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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小秋儿束手被擒 老色鬼兽行泄欲

作品名称:震雷山传奇      作者:暮山秋寒      发布时间:2015-10-05 00:57:36      字数:7768

  上篇
  就在小秋儿快滚到房檐时,桂从厚跃身过来,弯腰抓着她的左臂,把她提起来。心中想到:“就你这一下子,也能来做贼?”谁知秋儿伸手就去抓他的脸。
  桂从厚压低声音恨恨地说:“你不要命了?小妮子。”就在这时,赵莹灯已从洞中飞出来,青钢剑寒光一闪,直奔桂从厚的后心。桂从厚反手把秋儿朝房上坡推去。自己顺势跳下房去。赵莹灯伸手抓着秋儿,顺房坡往西跑去。
  刚才不知谁吆喝了一声,“有刺客!”院里好似开了一锅粥。灯笼火把一片明。几十个家丁,枪刀剑戟拿在手,撒开网,从四面八方赶去围捕。这几十个家丁是李牧归精心挑选的。有人出身行伍,有人是绿林豪客,有人是江洋大盗。这些人论轻功都在桂从厚之下,若论武功,可能还有几个人胜过桂从厚。
  赵莹灯扯着秋儿,在房上跑到西,西有人;跑到东,东有狗。如果只是赵莹灯一人,也就无所谓。有个秋儿,可就缠了她的手,碍了她的脚。这时已有两三人上得房来,一刀二剑全朝她的要害处袭来。无可奈何中,赵莹灯只好丢下秋儿,虚晃一剑,翻身逃命去了。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家丁,一唇黑胡子中夹着几根红胡子,因此人们叫他老杂毛。老杂毛把抖瑟个不停的小秋儿抓在手里,“嗨呀”一声怪啸,从房上跳下来,“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小母雏,小母雏,”他咧嘴呲牙叫唤着,“跑了一个大母雏,逮着一个小母雏。”他提溜着小秋儿,大踏步走到前院,后面跟着一群丫环仆女,勤杂人员。七嘴八舌的品头论足。
  老杂毛进得大厅,把秋儿丢在地上:“刚出道的小雏儿,嫩乎乎的。要是个富贵家的女儿,定是个娇小姐,玉人儿,可惜可惜。”老杂毛点头撅屁股地说,饿狼般的二目直勾勾地盯着秋儿的脸,“再停二年,一定出落成水凌凌香喷喷的大姑娘,标准的美人儿,玩着一定十分解馋。”
  这时的秋儿直挺挺地站在众人的面前,拿眼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审贼似的看着众人。最后把目光锁住老杂毛的杂毛胡子,狠狠地骂道:“老杂毛,日你祖奶奶,你有没有女儿?你的女儿是不是也被人家玩得十分解馋?她要是嫌不解馋,你就把她送进胭花院里,让千人骑、万人压,那才叫过瘾解馋哩。”
  老杂毛被她骂得火起,双手锁住秋儿的咽喉,“贼羔子,没教养,一点教养也没有,我掐死你。”双手把秋儿提溜起来。“放下手,畜牲。”一声断喝,惊起众人。众人抬头看时,也不知几时,李牧归已站在众人的后边,双眼冒火,瞠视着老杂毛。这时门外天已大亮。
  昨夜家里招贼,立马有人通知了李牧归。李牧归待天朦朦亮就急火火地赶回来。他只是站在众人身后没吱声,静观事态的进展。待老杂毛双手掐起秋儿,心中就动了怜香惜玉之情,忙大声斥责。老杂毛听见主子断喝,刚刚挺得硬梆梆的脊梁骨立即塌拉下来,身子矮了半截。他侧身觑了一眼主子,双手忙放下秋儿。秋儿站立地上不稳,身子趔趄着,老杂毛怕秋儿摔倒了,忙又伸手去扶。此时他已从主子的断喝声中,品出了什么味道,脸上立马堆上谄笑。
  李牧归从众人身后挤到众人前,清清嗓子说:“把这贼羔子送到衙门里,我要亲自审问她。”
  “好,我亲自送。”老杂毛讨好地看着主子,顺嘴接茬,只待主子示下。
  “谁也不能送,”大太太桂月华从椅子上站起来慢吞吞地说,双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李牧归的眼光同她的眼光相碰时,身体急促地掣动了一下。“私家事不能同官家事扯在一起。这贼羔子我要亲自审她。”她把目光盯着李牧归,语气重重地说:“这事你不要过问。”
  那几个姨太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撇嘴而退。那些看热闹的丫环仆女闲杂人员都慌忙抽腿转身开溜。
  李牧归脖胫上的青筋直蹦,铁青着脸没吭声。双眼盯着小秋儿好长一阵子后,“哼”了一声,吐了一口气,暗中向老杂毛打个手势,走出去。老杂毛正要挪步,“站着——”桂月华拖长声调说,“少去跟主子嚼舌头,找根绳子,把这妮子给我捆起来。别让她逮着机会逃了。”老杂毛得了桂月华的话,急忙出门去找绳子。躲过桂月华的眼光,猴急地来到李牧归的身边讨示下。“别伤了那妮子,看好她,瞅机会把她给我偷到衙门去。”“是,请爷放心,我一定办到。”老杂毛领了主子的意旨,忙拿了根绳子去绑小秋儿。
