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45---48

　　（四十五）
　　马术训练中心的项目，经过和有关方面的协调，已经正式的提到了工作日程上了。但是，由于银行对此项目不是看的很好，所以在对此项目的贷款就遇到了很大的麻烦，银行的高层意见不一，体育局方面也不想对此项目投资过大，他们的理由是，此项目类似于香港的赌马，所以体育局方面只想象征性的投一小部分。因为资金遇到的麻烦，叶子并不想打退堂鼓，因为他看好的是，国内改革开放日益深入，人民的生活水平在逐渐的提高，一些高端的人士，已经不再只是热衷于高尔夫球了，体育界也对马术项目加大了力度。所以这类项目还是很有前景的。天芬也曾劝慰叶子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叶子拿着张子祥的预算报告，反复看了许多遍，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子祥：“子祥你在哪里了？那好，你马上到我这里来，是的，好的。”
　　很快张子祥就来到了叶子的办公室，待他落座后，叶子披头就问：“张子祥，你这份预算报告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吗？你好像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问题吗？”“没有啦，叶子，你这是怎么啦？这都过去十天了，你还在想我有没交代的问题，我是那种人吗？”“子祥你在想想？”天芬从外面进来插话道：“你不是说，在广东遇到一个什么人嘛？”张子祥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大腿说：“哎呀！你说我这个狗脑子吧，一忙起来就是爱忘事，是这样的,我去广东旅游，遇见了一位好朋友，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公司，我们谈了很久，他想让我去他那里发展，说真的我还真的舍不得我们的黑土地。他们公司有一个跑马场，生意特红火，我在那里玩了一天，我感到了这是个好项目，你曾让我帮着你看新项目，所以我就想起了你。你知道吗，我朋友带我见的他们老板是谁吗，谅你也猜不到，还是我告诉你吧。他就是王志华。”天芬听张子祥说到了王志华，便惊讶地问：“哪个王志华？”“当然是我们的王志华了，就是你老公。”叶子站起身来，拉着张子祥的手说：“子祥快说，志华现在怎样了？”
　　张子祥思索了一会说：“天芬，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是这样的，王志华现在是深圳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他负他们公司的全部产业。在他们公司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老板是王志华的老上级，一个战壕咯爬出来的战友。算是生死弟兄吧。不过我感觉到了，志华身边的那位女士是很神秘的，并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不过我看中的还是他旗下的那个跑马场。至于那个女人我不想多说什么。“
　　经过张子祥在中间洽谈，叶子和王志华的合作项目已经有了初步的意向，为此，叶子、天芬在张子祥的引导下，他们来到了深圳，正式和王志华签署合作项目。
　　经过几轮的磋商，总共一千万的合作项目，叶子占股份51%，王志华占股份49%。这份合作项目里面润含着很大的情感成分。当王志华身边的女士知道天芬和王志华是夫妻关系的时候，她完全地妥协与王志华。
　　金沙湾海滨度假村咖啡厅，王志华做东招待叶子和天芬，席间王志华面对天芬和叶子苦笑着说：“天芬，叶子，我们分别这么久了，有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新的变化，我想你们是了解我的，有些个事情我不想弄得太清楚了，那样的话太累，所以我想郑重其事的和天芬说，天芬，二十年来，我们都太累了，我们都该歇歇了，当着叶子的面，我郑重其事的和你说，我们离婚吧！”叶子把端起来的咖啡放在桌子上说：“志华，你不能这样，你知道吗芬姐是爱你的。”“叶子，我知道天芬爱我，我也爱天芬，正因为相爱，我才不想我们太累了，我没有怨言，我没有怨恨，我真心的祝福你们俩幸福！”天芬流着眼泪，跑出了咖啡厅，王志华追了出去。
　　金沙湾海滩，温暖的海风夹带着咸咸的气味，把海浪吹到了沙滩上，天芬和王志华站在海滩上，海浪拍打这沙滩的声音，似乎想要把他们的对话淹没了，天芬流着眼泪说：“老都老了，为啥还要离婚？难道我就这么让你遭恨吗？”“天芬，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知道二十多年了，我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倒是你苦苦的相守了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志华，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而你也不用自责。”“天芬，我知道，叶子还是爱着你，春红去了美国，叶子为什么不跟了去？叶子放着滨海不好好地享受为啥跑回东北来？还有我们的三个孩子……“志华，我们的孩子怎么啦？”“没什么，好了，这次合作成功有许许多多情感的成分，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我身边的那位女士，是我们董事长的独生女。董事长很看重我的才能，他想把他的全部产业交给我打理。”
