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37---40

　　（三十七）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枫叶正红家庭农场的冰雪项目告了一个段落。叶子已经把这段时间的旅游项目调整为，赴俄罗斯出境游，叶子经过上级主管部门的批准，叶子过境去了俄罗斯的阿穆尔捷特小镇。
　　黑龙江省名北口岸隔江相对的阿穆尔捷特镇，是黑龙江沿江口岸中除黑河以外面对俄方最大的一个行政单位，该区隶属于犹太自治州十月区管辖，十月区面积7000多平方公里，人口4万多人，其中阿穆尔捷特镇人口一万多人。该区大部分位于黑龙江沿岸，地势平坦，土质肥沃，气候宜人，发展农业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具有很大的土地开发潜力。该区是自治州的重要产粮区。十月区西北部为山区，约占全区面积的三分之一，大部分为针阔原始林木，山林中还盛产人参等山产品。矿产资源以锡储量最为丰富，其次有水镁石、煤等。交通以公路为主，距比罗比詹200公里，每天有班车往返。该区水运条件较好，江岸有3座码头，下行160公里，可直达西伯利亚大铁路的支线终点站下列宁斯阔耶，再往下行，可到哈巴等城市。
　　对于阿穆尔捷特小镇，叶子已经研究了很久了，由于叶子精通俄语，所以叶子上网查阅了大量的关于开发境外旅游的资料。阿尔穆杰特，距离枫叶正红太近了，过了黑龙江就是。其实这次去阿尔穆杰特，叶子早已做好了功课。在枫叶正红轰轰烈烈的冰雪游的季节里，阿尔穆杰特方面就派人过来了几次，经过几次的协商，叶子已经和对方达成了初步的意向，只差各自国家主管部门的批准了。
　　叶子这次去阿尔穆杰特，俄方的镇长阿尔库斯基接见了叶子，初次见面的时候，阿尔库斯基对叶子流利的俄语表示震惊：“叶子先生，您这么年轻，而您的俄语又是这么的流利，据我所知由于某种原因，贵国很少有学习俄语的了，您这是怎么学的啊？”“阿尔先生，我从小就学习俄语，也非常喜爱俄语。至于您说的某种原因，那是国家的事，我们都是极普通的公民，我们两国的公民始终是友好的，这次我过来，主要是拉动我们双赢的机制，争取达到互惠互利的目的……
　　经过叶子多次的努力，赴境外旅游的项目终于得到了省旅游局等方面的批准。为了达到对等的目的，叶子经过深思熟虑他把枫叶正红家庭农场，一跃提升为，枫叶正红国际旅行社，并且归口省旅游局管理。
　　叶子最近忙于大项目，天芬则把农场的事也办的井井有条。早春作物全部播种完毕，农场的二期工程也已经开工。二期工程有一栋五千平米的宾馆和八十间普通客房。农业设施阳光大棚、温室大棚、赛马场、赛马馆也已经立项，这些项目需要大量的资金。省旅游局，兵团等有关方面领导牵头农业银行，给枫叶正红批复了一笔可观的贷款。叶子这次真的当上大老板了，叶子几乎每天都在忙。不管叶子怎么忙，他始终不会忘记每天去刘胜武那里，哪怕只是一小会，他也要去看看干爸。
　　干爸老了，干爸的腿越来越不好使了，于是叶子想到了春红，叶子要为干爸置办一条真正意义上的义肢。早上六点多了，叶子洗簌完毕拿起了电话，他拨通了春红的电话，电话接通了：“春红，我是叶子。你还好吗？”“叶子，我很好，倒是你要注意身体，不管怎样，不要当工作的奴隶。”“春红，我有事想求你帮忙？”“叶子，我们还是夫妻。以后向这样求你求我的话还是少说。有啥事尽管说吧，我当尽力去完成。”“春红，干爸越来越老了，他的假肢至今还是我给做的那一条，目前已经很不好使了。我想让你在美国给干爸买一条现代化一点的假肢。”“叶子，我知道了，干爸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当尽最大的努力办好这件事，你放心吧！”
　　三天后的一个夜里，已经九点多了。春红打来了电话：“叶子，你抓紧把干爸残疾大腿的末端，用石膏拓一个模来，并且把腿的长度量好了，你明白我说的话吗？”“春红，我明白，请你把邮寄地址告诉我？”“叶子，我已经和义肢公司联系好了，他们说，只要拓模一到，他们会在三个月内制作完毕。”“春红，花多少钱，你告诉我，我会给你打过去。”“叶子，他是你的干爸，就是我的公爹，也是我的爸爸，你的心愿就是我的事，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春红，春红，我啥也不说了，有你这句话就值了。好的，纽约百老汇大街ＫＲ４０５邮箱。知道了。再见！”
