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雄》第二十三章 欧阳雄副连长

　　马上要比赛的战士属于两个部队：一个是桂林解放军部队某五连，一个是柳州解放军部队某一连。首先比赛的是武大文连长的12名战士，根据欧阳雄副连长的要求，把张永强、小彭安排在12名战士中进行比赛。
　　这时，手里拿着一杆小红旗、站在趴在地上的五连12名战士身边的射击发令官，看到战士们已经端好枪等待他发出射击口令。他立刻喊道：
　　“卧姿准备！”
　　这一声喊过，张永强和小彭就把他俩的步枪瞄准好，他俩都知道马上就要射击了，都想极力打好。可是，就算他俩具有这一强烈想法也无奈他俩的心跳加快，非常紧张！比赛这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在这样的心情下，两个战士就听到站在身边一侧的比赛发令官的洪亮嗓音一喊：“预备一一”
　　心理不稳的两个战士听到这一惊耳的喊声，就把右手食指放在步枪的扳机上；同时，在他俩的余光中，挨着他俩趴在道那面地坝边一色身着绿色军服、紧系着朱红色皮带腰身的战士，在他们戴着的英气十足的军帽下，一张张凝神的眼睛、性感润亮的鼻翼和紧闭着的红润嘴唇，更加严肃的脸。他们已经作好了射击准备，感觉多稳沉的，似乎不像他俩还心慌紧张。
　　“放一一”发令官又响又有些震耳的声音一喊，使得他俩心抖了一下。
　　接着，战士们一个个开枪射击了，就听得“嘣嘣嘣”的枪声响，每一个战士连续放了六枪。同时，在惊心的枪声中，在战士们的枪口前些，升起了一股股淡蓝色的烟。而在每一个战士开枪时，他们端正的枪管就耸跳一下，随着，他们身着绿色军衣的紧系着朱红色皮带的腰背也就往后耸弹一下。
　　三四分钟后，第一轮射击完了。
　　
　　武连长和欧阳副连长站在场边上，他们的一边是广西柳州解放军某一连的等候比赛的战士，大家都颇有兴致地在等着射击后的报靶成绩。过了会，大家就看到两个战士双手拿着一杆小绿旗和小红旗较快走到接近褐红色山脚边的操场地上，到竖在那里的十二个人形模拟图的靶子前查看被打中的弹位。
　　武连长更是充满了期盼，看到自己的参赛战士都射击完后，就迫不及待地等着报靶战士报出自己战士获得的成绩，就像看着碗就必须吃饭一样。“副连长，快听，马上就要报靶了。”
　　欧阳副连长看到自己的连长一副喜出外望的样子，知道自己连长有足够的自信，他的战士们会满意地交出一份不错的成绩，就好像武连长本人也跟着参加了比赛也进行了射击似的。
　　武连长把他期盼的团脸略侧，对站在身旁的欧阳副连长，同时，他的两只亮闪闪的大眼睛还再看着靶子说：“我猜这时，郑勇和成海军一定打中了十环。你知道，在平时，他俩就很了不起，我不止一次看见他俩在训练时，打中靶心，这会儿，打中十环是一定没有问题的。”武连长一脸洋溢着自豪微笑地说，他的脚还往前跨出一步，似乎想要亲自去看靶子弹位。
　　欧阳副连长知道连长提到的两人平时射击训练是很好，现在怎么说呢？就闭嘴等着。
　　武连长感觉到这次大家都打得不错。就等不得地看着报靶员，嘴里还在念叨。
　　这时，就传来了报靶员的声音：
　　“一号：8环,7.5环，7……”
　　一个报靶的非常英武的解放军战士在报完一号选手的成绩后，就走到第二个靶子跟前，看了一小会，就转身，把他放在紧系着朱红色皮带的肚皮下两腿旁的两杆小旗拿起用旗语作出了多个动作：
　　“二号：9环，8.4环，6……”
　　……
　　报靶战士最后喊道：“12号：6环，6.2环，7……”
　　
　　听着听着，武连长脸色如灰，一下阴沉下来，双手扣在他的皮带里。接下来的报靶成绩，简直令他心情糟透了！他气得一甩手转背走了。欧阳副连长看见他走了，就马上跟上武连长，他知道连长忍受不了在这样大赛里战士跟连里丢脸的事。
　　“连长。”
　　武连长就站住。
　　“我知道你不满意。要知道，这是第一项目，后面还有。”
　　武大文连长觉得欧阳雄没有失掉信心，觉得自己还是要有自信力的。就把自己性急的脾气忍住，因为，他是不会让欧阳副连长难堪的。然后，就和欧阳副连长走回来。
　　随后，还进行了一些项目比赛，比如：过障碍、投弹等，五连战士们发挥得时好时坏。接近17点，比赛结束，虽然有些战士尽了全力，成绩在二十名以外。晚上了，在军区招待所的房间里，脾气急的武连长对着12名战士吼道：“你们他妈的有求用，喊你们来是跟五连出成绩的。这下好了，跟五连丢人，让我，你们的连长在营长面前（营长是吴海庚、副营长是薛东）没的面子！”
