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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黄巾四起群雄逐】第二十七章张飞大战颜良文丑

作品名称:【月光】折戟      作者:七弦      发布时间:2015-10-13 14:46:14      字数:6962

  且说文丑率领兵马来到磐河,驻扎在桥东,公孙瓒大军扎在桥西。文丑急于杀灭敌军,于是令麴义安排营寨事务,自己却领五千兵马来到桥上搦战。公孙瓒闻听,点兵五千,出营接战。
  公孙瓒立马桥上,挺六尺长槊,见对方那人身高八尺,提枪跨马,威风凛凛,容貌不凡。环顾左右道:“此是何人?”
  有认识之人答道:“此是袁绍上将文丑!”
  公孙瓒心里微微凝重,出马大叫道:“你主背义之徒,今不敢来见我乎?”
  文丑策马立在桥边,指公孙瓒道:“韩馥无才,愿让冀州给我主,与你何干?”
  公孙瓒道:“昔日你家主公仁义布于四海,推为盟主;而今之所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世间!你不识忠义,甘为走狗,你不羞耻立于此地耶?”
  文丑大怒,策马挺枪,直杀上桥。公孙瓒见文丑杀来,倒拿大槊,就在桥上跟文丑交锋。战不到十余合,公孙瓒抵挡不住,败阵而走。文丑率军乘势追赶。公孙瓒逃入阵中,文丑豪气大笑,飞马提枪径入中军,往来冲突,人头满天飞舞,似是人头不就不该长在头上一般,轻而易举便被拿去。
  公孙瓒看着几千兵马无一人能敌文丑,自己士兵被杀得丢盔弃甲,大怒。派遣手下健将四员,一齐迎战。文丑一脸蔑视,只一枪便刺一将下马,三将惊惧,勒马急退。文丑直赶公孙瓒出阵后,公孙瓒望山谷而逃。文丑骤马厉声大叫:“快下马受降!”
  公孙瓒弓箭尽落,头盔堕地;披发纵马,奔转山坡。忽然坐骑前蹄有失,公孙瓒料想不到,来不及应对,翻身落于坡下。
  文丑捡得机会,急捻枪来刺。就在此之际,忽见山坡上一个将领,凤目圆睁,蚕眉直竖,飞马持青龙偃月刀,直取文丑,公孙瓒扒上坡去,看向那人,却是关羽,晓得他武艺,心里顿时安心不少,驻马观战。
  关羽与文丑大战五六十合,胜负未分。这时文丑见公孙瓒部下率领救军到,而这人自己一时也拿不下,只好荡开一枪,拨转马头,急速退走了。
  公孙瓒下坡来见关羽,谢过一番,便一同赶往营寨去整顿兵马了。
  又过几日,袁绍领兵马到了,夸赞了一番文丑,文丑心里感动,当即建议出兵,一举拿下公孙瓒,袁绍同意,出兵战公孙瓒。公孙瓒将军马分作左右两队,势如羽翼。马五千余匹,大半皆是白马。因公孙瓒曾与羌人战,尽选白马为先锋,号为白马将军;羌人但见白马便走,因此白马极多。
  袁绍看着微微一笑,转头对众人道:“如此阵型,莫不是欺我惧他军威耶?”笑过几声,令颜良、文丑为先锋,各引弓弩手一千,亦分作左右两队;令在左者射公孙瓒右军,在右者射公孙瓒左军。再令麴义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袁绍自引马步军数万,于后接应。公孙瓒遣大将严纲为先锋。自领中军,立马桥上,傍竖大红圈金线帅字旗于马前。
  麴义冀州平原人,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只有八百,号为先登。麴义令弓手皆伏于遮箭牌下,只听炮响发箭。严纲鼓噪呐喊,直取麴义。
  麴义军见严纲兵来,都伏而不动;直到来得至近,一声炮响,八百弓弩手一齐俱发。严纲方知中计,连忙退回,麴义冷笑一声,拍马舞刀,一刀斩于马下,公孙瓒军大败。
  左右两军,想要来救应,都被颜良、文丑引弓弩手射住。袁绍军齐头并进,直杀到界桥边。麴义领八百先登之士先到,先斩执旗将,把绣旗砍倒。公孙瓒见砍倒绣旗,回马下桥而走。
  麴义引军直冲到后军,后军闯出一个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挺矛直刺麴义,正是张飞。两人交战不数合,麴义不敌,转马飞退。张飞杀得兴起,怎肯放手,一骑马飞入袁绍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袁绍本在高出观望战事,见麴义冲破公孙瓒军队,笑道对众人道:“麴义勇武,大展我军威风,韩馥懦弱无能,不识人才啊!”众人都纷纷恭维。
  忽的见前方大军阵型乱起,袁绍派遣士兵前去打探。探马来报:“敌人有一将领,将麴义将军杀败,正在我军阵中冲杀!”
