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9---12

　 （九）
　　叶子和天芬出去以后，小树叶来到外婆跟前问外婆：“外婆。我总是在梦里能梦到我干爹，您说我和我干爹的心是不是连在一起的啊？妈妈常和我说起干爹的事，今天我看到了干爹，他就和我在梦里梦到的一模一样，您说这是为什么啊？”杜月琴搂着小树叶说：“我们的小树也长大了，有心事了。孩子，你还小，有些大人的事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外婆和你妈妈自然就会告诉你的。你记住了你叶子干爹是你最亲的人，他也是最爱你的人。明白了吗？”“外婆，我好像明白点了，我妈妈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以后我不问了，妈妈说这些话不能和外人说，外婆你说妈妈说的对吗？”“小树叶，你知道什么是外人，什么是自己人吗？”“外婆，我知道，我们家的外公、外婆、妈妈和叶子干爹，还有、还有……外婆，我爸爸是外人吗？”“孩子，你爸爸不是外人。”“爸爸不是外人，他怎么不在家里住？为什么他在宿舍里住？为什么妈妈不让我和爸爸说这些话？”“孩子，听外婆说，你爸爸不是外人，但是有些话也不能和爸爸说，我们今天说的话，就不能和爸爸说，知道了吗？”“外婆，我真不明白，大人们是怎么啦，我听妈妈和外婆的就是了。”“我们的小树叶真听话。”“外婆，我妈妈说我的小屁屁上有一个胎记，我看到我妹妹的小屁屁上也有胎记，那我爸爸的屁屁上怎么没有胎记？”“你怎么知道你爸爸没有胎记的？”前几天，爸爸带着我去兵团的澡堂子里去洗澡，有一个叔叔说我的小屁屁上有胎记，像个小树叶，可是我注意了，我爸爸的屁屁上没有胎记啊？”“谁告诉你的，你爸爸有胎记的？”是妈妈和我说的，妈妈说这是我们主上的什么传。”“小树叶，外婆告诉你哈，千万不要和你爸爸说胎记的事，记住了吗？”“外婆我记住了。”
　　小树叶去蹦蹦跳跳地跑到那屋去玩了，杜玉琴望着小树叶的背影，叹了口气说：“老刘啊，小树叶这孩子命苦啊！亲爹就在眼前可不能相认，对于这件事我们真的对不起志华，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啊！”“她妈，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这里许多从朝鲜战场下来的老兵，都和志华差不多，他们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只是天芬是比较幸运的遇见了她所爱的叶子，才有了我们的两个外孙。目前志华非常的爱这两个孩子，我想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他为啥住在宿舍里啊！”“老刘啊你是不知道啊！志华和天芬为这夫妻之事经常的吵嘴，有些事天芬和我说了，天芬说分开住也好，省得为夫妻之事闹意见而伤了感情。她爸，今天叶子住在哪里啊？”“听天芬的吧。反正我是认定叶子是我真正的女婿了，她们要是愿意，这几天就住在一起吧。”“那小树叶怎么办？孩子懂事了啊！”“不打紧，小树叶每天和我们住在一起，等孩子们都睡着了，再让他们到一起去，明天早早的起床就是了，我还想再让叶子和天芬为我们生一个大外孙子，等这个孩子落生后，就让这个孩子随母姓，那样的话，我们老刘家就有后了。”
　　这时候天芬和叶子，在回家的路上，也在谈论着今天叶子住在那里的话：“叶子，今天你和我就住在一起，志华要到过了正月十五才回来了，你在家里住五天正好错开了。再说即便他在家我和志华也不在一起住。”“姐，有爸爸妈妈在家里这合适吗？怎么也要避讳一下爸爸妈妈吧！”“叶子你听好了我说的话，今天爸爸妈妈一准让我们住在一起，知道为什么吗？”叶子有些不解地说：“为什么？我想不会吧？”“叶子，爸爸曾经和我说过，等我再有了儿子，一定要随母姓，那样的话我们老刘家就有后了。”“姐，这是真的吗？”“千真万确，即便我们这几天不住在一起，我也有数，因为这几天正是我的排卵期，昨天我们的事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成功了。如果成功的话，那块大石头就是上帝派给我们的福祉。”叶子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对我这么好我用什么来报答你？”