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都是猫儿惹的祸

　　“小玉，干嘛每天放学跑那么快？明天晚上一起看场电影去呀？快累死了也该放松放松了。”胡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小玉的前面，拦住小玉说。
　　“没时间。”小玉丢下一句硬梆梆的话。
　　“你这是干吧呢？一个挺漂亮的女生干吗把自己弄的跟个容嬷嬷似的。”胡彬笑着说。
　　“我就是容嬷嬷怎么了？”小玉回了一句。
　　“漂亮女生就是这么任性，没办法。你上次帮我解了围，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呢。就给次机会嘛。”胡彬真诚地说。
　　“我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我们就会变老的。”胡彬笑了起来。
　　“别拿歌词来说事。”小玉冷冷地说。
　　“小玉，你知道背后男生都叫你什么吗？他们都叫你‘女杀手’也有叫你‘冷面美人’的”。
　　“他们愿意叫我什么叫什么，跟我无关。”小玉丢下了这句话后就飞快地跑回了家。
　　看着跑远了的小玉背影，胡彬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每天上完晚自习回家后，安娜总会在客厅中等到小玉回来才会回到卧室中休息。这让小玉在感动的时候也有点怕这个时候，原因是平时孩子在学校上学，回来也只是匆忙地吃点饭就跑，当妈妈的一天想跟孩子说几句话都找不到时间，最好的时间段只有晚上了。所以每天晚上临睡前跟孩子唠叨就成了安娜每天固定的节目了，久而久之小玉的内心很烦很烦。尤其是现在小义病着，她每去一次医院心情就会极度地低落，但是在同学面前，在老师面前，在父母面前她必须要伪装的特别坚强，她不能大声地哭，她只能把痛苦埋在心底，那种极度痛苦，极度复杂的心情一般局外人是无法理解的。她真希望回到家有一个安静的空间给她，可以让她有想心事的权力，让她那颗无处安放的心暂时有一个归宿。
　　不得不承认安娜其实是一个很尽职尽责的主妇，虽然头天晚上跟两个孩子和丈夫生了一些气，第二天早上，安娜还是早早起来给丈夫和孩子做好了可口的饭菜。丈夫还懒在床上不起来，她打发走了孩子们，一个人吃过早饭，收拾好碗筷，便闲的没事了。她化了一个较浓的妆，把头发用盘发器卷了起来，拿了一个苹果便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窗外初春的阳光刚刚升起，照进屋子里暖洋洋的。透过窗棂，天空如水洗一般，远山已冒出了新绿，冰雪早就融化了，在这样的天气中人的心理按理应该是舒畅的，可是安娜一想起这些天在外面听到的风言风语，想到昨天晚上老公对她的冷淡态度她的心中就有气。她看到过微信中有一篇帖子，说一个男人变心后的若干种表现，对照下来好像条条都蛮像的：比如男人有了外遇就会以工作为由不回家，晚回家；比如说男人有了外遇就会变得比以前注重外表了；比如说男人有了外遇就会以太累了拒绝跟妻子亲热等等。安娜就像故事“疑邻偷斧”中的乡下人怀疑邻居一样，从丈夫走路、表情、说话上来判断怎么都像是有了外遇的男人一样，这让一向多疑的安娜坐立不安。
　　
　　窗台上不知谁家的猫儿跑过，也许在这世间，万物生命总是喜欢在春天里绽放，猫儿也不例外，还扯起嗓子唱了几声它们认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就是这几声叫声让安娜又心烦上了，她抓过一把条帚，打开窗户照着外面窗台上的花猫狠狠地扫过去。边打还边骂道：“打死你，打死你，看把你骚的，跑到我家门前来叫春了，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让你到处叫春勾引人。”
　　屠洪江正好从卧室里走出来，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安娜，我真是受够你了，一大清早你就让人不消停，你整天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有意思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骂这些该死的整天叫春的猫，你心惊个啥？”安娜硬气地说道。
　　“对你这样的女人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得理不让人，没理也能辩三分。这两天我要去进货，要过两天才回来。”屠洪江说完这话，自顾自地进到卫生间开始洗脸刷牙。
　　“怎么又要上货？再说了现在有好多货都是人家送上门，还用得着整天出去上货吗？我看就是不想在这个家呆。”