　　天芬明白了王志华的意思，他是铁了心的离婚了，那也好离就离吧，反正也这样了，不离又该怎样。
　　
　　（四十六）
　　和王志华的合作项目正式签署了，王志华打来了首期款项叁佰万元。签字仪式王志华没有来黑龙江，他把自己的律师派来代表自己签署了合同。签字仪式后，王志华的律师单独找到了天芬，向天芬说明了关于王志华和天芬离婚的情况，由律师代表王志华和天芬办理离婚手续。
　　王志华的部下都回深圳了，双方商定，下月初正式开工，开工前王志华会派一个三人小组，代表王志华全权处理建设等问题。
　　送走了深圳方面的客人，天芬和叶子单独在办公室里静下心来，面面相关半天无语。天芬从包里拿出了离婚证书，递给了叶子，叶子接过了离婚证书看了看把天芬拥抱在怀里说：“我马上和春红离婚。”“你的理由是什么？”“她已经加入了美国国籍，我不可能去美国和她定居。再有就是感情不和。姐，你会嫁给我吗？”“叶子，难道你想让我孤独这后半辈子吗？”叶子拿起电话：“小刘，你马上去省城给我办理去美国的签证，是，那就好。你给我送过来吧。”叶子放下电话说：“上次办的护照还在有效期。那么我和春红通话后，就去买机票。”小刘敲门进来了：“叶总，这是您的护照，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你先去吧有事我再喊你。”
　　叶子把护照放进了抽屉，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春红的电话：“春红，我是叶子，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离婚吧！是的，这是我最后的决定，好的，买好了机票我告诉你哪天到。好的。纽约见！”
　　叶子放下电话和天芬说：“姐，春红同意离婚了，我即刻飞往美国，和她离婚，然后，我们结婚！”“叶子，我们去爸妈那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你马上给滨海的爸妈打电话，让他们也分享我们的幸福。”叶子拨通了滨海的电话：“爸爸，我是叶子，你身体还好吗？那就好，我妈妈在家吗？爸爸我和天芬要结婚了，是的，我近期就去美国，和春红离婚，她同意了，春红和小爽已经加入了美国籍，是的。可以告诉儿子，也让他高兴高兴。”
　　在刘胜武的房间里，天芬把自己的婚姻情况和二老说了。刘胜武听后说：“要是依着我早就该办了，这样也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双方各无损伤。那么你们俩人有什么打算吗？”天芬看了看叶子，叶子向天芬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吧，天芬会意地说：“爸爸，我和叶子商量好了，我们打算等叶子从美国回来，挑个好日子就把我们的事办了，办事之前，我要和叶子回滨海的家一趟，和爸爸妈妈当面说清楚了。”“叶子，这回还叫我干爸吗？”“爸爸、妈妈，我一定会孝敬您二老，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就是你们的儿子。”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叶子走出了大厅。大厅外面春红正在向他招手，宋爽也和春红一起来的。宋爽跑到叶子面前，拉着叶子的手说：“爸爸，可把您盼来了，我想和您回滨海。”叶子微笑着说：“傻姑娘，人家都向外跑，你倒好还想回滨海，你现在是美国人了，回滨海也不是容易的事，你还是好好的完成你的学业吧。”春红把叶子的行李，装在后备箱后，拉开车门说：“老公上车吧，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老公了。”宋爽问着叶子说：“爸爸，你为什么不想来美国和我们同住？为什么要和妈妈离婚？”“闺女，爸爸在东北有我的事业，那里有我的根，我不想离开我的祖国。”
　　林肯车很快就来到了春红的别墅，一家人进了别墅，首先映入叶子眼帘的是那张原来挂在床头春红和詹姆斯.朗的合影照，现在放大后挂在了客厅里。叶子有些调侃地说：“好温馨啊！看来你们很幸福？”宋爽话里有话地说：“爸爸，我倒没觉得什么是幸福，我只知道想您了。”
　　春红，没有理会他们爷俩的对话。她忙不迭地在厨房里给叶子做饭。叶子来到厨房说：“先歇会吧，我在飞机上吃东西了。”“叶子，不管怎样，你现在还是我老公，大老远来的，不吃饭怎么行。今天不要住在宾馆了，还是住在家里吧？”“春红，宾馆在国内就已经预定好了，不去住也是浪费。”“那好吧，先吃饭，吃晚饭我送你去宾馆，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后天我们去市政厅办理离婚手续。”
　　叶子住的宾馆，春红把叶子的行李安排好后，坐下来等候和叶子谈谈。叶子拿出了香烟点燃抽了几口说：“春红，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已经不是儿女情长的岁数了，你还想说啥，今天就说了吧。”“叶子，说句心里话，直到现在我还是爱着你的，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我，我们的婚姻是时代的产物，我们都是受害者，我谁也不怨恨，只怨恨我以前年轻的时候太强势了，有些地方也许伤了你的心，现在好了我们都可以歇歇了。如果你和芬姐结婚，那我们就伤了芷兰的心了。”叶子叹了口气说：“春红，有些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世事难料事与愿违，至于芷兰，我会和她讲清楚的。”“叶子，明天我把芷兰也招呼来，你们好好谈谈怎样？”“那好吧，明天我和芷兰谈谈……