“叶子，我爱你，我不需要报答，只要你爱我我想这就够了，是你给了我送来了我们的孩子，将来我们的第三个孩子出生后，我们就再也不生孩子了。不管你在哪里，请你记住了，在这片黑土地上，有你的根在这里，有你的爱人在这里。”“姐，你的话我记住了，只是你要为我多受好多的痛苦。”“叶子，我们的第三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叶子思索了一会说：“如果我们的第三个孩子出生，那就到了阳历十二月份吧，那时候正是漫天大雪天寒地冻的时候，我想就叫“冬至”吧，大名就是刘冬至。这样的话男孩女孩都能用，你看行吗？”“叶子，你真是个秀才，我同意，回家在和爸爸妈妈商量吧，争取他们的同意。”
　　（十）
　　吃完晚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嗑着瓜子聊着天，叶子拿过来干爹的假腿用手比量了一下说：“爸爸，您这假腿有点磨损了，想必和您的右腿就不一边长了，刚才我去连部给他们拜年，顺便拿来了一块汽车外胎，我给您钉上吧。”“儿子，正像你说的一样，我已经感觉到了左腿有点短了，大概其相差两公分左右，你看着弄吧。”
　　很快叶子就把干爹的假腿修好了，他试着让干爹装假腿，当他给干爹装假腿的时候，叶子摸了摸那半截的大腿，半截大腿上已经结下了厚厚的老茧，摸着摸着，叶子的眼泪就掉落在了干爹的大腿上，刘胜武说：“儿子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不要落泪啦。”“爸爸，您的腿是我终生的遗憾，我将如何报答你啊！”“傻小子，你是我姑爷，这就足够你报答得了。刚才我和你妈妈商量了，今天你和天芬就住在一起吧，虽然只有三五天，这也算是你们的机缘吧！”“爸爸，这不好吧，还有孩子们在一起。”儿子你就放心吧。我和你妈妈都安排好了。”
　　刘胜武装好了假腿在屋里试了试说：“挺合适的，前几天六营的一个老兵来找过我，问我这条假腿是怎么弄的，他是在战场上被截肢的，我告诉他，这是我儿子给我做的，可那个老兵说，‘老哥啊！你真幸福，你还有儿子啊，从战场回来，我到现在也没有个孩子。’”“爸爸，他家在那住，明天我去他家看看吧？”“你去问天芬吧，天芬认识他家。”
　　第二天叶子拿好了工具，跟着天芬径直就去了老兵的家里。在路上，叶子和天芬碰到了张干事，看他是要出门的样子就问：“张干事，这是要去哪里啊？”“是叶子和天芬啊，我去北京，北京有我的老战友开联谊会。”“张干事，都到北京了，北京距离滨海很近，那就去我家里吧，你是我和春红的恩人，春红的妈妈和春红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不管你多忙也要去我家。”告别了张子祥，他们很快就来到老兵的家里，那个老兵看到叶子便说：“你就是那个滨海的知青叶子吧？”“就是我，大叔。”“小伙子，我认识你，虽然我们没有共过事，在团里我看过你做报告。”“大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提那些事了，这是我姐姐您认识吧？”“认识、认识，这是刘胜武的大闺女。”天芬接过话茬说：“大叔，听我爸爸说您想做一条假腿是吗？我弟弟带着工具来的，现在就给您做，等不到中午就能做好了。”“好闺女，大叔谢谢你们了。”叶子让大叔坐在炕上，大叔的右腿是从膝盖下面截肢的，叶子量好了尺寸说：“大叔，我马上就给您做，您的假腿要是做好了，可比我干爹的强多了，因为您这是在膝盖下面。您上炕吧，一会就好了。”叶子和天芬来到了院子里面，在木柈子垛里选了一块榆木，回到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干了起来，天芬在一旁给叶子打下手，临近中午，假腿就做好了，这时候天芬帮着大婶把小棉垫子也做好了。几个人给大叔装上了假腿。大叔看了看大家说：“叶子，这能行吗？我怎么不相信这是真的，真的能站起来走路吗？”叶子扶着大叔说：“大叔，没事的，您一定能站起来。”老兵站了起来，叶子在一旁说：“大叔勇敢一点，向前迈一步。”老兵的右腿抬了起来，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他终于能扔下双拐自己走路了，老兵握着叶子的手说十几年过去了，今天我终于又能自己走路了，爷们，谢谢你！”