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13---16

　　（十三）
　　时间真快啊！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六。上午八点一过，王志华就把嘎斯69停在了岳父的家门口。王志华来到房间里，叶子正在收拾行装，天芬正在奶女儿。小树叶忙前忙后地在叶子身边转，小树叶看到爸爸来了就招呼爸爸：“爸爸！我干爹一会就回滨海了，是爸爸去送干爹吗？”“小树叶，你想干啥？”“爸爸，我想和你去送干爹？”“那好吧，我就带着小树叶去哈尔滨。”小树叶欢蹦乱跳地跑到天芬的面前说：“妈妈，爸爸说带我去送我干爹。我要去哈尔滨了！”叶子收拾好了行李直起腰来说：“姐夫，今天又让你受累了。”“他舅，你是小树叶和小枫叶的舅舅，我送你是应当的，再说咱爸妈也去哈尔滨，正好我们一家人去哈尔滨照一张全家福。”刘胜武说：“我看他姐夫说的对，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照一张全家福。”杜月琴问着天芬说：“闺女，你通知月芬和月芳了吗？”“妈妈，她们已经知道了，说好了中午再一起吃顿饭，吃完饭去照全家福。”刘胜武高兴地说：“今天吃饭和照相的钱，都算我的身上，我请客，你妈妈掏钱！”全家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家人在笑声中上了汽车。当汽车快要路过那个小山坳的时候，叶子唱起了歌曲。
　　叶子：
　　阿哥阿妹的情意长，
　　好像那流水日夜响，
　　流水也会有时尽，
　　阿妹永远在我的身旁
　　天芬：
　　阿哥阿妹的情意深
　　好像那芭蕉一条根
　　阿哥好比芭蕉叶
　　阿妹就是芭蕉心
　　刘胜武听到这两个人对起歌来，他真的害怕王志华多心，他灵机一动就接着天芬唱了起来
　　刘胜武：
　　燕子双双飞上天
　　我和阿妹打秋千
　　秋千荡到晴空里
　　好像燕子云里穿
　　刘胜武唱到这里，拉了一下老婆，杜月琴会意地也唱了起来。
　　杜月琴：
　　弩弓没弦难射箭
　　阿妹好比弩上的弦
　　世上最甜的要数蜜
　　阿妹的心比蜜甜
　　起初王志华听到天芬和叶子合歌的时候，他真的很吃醋，可是当岳父和岳母接着唱的时候，他的醋意打消了。等他们唱完以后王志华说：“爸爸唱歌我倒是听到过，可是妈妈唱歌也这么好听，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姐夫，你妈妈就是老了吧，当年我参军去朝鲜的时候，临上车的时候，你妈妈带着孩子们去送我，当你妈妈唱起这首《婚誓》的时候，送行的妇女们，都在边流眼泪边和你妈妈一起唱歌，那场面真叫个隆重啊！”叶子说：“干妈和干爸真的好浪漫啊！”杜月琴有点脸红地说：“别听你爸爸的瞎嘞嘞，都老了还啥浪漫啊！”
　　到了哈尔宾车站，王志华去存车了，刘胜武拉了一把叶子训斥地说：“你个坏小子，心里知道不就结了吗?还唱起情歌来了，要不是我和你妈给你们解围，我看你们怎么收场！”叶子和天芬各自吐着舌头说：“谢谢老爸老妈。”
　　正说着话，月芬和月芳两家人也到齐了。一大家子十一口人，去了站前饭店，一家子吃了一顿捞面，就去了哈尔滨照相馆，全家福的站位是这样的。
　　第一排正中是：刘胜武抱着小树叶、杜月琴抱着小枫叶
　　第二排是：王志华、刘天芬、叶子栋
　　第三排是：赵东、刘月芬、刘月芳、孙畅
　　月芬和月芳都挺着大肚子，一家人欢天喜地的照完了全家福。
　　叶子上车了，他带着干爸干妈的嘱咐，带着天芬的思念和小树叶那声声的呼唤上车了，一向厉害的月芬，突然跑进了车厢，她来到叶子面前嘴巴贴着叶子的耳朵说：“今天我正式的招呼你一声‘大姐夫’，‘大姐夫’，如果你忘了我姐，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不会轻饶了你，你好自为之吧！”“月芬，谢谢你能理解我和你姐，我不会忘了她们的。”