  由于吵闹了一夜,桂月华的筷子还没放下,就已困得睁不开眼。“看好小妮子,我去困一会。”桂月华向小红吩咐了一句,就晕晕乎乎地走回房间去。桂月华梦尽黄昏,令小红去提小秋儿时,锁秋儿的房子空空如也。早已没了秋儿的影子。桂月华令小红传来众人询问时,众人哑口无声。追问极了都说“不知道。”桂月华气得直骂娘,直把众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府衙最靠后边的一排房子的前边正中的几间青砖瓦房,掩映在几株高大的桑树下。树下阴森森黑漆漆的。这几间房子就是李牧归藏娇的地方。那些被抢来或投怀就抱的金雀银鸟儿,就在这里供李牧归品尝消受。
  秋儿已被几个使唤的丫头强捺着梳洗打扮了。浅绿色的锦缎下裤,上衣是鹅黄色的绫衫。前胸绣着兰花照水,后背挑成芍药带露。脸上约略施了浅浅的胭脂。一双黑葡萄似的眸子熠熠闪光。她是那种显得有点清瘦的目字形脸型。尖尖的下颏,胭红的小嘴,两个小酒窝似乎时时都在幽幽地散发诱人的酒香。她就是春天晚雪中刚刚蜕萼初绽一隙的花蕾。美,不算美;俏,说不上俏。但就是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魅力!
  这时的秋儿,不哭不闹,脸上也没有恐惧之感。她直挺挺地坐在红漆花梨木椅子上,瞪着双眼,似乎有点桀骜不驯的野性样子。
  李牧归站在窗外,已有很长时间了,魂魄似乎出了壳。双眼透过窗格子直楞楞地看着秋儿。他那碗面子脸木然着,没有一点生气。脸上的肌肉某处偶然掣动一下,过了一会别处又掣动一下,那种掣动是极轻微的。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用手在眼眶上旋抹了一下,双眼吐出浅蓝色的光芒来。这蓝色的光芒持续了两三分钟,慢慢地又收缩回去。一个仆人来喊他吃饭,他侧转身想走,却“哼”了一声,又止住脚步。这时屋里走出一个仆女,脸上堆着笑。他撂下一句话,“给他弄饭吃。看好她,要出了事,小心你的脑袋。”
  李牧归来到餐厅,一个仆人慌忙打开聚仙阁的房门,把他揖进去。桌上已摆好了酒菜。他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眼饭菜,好像没胃口。一个女佣走进来,唇上涂朱,双靥酡红,眼皮抹上紫中透蓝的浓彩。双手捧起放在桌子上的“女儿红”,斟了两碗酒,给李牧归递过去一碗,身子靠过来,要和李牧归碰杯。李牧归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身子往后掣了掣。谁知那女人不知好呆地往前又靠了靠,“来呀,碰一杯。”左臂弯起去圈李牧归的脖胫。李牧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右脚蹬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哟,不就是那么个小臊货吗?可就酽着你的心啦。想当年我比她还水嫩,不是你尝的鲜?”那女人话声中带着一种揶揄的浪酸味。“我的奶头你少吃?差一点没给我咬下来。痛得老娘哭了一整夜。你馋劲上来,恨不得一口把人吞进去。玩腻了就一脚把人踢开。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你给我滚出去,臭婊子。”李牧归唾了一口,把脸别过去,掂起酒坛子,一扬脖“咕嘟咕嘟”灌了一阵子。谁知那女人不依不挠,从李牧归手中抢过酒坛子,一扬脖也灌了一阵子,然后把酒坛子“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用手抹了一下嘴,黑着脸说:“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你搞不完。人家一个刚抽条的小嫩苔儿,你又弄来玩,要是你的红花小闺女,人家也抢去这样弄,你心里怎么样?你说,你心痛不心痛?”
  这时的李牧归,好像吃了死人肉的野狗,双眼血红血红的。他伸手照那女人的脸上“啪”的掴了一掌,“妈的,你找死,臭婊子。”
  “我早就不想活了,你打死我,王八蛋。”那女人口中骂着,伸手就去抓李牧归的脸,“我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儿,你把我抢来,玩腻了,就把我推到这里,让千人骑、万人压。如果我是你的亲闺女,你能这样吗?”