“大叔，不用谢，您是和我干爹在一条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这点小事是我们年轻人应当为您做的。”叶子告别了老兵和天芬回到了家里，吃完中午饭，叶子陪着两个孩子在西屋的炕上玩。这是叶子第一次耐着性子陪孩子们玩。叶子想起了儿时的儿歌，那时候妈妈总是抱着自己在耳边唱儿歌，情不自禁的叶子，唱起了儿歌：“小小子，做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干嘛？点灯说话，关上灯打喳喳。”小树叶听完叶子唱的儿歌问叶子：“干爸，什么是媳妇儿？小小子为什么要媳妇？妈妈是谁的媳妇？干爸，你的媳妇是谁？我什么时候有媳妇？”天芬听完小树叶的为什么，哈哈的大笑起来：“叶子这回让儿子把你问住了吧？我看你怎么回答儿子？”叶子不假思索地说：“小树叶现在不能有媳妇，等你长大了，干爸给你找一个滨海的媳妇。至于你妈妈，他是你爸爸的媳妇，我的媳妇是谁这要看小树叶知道不知道了。”“乖巧鬼精灵般的小树叶，趴在妈妈的怀里小声地和妈妈说：“妈妈，我想你是干爸的媳妇。”“为什么妈妈是你干爸的媳妇？”“妈妈，我们家，外公、外婆、妈妈、二姨、三姨、干爸，都不是外人，爸爸也不是外人，不过有些话不能和爸爸说，因为，爸爸总不回家，”叶子把小树叶抱在话里说：“儿子，这些话是谁教给你说的啊？”“干爸，是小树叶自己想说的。”天芬抱起来小树叶说：“小树叶，你该和外婆睡觉觉了，明天再和干爸玩好吗？”“妈妈，我想再玩会好吗？”“儿子听话，九点多了，明天再玩吧。”枫叶睡着了，小树叶和外婆睡觉了。天芬铺好了被窝，自己先钻进了被窝，叶子关了灯门也钻进了天芬的被窝……
　　
　　（十一）
　　自从认识天芬十年了，相恋也有几年了。这一天是叶子第一次，得到了干爸和干妈的允许，和自己心爱的人，在家里同居一室。躺在被窝里的叶子在想，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和天芬同居一室的。温暖的火炕，暖暖的被窝，柔情似水的爱人，这是叶子在风儿哪里从来过来没有得到过的。而此时的天芬，也在遐想着，自从第一次给了叶子，这是和志华结婚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原来作为女人是这样的美好。天芬抚摸着叶子的胸大肌，用自己圆润的丰乳摩擦着叶子的胸膛。天芬感觉到了叶子那男人的雄风，正在蠢蠢欲动。叶子紧紧地拥抱着天芬，抚摸着爱人那圣洁的肌肤和圆润的双乳，两个人热烈地拥吻着，天地伴随着有情人在震颤，昏暗的灯光和相爱的人作伴……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大汗淋漓相爱的人，各自歇息了下来，叶子反转过身来，再次的把天芬拥在怀里，天芬的身体还在颤抖，虽然和叶子已经有了几次的夫妻之事，但是这一次却让天芬感到了无比的震撼：“老公，你在想什么？”“亲爱的，我在想，是上帝把我心爱的人送到了我的怀抱，也许是我上辈子和你结下的情缘，让我们今生团聚。明天我就跪在爸爸妈妈面前说：“岳父岳母在上，受小婿一拜。”“叶子，你知道你这一拜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要用现实中的行动，去做为女婿要做的一切事情。我不想那样繁杂，我想这样已经很好了，爸爸妈妈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他们才让我们住在一起。你不要去触碰那些事情，就这样我已经感到了幸福，如果从今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也知足了。”“姐，我不想让你生活在没有名分而为我们抚养着儿女的的岁月里，这样你太辛苦，作为男人应该勇于担当，不能不负责任。”“叶子，如果我和志华离了婚和你结婚，你知道那是什么结果吗？社会的舆论压力和来自于政治方面的压力，都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我们将失去我们的工作，我们也无法面对我们的儿女，叶子不要多想什么，这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只要我们相爱，虽然我们天各一方而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叶子把他的脸深深地埋在了天芬的双乳之间，天芬感到叶子在抽泣，叶子的眼泪已经落在了她的乳房之间。天芬柔情地爱抚着叶子，她起身用她的红唇吻着叶子落下的眼泪，吻着叶子的嘴唇，吻着叶子的胸膛，天芬真心的香吻，吻遍了叶子的全身。叶子再也不能忍耐了，他就像一头凶猛的雄狮，跳跃起来，嘻嘻在那潺潺流水之间……