　　“安娜，你以为那些卖的好的货都是人家送上门的吗？要是这样的话人人都会做买卖了。这些年，咱家超市你管过吗？没有我的苦心经营，哪有咱家的今天。”屠洪刚说完这知，饭都没有吃，拿了件厚衣服就出门了。
　　“上货，上货，少拿上货蒙我。就知道，你整天找借口离开这个家不想回来。”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安娜嘟囔着。
　　
　　虽然丈夫不在家，但是晚饭绝对不唬弄。安娜给两个孩子做了非常好吃的“狮子头”，又做了小玉特别爱吃的蒸冰虾，还有一盘青菜，一盆鸡蛋柿子汤。安娜在生活上对孩子们的照顾那是没得说的，正因为这样，小玉的内心里是充满了感激的，所以无论妈妈平时怎么对待爸爸，怎么对她和弟弟，怎么爱无故地骂家里人，她一般都能忍受。她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妈妈的性格有点特，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神经质，她批评家人从来都不太顾忌别人的感受。好在她快要高考了，终于很快可以逃离这个家，离开妈妈的管束了。
　　晚饭还没有吃完，楼上就传来了优美悠扬的小提琴声，小玉知道这一定是曼曼在练琴。曼曼是一个勤奋的小女孩，小小年纪已经考取了小提琴六级了，而且在全省少年小提琴比赛中还获过奖，这一直成了曼曼妈妈的骄傲。虽然每到晚上小提琴声确实有点吵，但是小玉只要钻心在文学的天地里，读着她喜欢的小说，想着她自己的心事，也就感觉不到吵了。
　　但是安娜听着听着，脸色就不好看了：“我的女儿离高考就差几个月了，她还让女儿天天晚上练琴，吵得别人无法安心复习，这不是扰民嘛，真是一点也不为别人着想。不行，我得上楼跟她妈说说去，让她女儿只能白天练琴，晚上不许练。”安娜说着脱下围裙就要走。
　　
　　“妈妈，你干什么去？那个小姑娘白天也要上学，不晚上练你让人家什么时候练？人家练琴那是人家的自由，你去了不是没事找事吗？”小玉拦住妈妈的去路。
　　“这栋楼里好几个要高考的考生，她就不为别人想一想啊？有好几个家长早就不满了，跟我多次嘀咕过。不行，我必须去跟她妈妈说说。”安娜说着不顾小玉的反对，硬是走出了家门。小玉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曼曼妈妈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结果她是能想到的。
　　不出几分钟，楼上果然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刚上楼时，小玉妈妈还是压着内心的不满，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开了，曼曼妈妈站在门口，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安娜，她感觉到这个特性的女人到访一定是来者不善。于是开口问道：“安大姐，你有事吗？”
　　“哦，你们家曼曼在练琴是吧？这孩子拉的挺好听的，呵呵。”安娜陪着笑说。
　　“安姐，你晚上来，不会是特意来夸我姑娘琴拉的好吧？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曼曼妈妈似乎已猜到了几分，勉强陪着笑脸说。
　　“哦，是这样，这不是离高考只有几个月了吗，高考的重要性咱就不说了，反正是孩子晚上复习总听到曼曼拉琴，有点静不下心来，你们是不是在这几个月里晚上别让孩子拉琴了，白天有时间再让她拉吧！”
　　“白天我们也上学，哪有时间拉呀。再说了，你说这几个月不让我们孩子练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几天不练都不成，八月我们还要参加考级呢。”曼曼妈妈口气强硬地说。
　　“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你家孩子还小，那级是一级一级考，也不是一天就能考完的，早一天晚一天考有什么呢，也用不着那么急。我们就不同了，高考那就一次，是决定我们孩子未来命运的，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我们好几个高考学生的家长早就想跟你说说了，大家都有意见了。”
　　“你这样说可不对，都什么时代了，孩子小怎么了？康熙6岁登基，贝多芬4岁作曲，葫芦娃刚出生就打妖怪，吕思清八岁就在国际上获大奖，我女儿都十岁了还一事无成呢，我能不着急吗？我们家孩子可跟你们家小宝不一样，我们小提琴都过六级了，马上要过七级了。”曼曼妈妈有点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地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呀？就是这几个月嘛，高考对我们来说真的太重要了。”安娜有点生气的提高了声音。