  袁绍想不到公孙瓒手下有何将领,问道:“可看清是何人,多少人马?”
  那人答道:“看不确切,似是刘备之弟,只有单身一骑。”
  袁绍急道:“刘备之弟勇猛过人,麴义恐怖是敌手,快让文丑颜良前去助战!”
  那人点头应命,翻身上马,纵马飞去。张飞在敌人军中杀得好不欢喜,只是手下没有匹敌将领,渐渐也就觉得没甚意思。又是一矛刺死几个士兵,张飞勒马便要回去。
  忽然一声大叫之声响起“敌将休得猖狂!”,张飞看去,当先两员将领,气势不凡,正是颜良文丑。张飞心里喜道终于来了几个够看的人了,执着丈八蛇矛,便来战颜良两人。三人丁字型厮杀,战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四十回合过后,张飞体力有些不支,渐渐败下阵来,颜良文丑见着,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擒杀张飞。
  便在这时,公孙瓒听得张飞神勇,率领兵马与刘备关羽杀回。颜良文丑不敌,败走,公孙瓒领兵掩杀,袁绍军队大败。
  袁绍领军与公孙瓒且战且走,相退十里才止住阵势,而后紧守营寨,谋士郭图献计:“公孙瓒冒然领军前来,粮草定然准备不当,我军坚守不出,相持几月,他必然退去,若是天时利于我们,还可杀公孙瓒一阵。”
  袁绍采纳郭图计谋,紧闭营寨,任由公孙瓒谩骂,就是不出,两军相拒月余,有人来长安报知董卓。
  李儒对董卓笑道:“袁绍与公孙瓒,亦当今豪杰。现在磐河厮杀,宜假天子之诏,差人和解。二人感念岳父恩德,必归顺岳父矣。”
  董卓道:“善。”于是派遣使节来到袁绍公孙瓒那里说和。封袁绍为冀州牧,公孙瓒为都亭侯。公孙瓒于是和袁绍罢兵修和。公孙瓒见刘备几人在此战出力颇多,又想到自己同为师兄弟,当好好结交,于是将蓟县又让给刘备,刘备大喜,而后两人告别,刘备引军去蓟县,派关羽屯驻平原。
  袁绍的弟弟袁术在南阳,闻袁绍新得冀州,派遣手下来求马千匹。袁绍心里窃不耻,拒绝了袁术。袁术心里愤怒,想起原先在京都之时,便尽抢自己的威风,更是愤恨。
  又遣使往荆州,向刘表借粮二十万,刘表也不给。袁术怒极,密遣人持自己书信给孙坚,让他伐刘表。孙坚答应了,差遣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找机会兴师。江中细作探知,来报刘表。
  刘表大惊,急聚文武将士商议。蒯良道:“不必忧虑。可令黄祖部领江夏之兵为前驱,主公率荆襄之众为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怎可匹敌我军?”
