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25---28

　　（二十五）
　　叶子所在的秘密工程完工了，有关领导给叶子开了一纸调令，又把叶子发送回了原单位。临回原单位的那一天，有关领导把叶子叫到了办公室，和叶子谈话完毕后，让叶子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其中保密协议中规定，五年内不允许叶子出国，回到原单位后，这里的一切不允许说给他人听，否则将负刑事责任。叶子在保密单位干了三年，一次性发放叶子保密费三万元。
　　叶子回到了原单位，他发现原来的领导都不在了。现在的领导叶子一位也不认识。当叶子把调令递给领导的时候，那位领导说：“只听说有一位叫叶子栋的被外单位借调了，我来到这里已经两年多了，今天算是认识你了。现在我们公司，不太景气。很多工人都下岗了，你回家听消息吧，过几天公司研究决定后，再通知你。”
　　叶子回家了，他不知道哪天才能上班，芷兰在美国，有些事他也不愿意再去家里麻烦干爸干妈，不管怎样先自己扛着吧。他打开电视机，电视里传来了新闻节目，新闻大致的意思是，自改革开放以来，国内的出国潮问题；是啊！许多身边的朋友，都想尽一切办法出国，听说到了美国，满大街上都是美元，就看你会拿不会拿。女儿宋爽，来到了爸爸的眼前说：“爸爸，您下班这么早啊？爸爸，能给我调一个儿童节目吗？”“好吧，我给闺女调儿童节目。那么，你妈妈在哪了，他没下班吗？”“妈妈下班了，她去北京美国大使馆办事去了。”“你妈妈去哪里干什么？”宋爽很神秘地趴在叶子的耳朵边说：“我妈妈去大使馆咨询去美国的事情了，妈妈说，我们全家去美国定居。”“好闺女，爸爸知道了，你去看电视吧。”
　　爷俩正说着话，春红回来了。刚一进门春红就急不可耐地说：“老公，我们全家可以出国挣钱去了，等到了美国，我出去挣钱，你在家里带女儿。”叶子疑惑不解地问：“你想出国，你没事吧？天还没黑啊！怎么就做梦了。”“叶子，我没骗你，这次是真的，你看，我们全家的签证都办好了。”春红，怎么没睡觉就做梦啦？”“叶子是真的，我没骗你。你看，这是大使馆受理办签证的通知书。过几天签证就下来了。”“春红，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子，是这样的，……
　　春红把詹姆斯.朗的事和叶子谈了，并且告诉叶子已经辞去了工作，至于钱的问题，我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叶子听了春红的话，什么也没说，他把今天的保密协议交给了春红看，当春红看完了保密协议，春红坐在了床上，好久没有说话。她思考了一会说：“叶子，看来我们两口子，命理注定要分离了。叶子，我不想和你分离，更不想和你离婚，因为我真的很爱你。要不然这样吧，我先去打前站，等我有了一定的基础了，你的保密协议也到期了，到时候你来纽约找我，那时候我已经有绿卡了，你再来美国就方便多了。”叶子根本都没考虑，他立即回答春红说：“这样也好，你先带着女儿出去吧，在美国等着我，等我的期限一到，我立即飞过去找你。”“叶子，我们又要分离五年啊！这五年我们怎么过啊？”“春红，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去了以后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再说还有那个詹姆斯.朗，他会帮助你的。我不知道你手里有多少钱，这三万元是我的保密费，你拿着吧，俗话说的好啊，穷家富路，放在身上用得着。”
　　北京国际机场，春红就要登机了。春红一改以往的霸道，她扑倒叶子的怀里流着眼泪说：“叶子，以前我们都有错，今天分别了，我们立个约定吧，我们谁也不要忘了谁，年轻时的轻狂已近过去了，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在美国等你。”叶子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叶子下岗了，叶子的单位一脚把叶子踢了出来，他获得了五万五千元的费用，这五万五千元就是买断叶子工龄的费用。叶子拿着这些钱一夜也没睡觉，天亮了，他来到了爸爸的书房，坐在了爸爸的面前说：“爸爸，我下岗了，我想出去找工作，可是我又想到处都是下岗工人，哪里是需要我们的地方啊？”“叶子，自从你回到了原单位，我就断定你会下岗，我和你妈妈商量了，你还是回东北吧，那里有你的事业，那里有我们的亲人。”“爸爸，我也是这样想的，春红去美国了，我要想去找她，还要等五年的时间，所以这几年，我想去东北，只是您和妈妈没人照顾了。”“叶子，我和你妈妈已经退休了，就算有一些社会活动，也不碍事。我们的身体挺好的，你放心走你的吧。”就这样，叶子又回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北大荒。火车一过沈阳，叶子就给天芬打了电话，天芬听到叶子又回来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到叶子来到了哈尔滨站前广场，一辆桑塔纳轿车就停在了叶子的面前。车门打开后，戴着墨镜的天芬，就扑到了叶子的怀抱。