　　没有人敢看少有发这样大火的武连长，就委屈地听他骂，没有人敢吱声。
　　第二天，欧阳副连长就拿出自己存的每月发的军饷，让12名战士、武连长去街边的饭馆吃一顿，在下午13点，他们乘火车，晚上了回到了奇峰镇部队。恢复了本来面目的纯朴、心好的武连长把连里的钱拿出来还欧阳雄。
　　从第二天起，欧阳副连长和武连长继续带着五连的战士们训练、生活……
　　
　　在广西军区八一军体比赛中，解放军四连连长叶祖权，广西博白人，生于1950年，1969年高中毕业参加解放军。他手下的一排一班战士林大顺，我们在前几章提到过他和他的正直、说骂就骂、长得膀大腰圆，看到林大顺有缺点就激将他，还爱说不要他在一班的27岁的老班长成大成。他看到林大顺在第一项目射击中，心里紧张，只打中几个7环，下来后，老班长成大成气得不得了，当着战士们骂林大顺：“老子以为你在连长的指导下，能打出好成绩，你看，”成大成班长一个团脸气得绯红了，他本来双手就叉在他紧系着朱红色皮带的腰间上，在说到这句“你看”时，就把叉在他腰间皮带上的右手，往觉得已经无脸见人的而低垂着脸的林大顺面前一摊：“竟成了这样。”
　　说到这里，成大成班长气得把他殷红的团脸往天上一仰，他皱在一起的脸因失望变得灰暗起来。他的大眼睛一闭，右手一下握紧，又放低脸，更气不过地把左手指着深感自己无脸见人的林大顺，声音响得震耳朵地嚷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老子上！”
　　在成班长说时，叶连长走来了。他知道，要让林大顺马上就打出好成绩是不现实的，至少在这样的军区大赛中，具有前瞻性的叶连长让林大顺获得了很好的锻炼。叶连长听到了成班长在那里呵斥林大顺。就走近他俩。
　　“一班长，不要说了，这会影响林大顺的信心的。”
　　“可是，他竟然打得太差了！”成大成班长还气耸耸地嘟嚷道：“连长，你看嘛，他会拖累大家的。这样的队员，我不要。”成大成班长一说完，就用右手指了指低脸如认错般的林大顺。
　　“怎么，你成大成一摸枪就什么都会了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你是老班长，还这样口不择言。”正直的叶连长一下就说成班长。
　　“我哪里口不择言了，我说错了吗？”成大成班长还敢对自己连长直接说去。
　　在一边的一排长张田说：“老成，你还是跟我们连长留点面子。”
　　然后，叶连长觉得没有必要说废话了，因为，接下来还有比赛。对林大顺说：“林大顺，不要泄气！接下来，还有矮桩铁丝网这个项目。要加油！就是你的对手再强，你也要想道，我一定要超过他们。”
　　“嗯。”
　　“你要记住，一定要抢在所有人的前面过矮桩铁丝网，超过他们。”叶连长再次鼓励林大顺。
　　
　　在接下来的矮桩铁丝网的比赛中，林大顺竟然超过了别的解放军最优秀队员，得了第四名。
　　这下，成班长闭口了，不敢说林大顺。
　　一个战士对自己成班长说：“班长，真没有想到，林大顺获得了第四名，你好像获得了九名。”
　　“怎么，你来贬低老子？”成班长一下抬起他发青的老虎脸，咬牙冰硼（咬牙切齿）地伸出他团脸，恶声恶气地质问：“你们见老子不行了，就想把老子踢出这个班。”
　　这个战士马上吓得身子发抖，脸往脖子里要缩进去似的。转身溜走了。
　　“跟老子滚！”
　　然后，成大成班长马上满意地说：“林大顺，不是我激将你，你能获得这样不错的成绩吗？”
　　林大顺没有说话。
　　“好，再接再励。”
　　……在之后的比赛中，林大顺表现一般。他的非常仗义、正直、脾气暴躁的成班长和叶连长还是非常满意的。
　　
　　入秋后的八月二十一号下午近17点，解放军副连长欧阳雄和武连长带着战士们进行了一下午的爬山训练，要接近黄昏了，就回到我们在本小说开头说的，有两个解放军战士紧握钢枪站在部队大门的门柱下。
　　一个站岗的解放军战士看到从门岗灰砖墙东侧那边的山地上走近的武连长、欧阳副连长和五连的战士们。就喊道：“欧阳副连长，有一个女的找你。”
　　欧阳副连长马上明白是小倩。他感到非常意外的是：自己爱慕的小倩，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在哪里？”
