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41---44

　　（四十一）
　　芷兰漫无目的地走在百老汇大街上。一辆出租车慢慢地跟在芷兰的旁边，按了一下喇叭，华人司机用普通话说到：“小姐，用车吗？您想去哪里？”芷兰看了看司机，见是位华人，也没言语就上了车，司机问：“小姐您去哪里？你需要帮助吗？”芷兰听到了司机问话，知道司机是位滨海人，为了避免麻烦，芷兰想起插队时学的东北话说：“我去金门大桥那嘎哒。”司机一听是东北人，马上就来了精神，他说：“大姐，您是东北人啊！我在东北插队了几年，东北人挺好的。”芷兰还用东北口音说：“你是哪一年插队的？”“67年。”“去哪里插队了？”“萝北。”“萝北哪里？”“二营五连，泉山岛附近。大姐你知道吗？就在萝北有一个滨海知青，他叫叶子栋，前几年下岗了，又回到了萝北，人家开了一家旅游公司，听说可火了，听说他把泉山岛开发成了旅游项目，现在又开发了境外旅游，听说发财了。”芷兰再也忍不住了，她急切地问司机：“是二营八连的叶子栋吗？”“是啊。大姐，你认识他？”“是的，我认识他。”“那也就是说，大姐也是八连的知青喽。怎么称呼您大姐。”“兄弟，我是谭芷兰。”司机听了芷兰的话似乎一惊地把车停了下来：“大姐，不会吧，不会有这么巧吧？你就是老师长的女儿谭芷兰？”“是的，我就是。你叫什么名字？”“大姐，您这一说我们就全想起来了，你还记得那一年我们冒着大雪在团部请愿回家过年的事吗？”“记得啊！难道你就是那个带头请愿五连的黄大勇？”“是的，正是小人。”芷兰似乎忘记了烦恼，她握着黄大勇的手说：“真的是啊！这个世界太小了。对了，黄大勇，你还知道我们团的知青还有谁在纽约吗？”“知道啊！你知道你们连的春红吗？”“知道啊！”“春红就在刚才你上车不远的地方住，她现在可了不起了，她帮上了一个大款，大别墅住着，大林肯开着，她女儿在寄宿学校上初中，她每月的工资有好几万美子了。”
　　很快就来到了金门湾，芷兰在金门大桥附近下了车。芷兰不止一次的来过金门大桥。而每次来都会有不同的想法。
　　金门大桥是世界著名大桥之一，被誉为近代桥梁工程的一项奇迹。大桥雄峙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宽1900多米的金门海峡之上。金门海峡为旧金山海湾入口处，两岸陡峻，航道水深，为1579年英国探险家弗朗西斯·德雷克发现，并由他命名。
　　金门大桥的北端连接北加利福尼亚，南端连接旧金山半岛。当船只驶进旧金山，从甲板上举目远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大桥的巨形钢塔。钢塔耸立在大桥南北两侧，高342米，其中高出水面部分为227米，相当于一座70层高的建筑物。塔的顶端用两根直径各为92.7厘米、重2.45万吨的钢缆相连，钢缆中点下垂，几乎接近桥身，钢缆和桥身之间用一根根细钢绳连接起来。钢缆两端伸延到岸上锚定于岩石中。大桥桥体凭借桥两侧两根钢缆所产生的巨大拉力高悬在半空之中。钢塔之间的大桥跨度达1280米，为世界所建大桥中罕见的单孔长跨距大吊桥之一。从海面到桥中心部的高度约60米，又宽又高，所以即使涨潮时，大型船只也能畅通无阻。
　　金门大桥包括从钢塔两端延伸出去的部分，全长达2000米，为此，又分别在两侧修建了两座辅助钢塔，使桥形更加壮观。大桥的桥面宽27.4米，有6条车行道和两条宽敞的人行道。大桥的设计者是工程师约瑟夫·斯特劳斯，人们为纪念他对美国作出的贡献，把他的全身铜像安放在桥畔。铜像形象生动，神情自若。
　　金门大桥于1933年动工，1937年5月竣工，用了4年时间和10万多吨钢材，耗资达3550万美元。整个大桥造型宏伟壮观、朴素无华。桥身呈朱红色，横卧于碧海白浪之上，华灯初放，如巨龙凌空，使旧金山市的夜空景色更见壮丽。
　　金门大桥是旧金山的象征，它以雄伟磅礴的气势，吸引着无数的游客。然而，这座闻名遐迩的大桥，今天人们又赋予它一个新的令人恐惧的名字——死亡之桥。据说自从大桥建成以来的50多年间，从金门大桥上跳海自杀者已超过千人。为了防止在金门大桥上再发生投海自杀的现象，旧金山的警察部门已在桥上布置了许多安全人员，不分昼夜值班巡逻，并且应用现代化设备——闭路电视，实行“自杀监视”。尽管如此，自杀现象仍未能消除。因而，这座大桥在使人赞叹的同时，又引起游人某些新的思绪。