  李牧归早已跳将起来,左手挡过那女人抓来的手,右手抓着那女人的头发,没等那女人的话落地,“嗵”的一声狠命的把她撞在南墙上,由于用力过猛,那女人立时头破血流。李牧归松手时,可怜那女人瘫在地上翻白眼。连“哎哟”一声都没有,就断了气。
  “快来人,”李牧归一声唤,过来两个衙役,“把她拖出去撂河里喂王八。她妈的,自找死。”李牧归话后,甩甩手,拂袖去了。
  李牧归的心情糟透了,被那死女人搅和的。本想好好同那女孩儿乐乐,没想到半路被那女人插了一杠子。好心情没了,大踏步走进后院,两步尥进那风流快活的藏娇金屋。向屋里扫了一眼,见桌子上放的饭菜没动筷,三四个仆女垂手站立着,个个都像斗败的公鸡塌拉着膀子苦着脸。
  天色已经暗下来,房子四周有人站着,双眼向房上不停地扫瞄着。有人来回走动着,右手都按在剑把上。老杂毛一人猴在高高的桑树上,闭目养神。
  李牧归挥手让几个女人退出后,走到秋儿的面前,脸上堆着笑容。为平衡心理硬做出的笑容别提有多难看了。那笑容就好像烂桃子上成堆的苍蝇,让人发恶心。口中的恶水控制不住就流出来了。秋儿把脸扭过去,啐了一口。脸上浮起的篾视的表情任谁看了也寒心。此时的李牧归欲火中烧,迫不及待的弯腰去抱秋儿。谁知道脸上早挨了一巴掌。李牧归用手摸摸被打痛的脸面,笑说道:“小乖乖,我还真喜欢你的这种辣味儿,来,再来一下。”
  秋儿把手缩到背后,抬不起来,好像是怕脏了手。“呸”的一声朝李牧归的脸上唾去。李牧归依旧厚着脸皮装笑,伸手去捉秋儿的小手,“来,小美人坯子,朝这里再来一下。”他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老脸,“真够味,美极了,再来一下!”
  此时的秋儿才感到有点害怕。这老色鬼的脸皮子太厚了,比城墙还厚!她自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把身子紧了紧,想往后挪挪,可没挪动。她本坐在椅子上,椅子靠着墙,挪不动。
  李牧归弯腰抱起秋儿,往里间走去。秋儿乱踢乱抓,李牧归根本不理会。他就像老鹰抓小鸡,老狼抓羔羊。把秋儿撂在床上,眯细着眼睛仔细瞅那小妮子。越瞅越心痒,越瞅越心醉。心想这小妮子咋就长得这么可人心?我以往碰上的怎么净是一些粗货?这小妮子却长得细皮嫩肉的,这农家小户怎么就能长出这么一个花骨朵儿惹人恨!今天要不碰上她,算是白来世上走一趟!他想着想着,按捺不住自己急渴渴的心情,猛然扑上去。他要活剥生吞这小美人儿——
  
  下篇
  李牧归的碗面子脸就向秋儿的脸蛋上贴去。双手摁着秋儿的胸脯。可是秋儿的头左右摇摆着,他怎么也亲不住。双手就去捧秋儿的脸蛋。忽然觉着自己的老厚脸热辣辣的疼。用左手摸了一下,看时,手上有血迹。心知自己的老厚脸被那小妮子抓破了。勃然大怒,大声叫道:“你们几个给我滚进来。”
  应声而到,刚才被赶出去的几个女人跑进来。李牧归吩咐道:“把她的衣服给我扯下来,你们四个人按住她的胳膊腿。”四个女人按照主子的吩咐,如法炮制——她们已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李牧归扯掉自己的衣服,他那毛茸茸的身躯压下去。可怜秋儿凄惨地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呼叫声,“抓着她,这次再也不能叫她逃掉了。”
  天刚掩黑,赵莹灯就来了,她隐在暗处,观察动静。她见四处都是伏兵,无法下手,踌躇了一阵子,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无法救出秋儿,本想离去,可又不甘心。决定冒险闯一下子,杀他个猝不及防,万不得已时再逃走。谁知刚落在那房脊上,四周的伏兵大叫起来。老杂毛劈胸一剑刺来,赵莹灯只好挥剑搁挡。这时又跃上来两三人。赵莹灯一看不是事,虚晃一剑逃遁去了。
  
  黎金花在圣泉市住下来,她和众尼姑一样,翻地种菜是白天的作业,读经悟道是夜晚的功课。木鱼敲黑红日,木鱼敲明黑夜。她几次找着老尼要学武功,可是老尼总是默然不语,漠然置之。她无奈,只有把满腔的苦楚倾注在汗水中,播入泥土,播入昼夜,只等收获的秋天。
  一天晚饭后,黎金花瞅得老尼身边没人时,再次跪在老尼面前求她传授武功,可是老尼依旧默然不语,漠然置之。她并不气馁,心想,这是自己求人,哪能那么容易。一回不中,两回;两回不中,就三回。不信心诚感不动天!
