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1978年广西军分区八一军体比赛

　　
　　第二天是1978年7月31日，过这天就是八一建军节。欧阳雄副连长从武大文连长那里知道：全军比赛将在广西南宁，就是广西军分区进行。大家都感到神奇和激动。说下午就要离开桂林到广西的首府南宁。
　　上午就只有半天的训练。一到训练，欧阳副连长首先来到了昨天晚上两个战士张耀强和小彭的二班。
　　这个时候，他把他两人喊到一边的操场。
　　“今天上午，我教你们射击。”
　　“谢谢副连长。”两个战士说。
　　“我先做一次。”欧阳副连长说：“你们要记住，心里要沉着，不要把射击看得神秘，就把他当成一件普通的事来做。首先，端枪要稳、快，注意枪管上的准星，只要瞄准了，你就能打中目标。”欧阳副连长边说，边示范跟两个战士看。
　　他做完了这一作动，又再次做了一次。说：主要是准星，你们两个要练习多次，只有熟练了，才能熟能生巧，明白吗？”
　　“嗯。”
　　“来你们做。”
　　然后两个战士就在欧阳雄的指导下进行……
　　欧阳雄副连长知道：仅凭着一个上午，是不可能把两个战士的射击技术一下就提高的，只有在参加军区比赛的二十多名队员出发之前教一下，然后，等全军竞赛完后，再次训练自己的战士。他觉得：目前，越南在边境上打死打伤我边民这事，在预示着将来一天有战事，也可能没有。他虽然看重的是五连的荣誉，而更看重的是：自己的每一战士，不管他是头脑灵活、还是一般的战士都具有一身坚实的军事本领，这一点上，他和叶祖权连长的带兵观念是一样的。但是，跟有些军事指挥官注重尖子的培养，忽视一般战士自身的不逢时的潜力是不一样的。这种现象是解放军在部队建设中一直都存在的普遍现象。射击技术，因为，面对真正的敌人，射击是最要命的，只要有好的技术，就会保全自己，打死敌人。
　　欧阳副连长一直教到中午，才和两个战士都回营房了。
　　“怎么样？”他问两个战士。
　　“副连长，比原来好些了。”两战士说。
　　“下午两点到三点，我们五连被选上的人员，有你们两个，是我跟连长商议的。”
　　“还有那些人？”两战士问。
　　“有赵贵春，杨东，林志良……一共二十个队员。代表我们五连参加军区比赛。”
　　“副连长，我们担心自己的技术会影响到大家的水平，会丢了五连的脸。”两人有些忧心说。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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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十五点，代表五连的20个战士，在武大文连长、欧阳雄副连长以及四连连长叶祖权、耿副连长也是20个战士等其他的三个连就上了军用汽车，以前的军用汽车是黄绿色的(作者小时候见过），就向桂林火车站开去。到了广西南宁已经是晚上20点了。武大文连长、欧阳副连长、叶连长他们的五连、四连住在广州军区所属的广西军分区南宁部队招待所里。
　　大家都收拾了一会，吃了由部队招待所提供的好饭菜后，对这次全军区比赛总想拿好名次的武大文连长就让欧阳副连长把二十个战士召到了他和欧阳雄的房间里开会。是武大文连长认为最后一个鼓励再总结经验的会议。他希望大家到时，一定要努力拼搏，为五连的荣誉争光。
　　欧阳副连长说了同样的话，他觉得，这个在大赛前的一次打气的会，其实他知道：每一个参赛的战士会用尽全力的。他从内心来说，也重视五连的荣誉，但是，他更看重战士们实战能力，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在未来的战斗中获得真正的胜利。他又想到目前，越南军人还在边境，非常无耻地打击中国边民等的事，心里就非常的愤恨！
　　大家开完了会就散去了。对于明天就要进行的全军军事比赛，欧阳雄还是很盼望的，他知道：武大文连长把五连的连队荣誉看得比他生命还重。没有仗打的解放军，把每一次全军的比武行动，看着是真正的无尚荣誉的机会。也没有那个军人，班排甘于落后。这应该是中国军人的荣誉心的驱使吧。我们将在描写解放军部队生活的小说《孟连长》、《边防》、《我们亲人解放军》，《在部队的日子》进行描写）为了获得好成绩，欧阳雄副连长的责任是：极尽所能，协助武连长，全力争取在这次全军的比武中获得好成绩。
　　然后，武大文连长把几个射击骨干，又喊到自己的房里，当众宣布：
　　“如果五连获得了一项全军的第一名，我亲自把大家喊到城里玩一次，我，亲自掏腰包请大家下饭馆。”
　　“连长，这是全军呀，不是我们团。”几个战士一下就苦脸，非常为难地说。好像自己的连长要他们下水马上就要抓到一条大鱼似的。
　　“咋过嘛，我不知道是全军比赛吗？”武连长一下脸色就黑起来。双手叉在没有系皮带的身着绿色军衣的腰间上，霍地站起来，拿眼睛盯着大家，好像非要把大家逼出个好成绩来。武大文连长在生活上，非常的体谅理解大家，而在解放军的军队建设上和治军上是不输了其他的指挥官的。
　　几个战士被吓着了不敢再说，仿佛一说，会让连长不悦，会取消他们的资格似的。
　　武连长忽地站起来，两只不肯被比下去的，如火般，把目光熊熊的眼睛一瞪：“我就不信，我们五连就拿不到一个第一名，又不是喊你们每一个都拿第一名，我就不信，那些部队，就比我们强。”