　　天不知什么时候亮了，叶子还在梦乡之中。天芬已经在厨房把早饭做好了，她来到叶子的被窝前，手里拿着一颗细细的草苗，她轻轻地在叶子的耳边骚弄着，叶子痒的难受，用手去挠耳朵。天芬又转移了地方，这次天芬把目标锁定在了鼻孔边。叶子受不了了，本能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眼睛，看到是天芬在戏弄自己，他抓着了天芬的手，又把天芬拉到了炕上，不容分说脱下了天芬的衣服，又把天芬弄到被窝里面了。叶子边侍弄着天芬，边小声说道：“亲爱的，你敢不让我睡懒觉，我要让你知道我叶子栋的厉害。”“叶子，你快饶了我吧？这样舒服的事弄我，我会上瘾的，一旦我上了瘾，你就回不了滨海了。”“亲爱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有啥事过了这会再说吧，我要让你知道老公的厉害。”风停了，雪花飘走了，气喘吁吁的叶子躺在天芬的侧面，胳膊搭在天芬的乳房上，叶子真的累了，天芬柔和地吻了一下叶子说：“叶子，今天你很累了吧，一会起床吃饭，今天我们哪也不去，就在家里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继续，快起床吧？”“爸爸妈妈醒了吗？”“他们好像还在梦里，我听到了爸爸妈妈的鼾声还在依旧地响着，他们爱睡懒觉。”“姐，我们弄的动静这么大，他们不会听到吧？”“你还有脸说啊，你那股劲头上来你就什么也不顾了，大呼小叫的害怕别人听不到啊！”“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哼哼唧唧的在闹吗？”“好啦，不嫌害羞，快起床吧，我们的房间和爸妈的房间还相隔一间大房间，再说，两边的门上还有棉门帘，他们是听不到的，快起床吧？我去招呼爸妈也起床，我们开饭喽。”
　　叶子起床后洗漱完毕，端着洗脸水送到了爸爸妈妈的面前：“爸爸您先洗脸吧。”“叶子，睡得好吗？比你在滨海怎样？”杜月琴拍打了一下刘胜武说：“你个死老头子，有你和女婿这样说话的吗？”“我关心我的新女婿不好吗？老娘们知道个啥！天芬，快收拾吃饭吧，今天十连那里有庙会，一会你去找连长借一辆拖拉机来，就说我要去看庙会。”叶子突然想起来了：“天芬，今天是初三的庙会，那后天就是初五了，等到看完了团里初五的庙会，我就该回滨海了。”天芬一边端着饭菜一边说：“叶子，我知道的，我已经托人给你去买火车票了，初六一早我送你去哈尔滨，今天我去和志华他们连长定下那辆嘎斯69，初六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哈尔滨。”
　　（十二）
　　滨海的四合院，春红的妈妈和继父。去东北陪老爸过年了，家里只有春红一个人带着女儿过的年。今天是正月初三，一大早滨海城又响起了鞭炮。春红早早的起来，包初三的饺子。饺子包好了水也开锅了，春红煮上饺子，刚要回屋，邮递员来了：“宋春红来信了、宋春红……春红来到院外，拿着信回到房间里，是张干事来的信，春红把信丢在桌子上，到厨房去捞饺子了。春红坐在桌前吃着饺子，突然想到，张干事是不是真有啥事吧？想到此她撕开了信封，信上写道：“春红，我要去北京开战友联谊会了，我想先去滨海看看你们娘俩，我应该在正月初三下午两点到滨海站，我想见见你，我想让你来接站……
　　滨海站，春红怀里抱着女儿，她焦急的望着出站口，两点半了，陆续有旅客出站了，是他、是他：“张子祥，我在这里。”张干事听到了春红的声音，他丢下行李跑到了春红的面前，刚要想拥抱春红，而春红对他做了一个不行的手势，张干事也想到了，这里是滨海站前广场，在这里拥抱是不合适的。他握着春红的手说：“春红又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好了，我们回家，有啥话回家再说。”初春的滨海，还是很凉的，公交车把春红和张干事带到了胡同附近。两个人进了家门，春红放下了熟睡的女儿，张干事在春红的后面就把春红抱在了怀里，春红挺直了身体，转过身来用双手轻轻地推着张干事，而她的眼里却放射出了渴望得到的眼神。