　　（二十六）
　　桑塔纳开出了哈尔滨，一路上天芬在不停地问这问那：“老公，你怎么会下岗啊？老师长不管你了吗？”“自从芷兰出国后，老师长也离休了，老师长离休后，我就感觉到，我的工作会不稳当了。果不其然，在老师长离休后的一个月，我就被调回到了原单位，回到原单位下岗了。这次春红出国，真的是天随我愿啊！她走了我到省心了，眼不见心不乱，正好我争得了爸爸妈妈的同意，就来和你团聚了。”
　　“老公，你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在我们家庭农场里工作，你是总经理。”“姐……“叶子，你个没良心的，就我们俩人你还叫我姐啊！”天芬说着打了叶子的肩膀一下，噘着嘴不说话了。叶子笑了笑说：“好老婆，是老公错了，你看，前面就到我们的洞房了，我们回家去看看吧？”天芬回转过头来假装生气地说：“一年只回家一趟，让我苦苦在家里等你，回家里就像入洞房啊！想得美！哼！”“这不是吗，这回来了就不走了，我要好好的享受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桑塔纳开进了小山坳，叶子把车熄了火，摘下墨镜，望着眼前的一切：“老婆，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远处的枫树已经泛黄了，这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而你和我已经老了。这里，有我们的回忆。这里是我们的洞房，这块大青石就是我们的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的伴郎伴娘。”天芬下车坐在了大青石上，叶子走过来抱着天芬说：“我还是想称呼你姐，我还是怀念我们年轻的时光。”“叶子，时光一去不复返。你为过去后悔吗？”“姐，每到夜里，每当我和春红同床异梦的时候，我的直觉会告诉我，天芬才是你的老婆。老婆我爱你！”“叶子，老公……
　　天芬穿好了衣服，用胳膊向前方一挥说：“老公，这里将是我们俩最后的洞房了。我们的家庭农场就在这里选址，这块地块，已经得到了兵团的批复，这里一共是两千亩地，已经和团里订好了，明天上午签署合同，我们将在这里大干一番，这里有发挥你才能的空间。”“老婆，我只知道你要办家庭农场，在这里选址，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这里是我们的宝地，这里是见证我们爱情的吉祥之地，我将为之而努力。”“叶子，当这块地的合同签署后，爸爸，就是农场的董事长，你是总经理。”“姐，我是总经理？你是啥？”“小傻瓜，我就是你的小蜜啊！俗话说就是你的秘书。”天芬说完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亲爱的，总经理，上车吧，小秘书为你开车，我们回家了。”
　　回到家里，叶子首先跪在了干爸面前说：“爸爸，不孝子叶子回来了。”刘胜武坐在炕沿伸出双手说：“儿子，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给我下跪了，我知道，这都是你爸爸、妈妈教育的结果，可是我们不需要那样，快起来吧。”叶子抚摸着干爸的腿说：“爸爸，这些年让您受苦了，都是儿子不好，您的假肢磨损的太严重了，一会，我再给您做一条吧。”杜月琴从厨房里来到了房间接过话茬说：“你爸爸，可是个大忙人，成天不着家，拖着一条假腿，他也不嫌累得慌，成天泡在连里，也不嫌人家烦。”“妈妈，我爸爸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我猜想，这几年您又带了几个徒弟吧？”刘胜武有点骄傲地说：“叶子，你老爸身残志不残，我不能躺在家里吃老本，这几年，我又带了三个徒弟，他们都能放单飞了，就为这。连兵团司令都接见了我！怎么样？你老爸还行吧？天芬，把那张照片拿出来，让你弟弟看看。”
　　天芬在柜子里把那张照片拿了出来，递给叶子说：“老公，快看看你的老丈人吧！”杜月琴来到房间抢着说：“叶子就是我和你爸爸的姑爷，这一点是没错的，怎么啦？你想不认了吗？”天芬在叶子旁边，把胳膊搭在叶子的肩膀上，向大家做了一个鬼脸，在叶子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公，我们吃饭喽。”
　　
　　（二十七）