　　“你们家的孩子重要，我们家的孩子就不重要呀？你们爱有意见没意见，我的女儿拉琴那又不犯法，那是不可能停的。”曼曼妈妈一听火气也上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呀，我陪着笑脸跟你好说好商量，结果你却这种态度。我丑话说前面，你要是还继续扰民的话我就去找物业，找居委会告你去！”安娜更是不服输地说。嗓门也顿时高了八度。
　　“你愿上哪告上哪告去，别拿这个来吓唬我，我懂法，啥叫扰民？要晚上超过十二点还大声喊叫那才叫扰民，我们天天晚上没有超过十点吧？啊！”曼曼妈妈的嗓门也更大了，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这时已经有几个邻居听到争吵声出来劝架来了，大家说都是为了孩子，老邻居相互包容一下嘛。但是两个女人一点都听不进去。嗓门那是越来越高。
　　
　　正在这时，曼曼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她大声地喊到：“妈妈，别说了，我也认为姐姐们马上要高考了，咱拉琴会影响到姐姐们复习，我考级真的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姐姐们高考那可是耽误不得的。我每天都尽量小声地拉，生怕影响到哥哥姐姐们，这样不投入地拉琴也不会有太好的效果，这段时间我完全可以学学乐理，肯定不会影响到我以后考级的。”小姑娘瞪着大眼睛说。
　　不知什么时候小玉也走了上来，对曼曼妈妈说：“都是我不好，其实我晚上一般时候是用棉花堵着耳朵学习的，曼曼不会影响到我的，以后还是让她尽情地拉琴吧！”小玉也真诚地说！
　　两个孩子这样一说，倒让两位妈妈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们不领情，我们俩个在这充什么王八蛋呀，真是的。走走走。”小玉妈妈拉着小玉的手就想下楼。
　　“以后，那我就听孩子的，晚上不拉了。不过星期六、星期天我们是一定要练琴的。”曼曼妈妈也主动退让了一步。
　　
　　一场大的争吵在两个孩子的退让中终于化解了。但是安娜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自己为了女儿好，怕曼曼拉琴会影响到女儿的复习，结果女儿却这样不领情，还在外面装好人让自己下不了台；那个跟自己同床异梦的老公，刚刚从外面上货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也把自己狠狠地数落了一番，他觉得老公无论什么事情都不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帮自己，想想心中就有些窝火。此时窗台上不知道从哪跑过来一对游浪猫。就在安娜眼皮子底下做着恩恩爱爱的举动，唱着属于它们的幸福的歌谣。安娜看着却是特别来气，本来她就特别不喜欢猫呀狗呀，现在听着那猫叫声就像是有锥子在扎她的心，她简直是听不了这些猫的叫声，容不了这些猫儿们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跑来跑去，在她看来这些猫儿在晚上和清晨的叫声是更会影响到女儿的学习和心情的！她在想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驱逐这些流浪猫狗们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不由的火气又撒到了那些喜欢养小动物的人身上去了。现在的人衣食无忧了，真是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打着有爱心的旗号养宠物，高兴时就随心所欲地想养什么就养什么，都快当成自己家的祖宗了，比对他爹妈都亲，可是玩烦了呢，玩腻了，嫌猫狗长的丑了，就不顾大多数人的感受，随便往大道上，往小区里那么一扔了事，让我们这些不喜欢猫狗的人买单，更可气的是，还有一些人打着爱心的旗号干着敛财的勾当。两只小猫似乎并不理解此时安娜的心情，还在窗台上戏耍着，大声叫着，一只小猫的大眼睛还那么胆大的透过玻璃直视着安娜，这更加让安娜恼怒万分！
　　
　　第二天下午，小玉放学刚一走进小区，就看见小区内站着很多的叔叔阿姨，还有小区物业那两个光头的物业人员，两个她见过的片警正在做着笔录，几个叔叔阿姨情绪激动地正在向片警说着什么。
