拿着信去找现役军人的父母,双方三句话不合就动起手来打的头破血流。后来事情闹到了部队上,部队首长也不知底细把现役军人严励地训斥一顿,本该由班长提升为排长变成职业军官,却由班长撸到了战士,不久就打发退伍回了家。退伍战士又憋气又窝火,到女方家解释,说自己从来没写过那样的信。女方说啥也不信,说这信就是从你们部队上寄来的,信封上没贴邮票盖个三角形邮戳,不是你写的是哪个王八犊子写的?退伍战士压住火气说你把我以前的信都找出来,看看字迹一样不一样。女方把以前的来信找出两封,信封的确都一样,但信瓤上的字迹大体上相似,可各别字就差异很大了。女方这才将信将疑,说这信可能不是你写的,难道是你们部队里有人使这个坏?退伍军人说我在部队上跟我们班战友的关系都钢钢地好,不可能有人这么坏我,恐怕是地方上有人搞鬼。女方说不能呵,这封信是我看见邮差刚进大队我就去取的,地方上也没人没时间搞这个鬼呀!这时候女方的父亲一拍脑门子说:多数是于占海这个憋犊子干的,这坏小子什么粑粑都拉!退伍战士说:找他说理去,这王八犊子不仅破坏了咱们之间感情还毁了我一生的前程!女方父亲说:拉倒吧,你没抓住他手脖子他能承认么?这小子铁嘴钢牙,他干了坏事儿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找他也是干惹气!
  于占海住在大队部天天都能看到报纸,他记忆还很好,过目不忘。时事新闻国家大事他讲起来一套一套的,跟初来乍到的下乡干部唠起嗑来头头是道,一个来一个来的。1964年农村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于占海差点儿被提拔到社教工作队里干。
  于占海在生产队劳动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轻巧活多挣工分的活儿他干,脏活累活儿他连边儿都不沾。别的青壮年劳动力一年都能挣4000到4500工分,他连2500工分也挣不到。
  在他的亲戚堆里,谁提起他都头疼。
  于占海有个姓马的表叔当年在公社当民政助理。老岭大队有个烈属尤寡妇当年28岁带着一男三女四个幼小的孩子日子不好过,总去找马助理哭闹。马助理说你丈夫死了,民政上已经给你和你的孩子办了遗属补助,每人每月8元钱,这个数是高于当地群众的生活标准的,你还想怎么着?尤寡妇哭着说:我柴火没人弄,水没人挑,事儿没人办呐!马助理嘴上说,你打柴挑水的事儿就得找亲戚邻居帮忙了,我还能去给你挑水打柴么?心里却在想:你年轻轻的守寡,被窝里还缺个人吧!于是他想到了表侄于占海。就说: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光棍一个,没爹没娘没牵挂,体格也挺好的,你看行不行?尤寡妇问:这人今年多大岁数,别是个半大老头子死了老婆的,我嫁他没多久他再死了我还是没法过!马助理说:这人今年才26岁黄花郎,从没娶过媳妇的。尤寡妇说,啥毛病没有的男人能26岁还没找对象?马助理说,还不是因为爹娘总闹病家穷没娶上媳妇,又加上发送俩老人这不就把婚事耽搁了吗。尤寡妇说那好吧,你把他叫到我们家我看看。尤寡妇一走,马助理立即就给黄沟子大队打电话,正好于占海接听。马助理说占海呀,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明天到我这儿来一趟。于占海一听说马叔要给他介绍对象,乐的屁颠屁颠地就跑到公社。当一听说是个28岁的寡妇还带着四个孩子的时候眼皮可就耷拉下来了。马助理说咋地,你嫌不好啊?你还想找啥样的?人家要是知道你的根底寡妇也不肯嫁给你!这个人别看岁数比你大两岁还带着四个孩子,但是人长的周正排成还面嫩,冷眼一看就像二十一、二岁的小媳妇,再说人家是烈属,这五口人国家每月给发40元遗属补助,根本用不着你养活,我在公社干了十五、六年现在一个月才挣42.5元,我老少一家8口人不也过得挺好么?人家有现成的两间房子锅碗瓢盆俱全,你搬套行李甚至你连行李也不带到那儿也有你的被盖。你到那只是弄点柴火挑点儿水,顿顿饭就有人端碗朝前端碗朝后地侍候你,晚上就有人给你捂被窝。你要传宗接代那人今年才28岁,再生养五个六个没问题。于占海说好吧,我去看看。
  马助理面色严峻起来,于占海我可告诉你,这回这事要是成了,你到了老岭可得改头换面重新作人,要再像在黄沟子那样山猫野兽的我可饶不了你!