　　团部会议室，枫叶正红家庭农场土地承包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老团长的秘书，现任的团长握着叶子的手说：“叶子，我相信你终究会是这片黑土地的人，因为你的根在这里。你师父是法人代表，你是总经理，我想你们一定能为我们团里带一个好头。好了，我们开始吧。”团长喝了口水接着说：“大家好，今天我们在这里和枫叶正红家庭农场土地承包签定仪式现在开始……
　　两千亩地承包合同签定完了。从团部回来，爷三人来到了那个小山坳。刘胜武站在这片土地上，望了望前方说：“叶子、天芬，我虽然是我们家庭农场的法人代表，可是具体工作还是你们去做，这是新的开始，现在国家的政策好，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干好。明天我给志华打电话，让他从深圳回来，和你们一起办家庭农场。”天芬看了看叶子说：“爸爸，现在志华在他战友办的公司干得不错，他是副总经理。让他回来和我们一起办家庭农场，他肯定不会回来的。”“爸爸，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想这个电话，由我来给姐夫打怎样？”“你和天芬这样，你姐夫会听你的话？”“爸爸，即使姐夫不听我的话，有些话我也要和姐夫说清楚了。”“爸爸、叶子，要是我看啊，还是不要给志华打电话了，等我们的家庭农场办的有一定规模了，让志华自己回来不好吗？”叶子从桑塔纳车里拿来了家庭农场的效果图，铺在了大青石上，爷三个，边看图纸，边讨论着未来的家庭农场。叶子和天芬并肩来到了那片枫树林。叶子揪下一片枫叶说：“天芬，办农场的资金你有多少？”“叶子，这些年你给我寄来的钱和爸爸妈妈给我的钱，再加上我陆续存的钱，除去给孩子们上学的以外，我都存起来了，现在也有五万多元了，团长已经和银行说好了，准备给我们发放十万元的无息贷款，还有一些不足，我准备找我爸爸妈妈，就是你老丈人再要一点，就差不多了。”“姐，这些年我也存了一点，我下岗的补偿款被春红带到美国去了，现在我手里只有五万元，我拿出来就算我的投资吧。干爸、干妈，他们老了，他们手里的养老钱，我们千万不要去动它。回头我们把所有的钱，尽快的集中在一起，先把这里的土地耕一遍过来，上大冻之前，要把农场的饭店盖好了，等到上了大冻，我们就可以接待第一批客人了，把城里人招到这里来，让他们吃农家饭、滑雪、睡大火炕，听二人转，把我们黑土地的风采真正的展示出来。”
　　天芬听了叶子的话激动地把叶子拥在怀里，叶子忙不迭地往外推天芬说：“咱爸，在哪边看着咱们了。”天芬还是拥抱这叶子说：“同着你老丈人都把我睡了，还怕爸爸看到我们拥抱吗？叶子，你这些构思我从没有想到过，看来你已经有了新的构思，我听你的。”“那好吧，从明天起我们就分工，开始我们的新工作，我负责全面工作，你负责经济工作，爸爸是总指挥并负责监督我们工作的任务。妈妈负责后勤保障工作。还有，他二姨、三姨，她们两家子，目前情况怎样，如果他们想来这里工作的话，就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在安排他们的工作，你负责联系他们两家。另外，一会我就去找连长，去租借他们的拖拉机来耕地，这点地加加班，五天就能耕完。”“叶子，张子祥从营部辞职后，自己组建了一个建筑安装装饰公司，他的员工都是在兵团的下岗职工，和离退休人员。去年他干了兵团的几个工程，兵团领导对他挺满意的，现在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我想我们的园区建设就交给他干吧，一来我们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他会关照我们的。二来我们可以让他为我们垫付一部分资金，来缓解我们资金不足的压力。第三，他现在正没有接工程，我们把工程给他，也送他一个人情。”听了芬姐的话，叶子沉思了一会说：“那好吧，明天上午你把他约到我们家里来，我和他面谈。另外，张子祥目前的人品怎样？”“叶子，张子祥除了和春红有那么一点事外，其他的没有什么，单凭他把兵团的下岗职工召集在一起，从这一点来看，他的人品还是可以的。”
　　叶子想起了滨海站和张子祥偶遇的事情，这个坏家伙，我一定让你知道，我叶子栋不是好惹的。
　　
　　（二十八）
　　张子祥如约来到了刘胜武的家，院子的大门外，挂着一块木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枫叶正红家庭农场筹建处。张子祥在大门外招呼着：“天芬在家吗？”听到了张子祥的招呼声，天芬来到了大门外去迎接张子祥：“子祥，快进屋吧，我弟弟正等着你了。”“怎么，你把叶子找来了，那他在滨海的工作怎么办？”“子祥，我弟弟已经辞去了滨海的工作，全身心的建家庭农场，他是我们枫叶正红家庭农场的总经理。请进吧！”天芬，我就想不明白了，叶子有那么好的工作，他竟敢辞职来东北，干这个不着边际的家庭农场，我有点想不明白。”“子祥，等你想明白了，你就发财了。”