　　小玉知道小区可能出什么事了，于是快步走了上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一会，小玉终于弄明白了，是这小区的十几只流浪猫狗几乎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了，真是弄的人心慌慌的，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这让小玉也感到奇怪，昨天晚上她家窗台上那两只常客还叫个不停，一大清早还光顾了她家窗台呢。
　　一个女人趴在另一个女人耳朵边说了一些什么话。“哼，这年头，别看外表长的如花似玉的女人，那心比毒蛇还要毒呢，您说这些小猫小狗招你惹你了？你就忍心害它们？”一个大妈用眼睛瞪着小玉说道。
　　“这猫狗的死跟漂亮女人有什么关系呀？又不是漂亮女人害死了它们。”另一个女人不解地问道。
　　“这你呀就不知道了，有的女人家富裕了，也知道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怎么就容不得这些可爱的小牲灵呢？”瘦的像条竹杆似的女人喷着吐沫星子大声地说到。
　　“经过初步分析，这么多的猫狗在一夜之间死了，不像是因为疾病所致。因为在小区中的各个角落，我们都发现了一些用馒头和罐头鱼做的东西，捌开一看有白色的粉末状东西在在里面，我们初步分析小猫小狗是因为误食了有毒的食品而亡的，最后结论还要等我们去研究所检验才能最后有结果。从目前来看小区没有人员伤亡，希望大家不要恐慌，看管好自己家的小孩子，不要随便乱吃外面的东西，另外我们已经通知物业组织人员彻底清扫一下小区，进行消毒，以免还有有毒食品残留在小区，给人畜造成伤害，带来隐患。”片警对围上来的小区居民解释说。
　　“小玉，这下你妈妈该高兴了吧？小区内没有猫叫狗叫了，也没有人拉琴了，你可以考上清华北大了吧。哎哟谓，为了自家孩子考大学，真是什么都不顾了。”一个老太太摇了摇头说。
　　
　　到了这时，小玉才听明白了一点，原来大家怀疑是她的妈妈下毒害死了这些小猫小狗的。她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自己的妈妈虽说性格有点怪，做事有点异于常人，但无论如何不至于做出这样残酷的事吧。“我说几位奶奶、阿姨，你们别血口喷人了，在这红口白牙地污蔑我妈了，我妈她怎么说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呀。”小玉嘴上虽然有点强硬，但心里面还是有点发虚。
　　“我们怎么会污蔑你妈呀，中午的时候大多数的人在午休，有人看到你妈一人在花园中转，手上拿个塑料袋，里面好像有东西，出来的时候手上空了，连塑料袋都没有了，她在小区花园干了些什么呢？”一个老太太说道。
　　“你妈整天神经兮兮的，她啥事干不出来呀？”另一个年轻的阿姨说到。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说这种话是需要证据的。”小玉听了几个阿姨的话，小玉在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就没有那么硬了，她太了解自己的妈妈了，这种事情她也许真做的出来，因为她是安娜。她再也不想听那些阿姨的对话了，说完这些话后，小玉就顺着人群边溜走了，她快步地冲进自家单元。挥手拼命地敲响了房间门。
　　
　　“小祖宗，来了，来了，真是的，被狗撵了咋的？”安娜不满地嘟哝着跑过来开开了房门。
　　“被狗撵了？猫狗早就被狠心的人药死了，小区还哪里来的狗。”小玉把书包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这孩子又耍什么小姐脾气呢？什么狗呀猫的，快来吃饭吧，吃完了赶紧学习去。”安娜岔开了话题。
　　“我问你，是不是你对流浪猫狗下的毒手？”小玉心气的直哆嗦。
　　“你听到什么了？你不要听外面别人瞎说呀。”安娜脸色有点变了。
　　“我问你是不是？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呢。”小玉快哭了。
　　“小玉，你听妈妈说，就算是吧，那也是我在为民除害，那些猫叫秧子叫的那么难听。春天了，它们还会传播很多细菌的；再说了，那些猫狗到处撒尿，弄的小区花园脏的很。”安娜用手摆弄着围裙说。
　　“别找那么多的借口为自己开脱了。你听说过网上有一个‘虐猫事件’了吗？就是有一段视频播放的是一只高跟鞋碾踏小猫，这段视频在网上发布后，引起了网友们的极大愤怒。于是‘人肉搜索’出了那个女人的单位和住址，现在弄的那个女人丢掉了工作不说，最后只好隐姓埋名流落他乡了。告诉你，我不是吓唬你，你的这种侵害小动物的做法，说轻了是精神有问题，严重点说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最后弄不好是要做牢的。”小玉生气地对妈妈说。