　　火车响起了长笛声，车要开了，月芬跑下了火车，大家挥手和叶子告别，火车远去了，赵东小声地问月芬：“老婆，你和叶子哥说啥了？”“赵东你不闷事会死啊！我和叶子哥说啥了你想知道吗？”“想知道。”“过来我告诉你。”实在的赵东，把头贴到了老婆的嘴边，等待月芬告诉他实情。刘月芬向大家做了一个鬼脸，大声地在赵东的耳朵旁喊道：“叶子哥再见！”大家看着赵东摸着耳朵那夸张的痛苦劲，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十四）
　　滨海站前广场，叶子走出了车站大厅。他提着行李朝公交车站走去，当他来到广场出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身边一掠而过。叶子扭过头去看到，原来是张子祥。叶子转过身来朝张子翔喊到：“子祥、子祥……张子祥听到了召唤他的声音回过头来，是叶子，他走到叶子身边，放下行李，伸出了双手说：“叶子，这么巧啊！我们又见面了！”“是啊！俗话说的好啊‘无巧不成书嘛。’怎么样？事情都办完啦？你去我家了嘛？”“叶子，你没在家，我去了也不方便，所以我就没去你家，这不刚从北京回来，看了看我的老战友。”叶子从张子祥的面部表情上看到，张子祥没有说实话，这个心怀鬼胎的张子祥自知自己说的话叶子是不会相信的，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也就顺着杆爬吧：“叶子，我们都是好朋友，以后我们有机会的。”叶子松开了张子祥的手说：“你看你，来都来了，也已经到家了，不去我家看看不合适吧？走吧？和我回家？”叶子说着就去提张子祥的行李包，张子祥急忙拉着行李包说：“叶子，好兄弟，我的车票也买好了，再说我的假期也到了，今天就不去你家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去你家做客。”叶子松开了张子祥的行李说：“那好吧，不过，这次可是怨你哈，来到滨海不去我家，总是不好的，既然你已经到了假期，那就依着你，下次一定来我家做客！”就这样两个各怀心事的男人，分手了。
　　叶子坐着公家车并没有回家，他径直来到了芷兰的家里。到了大门外，他和卫兵说明了来意，卫兵去警卫室打电话去了，卫兵出来回复叶子说：“您等一会吧，一会来人接你进去。”叶子在大门外来回的渡着步子，他在想可能是谁来接自己，难道是芷兰吗？不会吧，芷兰在部队过年的。“哥，叶子哥。”叶子转过身来，他在冲动的驱使下，放下行李要去拥抱芷兰，芷兰做了一个不允许的动作说：“哥，进屋里再说吧。”
　　芷兰家里，只有芷兰一个人，叶子放下行李问：“干爸干妈没在家？”“哥，爸爸妈妈，去北京看他们的老首长去了，这几天只有我自己在家里。你刚回滨海吧？为啥先不回家？”“是这样的，第一是我想你了，我来碰碰运气，看看你是否在家里。第二是，我师父托我给干爸干妈带来的土特产。第三是……“是啥？刚刚见面你就犯坏是吧？”“芷兰……叶子把芷兰拉到了里屋说：“芷兰我真的好想你。”“哥，今天不行，大姨妈来了。”“大姨妈？在哪里？”“你个傻小子，大姨妈就在我的身上，你是看不到的。”叶子似乎明白了，他吻了芷兰后说：“好吧，我就不见你的大姨妈了。”