  刘表应允,令黄祖准备大军,随后便起大军。却说孙坚拜别众人,领军出征,长子孙策想要跟随,孙坚答应,同登一舟,杀奔樊城而来。
  两军对阵,各展所长,孙坚中剻良诱敌之计,中石、箭,脑浆迸流,所率几百人马皆死于岘山之内,寿止三十七岁。一代枭雄就此没落。孙策回到汉水,才知道自己父亲已死,伤心欲绝。
  第二天按下心中怨恨,派遣使者用黄祖换回,迎接灵柩,罢战回江东,葬父于曲阿之原。丧事已毕,领军居住江都,招贤纳士,屈己待人,四方豪杰,渐渐投之。
  董卓闻听孙坚已死,大为高兴,少了一个劲敌,借天子诏书,下旨厚葬孙坚,安抚孙策节哀,令孙策袭承父位。而后董卓愈加骄横,自号为“尚父”,出入僭天子仪仗。却不知自己已经身处危难之间。
  
  第二十八章秦羽再入长安谋董卓
  夕阳西下,余晖残照大地。一抹晚霞如同仙女的彩色丝带横跨大半边天空,勾勒出一幅斑斓异彩。
  长安城东郊通往城门的宽阔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呼啸奔来,卷起滚滚烟尘。为首一人扬鞭策马,眉墨似画,目似星月,生得风流韵致。袭一件翠绿烟纱长袍,头戴淡绿色丝质毡巾。正是秦羽。
  就在袁绍夺取冀州之时,朝廷也有一使者秘密前往小沛,却是当朝左中郎将、文学大儒蔡邕写信,遣心腹来见小沛叫秦羽尽起兵马剿贼。秦羽看完来信之后,气愤难平,不想董卓已经如此无法无天,心里恨不得食其肉剁其骨。可是十八路诸侯都未能打败,自己手中这点兵马有何作用。陈宫建议,明战不行可以巧施暗计,徐徐图之。
  秦羽寻思一日,便决定来到长安,看能否寻到时机出去董卓。当即安排陈宫郭嘉留守小沛广陵,治理政务,而只带典韦并四百血狱。陈宫担忧秦羽安慰,劝数次无果。最后相谈一晚才求得陈宫同意,素装来到长安。
  此时他身后跟着一队骑兵,约三四百人,个个孔武有力,马蹄四扬,阵势逼人,直奔城门而去。
  “站住!”一校尉模样在城门口喝斥道,顿时一对城门守卫排列成进攻队形,执盾挺矛,将寒光对着这一队人马。
  “吁……”在离守卫不足五步的地方众人勒住了马匹,一个相貌魁梧大汉两眼一瞪,大声叫道:“我家主公乃小沛广陵太守秦羽,奉命进城,尔等还不放行?”
  守门卫士都被这大汉震得耳朵轰隆直响,都不觉向后退了一步,那校尉却并无一丝害怕,神色从容,平静道:“既是奉命进城,请先拿出明旨官印!”
  典韦闻言顿怒,凛冽杀气顿然放出,可那人纹丝不动。秦羽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奇异,止住了典韦,对后面说道:“来人,将官印拿给他看!”
  “诺!”有血狱亲卫将证物呈上,那人看了之后,方才令守卫收起矛盾,上前微微欠身禀道:“末将得罪了,将军这便可以进城。只是天子诏令,外臣进城不得超过一百亲卫,还望将军令亲卫屯驻城外!”
  典韦虎目暴睁,抽出双戟就要上前,秦羽挡住,淡淡一笑道:“休得无礼,将军也是按律行事嘛,本官自当遵从。典韦点一百甲士随我入城,其余人等驻扎城外!”
  “诺!”后面轰然应声,秦羽看向那校尉。那校尉手臂一挥,守卫立马分成两列,让开道路。
  秦羽夹马徐徐而行,路过那人时,勒住马匹,问道:“我观将军不凡,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那人不知何意,但还是禀道:“末将姓张名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
  秦羽将名字默默记了一遍,道:“将军威武不凡,羽想要结识一番。不知将军赏脸否?”
  张辽心里划过一丝诧异,也只是一刹,恢复过来对秦羽道:“大人相邀,不嫌辽卑微,辽岂敢不从!”
