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越陷越深
作品名称:爱恨一瞬间 作者:乐哈 发布时间:2015-11-05 14:49:27 字数:3170
贾涛坐在员工宿舍对面的小餐馆,一个临窗的地方,一边喝酒,一边观察员工宿舍的动静。
初冬的北京,下午5点多钟天已大黑。正是下班的时间,街上灯火闪烁,人来人往,一会儿方剑那辆红色的桑塔纳出现了,赵玉洁从宿舍大门走出,钻进了桑塔纳。
贾涛迅速走出餐馆,坐进一辆停在门口的黑车,“快,跟上前面那辆桑塔纳。”
黑车司机脚踩油门,“行了!钱可按咱事先说好的算啊!”黑车紧盯桑塔纳屁股,在它后面行驶。
半小时以后,桑塔纳驶近一个小区。黑车停在小区门口,贾涛下车,黑车调头走了。
贾涛走进旁边的一个小卖店,买了一盒烟,靠在临窗的柜台前,抽出一根烟慢慢地吸着……
烟雾模糊了贾涛的脸,他点燃了第四根烟,恨恨地想:“哼,她妈的,又来这一套!”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看了一眼,腮上的肌肉抽动,脸上露出怪异的笑。
那串钥匙是赵玉洁家的,是赵玉洁为了方便他进出给他的。当初,每当赵玉洁老公上晚班(女儿住校),他们两就在那鬼混。他太清楚那个家了,更清楚,赵玉洁表演的次序。
半小时后,贾涛把吸了半截的烟扔到地上,用脚碾灭,趁着黑夜向小区走去……
在海南的最后的一个夜晚,郭鹏没有睡着。他对自己的一生,特别是对白沙的感情,做了一个梳理。他爱她,他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女人,爱到心痛。但,白沙爱他吗?他感觉到白沙的茫然和挣扎,他怕他的爱给白沙带去惊扰和痛苦。
天快亮时,他做出决定,他不再打扰白沙,他要把这份爱深深的藏在心底。即使那很痛苦!
回京后,白沙发现郭鹏躲避她,即使碰面,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那样子像个陌生的路人。为此,她痛苦,她心里煎熬的难受,郭鹏越若无其事,她就越失魂落魄。
星期三的晨会,白沙没来。老周代白沙请假,在开会前和邵季萍说:“白沙病了,早上她老公打过电话。”
开完晨会,郭鹏急忙开车去白沙住的小区。他开着车在小区里边转悠边寻找,一次聊天的时候,白沙说过,住在这个小区,好像是9层,因为白沙说从9层的阳台往下看,头犯晕。但,没说过住几号楼。
在一座塔楼前,郭鹏看见了白沙的车,他把车停在旁边,坐电梯上了9层……
听见门铃声,白沙以为大赫又没带钥匙,赶紧去开门。白沙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发红的眼睛盯着郭鹏:“哦?你怎么来了?”头一阵眩晕。
郭鹏赶紧扶住白沙:“我来看你!”一股酸楚涌向心头。
白沙低着头推开郭鹏:“你走吧!我没事!”她懊悔让郭鹏看到了自己的窘态。
郭鹏感到白沙的手很热,忙问:“你在发烧?试表了吗”说着,用手去摸她的头。
白沙摇着头躲避郭鹏的手:“没事,你走吧!”泪水夺眶而出。
郭鹏一把搂过白沙:“听话,赶紧试表!”
半躺在沙发上的白沙任由郭涛摆布,试表、喝水,吃药。
郭鹏一阵忙活,额头上渗出汗珠。他俯下身,看着白沙,劝道:“38度6,我们上医院吧!”白沙摇头笑笑,脸上带着泪水。
“那,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
“不,我不让你走!”白沙猛地搂住郭鹏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上,喃喃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
郭鹏紧紧地搂住白沙,瞬间又挣开白沙的胳膊,掰过她的头,直视着白沙:“我不想伤害你,不想让你痛苦!”
白沙泪眼模糊,看着郭鹏,急切地说:“没有,没有,你没有伤害我!你知道吗?你不理我,你无所谓,才让我痛苦,让我心如刀绞!”