　　叶子打开了行李包，一件一件地往外拿刘胜武送给谭凤山的礼物：大榛子、葵花籽、花生、野蘑菇还有一袋关东烟。叶子拿着关东烟说：“上次干爸去他家说关东烟好抽，这不，他就弄了一袋子。”“哥，我想和你说个事，但是我有点犹豫。”“啥事啊！我是你哥，有啥好犹豫的。”“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和我嫂子闹事！”“芷兰，我相信你，你也知道，我和你嫂子是啥样子的，我们的婚姻是名存实亡，我最爱的人不是她。”“哥，初四那天我去家里找你，干爸干妈和你都不在家，我就去了我嫂子的娘家看看是否在哪里，结果我真后悔去了嫂子的娘家，我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事情。”“啥事情啊？”“哥，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哈？”“你说吧，我没事。”“是这样的，我去了嫂子的娘家，刚要进屋，就看到嫂子和一个男人拥抱接吻，吓得我就藏到了窗户下面，当我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是营部的张干事。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所以我也没敢进门就回家了。”叶子听后半天不语，屋里沉默了许久，芷兰说：“哥、哥、算了吧？别挑明了这事吧？有啥事以后再说吧？”叶子镇静了一会说：“芷兰，他俩好我在东北就已经知道了，我只是在想让他们自己造条件，如果条件成熟了，我们就离婚。”“离婚？”
　　“是的，和春红离婚。那天我在兵团，去给老兵做假肢的时候，我和芬姐看到了张子祥，说实话，我们能回城全靠着张子祥的帮忙，说真的，如果没有张子祥，我和春红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滨海了。那天他和我说要来北京开老战友联谊会，我就告诉他来家里做客。可是我刚才在滨海站看到他了，他说没有来我们家里，他说是只有春红一个人怕不方便，当时我就不相信他说的话。芷兰，我和你嫂子已经这样了，反正从那一天起我就没爱过他，随她去吧。”“哥，那就好，你先歇会，我去给你做饭去。”

　　（十五）
　　叶子的假期到了，当叶子上班后，有人通知叶子去经理办公室一趟。来到经理办公室，经理让叶子坐在椅子上说：“叶子，上级领导机关，命令我们公司，去参与一项国家的重要工程，这项工程是解放军直接建设的，因为缺乏卡车司机，所以需要我们公司派一位政治上过硬的同志去哪里开卡车，而且全是夜班，虽然你的家庭出身很高，但是现在文化大革命已经停止，而且现在是不唯成分论，所以公司经过认真的考虑，决定让你去参与这项工作。”“经理，我可以问问是什么工程吗？”“叶子，具体是什么工程，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用问，等到了新的工作单位，你要服从分配，听从命令，严格保密。”“知道了，我什么时候去报到？”“叶子，接你去报到的同志就在会客室里等你，你和我来吧！”
　　会议室内，有三位解放军同志，经理把叶子介绍给一位四十左右岁的同志说：“李主任，这就是叶子栋同志。”李主任说：“好了，你先回去吧。叶子栋同志，请你坐下。”叶子坐在了李主任的对面，他在等候发落。李主任对着叶子说：“好了，我们开始吧。下面我问你啥你回答啥。”
　　“你的姓名？”
　　“报告，我姓叶，叫叶子栋。”
　　“好了，不用说报告就是了。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父亲母亲都是滨海大学的教授，家父是滨海大学的文史研究员。”
　　“你的父母的姓名？”
　　“我父亲，叶之南。母亲，闻香兰。”
　　“你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是做什么工作的？”
　　“拖拉机手。卡车司机。”
　　“你开了几年卡车？”
　　“先是开了四年的拖拉机，又开了五年的卡车和拖拉机。”
　　“你在生产建设兵团有亲戚朋友吗？”
　　“有我的师父一家人，他也是我的干爸，干爸是参加过朝鲜战争的转业老兵。”