　　叶子挂了春红的电话，他又拨通了张子祥的电话：“子祥，你在哪里了？”“叶子，我和天芬正在宾馆工地现场了，你有啥事吗？”“子祥，你马上让天芬给我送一小袋上好的石膏粉来，我有急用。”“好的，马上就到。”
　　刘胜武的房间，叶子、天芬、张子祥，正在忙乎着给刘胜武拓模，所的人除了叶子外都是一头的雾水。天芬问叶子：“叶子，你这是干啥啊？”刘胜武也不解地问：“儿子，一大早你忙活我的大腿干啥啊？”还是张子祥经的多见的广，他端着石膏盆说：“刘大爷，您就放心吧，叶子再给您办大事了，我想在不久的将来，在外边看你就不是残疾人了。”
　　石膏模拓好了，叶子拿着石膏模说：“爸爸，现在还不能告诉您，等再过几个月，您就知道了。”
　　叶子拿着石膏模和天芬走出了干爸的房间，他把石膏模递给天芬说：“姐，这个石膏模要把它包装好，做一个木箱，把它装在木箱里，我要把它寄到美国去。”“寄到美国干啥？”“姐，爸爸的假肢是我最大的遗憾，你还记得吗？爸爸的假肢把爸爸的腿磨破的那一天吗？从那时候我就告诉爸爸了，我要给爸爸置办一条现代化的义肢。”“叶子，那天的事我记忆犹新，我始终记着爸爸那流血的腿。”“芬姐，你是知道的，春红在美国纽约，春红已经为爸爸联系好了制作厂家，这个拓模就是厂家要的。”“叶子，想着给春红姐把钱打过去？”“姐，春红说了，我的干爸就是他的公爹……
　　
　　（三十八）
　　叶子和天芬的家庭农场越来越红火了，每天的游客络绎不绝。农场的二期工程马上就要竣工了，设施大棚、阳光温室大棚，也在如火如荼的建设着。自从叶子高薪招聘了一位经济师后，叶子的资金运用得到了充分的发挥。银行贷款也在逐渐的减少。各个部门的管理人员，也都发挥了他们应有的作用。因此，叶子和天芬每天就不用陷入在琐碎的日常工作之中了。每天的例会开过以后，天芬就会和叶子坐在一起，商量以后的工作。
　　天气渐渐地到了夏天，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就要到来了，天芬和叶子谈起了老人们的事情：“叶子，夏天的滨海是不是很热啊？”“姐，夏天的滨海，就像是在炉火里一样，那是相当热的，怎么啦？怎么会想起滨海的夏天来了？”“叶子，我想是这样的。在滨海的爸爸妈妈，他们已经老了，他们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乐观，天气又热起来了，我想把他们二老接到我们这里来，享受一下田园风光、享受享受儿孙满堂的快乐，他们在我们身边了，我们也不用长期的挂念滨海了。”“姐，爸爸、妈妈有你这样的好儿媳妇，真是享福了。可是都是我不好，不能给你什么名分，这将是我终身的遗憾。”“叶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要提名分的事了。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再说，孝敬父母是做儿女的义务。我想，把芷兰的爸爸妈妈，也接到我们这里来，让他们老人家相聚在一起，岂不更加快乐。”“姐，我看行，这几天我就回滨海一趟，去和他们商量，最好一起把他们接来。要不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去北京接他们，这里全交给月芬打理。”“那好吧，我去和爸妈说一声。”
　　天芬刚走出办公楼，邮局的车来了：“叶子栋在吗？有他的邮包。”天芬说：“交给我吧。”“请您签字吧？”天芬签完字拿着邮包回到了叶子的办公室：“叶子，有你的邮包。”叶子兴奋地说：“是爸爸的义肢吧？看看是哪来的？”天芬看了看说：“是春红寄来的，是爸爸的义肢。”叶子和天芬兴奋的拥抱在一起，叶子吻了吻天芬说：“亲爱的，去爸爸房间。”
　　叶子小心翼翼地用拆开木质包装，一份中英文说明书展现了出来。叶子把说明书递给天芬，他抱起假肢，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叶子看着刘胜武说：“爸爸，这就是您的假肢，来吧，我们试试怎样？”“儿子，这行吗？儿子，我看比我那条木头的还要轻，这是啥做的啊？”田芬说：“爸爸，这是钛合金做的，钛合金是做飞机用的材料。”叶子仔细的查看了说明书说：“爸爸，我们给您装上吧。”