　　黄大勇看到芷兰朝金门大桥走去，他急忙下了车，他跟在芷兰的身后，生怕芷兰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所以黄大勇急中生智地说：“大姐，方便留个电话吗？有时间我们聚聚。”“你找到春红就找到我了，她是我嫂子。”芷兰哈哈大笑了起来。黄大勇好像有一种被作弄的感觉：“谭芷兰，没有你这样作弄人的，春红是你嫂子，为啥不早说啊！再说了，你不是和叶子轰轰烈烈的吗？怎么败给你嫂子啦？”“黄大勇，你的话太多了，我会生气的。好了你快拉你的活去吧，小心拉不着活没人管你饭吃，好了再见！”“姐，你等会再走，我打个电话。”“那好吧。”黄大勇拨通了电话：“春红姐，我是大勇，你在干啥？知道了。你知道我和谁在一起吗？好吧。谭芷兰。是的，是的。好，我们一会就到。”“走吧大小姐。回你嫂子家，你走后，她还挺不放心你的，也没有你的电话。我们马上就去她家。”
　　三个老知青，三个同病相怜的人，三个离家的游子。聚在了一起，他们回忆着往事，他们回忆年轻时的热情和狂热，几近沧桑的三个人在异国他乡诉说衷肠……
　　下午五点多，三个人分手了。黄大勇执意要送芷兰回家，芷兰留了一个心眼说：“大勇，我不回家，我还要去学校，晚上我还有一节课。”“那好吧，我就送你到学校门口吧。”
　　学校门口芷兰下了车，向黄大勇道了谢就进学校了，黄大勇一直目送芷兰进了教学楼，他才开车离去。芷兰见黄大勇开车走了，她才走出校园，在大街上，她拨通了叶子的电话，铃声响了许久，传来了叶子的声音：“喂，你好。您是哪位？喂？喂？”“哥，我是芷兰。”“芷兰，你还在美国吗？你还好吗？”“哥，……芷兰哭出声来了，她哭了一会抽泣着说：“哥，我想你了，你还好吗？”“芷兰，我很好，就是累了点。”“哥，不要太累了，身体要紧。我的小侄儿们还好吧？”“芷兰，我……芷兰，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嫂子和我说的。”“你嫂子？春红、你看到春红了？”“哥，我和嫂子是不期而遇的，其实我和嫂子就隔着一条街，她在42大街住，我在43大街住。”“芷兰，有些事请你不要介意，你是了解我的，芬姐说了，他是不会嫁给我的，等有机会我再和你细聊，芷兰，不要等我了，我对不起你，春红是不会放过我的。”“哥，我和你说过，今生我非你不嫁，我们已经是快要奔四的人了，我也不在乎多等几年了。至于嫂子，你也了解她的人品，我不必多说，总之我有耐心等你。永远。”
　　（四十二）
　　叶子放下了电话陷入了沉思之中。二十多年的爱恋，二十多年的情意。芷兰的爱恋还是那么的专心，而自己却深深的陷入到了迷茫的的漩涡之中。
　　春红，对自己的爱有错吗？没有错，虽然她的做法有些不妥，但是，这又怨谁啊！爱，是一个人的权力，虽然自己不爱她，可谁也没有权利去剥夺她对自己的爱，不管用什么手段，反正你叶子是我的合法夫妻，其实叶子也在自责，和春红结婚十几年了，为了真爱，竟然和春红做爱只有一次。从法律责任来讲，我叶子栋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尽管她有了不止一个的情人我也会无动于衷。
　　天芬，对自己的爱算什么？是真爱还是什么？叶子说不清，也想不明白。既然你爱我，既然我们有了三个孩子，那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对于天芬我自己算什么，是爱、是责任、是孝顺干爸、还是什么？
　　芷兰，从小和自己青梅竹马，从学校，到兵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己和芷兰恋爱的轰轰烈烈，以至于都在说我是攀上了高枝。从恋爱的角度出发，芷兰在自己的心中的位置，那是不容质疑的。芷兰对自己的爱恋，是始终不渝的爱恋。二十多年了，自己怎么对得起芷兰。
　　天芬拿着一叠报表，来到了叶子的办公室。天芬敲了敲敞着的门，叶子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天芬来到叶子面前，才看到叶子满脸是泪。天芬关切地问：“叶子、叶子，怎么啦？想起什么来啦？这么伤心？”叶子看到天芬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注视着自己，自觉有些失态了。他苦笑了一声说：“姐，我在想，春红、芷兰、我、还有你，我们都干了些什么，我在自责，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负责任吧！”