　　“叶子，叶子。”“子祥来了。”正在炕桌上埋头看图纸的叶子，抬起头来看了看张子祥说：“子祥，快坐在炕上，我们刚刚筹备，挺简陋的不要见笑啊！”“哪里那里，我刚干的时候还不如你们了，不也干起来了吗？俗话说的好，万事开头难。”“所以啦，这不就求上你这位大老板了吗，还请子祥兄多多关照啊！等有机会去滨海，我请你到我家来做客，等到我请你的时候，可就不能迈门过了！”听了叶子的话，张子祥的脸红红的，为了修饰尴尬的局面，张子祥干咳了一声说：“好了，叶子兄弟，我们言归正传，说吧，有啥事需要我帮忙的，我定当身先士卒，绝不推辞。”“子祥，你来看，我们公司准备在这里先建设一座山门，山门的左侧，靠近山坡的一面，建设一座具有三十间客房的石木架构的平房，十间办公用房，十间员工宿舍，还有滑雪场的基础设施。这五十间平房要一米五高的片石，片石上面是木质结构，外墙皮是林场的下脚料树皮，用树皮做外墙装饰。木质结构的外墙皮和内墙之间，用林场丢弃的锯末，做保温材料，内墙涂料一定要防火的，包括电线、电线穿管都要做到具有防火的要求。石料就地取材，其他的材料我们实行包工包料，这样你还能多挣一点。”“叶子，我看这样挺好的，你说的挺全面的，那资金情况怎样？”“子祥，我是这样想的，你比我们起步的早，你已经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先预付给你五万元预付金，其余的款项，等到我们的第二期工程开始的时候，我一并付清。”“那你们的二期工程啥时候开工？”“预计明年四月份解冻的时候。”“那么我们啥时候可以进场？”“现在我们就去现场看看，具体情况我们现场在研究，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先做一个预算，等你的预算一报上来，经过我们公司的批准，立即向你拨付首期款项。”叶子下炕穿好了鞋，和张子祥说：“子祥，我们去现场。”
　　小山坳，那片还没有开垦过的黑土地，天芬正在开着大马力拖拉机，耕耘着那片土地，那肥沃的黑土地，被天芬驾驶的拖拉机已经翻出了好大一片。叶子和张子祥，望着远去的拖拉机，叶子若有所思的和张子祥说：“子祥，我和春红在这片黑土地上，浪费了我们的大好青春时光，现在我们都已经快四十的人了，她出国了，知道春红为啥出国吗？”“为啥？”“子祥，作为男人，一定要负责任，我和春红为了你的女儿，我们经常的吵架，现在孩子大了，懂事了，你是宋爽的亲爹，你为宋爽付过当爹的责任吗？上次在滨海车站，你说没去我家，难道你认为我是傻子吗？你和春红干的那些丑事，你以为就这么完事了吗？”张子祥用颤抖的声音说：“叶子，好兄弟，都是我不好，我有罪，你也知道了这一切，作为男人我是要负责任，只要你不去告发我，只要你不和我老婆说，我愿意为我的罪孽赎罪！”“赎罪，难道赎罪就能抹去一个男人的尊严吗？”张子祥拉着愤怒的叶子说：“叶子，我的好兄弟，我想是这样的，我大概奇想了一下，你的一期预算也要二十五万元左右，这二十五万元算我给你的补偿，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保质、保量、保工期的完成。你的二期工程，我也会给予你最大的优惠，并垫付40%的资金，这40%的资金三年后你再还给我，你看怎样？”叶子看了看张子祥说：“哥，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叶子栋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要我们的合作能达到我的满意，就按你说的办，从此我们就是好兄弟，另外你们的事我也不会去干涉了。”
　　刘天芬的拖拉机开过来了，叶子和张子祥握这手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天芬下了拖拉机说：“看来你们谈得很愉快吗？能让我分享你们的快乐吗？”“姐，有张老板这么实在的人，我们一定是最愉快的搭档。”张子祥也附和着说：“天芬，有叶子做你的总经理，我先祝你们发大财，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就把预算报上来，你们要抓紧批复啊！。”
　　张子祥开车走了，叶子望着张子祥那辆丰田轿车说：“小子，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天芬看着叶子说：“叶子，一切按我们的意图行事的吧？”“天芬，我不能为他白养活一个孩子，就是要让他付出点代价，他已经答应了，一期工程由他全部出资，作为对我的补偿。二期他为我们垫付40%的资金，我是这样想的，一期工程应该是二十五万元，二期工程应该在五十万元，再加上一些设备，我们应该投资在一百万元左右。我预计，明年我们的总利润应该在八十万元左右，在过一年，我们就有盈余了。等到那时候，我们把张子祥的钱全部的还给他，我们不能要他的钱作为对我的补偿。”“叶子，为什么不要啊！”“姐，为了我们的孩子，我要为我们的孩子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