　　装上了，刘胜武试着站了起来。叶子又给假肢调整了高度，查看了智能电池和连接在大腿上的传感器：“都停当了，爸爸，您走几步吧？”天芬把爸爸的裤管放了下来，穿好了鞋，扶着爸爸说：“爸爸，都好了，您走几步吧？”刘胜武轻轻地迈出了右腿，又迈出了左腿，一步、两步、三步……：“叶子、天芬，我的感觉很好，就像是我的真腿一样。”天芬松开了爸爸的胳膊开玩笑地说：“我妈妈在哪里了？去找你爱人去吧？”
　　刘胜武，走到了门外，他小心翼翼地摆动着脚步。虽然还有点不习惯，但是，他的左腿不用像以前那样整条腿往外迈了。叶子和天芬，远远地跟在刘胜武的后面。刘胜武像个孩子一样，近似于顽皮地走在广场上。远处杜月琴正朝刘胜武走来。刘胜武走路的样子，让杜月琴迷惑不解，她站了下来，他看着刘胜武快步的走来：“老头子，今天你是怎么啦？为啥这样走路？难道你的腿……刘胜武走到老伴面前，拉着老伴的手说：“老婆子，你看我走路的样子了吗？”杜月琴弯下腰挽起刘胜武的裤管说：“老头子，这就是那条美国腿吗？真的不敢相信，看你走路的样子，就像是真的一样。”刘胜武转过身来说：“叶子给春红打电话，我要亲口谢谢她。”叶子看了看天芬说：“爸爸，美国现在是半夜了，春红已经睡觉了，是吧姐？”天芬笑了笑说：“爸爸，春红睡觉了，过几天再打吧？春红说了，您是叶子的干爸，她就是您的儿媳妇，儿媳妇孝敬公爹是应该的！”刘胜武转身扶着杜月琴走了，他们边走边说：“我虽然不喜欢春红，但是孩子们都懂事了，我们也老了……
　　
　　（三十九）
　　滨海，滨海国际机场。从哈尔滨飞来的航班，安全降落在了滨海国际机场。叶子提着行李，天芬抱着小冬至，打车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叶之南和闻香兰，看到儿子和天芬还有小孙子突然来到了他们身边的时候，老两口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闻香兰和叶之南说：“之南，这是我孙子第一次回家，我们要好好庆贺一下。天芬，妈妈谢谢你了！”天芬收拾着行李说：“妈妈，这是我第一次带着您的孙子回家。说真的，我真高兴。当叶子告诉我带着冬至一起回家的时候，我一夜没合眼，就像小孩盼过年一样。爸爸、妈妈，这才是我们的家。”小冬至也是懂事的孩子，爷爷奶奶招呼不停。叶之南高兴地说：“孙子，来，上爷爷这里来。”小冬至扑到叶之南的怀里说：“爷爷，我天天做梦，梦见爷爷奶奶，妈妈说了，我姓叶，我是老叶家的子孙。”小冬至停顿了一会看了看妈妈趴在爷爷的耳朵边小声地说：“爷爷，妈妈说了，不能和爸爸说我姓叶，也不能和外人说。爷爷要是和外人说了，冬至就不和爷爷玩了。拉钩！”“叶之南流下了眼泪，他把冬至抱在怀里说：“叶子，你要是敢对不起天芬母子，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爸爸，我哪敢啊！其实我早就想和春红离婚了。可是那个春红您是了解的，难缠的很啊！前两天，她给我干爸在美国买了一条智能假腿，干爸装上特好用。芬姐也知道。”天芬微笑着和闻香兰说：“妈妈，其实春红挺好的，他除了爱霸道外，我想她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吧！”闻香兰说：“闺女，你就是心眼好，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还是加小心吧。”
　　叶之南问叶子：“叶子，怎么有闲功夫来滨海啊？有事吧？”叶子收拾好行李，坐在爸爸旁边说：“爸爸，是这样的，天芬说，要接您和我妈妈还有芷兰他爸爸妈妈，一起到我们那里去避暑。”“儿子，我和你妈妈是没问题的，啥时候走都行，只是谭老将军还需要请示有关部门才能成行的。”“爸爸，我想一会和天芬就去干爸家里，争取明天就把这个事定下来。”“香兰。你出来一下？”“啥事啊？”你准备一下，我们到八一三吃烤鸭去，叶子和天芬去请谭老将军。我们边吃烤鸭边谈。”