“叶子，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他，爱也爱了，恨也恨了，总是想这些，又有什么用？不如多干一些事情，用时间来消磨这一切。”“姐，你和我不止一次地说过不想嫁给我。既然我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也许你要是嫁给我，我的心就不会这么自责了。”“叶子，我知道你的最爱是芷兰妹妹，你不爱春红，你和春红是时代的产物，也是一种无奈。我和你是父命难违，也是我爱你的缘故，既然我得不到你对我的真爱，那我就把我的真爱全部赋予我们的孩子身上，我知道，你不会让春红为我们叶家传宗接代的，所以，我就尽为叶家传宗接代的责任，三个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也是我们爱的见证。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和芷兰妹妹结合在一起，我都举双手赞成，我要为你们祝福。”
　　天芬拿着毛巾为叶子擦干了眼泪说：“今天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感慨万千的？”“姐，芷兰刚来电话了，她是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她和春红在纽约不期而遇，她们的住址只隔了一条大街，春红和芷兰说了我们的孩子，芷兰很伤心。她一个人跑到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一辆华人开的出租车，见芷兰的行为有异，就把芷兰拦住了，原来这个华人是我们营五连的一个老知青，芷兰想去金门大桥，那个老知青和春红早已认识，老知青怕芷兰出事，就联系了春红。”
　　“老知青？五连的？他是谁？”“黄大勇。”“就是当年冒着大雪去团部请愿回家过年的那个黄大勇吗？”“是的，就是他。”“哎呦，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叶子，芷兰妹妹现在怎样了？”“我劝她早早嫁人吧。”“我说叶子栋，这是一个男人说的话吗？人家芷兰妹妹等了你二十年，你就一句嫁人吧，就把芷兰打发了吗？”“姐，我不这样说，我还能怎样说。我还有什么好办法。”“春红怎么和芷兰说的？”“春红说了，不会和我离婚的。”
　　天芬，在房间里来回的渡着脚步。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拿起电话说：“小刘，你马上和省旅游局联系一下，我和叶总近期想去美国考察。纽约，好的，抓紧办理吧。”“姐，我们去美国干啥？”“叶子，我想了，你、我、春红、芷兰，我们四个人坐下来，当面锣对面鼓的，平声静气地把我们的感情纠葛弄清楚了。”“姐，感情问题就像一团乱麻是撕扯不清楚的，我们何必去触碰那些过往的伤痛啊！让时间消磨这一切吧！”
　　叶子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几口说：“姐，姐夫近来怎样啦？我想我们也是用人之际，不行让姐夫回来吧？”“叶子，前几天我们通了电话，他说还不想回来，他想和我离婚，我没有答应。我问他离婚理由，他说，太累了，想歇歇！”
　　
　　（四十三）
　　叶子和天芬最终还是没有去美国，用叶子的话说，让时间来消磨过去的时光。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就是五年过去了。枫叶正红家庭农场，越办越红火。自从前两年扩大了一千亩地的面积后，叶子和天芬，把兵团下岗的农工和退休人员招聘了一大部分来农场上班。这些农工，他们有经验，有阅历。经过铁饭碗和泥饭碗的转换，他们真正地把他们的余热发挥了出来。许多毕业大学生，纷纷请求来农场里工作。
　　农场的营业收入，给国家上交的税金，职工的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纯利润，都在省内名列前茅。截止到1999年，叶子和天芬还清了全部贷款，公司的经营是在良好的状况下运营。看到现在的一切，叶子并没有骄傲，他正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项目。