  于占海说叔你放心,我知道怎样作一个好人,有家了就得象个家长的样儿!
  次日,马助理就带着于占海来到老岭大队尤寡妇家,于占海初见尤寡妇,果然风姿绰约,红颜不减,而尤寡妇看于占海呢,虽然脸长一点儿眼睛小一点儿,倒也身材适中,不聋不瞎,说话又彬彬有礼。马助理又极力撮合双方也就都同意了。尤寡妇当即下厨作了六个菜又打了酒,留马助理和于占海吃饭。马助理说吃饭得把郑书记请来,这郑书记就是郑仁君的父亲郑振国。
  酒桌上,于占海反客为主为郑振国斟酒让菜,还装作不会喝酒而硬陪郑书记和他马叔喝。同时,又把尤寡妇两岁的小女儿抱在怀里喂块肉喂块鱼。这就搏得了郑振国对于占海有了好印象,也搏的尤寡妇的欢心。马助理发话说,郑书记,程书芝(尤寡妇)这二年因丈夫去世没少给你们大队添麻烦,但是军烈属么,我们党和政府不能让他们生活有困难,我把小于介绍给程书芝让她重新有个完整的家,同时也能给你们大队减轻许多负担,你说是不?
  郑振国说是呵是呵,其实程书芝挺要强的,生活中有困难能自己扛就自己扛,我们大队呢,也就是去年春天和今年春天派人给程书芝打了两天柴火,平常日子发动青年团员学雷锋作好事帮程书芝干点儿零活,年纪轻轻地不能守半辈子寡,成个家有个人知冷知热地疼她好呵。
  马助理说这么说你同意小于迁户到你们大队了?
  郑振国说同意同意,这几天你们就把婚事办了吧。
  于占海就这样顺顺利利地来到老岭住进程书芝家。他进程书芝家那天,又请大小队干部和几位至近亲戚吃了顿饭,婚礼就算完成了。第二天,于占海就到队里上班,见人主动打招呼,套近乎,跟队里的男女社员没几天功夫就混熟了。在家里他也显得很勤快,水缸总是挑的满满地,把作饭的干柴提前抱到屋里戳在墙角上。程书芝感到很满意,这于占海比起她先前那个死鬼丈夫常常耍酒疯,常常摆老资格骂她打她可强多了。这于占海有事没事经常往大小队干部家跑靠近组织要求进步,逢年过节他总要拎两瓶酒或提两包糕点到大小队干部家送礼。就这样,于占海从1965年下半年到1966年上半年这一年多一点儿的时间里,在老岭大队就混出个模范丈夫、五好社员、优秀青年人的形象。
  1966年10月份,农村才真正刮起文化大革命的风暴,一些运动痞子和头脑简单的狂热分子就急不可奈地要成立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群众组织——XXX战斗队或XXX造反兵团,好夺大队干部的权。有些人就去找于占海,请他出山必能一呼百应。于占海说不,我生来乍到谁能听我的,你们革命群众造反我支持,但我不适合抛头露面。于占海有个叔伯小舅子名叫程书田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他仗着会个三拳两脚打遍老岭无对手结交了十个八个爱好武术的小青年,他又出身贫雇农。1964年社教深挖土改划错阶级成份对象时上台诉苦,揭发本队社员富裕中农江大胡子在队里的种种反把倒算言行,被工作队当场拍板为大队贫协主席。程书田也来找于占海,说,姐夫,咱哥们出头露日的时候到了你干么还蹲在家纹风不动呢?于占海说:我不是当领导的材料,你干吧,有啥支不开套的地方咱共同研究。程书田说好,我回去找我那十来个徒弟,叫他们每人再串连十个人咱就能成立个造反兵团,这兵团叫啥名子好呢?于占海说就叫卫东彪战斗兵团吧。
  程书田叫齐十个“徒弟”开了个会,说现在文化大革命了,咱农村青年也得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积极参加文化大革命,我们得先成立个造反派组织,名叫卫东彪战斗兵团,为啥叫卫东彪战斗兵团呢?下面一个徒弟抢着说保卫毛主席和林彪副主席呗。程书田说对,你们回去每人在本队联络十个人参加咱的战斗兵团,这是革命任务限你们两天内必须完成。这十个徒弟就回队串联,有联络够十个人的,也有联络不够十个人连自己家爹妈甚至小弟弟小妹妹的名子都写上的。