　　八一三烤鸭店，谭老夫妇居上坐。叶之南夫妇坐在他们左侧，叶子和天芬冬至坐在右侧。快七十岁的谭凤山，身体很结实。说话还像洪钟一样：“叶子，这是那阵风把你吹回滨海来了？”“干爸，是这样的。我师父说了，自从和您分别后，他天天想您，这不天一热，他老人家非让我来接您和干妈、还有我爸妈，一起去我们农场去避暑，我知道您想去我们那里散心，再说，您还要和有关方面打招呼，所以，我一到滨海就去家里接您了。”“儿子虽然你是大老板，但是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刚才在家里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事，所以，我在换衣服的时候，就和那几个小子说了，我要出门，他们要去送我，被我拒绝了，还真让我猜对了。”“叶子，你干爸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当初在朝鲜战场，连麦克阿瑟将军，都惧怕你干爸，麦克阿瑟说你干爸，是当今的诸葛亮。”谭凤山，挥了挥手说：“叶子，可不要听你爸爸的，那都是传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叶子，要不是涉及到机密我早就和你说了，前些日子我在中央党史研究室，看过你干爸的有关资料。”叶子看到二位爸爸谈笑风生，心里特高兴，他接过二位爸爸的话差说：“二位爸爸，我们就知道您二老一提起老话题，就来兴致，所以我们要把你们接东北去，在那里，你们可以天天聊这类话题，也可以给游客们将过去的故事，岂不两全其美吗？”
　　谭老的行程很快得到了有关方面的批准，并派专人给叶子他们送来了飞机票。临出发前的头一天上午，叶子突然想到了老团长，叶子急忙去了老团长的家强拉硬拽的又把老团长也带上了，谭凤山听说后，他马上就让秘书又去办了一张机票。
　　哈尔滨国际机场，枫叶正红旅行社的中巴，已经停在了机场广场上了，当叶子一行人走出机场的时候，月芳迎向前来说：“欢迎各位的到来，请上车吧。”
　　（四十）
　　自从谭芷兰来到美国纽约后，她潜心研修自己的学问，并和美国的同行共同探讨油画的问题。在芷兰教授中国画的时候，梯形教室里总是座无虚席。以至于芷兰的油画老师史密斯先生对于芷兰的教学魅力和美貌赞不绝口，史密斯先生是位中国通，他曾多次来到中国，在北京留过学，史密斯先生曾和芷兰说：“谭芷兰，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美人，要说中国画，你本身就是一幅完美的中国画。”“谢谢你史密斯先生，你有点太夸张了。”“芷兰，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你知道吗？在你的课堂上，那些孩子们都在背后夸你，我们学校，再也没有哪个教师的学生听课率比你更高了，因为他们爱中国画，他们也爱你。”
　　芷兰的学校就在百老汇大街，而芷兰的家就在百老汇的第43大街。芷兰选在这里租公寓，她最大的想法就是，这里有许多上百年的大剧院，这里的建筑都是很好的油画作品题材，虽然租公寓的价钱贵了点，那也比每天城里城外的跑划算。所以，芷兰每天闲暇的时候，就会搬着她的小画板，在大街上临摹那些建筑。
　　芷兰的油画作品，有许多地方都有中国画的元素。当那些西方的游客们，看着芷兰那带有中国元素的油画作品时，总是在芷兰的背后赞不绝口。而芷兰对于那些称赞，从来不予理会。而今天的称赞，使得芷兰不得不惊讶地抬起头来，当她看到是春红的时候，芷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嫂子，真的是你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春红把芷兰拥抱在怀里说：“妹妹，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真没想到，我们会在百老汇相遇。”“嫂子，你什么时候来的美国啊？我哥在哪里？”“芷兰，真有你的，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忘记你的叶子哥？”“嫂子，算是让你说对了，叶子是我哥哥这是没错的吧？怎么啦？当嫂子的还不允许妹妹想着自己的哥哥吗？你也太霸道了吧？”“芷兰，我有这么厉害的小姑子，我哪敢霸道啊！好了，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在美国还吵架，让人家美国人笑话。”“嫂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纽约的？”“芷兰妹妹，我来纽约快一年了，我是来打工的。”“嫂子，你住在哪里啊？”“我住在第42大街啊！”“嫂子看来你是真的发财了，42大街，那可是富人区啊！”