　　
　　（四十七）
　　金门大桥，叶子和芷兰如约而至，两个久别重逢的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叶子望着芷兰欲言又止，芷兰仰面看了看天空，她极度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使自己的眼泪不止于落下来，稍加镇定后芷兰说：“哥，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你幸福吗？”“芷兰，幸福对于每一个人的概念不一样，所以期待的幸福也不一样。我的生活不是用幸福来作为标准的，应该算是一种责任。”“哥，应该算是有责任心的好男人？”“芷兰，对不起！对于你来说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哥，不要这样说，我们的过往都是我愿意的，我说过，你和春红是时代的产物，我们没能结合在一起，也是时代的产物。虽然我们没能结合在一起，虽然我们不能白头偕老，我无怨无悔，因为，我们相爱，这就足够了。我知道你有许多的无奈，我知道你有许多的怨恨，我不怨你，我也不恨你，我只盼你今生幸福。不要再委屈自己，做过了就不要后悔。人这一辈子，我们都希望自己有个幸福的家，每天都是快乐的人生。但在生活中，不是一切都尽人意的，每天我们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烦恼。人活一辈子，会遭遇多少无可奈何的事情，邂逅多少恩恩怨怨的人。可是想到，人不就是这么一辈子吗？又有什么看不开的？人世间的烦恼和忧愁，恩恩怨怨几十年后都会烟消云散，还有什么不能化解的。哥，我们不要去过份地苛求，不要有太多的奢望。我们已经苦苦追求彼此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一无所获。我又何必硬要去强求呢？该是我的，躲也躲不过；不是我的求也求不来。我们又何必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去占有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金钱、权利、名誉、地位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善待自己，就算拥有了世界，随着我们的死去也会烟消云散。”
　　“芷兰，你越这样说我越感到无地自容，我总是在想，你将是我一生的牵挂，想你的时候，我会放飞我的思绪，把我的思绪变成一种美丽的遐想。这种遐想足以把我难捱的孤独与寂寞研成粉末，弥散在我有生之年的缝隙里，牵挂，虽然有时会痛苦，但它迟早会超越痛苦，使我的灵魂会得到净化与升华。若没有了牵挂，也许会轻松，但是，我将永远也不会享受到那种生命的悸动之美。”
　　“哥，你什么时候回国？”“明天我和春红去市政厅办理离婚手续，完事我就回国，国内有许多事情等待在我去解决。”“你和芬姐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目前还没有办婚礼的打算，农场的事太多了，根本没有时间。”“哥，要办就抓紧办吧，不要等到出现了问题，再想办婚礼就晚了。”“芷兰，你说的出现问题指的是什么？”“你就不怕再爱上我吗？到那时候我就会拆散你们。”“芷兰，不是再爱上你。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是第一位的，这个爱的位置，是永远不会被她人占领的。至于我和天芬的结合，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说，你才是我永远的最爱。”“哥，今年春节我想回国过春节，两年没在家陪爸爸妈妈了，如果可能，到时候我想参加你们的婚礼，给你们送去我的祝福。”
　　叶子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几口说：“那么好吧，我们就把婚礼定在春节那天举行，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因为天芬说了让你做她的伴娘。”“我做伴娘？她真想的出来，我都半大老婆子了，还做伴娘，不行不行。”“芷兰，我想还是你做伴娘吧，你现在和我们要年轻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依然那么美丽。”“我做伴娘，谁做伴郎？”这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来做伴郎啊！我天生就是做伴郎的材料。”叶子和芷兰会转过身来看到原来是黄大勇，芷兰忙不迭地说：“哪里都显出你来，你算那颗葱啊？”叶子握着黄大勇的手说：“哥，你怎么也在美国啊？你老婆和孩子也来了吗？”“兄弟，这么多年了你还真认出我来，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我现在啊，无官一身轻还是孓然一身，纯正的童男子，做你的伴郎是富富有余的，芷兰是一位美女，至今没嫁，我和芷兰那真是天生绝配的童男童女，缔造的伴娘伴郎。”