  十月十日,老岭卫东彪战斗兵团宣布成立。程书田从县城弄来一面红彩旗,上印老岭卫东彪战斗兵团九个大字插在了大队部门框上边,敲锣打鼓召集群众开会。在会上,程书田自任兵团司令又任命一个叫雷振天的为副司令。砸开了大队部门锁把大队部作为司令部。大队部在老岭围子正中间,与于占海家斜对门,卫东彪战斗兵团成立后不知第一步要采取什么革命行动,程书田就去问于占海,下一步该干什么?于占海说批斗阶级敌人呵,先把那些戴帽管制的地富反坏右都抓起来批斗,同时再抓现行犯有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言行的就是现形犯。程书田说咋知道谁有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言行呢?于占海说发动群众写大字报揭发么,你这十个徒弟是不是每个生产队都有?叫他们回生产队组织社员开会讲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人人都要踊跃参加,谁不参加谁就是不革命或反革命,号召人人都要写大字报揭发三反言行,没有三反言行的有坏人坏事也要抓。程书田听于占海的话就象听最高指示,回去马上照办,先派人把5个明牌的阶级敌人抓到大队批斗,逼着交待新问题。5名地、富、历史反革命说没有新问题了,先是拳打脚踢,然后就换上皮鞭子三角带。
  运动逐步深入,大字报也贴了不少,战斗兵团又根据大字报内容抓了十几名隐藏的阶级敌人和现形反革命,先是挂纸壳牌子游街,然后批斗,被批斗者宁死也不承认,皮鞭子抽三角带抽也不承认。于占海躲在人群里看了几回,告诉程书田说,他们脖子上挂那纸牌子太轻了,你把那高压瓷瓶给他挂上一对你看他承认不承认。当时农村正在办电,大队仓库里堆放着几十串高压线瓷瓶,高压瓷瓶一串就是40斤,两串就是80斤,用细绳拴起来,两个人抬着给被抓人员挂到脖子上,还叫他弯腰低头作飞机。这招真灵,高压瓷瓶挂上去不过5分钟,被抓人就报饶,有两名被说成是现形反革命的女青年,瓷瓶刚挂上没5分钟就一头栽倒跄得满脸都是血,十几个人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程书田和雷振天都住在大队部,他手下的十名徒弟是十名干将轮流在大队部(他们的司令部)值宿,大队小食堂就成了程书田和雷振天的饭店。
  又过几天就到了十月下旬,一张大字报揭发富农子弟曲老三老婆勾引贫农王大发,两人长期通奸影响了王大发与老婆的感情。
  程书田又来向于占海讨教怎么处置曲老三老婆和王大发通奸的问题,于占海说咳,这么点小事儿还用问我,他俩不都不嫌砢碜么,把他俩抓来大点儿寒碜寒碜就得呗。
  程书田心想,大点儿寒碜怎么寒碜,有办法了,先去抓了曲老三老婆,去抓王大发的时候因为王大发膀大腰圆身强力壮程书田亲自出马。把两人都抓到司令部(大队部)硬逼两人脱光衣服,曲老三老婆吓的浑身筛糠,两名造反派硬扒下了她的衣服,叫王大发脱王大发宁死不脱,两名造反派上去扒被王大发两脚给踹趴下了。这下程书田的火可就上来了,亲自出手与王大发斗了十几个回合才把王大发治服,可程书田自己也被打的鼻子出了血。这还了得,你敢伤害革命造反派司令,加重处罚!几名造反派硬扒下王大发的衣服,程书田往王大发阴处一看,“哎呀妈呀,跟小叫驴差不多,怪不得老曲婆愿意跟你干!”