　　“小玉你可不要吓唬妈妈呀，我也是怕那些讨厌的猫叫声影响到你们几个考生的复习，一时气上来了，控制不住自己，才做了这种蠢事。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安娜真的没有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也帮不了你，你不知道咱小区是有监控的呀？你就等着派出所的人来找你吧。”小玉对母亲真是又气又恨。她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社区和派出所的人会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
　　
　　结果是，经社区的两位阿姨一再解释说，安娜的神经多少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她也许是一时糊涂才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派出所的人在小区经过调查，几位家有考生的家长一起做证说这几只猫儿天天晚上叫秧子叫的非常难听，影响了很多考生的复习，要求宽容一下这位家长。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民警们也感到很为难，事情已经发生了，对安娜这样的神经有点不正常的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于这次的毒害猫狗事件，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几天后，从外面进货的屠洪江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经过那些好事之人的嘴，这件事被渲染的越来越严重。屠洪江一听便火冒三丈，他大喊道：“安娜，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那些小猫小狗怎么招你惹你了？它们也是生命，你就忍心害死它们？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是不是有一天也要把我毒死，啊？我简直是不能再跟你这样的女人过下去了，再过下去我也会疯掉的”。屠洪江是一个脾气非常大的男人，他一听说此事后便火冒三丈。
　　“我也是一时胡涂，为了女儿好才这样做的。我现在遇到事了，你不安慰我还对我大喊大叫的。”安娜手捧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爸爸，妈妈她没有你说的那么狠毒，相信她这样做完全出自于母爱，她是觉得那些小猫天天蹲在咱家窗台上叫会影响我的学习。所以，你不要怪妈妈，都是我不好，害得妈妈做出这样的事来。”小玉知道父母感情本来就不好，她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让父母的感情更加生分！
　　“这不是理由，安娜，你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安娜，我真的跟你过够了，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我走了，别来找我。”屠洪江说完抓起一件衣服就要往外走。
　　“爸爸，你别走，你别走？”小宝上来拉住爸爸的衣裳。
　　安娜看到屠洪江又想往外走，也走过来拉住屠洪江的衣服不松手。屠洪江挥起杀了十几年猪的粗大的手臂，一下子把安娜给推到了墙根边。安娜的头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屠洪江，没有我家当初对你的帮助，你会有今天吗？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安娜哭着说到。
　　“别总跟说这些好吗？我对这个家庭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呢。小宝，爸爸还要出去进货，过两天就回来好吗？我给你买架会飞起来的大飞机。”屠洪江怜爱地摸了摸了儿子的头说。看都不看安娜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任凭安娜在他身后大声地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