　　春红把车停在了停车场，也来到了他们身边。看到了黄大勇也在这里边说：“大勇，是那阵风把你吹来的啊？”“是叶子和刘天芬的喜事把我呼唤来的。”“那好吧，既然我们老知青聚起了，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吃饭怎样？”黄大勇开玩笑地说：“姐你做东是什么题目啊？能告诉大家吗？”春红大方地说：“这第一我和叶子和平分手，第二，叶子和芷兰在美国重逢。第三，叶子和天芬奉子成婚，就这三条还不值得庆贺吗？”“春红姐，还有第四条啊！”芷兰向前打了黄德勇一巴掌说：“春红姐，不要听他瞎嘞嘞。”春红拦着芷兰说：“芷兰，别打他了，让他说完。”黄大勇刚要说，芷兰揪着黄大勇的耳朵说：“我看你再说，我就把你的耳朵就下来扔进金门湾。”“好妹妹，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不就是童男童女的事吗，又不是真的。”
　　几个人过中年的人，他们忘却了往日的烦恼。虽然有人有些伤感，但是他们还是感到了久别重逢的快乐。
　　（四十八）
　　人生就是一个不停放弃的过程，放弃童年的无忧，成全长大的期望；放弃青春的美丽，换取成熟的智慧；放弃爱情的甜蜜，换取家庭的安稳；放弃掌声的动听，换取心灵的平静；至于接受与否，有时我们并无选择的余地。爱因为不能拥有而变得深刻，梦因为不能圆而变得美丽。人生，总是带着残缺的美，因缺憾而凄美。
　　叶子和春红的婚姻，和平结束了。虽然婚姻结束了，他们倒成为了好朋友。他们的婚姻没有胜利者，他们的婚姻只是给他们的子女带来了些许的伤痛。而他们的结合和分离给芷兰带来了心灵的伤痛。芷兰始终没弄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论家庭、相貌、工作、人品，自己都是一等一的。可为什么叶子会选择春红。自己苦巴苦业地等了叶子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曙光的来临，可叶子又选择了天芬。
　　芷兰转念一想，如果叶子没有天芬，那会怎样？他会选择和春红离婚而和我结合吗？结论是，不会的！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门第观念和软弱。门第观念是妈妈和叶子的问题，软弱是自己的问题。如果当初自己在强硬一点，也不至于弄到这种地步。
　　叶子回国了，芷兰的心思始终没有离开叶子，她百思不可其解自己竟然如此狼狈。漆黑的夜晚，芷兰的眼前总是忽隐忽现的出现叶子的身影，点灯打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打开，芷兰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你好，你是哪位？”芷兰拿起电话询问着对方。对方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芷兰，是我，黄大勇。”“大勇，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芷兰，对不起，自那天以后，我始终没有睡好，白天也没心思开车了，我可能犯了单相思了，没办法，我的病因在你这里，我只能求助于你了。”“大勇，我的心里有爱人你是知道的。”“芷兰，那都是过往的故事了，而我就是面对你的现实。”“大勇，说真的，对于那天的事，我真的没有放在心里。”“芷兰，也许你还不了解我，四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把一个女人放在心里。芷兰，你是第一个闯进我心里的女人，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已经把你放在我心里了。”“大勇，太突然了，目前我还不太适应。你容我适应适应好吗？”“芷兰，我们已经过了轻狂的年龄。这几天我啥也没干，只是在想你。芷兰，我有耐心等待。好了，不打扰你了，休息吧！再见！晚安！”“大勇，我会考虑的，不过现在已经是早安了。”
　　叶子回到了滨海，他直接回到了家里。对于儿子的突然而至，叶之南夫妇高兴之极，忙不迭地给小树叶打电话。转天小树叶和枫叶相继回到家里，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饭，席间，叶之南开口说：“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叶子栋和刘天芬今年春节就要举行婚礼了。”小树叶兴奋地说：“叶子爸爸，你们领结婚证了吗……”枫叶打断哥哥的话说：“爸爸刚和春红妈妈离了婚，就直接从美国来到了滨海。怎么可能和妈妈领结婚证啊！爸爸，我祝福你和妈妈。”小树叶提到了一个现实问题：“爸爸，我和弟、妹，是不是就姓叶了。”叶子思索了一会说：“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你们哥三个会姓叶的，不过，这要等到我和你妈妈领了结婚证，再到公安局去办理，我想因为你们哥三人，都已经超过了十八周岁，没有特殊的理由和证据是不可能改姓的。”叶之南喝了一口酒说：“有可能还要做DNA，DNA是最好的证据。”叶子说：“做DNA需要征得你妈妈的同意，否则是不能做的。”枫叶兴奋地说：“爷爷、奶奶，我愿意做，今年国庆节放假回东北，我们和外公外婆和妈妈，我们一起谈。”小树叶说：“我举双手同意。”
　　叶子抽了一口烟说：“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说说吧，你们俩的学业怎样了？有没有挂科啊？”枫叶快人快语地抢着说：“爸爸，有我爷爷奶奶这二位大教授在家里教育我们，我们哥俩都嫌学校教的太慢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吧。哥哥毕业后要考研了，我也考研，我们的导师就是伟大的叶之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