  秦羽大笑一声,道:“哈哈,好!待羽闲暇时必找将军纵酒畅谈!”说完猛一抽马鞭,率领血狱向城内疾驰而去。
  长安城内商铺数千家,商贾聚集,堆货如云,百业俱兴,热闹非凡。天还没有完全黑尽,他们在城内的西北角找到了一家客栈,秦羽安排好马匹,订好了房间,点了几个菜胡乱吃下之后,便因太倦,早早的睡下了。
  夜晚总是撩拨人的神经,放开包袱的好时光。秦羽喜欢夜,寂静、清幽、纯净。可以让自己整理思路,思考不透彻的问题。秦羽枕着枕头,看着漆黑一片,考虑起天下大事来。
  如今天下诸侯并起,割据一方,野心勃勃,想要逐鹿天下,建立王朝,真心为百姓考虑者不过几人耳。而朝廷董卓霸占朝廷,权势滔天,所做皆为人神共愤,可百官无人敢与其交锋,只因手握重兵,掌控他们生死。
  自己如今手握两郡兵马,也算一方诸侯,只是不知自己能不能早日结束战乱,完成统一中原大业,还百姓安宁。自己曾答应师傅,要一心为提拿下百姓谋福,以百姓为己任。自己也一直如此在做,只是不知能否在师傅有生之年看见,让他以自己为骄傲。
  而师傅曾说,自己是被他路途所捡,那自己父母究竟是谁,是否还都健在,当年狠心抛弃自己,自己如果见到他们,是否可以能原谅他们。还有糜贞,哎……
  如今来到长安,不知除掉董卓要等到何时,自己此行生死又当如何。算了,管它呢,反正自己不过一孤儿,无牵无挂,不过一死而已。
  择善固执,什么对天下苍生有利,他将义不容辞的去做。这般心不在焉地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辰时两刻了,吃了早点,到街上购买了些礼物,就带着典韦朝蔡邕府邸走去。
  蔡邕的府邸坐落在城南一角,周边房屋较少,清幽别致。高大的砖筑院墙,墙檐下砌筑斗拱,正红朱漆大门座立,显得古朴厚重。
  秦羽正要叫典韦上前去敲门,递上拜帖。忽然大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走出几人,当先一人着一身白衫,容颜苍老,却不失光泽,一身儒雅味道。
  那人见秦羽两人,也不禁诧异。当先问道:“不知你们要找谁?”
  秦羽欠身行礼道:“在下秦羽,前来拜见蔡中郎!”
  那老人惊疑道:“哦?你便是那广陵太守秦羽?”说着不禁打量起秦羽来。只见秦羽长得面容清秀,却不乏文人的高贵气息,惹人亲近。
  那老人打量了一会儿,款款笑道:“呵呵,不想紫辰长得这般俊秀,果然少年英雄啊!老夫便是蔡邕蔡伯喈,没想到我们初次见面竟会是这样,哈哈!”
  秦羽也不禁莞尔,躬身行礼道:“羽拜见蔡中郎!”
  蔡邕受了一礼后笑道:“今日子师邀老夫到他做客,却是不知何事。不想你来拜访老夫,这事……”说完那两行白眉稍皱,脚步轻移,考虑起来。
  忽而眼睛一亮,对秦羽笑道:“紫辰不如且虽我一起去子师府上如何?想来那老东西不会介意的。”
  秦羽疑惑问道:“固所愿也,只是不知大人眼中的子师却是何人?”
  蔡邕笑道:“哦,他乃当今三公之一王允王司徒也!”
  秦羽惊喜道:“早就闻名久矣,一直想要上府拜见,今日不想能得偿所愿,当与中郎同往!”
  王允府上。
  “哈哈,紫辰少年威名早就闻名久矣,今能来老夫府上,高兴还来不及,岂会怪罪,伯喈你说是也不是?”大厅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上首,素服着身,面容慈祥,却有一股威严之气,正是当今司徒公王允。
  秦羽知晓似这些都大儒十分注重礼仪。闻言,再次施礼道:“司徒不嫌羽武将出身,地位卑陋,而盛情相待,让羽能得偿所愿,一见司徒真容,羽感激不尽也,先敬司徒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王允击掌称赞道:“好,果然少年英雄。国家有你等英雄,必然长兴...”说到这儿,眼神不觉一黯。一时气氛有些凝重。
  蔡邕打破了沉静,把玩着酒杯,对王允说道:“只有酒食相待,却无歌舞助兴,岂不辜负了这美味佳肴乎?不知子师有何妙计解之?”