　　“妹妹，我去哪里发财啊！我住的地方是老板的闲置房屋，算是我给他看房子吧。妹妹，你住在哪里啊？”“嫂子，我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我就住在第43大街一家公寓里。”“妹妹，不会吧，我们离得这么近，居然谁也不知道谁的家在那里，真是不可思议。那好吧，你也不要画了，和我回家，嫂子给你做好吃的，你一个人一定是好久没吃上滨海菜了吧？”“嫂子，是真的吗？我可以和你回你的家，这方便吗？”“废话太多，已经看见嫂子了，我要是不让你回家，让你哥知道了还不休了我啊！”“嫂子，我哥啥时候休你啊？”“你还说我霸道，净想着让你哥休了我，还说我霸道，真没良心！别废话了，收拾你的破烂摊子，上车回家。”
　　芷兰真没想到，嫂子居然住在别墅里，而且还是富丽堂皇的，不像是给人家看房子的：“嫂子，你不会是背着我哥，膀上大款了吧？”“妹妹为什么这样说？”“嫂子，你床头上这张照片，我在你家的相册里看到过，可是现在在你的床头上挂着，可见你对这个美国佬一定有想法了？而且，这个枕头还是双人的，坦白吧！不老实交代小心我告诉哥休了你！”春红后悔把芷兰带到家里来，即便要来家里，也该收拾妥当了再让她来啊！这倒好……，春红把芷兰按在床上说：“妹妹，我也不瞒你了，是的，我是和詹姆斯.朗好。他可以给我工作，它可以高薪聘请我，他可以给我幸福。可是，你哥他能给我啥！妹妹，我真的不怕你笑话，我和你哥结婚十几年了，我们在一起做爱总共只有一次，你说我们的婚姻还能要吗？”“嫂子，不会像你说的这样吧？我哥要是不让你怀孕，那么宋爽是怎么回事？嫂子，我哥是爱着我和芬姐，可也不会像你说的这么严重吧？”“芷兰，你知道吗？芬姐的三个孩子，都是老叶家的子孙。和那个王志华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芷兰听了春红的话有些震惊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会有私生子。芷兰用手摸了摸春红的头说：“嫂子，你不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啦？”“芷兰，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爱着叶子，你知道吗？芬姐家的三个孩子的屁屁上，都有同样的胎记，这是老叶家的遗传，你哥哥在同样的位置上，也有这样的胎记，胎记的形状就像是一片小树叶。所以，芬姐大儿子的小名叫小树叶。”
　　芷兰明白了，芷兰想起了那片小树叶。那是他和叶子第一次偷吃禁果的时候，芷兰无意识地用手触碰到了那个小树叶，当时芷兰起身看了看说：“哥，你还有胎记啊？而且这么好看！就像一片小树叶。”叶子坐起身来，面对着芷兰说：“芷兰，这片胎记是我家遗传的，我们叶家所有的孩子都会在同一个位置上，有同样的胎记。到我这辈上已经是第六代遗传了，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也会长这片胎记的。”“哥，我们今天不会有孩子吧？我要是怀了孕可怎么办啊？”“芷兰、芷兰、芷兰……“哥，我在。”春红招呼了几声芷兰，芷兰好像没有听见，而芷兰却回答了‘哥，我在。’春红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想和我抢男人，休想！“芷兰，又想你哥了吧？”芷兰知道自己失态了，急忙修饰着说：“没有，我在想我哥会不会也有胎记？”“不害羞，大姑娘家想啥了！”
　　春红把饭菜摆放在了餐桌上，可是，芷兰那还有食欲啊！芷兰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使自己没有落下眼泪。芷兰只吃了几口饭菜，就推脱有事告辞了。春红和芷兰分手的时候，春红看到了芷兰的眼睛里已经含着眼泪了。芷兰默默地走了，临走时一句话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