　　“你在部队有亲戚和朋友吗？”
　　“同志，必须回答吗？”
　　“是的，必须回答。”
　　“他是我们生产建设兵团，参加朝鲜战争时原部队的老师长，去参加生产建设兵团前，他就是我的干爸，他女儿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一起在生产建设兵团工作。”
　　“叶子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老婆叫宋春红，我们有一个女儿，她在北京市外经贸委工作。回答完毕。”
　　“叶子栋同志，经过你回答我们的问题，和我们查阅你的档案，你的情况基本属实，现在我通知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国家一号工程的一员了，你的工资待遇全由我们部队发放，你需要在以后的几年里和你的单位暂时脱离关系，每个月只允许回家一次，但是需要你严格遵守保密规定，明白了吗？”叶子站起身来立正说道：“报告首长，我明白了，一切服从命令，听党指挥。”
　　部队的同志随同叶子回家了，叶子收拾好行李和春红说：“我要去执行一项保密任务，上级需要我，每个月回家一次，家里的事全拜托你了，等爸爸妈妈回来后，告诉他们一声就是了。”“叶子，你要去哪里？”“春红，这是秘密。我没事，这一切都是上级领导安排的，你放心吧。我走了。”
　　叶子去参加保密工作了，他的任务就是和原来的工作一样，也是从城外把建筑材料拉回城里来，只是全是夜班，他的卡车是军用卡车，车上有一位解放军押车，不管叶子到哪里，那个小同志总是伴随在叶子身边。叶子现在是半军事编制，他不算是军人，可他在军事编制之中。
　　第一个月的假期到了，叶子准备回家度假，他的假期是四天。回家后叶子只在家里住了两夜，他把工资全部的交给了春红，因为叶子不需要钱用，叶子的一切都在部队里。剩下的一夜，他是在芷兰家度过的。谭凤山和叶子聊着天：“叶子，你在那里工作的怎样？”“干爸，哪里啊？”“你小子还和我保密啊！你知道那项工程是谁负责吗？你知道你是怎么去的那里工作的吗？”干爸，我哪里知道啊！难道是您？”
　　谭凤山拧着眉头说：“这就是你的好妹妹芷兰的功劳啊！她非要我给你调动工作，否则她不放心你。这个单位虽然是受到点限制，可是挣得钱多啊，而且你的一切生活都有部队来负责，这样你可以省下你的工资啊。”“知道了，谢谢干爸。”你今天就别回去了，一会你妹妹就回家了，今天趁着你干妈不在家，你陪我喝两杯酒。”爷俩正说着话，芷兰回家来了。进了门放下挎包来到叶子身边贴着叶子的耳朵说：“在军队工作好玩吗？”“干爸都和我说了，都是你要干爸安排的。”“是地，这样你就可以和我嫂子……“亏你想的出来，也好，这样我就省大心了，眼不见心不烂。”
　　谭凤山看着女儿和叶子那亲热劲就说：“芷兰，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个人问题怎么解决啊？”“老爸，你就放心吧，我有爱人了，您就瞧好吧。”“闺女，我可告诉你，我可不允许你打你哥的主意，听到了吗！”“爸爸，闺女知道了……
　　芷兰的口是心非谭凤山是看出来了，可是现在的年轻人，真拿他们没办法，随他们去吧……
　　（十六）
　　叶之南夫妇回北京了，回到家里看到家里锁着门，闻香兰打开房门，放下行李，烧上了开水后和叶之南说：“之南，你先休息会，我去亲家那里看看。”亲家家里，春红一个人，哄着孩子在听收音机。闻香兰敲门进来了。春红看到是婆婆来了，便放下孩子说：“妈，您啥时候回来的？我爸爸呢？”“春红，你爸爸在家里，今天是周日，叶子没在家，他不休周日吗？”“妈妈，叶子单位派他去部队上开车去了，说是保密工作，一个月回家一趟，那天他回家拿行李，是三个军人陪他回的家。应该是这几天就到假期了。”“妈，您和我爸刚回家，我去给您和爸爸做饭去吧。”“春红，你爸爸妈妈也没在家啊？”“妈，他们去东北了，也快回家了。”“春红，你不用管了，你还是带我孙女吧，我们能行的。”闻香兰，抱起孙女，亲了又亲地说：“奶奶的大孙女，越长越漂亮了，奶奶好爱你啊！”闻香兰把孙女递给春红说：“我回去了，一会你过来，你爸爸也想大孙女了。”“妈，我和您一起过去吧。”