程书田又抽出一副长鞋带拴在王大发的阳根上叫曲老三老婆拽着出去游街,由八名造反派跟着,不走就拿三角带抽。出了门,王大发就蹲在道边不动弹,曲老三老婆双手被反绑着浑身哆嗦,向前一迈步,鞋带就拉紧了,疼的王大发鬼哭狼嚎,造反派用三角带狠抽王大发的光脊梁,抽出了一道道血痕,可他不走,前面的曲老三老婆也挨抽,只得站起来跟着走了几步。围子里的人们听说抓了王大发和曲老三老婆游街示众都跑出来看热闹,一见两人都被扒光了衣服,曲老三老婆还拽着王大发那个玩意,都无法再看下去,磨身都回了屋。一位绰号李大张罗的老汉转身欲走,却又停住了脚,回过身来怒视着这群丧心病狂的造反派折腾两名犯了过错的男女。这李大张罗年过八旬,为人耿直不阿德高望重,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他不请自到,帮东家待客,所以村里人都很敬重他。李大张罗踌躇片刻就迎着这一群丧心病狂的造反派走过去,励声喝问:“谁叫你们这么干的?”
  不知死的程书田挺身而出:“是本司令要这么干的!”
  “来,来,你过来”李大张罗叫程书田走到眼前来,程书田几步来到李大张罗面前。
  “啪,啪!”程书田没明白是咋回事脸上就挨了李大张罗左右开弓两记大嘴巴,刚刚止住的鼻血马上又流了出来。
  “你,你敢打人?!”程书田捂着腮帮子嚷嚷,“你打革命造反派司令你就是反革命!”
  “嗬!”李大张罗淡淡一笑说,“老子革命的时候你还没落地呢!”又指着另几个造反派说,“还不赶快把他俩弄回去?”
  这李大张罗是程书田的表舅,程书田会这三拳两脚的功夫就是小时候跟李大张罗学的。后来李大张罗看程书田不成器,稍微会那么两下子就常欺负同学就不再教他了。这李大张罗当年参加过唐聚五的抗日救国军大刀队,后来又参加了杨靖宇领导的抗联。杨靖宇北撤时李大张罗老母病重才留在了家里。
  程书田挨了表舅两记耳光,被打的鼻口流血一肚子气没处撒,这王大发和曲老三老婆可就更倒了霉了。程书田发令说:“你们俩不是愿意干么?现在就干!”王大发和曲氏相距两米远站着,谁也不动弹。程书田命令他的喽啰:“你们是死人哪,把他俩弄一堆叫他俩干!”几个造反派就把曲氏推到王大发眼前,两人面对面站着,面如死灰。程书田喊叫:“怎么啦,熊啦?老曲婆子,你们俩一宿干几回?”
  曲氏在嗓子眼里说:“一回。”
  程书田从一个造反派手里拽过三角带抽了曲氏后背一下:“老实交待,几回?”
  “两回。”
  程书田又抽了一下。
  “三回。”
  程书田再抽一下。
  “四回!”
  程书田“哼哼”冷笑两声:“你也真抗干他也真能干,”指使一名造反派,“你到外面找个大苞米骨子给老曲婆塞进去,那玩意解刺挠还过瘾!”那造反派就出去找来一根七、八寸长鸡蛋多粗的苞米骨子。几名造反派硬按住曲氏把苞米骨子塞了进去。曲氏一开始鬼哭狼嚎地叫,后来竟昏死过去。程书田还不罢休,还得收拾王大发。怎么收拾?你不能干么,我捶捶你的牤牛我看你还能不能跑骚!于是拿来两根腊木棍把王大发的阴囊夹在中间,前后一用力,王大发痛的“嗷”地叫了一声也昏死过去。
  雷振天说:“司令,咱们这么干太过火了吧?”
  程书田说:“过啥火,对待坏人就进行坚决的斗争!”
  雷振天说:“这两人现在都昏迷不醒了,要出人命咋办?”
  程书田说:“拿门板抬着给送回家。”于是派了四名造反派换班抬着两个人一起给送到了王大发家扔院子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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