郭鹏猛地把白沙拥入怀中:“没有,我没有无所谓,我天天想你,想的心疼!”他俯下头,吻着白沙的头发。喃喃地诉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
“知道,我知道!”白沙抬起头,唇迎着郭鹏的唇。
那美妙的感觉让郭鹏颤栗,让他陶醉。他的唇游走在她的脸、耳垂、脖颈,他褪去了她的睡衣,她圆挺且富有弹性的乳房颤抖着,小巧而红润的乳头像盛开的小花,白皙丰满的躯体像上帝的杰作。
无数的火焰燃烧着郭鹏的身体,让他焦渴;让他热血沸腾……
白沙像在做梦。她躺在蔚蓝的大海上,浪花柔软而温暖,吻过她的乳房、腹部、下面,她感到很美妙,敞开了双腿,呻吟着。她感到那浪花热烈而凶猛,她颤抖着。浪花疯了,更猛烈的撞击,她感到疼痛,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袭来,她要窒息,她死死地抱住那浪花呜呜地哭泣……
晚上,贾涛的媳妇值班,家里只有贾涛一人,他给赵玉洁打电话,叫她赶紧过来。赵玉洁支支吾吾的答应,“嗯.....嗯,好吧,我可能晚点。“
贾涛一边喝酒一边想昨晚的事。他偷窥了方剑和赵玉洁的好事。让他奇怪的是,那一刻他除了愤怒,尽然还有些享受。以前他和她干时,他就逼着她讲,她和别的男人做爱的细节。那细节让他刺激,让他更疯狂,更威猛地干,让他有一种征服了一切的快感……
其实,他之所以这样,这么在乎赵玉洁,是因为他事业上的失败,他需要找到一个男人的自信。
赵玉洁来的很晚,她精心的伺候完方剑,就急匆匆的赶到贾涛家。
贾涛等得太久,等得焦渴难耐。他抱住赵玉洁就干:“讲,臭婊子。快讲!”
“讲什么呀?讲!”
“讲细节,讲你跟方剑……”
“讲就讲,我知道你昨天都看到了!”
“你怎么知道?”
“傻吧,你要没我掩护,早被方剑发现了。”
“去你妈的!”贾涛猛地推开赵玉洁,像被蝎子蛰了似地跳了起来。
“怎么?刺激吧?享受吧?”赵玉洁淫笑着。
“变态!”贾涛喊着。
“变态!”赵玉洁扑向贾涛,抓扯他:“我变态?我让他玩,我变着花样地伺候他,我讨厌他!我恨他!”
“那你还和他干那个!”贾涛攥住她的手。
“不干怎么办,我需要他帮我,帮我调动工作。我老公废物,你又无能。我闻不了厕所的臭味!我有个闺女要养!”赵玉洁泪流满面。
贾涛心痛,抱住她,吻她,把她扔到床上,发疯地揉掐,啃咬。
她拼命地抓挠,叫喊,哭笑。那声音,带着淫荡,带着凄苦,带着讲述。
两个精光的身子紧紧地缠绕,揪扯。
“讲,讲,再讲”他逼着,搂紧了她……
“喔,喔……”她开始呻吟。
一番云雨过后,贾涛斜躺在床上满足地吸着烟。赵玉洁枕在他的大腿上,脚点戳着他的胳膊:“哎,你弄那些东西干嘛?”
“哪些东西?”
“别装糊涂!你当我傻呀?你拍了照片,可能还录了音。”
贾涛扒拉开赵玉洁的脚,坐起身,怒吼:“拍了!怎么样?老子还要整死他呢!”
赵玉洁起身,“哎,我可跟你说啊!他正帮我,你可别给搅黄喽!”
“帮什么?不就是把你弄他那儿,当密吗?”
“不到他那儿,怎么办?难道我就在这,憋死?让白沙整死?”赵玉洁有些急了,“你行吗?你能帮我吗?”
贾涛双目圆睁,双手抓紧赵玉洁,“行,你等着!用不了几天,你就会看到我的能耐!”
赵玉洁问:“你有什么能耐?”
贾涛回答:“你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蕊很想和白沙聊聊,她烦闷困惑,有些事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偏离了原先的轨迹,像黑暗中有一个跳舞的妖精,媚艳诡异,喷洒着邪恶的烟雾,当你从迷幻中醒来,事情已经走远,变得无法掌控。
自从和白沙成为好朋友以后,李蕊变了许多,开始失眠了。夜深人静时经常似睡非睡,朦胧中另一个自己飘飘然荡在空中和她对话。
李蕊不自觉的开始对曾经的过往进行梳理,开始怀疑自己,没了以前傲视一切我行我素的自信。她很想把这些苦闷、迷茫、空寂的感觉和白沙说说,听听白沙的建议。但白沙很忙,她一直找不到机会。
史总在老王的软硬兼施下,很快签了那份合同。期间和李蕊接触了几次,喝酒聊天。
一次喝酒时,史总跟李蕊讲了他的过去,最后说:“我被她骗的倾家荡产,又喝醉了。把你当成了她,把仇恨都撒在了你身上。”
李蕊说:“算了,我不怪你。换成我,我也会那样!”李蕊又向他讲了自己的故事。
此后,寂寞了,史总就约李蕊喝酒闲聊。慢慢的相互了解了,大概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他们竟然做了朋友,后来又做了情人。
史总感到每次和李蕊上床,都有一种征服的快感;一种抚平了感情的伤口,重获新生的激情。
史总觉得只要李蕊顺从她,任由他蹂躏,他就释放了仇恨,忘记了痛苦。为此他离不开李蕊。
李蕊不知道这些。李蕊只知道,史总比老王明白她,比老王爱她。为此,她和史总好,好就不能避免肉体的纠缠,就要上床。但李蕊开始质疑这种谬论,开始渴望一种纯净的男女情意,就像白沙说的“柏拉图”式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