　　这一天张子祥敲门来到了叶子的办公室，张子祥递给叶子一份“关于枫叶正红马术活动中心的预算报告”说：“叶总，这份预算报告，我可费大心思了。因为，我们国家没有关于马术场的标准，我们附近也没有马术场可以借鉴。为此，我专程跑了一趟广东通过在哪里的朋友，才学到了，一些关于马术场的知识。回到家里，我做了很多天的功课，还好，总算把你派给我的任务完成了。”“子祥辛苦你了，请坐，小刘给张老板来一壶明前龙井茶。”叶子打开了预算报告
　　关于《枫叶正红马术活动中心》的预算报告草定本
　　占地面积：15000m2馆、所建筑面积4500m2
　　马厩：20间340m2Ｘ700元m2=238000元
　　马术训练馆：4000m2402万元
　　训练主馆：80mＸ40m高度7m(钢结构)，4000m2Ｘ1100元m2=352万元
　　单边偏跨63mＸ4m,二层：层高3.5mＸ2m=7m,592m2Ｘ1000元=65万元
　　首层：马厩、马打理间、饲料储藏间等
　　二层：看台、贵宾观礼台。
　　四.会所2000m22000m2Ｘ1000元200万元
　　五.室外配套工程65万元
　　1.露天小型跑马场、溜马场10万元
　　2.园林、绿化、景观、草皮10万元
　　3道路、广场、庭院灯20万元
　　供电、供水、供暖、排水。25万元
　　六.精装修110万元
　　七.会所中央空调40万元
　　八.马术馆大频幕25万元
　　九.不可预见费865.8万元Ｘ3%=26万元
　　十.总预算：895.8万元
　　叶子看完了报告说：“子祥，你这份报告还可以降一点吗？”“叶总，我们哥俩这么多年了，你这里的活都要是我干的，你看过我这么郑重其事的做过预算吗？说真的我这是第一次。就这份预算我是专门找了兵团专管基建的人帮我弄的，也可以说这是一份专家预算报告了，其中的每一分钱都是经过精打细算得来的。绝对不会浪费你叶子栋一分钱。”“子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这个马术训练中心，我想和体育局联合建设，建成后，这里就是他们的马术训练中心。所以，体育局会有一部分投资。你要知道，体育局的钱是财政拨款的，财政拨款的钱是马虎不得的。所以，你这份预算报告，我要上报上级主管部门去批复。你禁得住考验吗？”“叶总，您尽管放心，我的预算绝对禁得起考验。另外，明天我还要单独和你说点事，这里说话不方便，明天我们去一个清静的地方我和你谈。”“啥事啊？还搞的这么神秘？”“好事，明天你就知道了。再见！”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叶子和天芬还在灯下研究张子祥的那份报告：“姐，我们还有多少钱？”“昨天会计把财务报告给我了，我们账上还有600万元，不过，可动资金是350万元。如果体育局能给我们拨款300万元的话，我们还需要有一部分贷款。”这时候小枫叶敲门来到了房间：“爸爸、妈妈都快十二点了该睡觉了。你们天天熬夜可不行啊！”天芬直起腰来看着女儿说：“好闺女，你先睡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去了。”“妈妈，明天是周日啊！我今天刚回家您就忘了。”叶子抬起头来说：“闺女，我和你妈妈都忙糊涂了，好了，我们也不干了，都去睡觉吧。”“爸爸，我哥来电话了，他说‘爷爷有点感冒，住院了，哥哥给您和妈妈打电话，您们都没接电话。”叶子拿起来电话看了看说：“四个没接电话，不打电话了，现在他们也休息了，明天再打电话吧。”天芬说：“你哥哥已经快大二了，你爸爸的北京大学梦想，让你哥哥实现了，枫叶，你准备去哪里上大学？”“爸爸、妈妈，我们班主任和我说了，今年我要是考不上清华大学，她就不认我这个学生了。”叶子收拾完了文件说：“那么你认为你自己能考到哪里去啊？”“当然是清华大学了，我要超过我哥哥，明年我就可以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了。”
　　（四十四）
　　滨海，四合院，叶家。全院的住户都搬走了，只剩下叶家还住在四合院里。市政府为了开发四合院的旅游，把原来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全部分给了新的住宅。整个四合院只留叶家作为管理者在四合院里居住。说是管理者，其实就是看院子的。每天来来往往的游客，都会有旅游公司的专人来管理。叶之南夫妇偶尔也会为游客们讲解一些关于四合院的故事，叶之南是文史专家，他讲解四合院那就像是聊家常一样轻松。
　　自叶之南夫妇退休以后，孩子们也都不在家里，老两口子，倒是没有清闲过，成天围着四合院转，倒是老来有乐。只是闲下来的时候，会想不在身边的孩子们。