　　“我让她在你们连部的办公室等你。”
　　武连长听到了，他知道欧阳雄在和小倩谈恋爱，也为欧阳雄高兴。在解放军部队里，谁都知道一个军人结婚难谈恋爱难（请以后关注对越反击战小说《寄往远方战线的慰问信》关于对解放军副连长张铁钢的描写）。所以，作为亲密战友都热切希望自己的战友恋爱成功。武连长马上说：“欧阳，你快去连部。”
　　然后，他马上伸出手推了下一直为战士扛枪的欧阳雄的背，并顺便抬起双手拿下欧阳雄肩上的步枪，又催着道：“快点去。”好像欧阳雄去晚了，就怠慢了他的女朋友，那么，女朋友负气走了似的。然后，欧阳副连长就向连部办公室跑去……
　　
　　欧阳雄副连长从六月回到广州的家（他的家最先在广东江门，后来搬到了广州）呆了一个月，和亲人一起生活是那样的幸福、温存；而和小倩在那个有山楂树的山边，他俩已经二次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第一次是一九七七年，也是他从广西部队探亲回到广州，也是在那有山楂树的山边上，还有就是这次。
　　回家探亲的日子过的真快，还有三天，欧阳雄就要回广西部队了。小倩来他的家里，帮他的妈妈做家务事，一家吃了晚饭，才18点多些。在七月夏日黄昏的天空上，有些浅红色的夕阳光辉温柔地照在欧阳雄家所住的红砖底楼较宽的过道上，过道两边是楼的侧墙。
　　小倩在欧阳雄的家里吃了晚饭，这时，离天黑早得很。就走到门边，小倩看到从他们家门口出楼去的一条过道上，洒着一抹浅玫瑰色的光晕，看上去，非常的温柔而令人愉悦！
　　(这里以解放军连长欧阳小雄身前女友的回忆文章和照片为原形）
　　欧阳雄的三姐看到小倩已经把他们的家看着是自己的家，还有自己兄弟的女友人不错,知道他俩能结合在一起。后看到这黄昏的好时光。就对站在门边聊的欧阳雄和小倩建议：“阿雄，小倩，我看外面的景色不错，跟你们照一张像。”
　　“好的。”欧阳雄回答。他觉得自己就要回广西部队了，只有明年夏天才能回来。能多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呆在一起是他心愿，可惜只有等来年了，而照一张像还可以在自己训练休息之余，好看看。
　　欧阳雄就看着小倩（在男女谈恋爱期间，女的是不愿意和男友照相，因为，担心不成功，还不得不撕掉双方的照片），小倩已经决意等明年欧阳雄从部队回广东结婚。看到欧阳雄看自己的温厚、热切的目光，小倩感到自己已经不是在照相，她感到自己的心在和诚挚的欧阳雄相融，而感到幸福，仿佛又回到在那个有山楂树下的黄昏。
　　然后，小倩说：“走，阿雄。”
　　“那你俩先到地坝上去，我进屋把相机拿来。”欧阳雄的三姐说，就转身到她的房里去了。
　　
　　这时，欧阳雄和小倩都穿得是白衬衣、绿色的军裤。他俩都走到家门口的地坝上。一分钟不到，他的姐姐就拿着照相机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在一起是多么的愉悦欢情！
　　就说：“你俩去前面刘叔叔家的窗边一侧的过道上站着。”他姐说的是前面红砖底楼靠近过道的侧墙开着的一扇窗子过来些的过道上。
　　“嗯。”两人回答。然后，小倩就略侧脸对欧阳雄说：“阿雄，我们在那里站好，三姐马上就照了。”
　　“好嘛。”
　　小倩看着自己十分爱慕的、正直、憨厚的欧阳雄，感到十分的亲近而甜蜜！而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平和，一种纯美的心心相印的感觉如暖流流入她的心田、她是多么不愿意和这个在世间上最好的男人欧阳雄（欧阳小雄）分离！
　　小倩在这一思绪里和欧阳雄站在由红砖侧墙上开一扇窗子旁的过道上，而在他俩身后斜侧对面楼尾过道旁生长着一颗绿叶蓬勃的小树。
　　然后，小倩侧站在高出她肩膀一头的非常憨厚可爱的欧阳雄身旁，两人都微笑。
　　欧阳雄的三姐照下了这一张照片。
　　
　　在那个长有山楂树下的山边，他俩已经说好，等明年夏天欧阳雄从部队探亲回来就结婚。
　　从那时起，或者还早些时候，小倩姑娘一直憧憬这一天。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纯洁善良的姑娘都向往美好爱情结果的这一天一一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