张子祥用力把春红拥抱在怀里，吻着春红。春红似乎想起了什么，推开还在陶醉之中的张子祥说：“张子祥，你来北京干啥来了？”张子祥整理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说：“老战友有一个联谊会，初六在北京召开，以前也开过联谊会，我从来没来过，今年开联谊会因为有你在滨海我就来了。”“如果你看到叶子会怎么说？”“是这样的，我临来的那天，我看到叶子了，刘天芬陪着她去给老兵做假肢，叶子问我去干啥，我告诉他我要去北京开战友联谊会。叶子告诉我，都到北京了，顺便去我家里吧，我岳父母和春红会好好的接待你的，因为你对我们有恩啊！”“他没说哪天回滨海吗？”“对了他好像是说初六或者是初七的火车票。”“那就好了，你们那天开会？”“初六开会。”春红听后兴奋地把门插上把张干事推到了里屋……
　　一阵之后，张干事穿好了衣服说：“春红，你说，为什么我和我老婆就是不行啊？为什么和你合作的挺好啊？”春红瞥了张干事一眼说：“你认为你这就男人吗？你知道我和我家叶子是啥样子吗？”“啥样子？还会翻了天不成？”“我告诉你，不但翻了天，还要覆了地，没有两个小时不算完事！”张干事听罢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言语了。春红还是在唠叨着：“子祥，你打算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光让叶子白养你的女儿吗？万一哪一天，我被叶子严刑逼供招认了，我的女儿是你的种，叶子还不跑到东北去杀了你啊！到那时候你可就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了吧！”张干事听了春红的话，真的有点害怕了，他急忙陪着笑脸说：“春红，我的好春红，你怎么会啊！我是真的爱你，再说，我们在一起你的激情是那么的高涨，这就说明，你也需要我、爱我，何况我张子祥也不是看财奴，这不我早就给你预备下了。”张子祥话一说完，边猫腰把行李包提到了桌子上，他打开行李包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布包包，他细心地打开了一层，又打开了一层，一叠十元的钞票展现了面前，他拿起钞票说：“春红，这是我一年来攒下的体己钱，整整二百元，我想给你留下一百五十元，剩下的留着我当盘缠。”张干事把钱郑重地交到春红的手上。春红接过钱感动地流下了眼泪：“子祥，这些钱我留下一百元，剩下的一百元你都拿回去吧，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俗话说得好‘穷家富路’万一遇到事情没钱可不行。”“春红你真好。我们的女儿，叶子知道是我的吗？”“傻小子，叶子要是知道了，他还让你来我们家吗？他在东北就把你杀了！”
　　吃完晚饭，春红和张干事，把女儿哄睡了以后，两个人躺在被窝里又聊了起来，张干事煞有介事地说：“春红，你和刘天芬关系怎样？她待你好吗？”“子祥，说真的，芬姐待我真的很好，可是，我对芬姐还是有芥蒂，知道为啥吗？”“为啥？”“就是因为叶子，刘天芬深爱着叶子，谭芷兰也爱着叶子，我也爱叶子。可是这个叶子就是对她们俩好，就是不爱我，说真的我真的很生气。”“然后你就想着办法的报复刘天芬对吧？”春红疑惑不解地反问着张子翔：“我报复天芬？我有吗？”“你没有吗？去年夏天叶子和天芬去省城拉物资去了，你认为他们要到转天才能回来，然后你就去了天芬的家，哪曾想天芬突然就回家了，你和王志华就……春红用惊愕的眼睛瞪着张干事：“你、你、你怎么知道的？”“那天晚上我是没在家，可是我老婆在家了，你们三人打闹的声音那麽凶，还怕别人不知道吗？这件事要是让叶子知道了，我看他是先杀了你还是先杀了我？”
　　两个心怀鬼胎的男女，就这样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唠叨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他们睡着了。上午十点多孩子的哭声把两个人吵醒了。这个张子祥经过一夜的休整，他又来了精神，在春红的身后任意的恣意着春红。心事重重的春红那里有心思理会他，所以就随他而去了，张子祥见春红不理他而索然乏味地起床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