  王允一怔,随即指着蔡邕连连摇头笑道:“哎,你说你都要化青烟,入泥土之人,竟还这般风流?也不怕被紫辰笑话!今紫辰在此,自当尽兴而归,就让府中歌姬献舞助兴一场吧!”说完吩咐下人几句,那人便退下离开了。
  秦羽苦笑,这两人倒还真是童趣无限啊。三人又举杯相邀,将杯中酒饮尽,这时有悦耳的奏乐响起,渐而高昂起来,随后进来一对舞姬,随音乐节奏之声蹁跹起舞。
  中间一人身长七尺,光可鉴人,甚为夺人眼睛。袭一件粉红烟纱绫罗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面赛芙蓉,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雪皓腕而露形。
  纤纤玉手轻移,凌波玉足迤逦,轻盈飘逸,珊珊作响,澄妆影在歌扇,散衣香随舞风。回身转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舞姿优雅高贵,恍若天成。
  秦羽此时不知为何,脑海里有一丝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随即苦笑一声,怎么可能,定是喝多了乱想,此人便若天上真正的仙子,毫无瑕疵,却是自己梦中也不曾见的。
  众人看着场中表演,听着悦耳音乐,都不禁凝神细看,聚耳聆听,随着舞姿音乐节奏而心情起伏起来。就在音律之声响到最高点之时,忽然戛然而止,舞姬也都停了下来,默默退了出去,只剩下那一人。
  过了许久,几人才陡然醒转过来,既而,噼啪掌声响彻大厅。
  王允笑呵呵道:“不知此女表演如何啊?”
  秦羽笑道:“舞技冠绝,人儿犹如天仙,羽今日大饱眼福矣!”
  王允哈哈一笑,抚须对那人道:“秀儿,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英雄秦羽秦紫辰,还不快多谢紫辰夸奖!”
  那人闻听王允之话,点头走到秦羽身前,盈盈鞠了一躬,贝齿轻启,以纱遮面道:“奴家貂蝉,多谢将军赞赏!”
  秦羽有些慌乱,连忙还礼道:“姑娘快快请起,羽不过实话实说,不要这般客气!”貂蝉痴痴一笑,起了身,立在那里文雅有余。
  既而皎月眼眸流转,拎起酒壶,倒好一杯,对秦羽颦笑道:“奴家早闻将军威名,今日得见还真是荣幸呢!奴家想敬将军一杯,不知将军是否赏脸?”
  秦羽此时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就算倾城天下又如何,自己早已有心上之人了,虽然,那人将自己伤得零碎了,但,至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人,也只能是那一人。
  微微一整衣袖,淡笑道:“姑娘相邀,羽之荣幸,岂敢不从!”从玉手中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而貂蝉递给秦羽酒杯时,玉指轻碰,顿时犹如电击,接着一股暖玉般气息席卷全身,心里慌乱如麻,脸上布上一层红晕。
  秦羽将空杯翻转,递向貂蝉,貂蝉接过酒杯,盈盈一笑,对众人行了一礼,然后玉足轻抬,退了下去。
  王允待貂蝉走后,对秦羽笑道:“紫辰看此女如何?”
  秦羽认真答道:“形貌昳美,翩若飞仙,天下少有,而且品行高雅,当为世间绝色。”
  王允悠悠一笑,道:“此女本是宫中女官,因十常侍之乱,逃避出宫,老夫怜而收养。她与小女王蓉相处甚好,因而认他为义女。老夫看紫辰一表人才,且已到成家立业之时,不如老夫将此女赠给将军如何?”
  却是王允见如今朝廷动荡不安,想要结识一方诸侯,以为外应,为自己谋求后路,而秦羽之能,闻名四海,与曹操刘备等比肩,年纪更是小于他们,前途无量,正是最佳人选。
  秦羽此时已经醉意朦胧,理智早已不在,听得王允话语,当即扬身而起,拜道:“古言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也。今司徒肯割爱于我,羽自是不敢负司徒美意,全凭司徒做主!”
  王允呵呵一笑:“紫辰喜欢便好,此后老夫就将此女交给紫辰了,还望以后好生对待秀儿!”
  秦羽哈哈一笑,一抖衣袖,拱手道:“羽定当遵命!”
  蔡邕在一旁假装生气道:“子师果然奸诈,竟收了如此贤婿。要不是我女儿已经出嫁,哼,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王允抚须大笑道:“哈哈,伯喈要是羡慕,可以再生一个嘛!”
  蔡邕满脸胀得通红,吹胡子瞪眼道:“你个老东西,竟说这般胡话,好不正经!”说完别过头去。
  王允指着对秦羽笑道:“你看,堂堂朝廷中郎,竟这般模样!”秦羽莞尔,不便答话。只是不多久两人便讲和,开始谈笑自如了。几人直喝至深夜,才各自散去,秦羽被典韦带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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