　　没有人附和自己的连长。
　　欧阳雄明白，或者，他觉得：大家的水平应该都差不多，关键是看心态。然后他说：
　　“同志们，我们要争取拿好成绩。要在比赛中，自己最拿手的项目中拼过对手，请记住：当别人犯错误时，就是我们的机会；自己要逼对方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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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十点，广西军分区的所有解放军部队都派出了自己的解放军代表一一一各自连排的战士，在广西首府南宁的城外军用打靶场上进行比赛。
　　广西全军分区的所有解放军部队都派自己最好的战士来参加比赛。先是在一个临时搭的主席台上，上面两排长桌铺有醒目的白布，每一个广西军分区的高层、军首长们端坐在上面。每一个军首长的面前桌上都放有一个白色的盅盅……到上午九点，一个男军人主持人宣布军事比赛开始。
　　然后，有十多个威武的解放军紧握枪，在庄严地从东侧的操场边，步伐坚定，容貌威严，十分整齐地朝主席台踏步走来。
　　前面三个战士：一个战士高举鲜红的八一军旗，他身两侧是两个紧握钢枪的解放军，他们走过了主席台，上面的首长都敬军礼致意。
　　广播里放着友谊进行曲；然后，是每一支解放军代表队出场，跟地区运动会的气氛一样。
　　之后，在一片欢乐乐曲中，戴着绿色的军帽，腰间系着朱红色的皮带，代表广西各地市的解放军部队的参赛战士陆续进场，近二十分钟，一并而站至操场水泥边上为止。
　　在主持人宣布：“1978年广西分军区81军体比赛开始。”
　　这六项军事比赛是：射击、刺杀，投弹、过障碍、滚爬等。还有据说是：第一次把翻越、爬铁丝网、过障碍合在一起比赛。
　　我们在明年一月发出的对越自卫战小说《解放军排长张海鹏》作了描写。现在，我们将再次进行描写。
　　由于参加军事比赛有很多广西军分区市地的解放军部队。比赛到下午三点，就轮到了欧阳雄他们稍后是叶连长的四连。为了加深对中国解放连长非常忠厚仗义的叶祖权的描写，我们将稍后再续。
　　武大文连长获得通知。就走到和十五个战士站在一起的欧阳副连长身边，说：“副连长，再过十多分，该我们五连和柳州部队的一营一连比赛。看来，是一连不简单。”
　　中国解放军的一连、一排应该意味着：在射击、军事技能上是位于第一的非常好的地位，在军人心中地位是非常厉害的！
　　武连长心里都没有把握。我们的人民解放军对连队荣誉是十分看重的，是更加珍惜的。
　　看到自己的连长心情被这一比赛对手的实力影响了，心情略低落。欧阳副连长说：
　　“连长，我们不要管他。”在解放军的军事训练中，每一个解放军战士都是十分努力地训练，极力使自己达到具有一身合格的军事技术要求。
　　“可人家是一连，我们是五连。”武连长对欧阳福连长说。他略长的还隐忧的脸，瞅着并没有在这样想的欧阳雄。
　　欧阳副连长立刻说：“我们只要发挥我们的优势就是了。”
　　武大文就在那里闷着。
　　然后，他看到欧阳副连长，转身跟身边的战士说什么。
　　他知道：这是欧阳副连长在教自己的战士。
　　然后武连长也走到战士们的身边，跟着提醒自己的战士要注意什么、怎样做.......
　　随着上一批，两个解放军连队的射击比赛将要结束，武大文连长紧张起来了。就像一批学生大考完，下一批学生马上就要进教室接着考试一样。
　　而欧阳副连长好像注意力在自己战士的身上。他觉得：这一批就要完了。就马上走到两个战士张耀强、小彭身边。他知道，马上就要和柳州部队的一营一连战士比赛了。解放军一连都是比其他连，比如：比二连、三连等在军事技术上是更好的连。他觉得自己的武连长担心的是这个事。就对他俩说：
　　“小张，小彭，等一会就要和柳州部队的一连比赛了，你们不要想别的，用平常的心来打好枪。要知道，这样的场合，他们一连还是有人紧张的。”
　　“副连长，我们知道了。”
　　两个战士看到欧阳副连长非常英俊而温和的脸，感到是那样亲近，也决心一定要打好。
　　然后，欧阳副连长把水壶拿到他俩的嘴边，说：“来，喝点水。”
　　张耀强说：“副连长。”
　　欧阳雄副连长说：
　　“嗯，先喝点水，等会比赛了，就没有时间喝水了。”
　　然后，两个战士就喝了。
　　欧阳副连长看到两人有些紧张，就和他们闲聊，他想自己这样的举止，至少让两人不紧张，而因想到马上来临的比赛时。
　　六分钟后，就轮到他们六连和柳州的部队的一连比赛了。
　　看到马上就要比赛了，欧阳雄副连长就对身边十五个参加射击的战士说：“同志们，不要着急，注意准星。”
　　“是，副连长！”站在他身边的战士回答。也看到了欧阳副连长稳妥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方长而光润的脸。
　　近一会，比赛就到了。战士们在他身边走过，看到张耀强、小彭，欧阳副连长就对他两说：
　　“他们一连还有比你们紧张的，注意准星。”
　　“嗯。”
　　然后，两人就和十五个战士，走到这一排有十五个射击位置趴下，那边有同样是广西柳州部队一连战士也在趴下。
　　双方都拿起步枪，在他们都趴下的第一排，在趴下端枪的战士侧边站着一个拿着一杆小红旗喊口令的比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