　　当去年叶之南接到了叶子的电话说，小树叶考上了北京大学，可把老两口子乐坏了。这真是啊！老人的心愿晚辈们实现了。自那以后，老两口天天盼着孙子来滨海。为此叶之南还专程跑到了北京大学，找到招生办公室去查孙子的名字。管招生的主任和叶之南说：“叶老，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您快坐吧。叶老，您孙子叫什么名字？”“他叫王叶，黑龙江人准考证号是0015276543.”主任从电脑里查到了王叶的名字说：“叶老，您看看是他吗？”叶之南看到了，是自己的孙子，叶之南太高兴了，更让他高兴的是，王叶报考的专业是文史类。”叶之南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嚷嚷着：“香兰、香兰，你知道吗？小树叶报考的是文史类的专业，这正合我意啊！”闻香兰放下手里的报纸说：“你问问叶子，孙子什么时候来滨海啊？你告诉儿子，让孙子早早的来滨海，啥也不要准备，家里都有。”“叶子说了，小树也是15号到滨海，还有两天，香兰，那就快准备孙子的卧室吧？”“就让孙子住在他爸的房间里，等孙子来了，我们在带着孙子去买用的东西。”
　　这是小树叶第一次来滨海，小树叶在叶子的房间里体会着，这就是爸爸出生的地方。小树叶流泪了，他跪在爷爷奶奶面前说：“爷爷、奶奶，请饶恕孙子不孝，我应该认祖归宗了，可是，目前还不可以，不过请您二老放心，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姓叶的。”闻香兰扶起来孙子说：“孙子，这不能怪你，这一切都是你爸爸的错。只要心中有，不在乎有多久远。”闻香兰停了一会，她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玉石的挂件说：“孙子，这个小挂件，是你爸爸的太爷传给你爷爷的，你爷爷又传给了你爸爸，我是受你爸爸支托，今天就传给你了。”小树叶接过挂坠，又把自己胸前的挂坠拿了出来说：“奶奶，这是爸爸离开兵团的那一天亲自挂在我身上的，正好是一对。”叶之南指着一辆暂新的自行车说：“小树叶，你喜欢吗？这是我和你奶奶昨天专门为你挑选来的，那个售货员说，这辆车适合年轻人骑，放假后，你要回家来住，晚上爷爷为你补习功课，教你的那些老师，他们曾经都要是我的学生。”
　　小树叶是个懂事的孩子，除了每天上学，小树叶哪也不去，一到放假就陪着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岁数大了，身边总要有人来照顾，小树叶的到来，正好填补了这个就空缺。来北京已经一年了，小树叶每天都会学习到深夜。那天，放假的时候，小树叶刚要睡觉，爷爷的房间里传来了爷爷咳漱的声音，他来到爷爷的房间，看到奶奶正在给爷爷喂药。小树叶说：“爷爷您那里不舒服了？”小树叶用手一摸爷爷的额头急忙说：“奶奶，爷爷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小树叶拨通了120急救电话，连夜把爷爷送到了医院，经过诊断医生说：“你爷爷是又感冒引起的季节性哮喘，需要住院治疗。”“大夫，不会有大问题吧？”“不会的，输几天液就会好的。”小树叶给奶奶打了放心电话。又给爸爸打了电话。小树叶在医院里守了爷爷三天，爷爷的病终于好了。就在小树叶为爷爷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叶子给小树也打来了电话：“爸爸，我爷爷好了，我正在办理出院手续，您放心吧。”“儿子，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妹妹小枫叶，考试的分数下来了，总分数是750分，她的第一志愿是清华大学。”“爸爸，这是真的吗？您不要挂电话，我去告诉爷爷。”小树叶拿着电话跑到了病房兴奋地说：“爷爷，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您一定会高兴的。您接电话吧。”叶之南拿着电话，听了一会他高兴地说：“好孙女，好的，你让她接到录取通知书，马上就来滨海。什么？冬至考上了省重点高中，太好了，那就让她选学理工科，将来他就可以去哈工大了，好的。小树叶，我们快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