　　叶之南抱过来孙女，亲了一口说：“我孙女长漂亮了，春红，去帮着你妈妈做饭去吧，爸爸饿了。”春红去厨房了，叶之南把孙女递给闻香兰说：“你看看孙女的小屁屁吧？”闻香兰妙明其妙地说：“看孙女的屁屁干啥？”“让你看你就看！”闻香兰看了看说：“没有啥啊，怎么啦？”她怎么没有胎记？”“你啊！亏得你还是有学问的人，那俗话说得好，有些事，是不可思议的，有些遗传的问题是传男不传女的。”“有这么一说吗？”“有啊!”春红端着菜走进了房间，听到二老再说有没有的问题，她就接过话茬说：“爸妈，在谈什么？什么有没有啊？”叶之南马上就说：“春红是这样的，我们家有祖上的遗传，但是怎么没传到我孙女的身上啊。”“爸爸，是什么遗传啊？”“是小屁屁上的一个小胎记，形状像一片小树叶，我们已经有六代遗传了。”小树叶？胎记叶？叶子怎么没和我说起过啊？小树叶，这么耳熟啊？春红冥思苦想了好半天，突然她想起来了，芬姐的儿子是叫小树叶啊！难道小树叶是叶子和芬姐生的吗？不会这么巧吧？”闻香兰看着春红在想着什么说：“春红，你在想什么？春红？”“妈妈，我在想芬姐的儿子好像叫小树叶。”叶之南站起身来说：“会有这么巧的事吗？”闻香兰好像明白过来了说：“一个名字而已，人家给自己的孩子起什么名字，那是人家的事，和我们家有啥关系。”春红也说，是的，生孩子和起名字没有太大的关系，祖上遗传，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好了，爸妈吃饭吧。”
　　吃罢晚饭，叶之南和闻香兰说了一声：“香兰，我去学校一趟，有点事，我一会就回来。”
　　叶之南骑上自行车，一会就来到了军区大院门外，他和警卫说明了来意。警卫打了电话，一会芷兰出来了：“干爸，您来了，进来吧，叶子就在家里陪我爸爸喝酒了。”“好闺女，我就不进去了，你把叶子给我喊出来，我和他说几句话，我马上就走。”“您还是进来吧？”“不了，你去喊他吧？别告诉你爸爸是我来了。”
　　一会叶子出来了：“爸爸，您怎么不进屋去啊？”‘你个臭小子，还有脸和我说进屋去，我问你，你芬姐家的小树叶，为啥叫小树叶？”“爸爸。您大老远来了就问这个事嘛？人家的孩子起名字那是人家的权力，您为啥问我。”“为啥？为啥，问问你自己吧！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话吗？”“啥话？”“你曾和我说过，不会让我们叶家断后的，是不是。我问你你芬姐家的小树叶，是不是你的儿子！”叶子沉思了片刻说：“爸爸，我不爱春红，我和您说过的，不错，小树叶是我们叶家的后代，您还有一个小孙女，她叫小枫叶。”“你啊！真是爸爸的好儿子啊！那你怎么处理你芬姐家里的事？”“爸爸，我师父已经承认我是他家唯一的女婿，有啥事以后再说吧。”“那好，你和芷兰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芬姐说了，她是不会嫁给我的，但是两个孩子永远是我们叶家的后代。我想和春红离婚，和芷兰结婚。”叶之南迷茫了，他沉思了许久，低头不语，自己是个教书育人的教师，可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是这样啊！叶子看着沉思的父亲说：“爸爸、爸爸，您怎么啦？”“我没事，你回屋吧。”叶之南骑上自行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