  她每天早早起来,扫院、劈柴、提水、做饭。有时间就仿着师姐妹们刷腰、劈、劈腿、拿大鼎。有时老尼路过,看她汗流满面的样子,脸上偶尔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天晚饭后,她正在诵经,老尼走过来说:“小妮子,随我来。”话后,头前走了。黎金花步老尼后尘,随老尼来到禅堂。老尼从墙上摘下一个小葫芦,从葫芦里倒出七粒小丹丸,令金花吞下。然后令金花盘腿坐下,老尼坐在她身后,双手按在金花的后背上说:“吸气,气沉丹田。”金花就觉着后背有一股灼人的热气,伴着她吸入的气流涌进丹田。少时,小腹内热气升腾。然后从头顶、四肢溢出,浑身骨节“格巴巴”作响。
  空谷静音师太拿出一本小册子对金花说:“这是一本《天地阴阳造化功》秘籍,你从基本功做起,潜心修为。一年小成,二年中平,三年大功,便可独步武林。之后,老尼按图详细的给她讲示一遍。然后又拿出一本剑谱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要循序渐进,不可贪心跨越。这两本秘籍所记,必须揉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它的特长,你才能进入武功的圣境。以后遇到疑难,可来找我,去吧。”话后,老尼闭目打坐,不再说话。
  金花走出去,自觉浑身特别舒展。白天一天的劳累都消失了,走路轻飘飘的,有点似飞欲飞的感觉。她试着跳跃一下,看看是不是能飞起来。结果同往常一样,还是飞不起来。只能是感觉良好罢了。她心中想到:师父要是传我飞檐走壁的功夫多好,那么高超的武功也不知多少年能练成。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在灯下,拿出师傅给她的《天地阴阳造化功》,按照老尼讲示的顺序潜心静悟。并试着调整呼吸,令气息从涌泉穴吸入,气存丹田后,上走膻中。然后从二手四指溢出。不多时,竟也感觉着左右四指似有微火在燃烧。心中想到:“这老师教给我的玩法还怪有意思的。”随即静下心来,令意念随着气流进出。如是约有一个时辰,收功站起,就觉着身体异于往常。神清目明,双臂似有用不玩的力气。她走到往日学着师姐妹练功用的悬挂的一枚铜钱傍。往日她挥手点击那铜钱,那铜钱怎么也不动。她这时兴起,挥手一击,那铜钱突然荡了老远。她心中大惊,忙抽身后退,离那铜钱约有五尺远,屏心凝气,挥指点击,那铜钱如样荡起。她走到灯下,伸指瞧瞧,还是那样的手指。可是那样的手指怎么就同往日不那样了,出指那么凌厉有力!她把左手二指对着灯光,然后运气;气贯指尖,却见二指指尖有气流溢出。溢出的气流令灯火微微闪动。心中忽然就感叹了,“我的好老师,你是真心待弟子啊!那么多的师姐妹跟着你,你怎么不传她们这样高深的内功心法啊!金花这样想着,眼睛可就湿润了。自语道:“我一定要勤学苦练,一来不负恩师的栽培,二来早日练成武功,好为父母和众乡亲报仇雪恨。”
  不知不觉中,长夜已尽,东方初明。黎金花没有困意,舀来清水洗了一把脸,就去生火做饭,忙罢。她打来清水给老师送过去。老师刚好起床。“小妮子,记住,以后按时起床,准时睡觉。冰冻三尺不在一日之寒。”
  “是,我一定记住老师的话。”金花退出门后,忙去拿扫把,待她把院子清理干净,众姐妹才打着哈欠走出房门。
  饭后,老尼走来对众沙弥说:“以后打柴的事交给金花好了。”转头对金花吩咐道:“要翻过老虎坡去到绝魂谷那边砍柴,不准偷懒。”老师尼忳着脸说。众姐妹都向金花投去一瞥,心想这金花才来多长时间,就把老师得罪了,罚她受难!
  金花拿起柴刀,独自一人向黑虎坡走去。这是贪走近道的人们用脚趟出来的羊肠小道。一路古木参天,阴翳匝地,森森莽莽,荆棘塞路,举步维艰。山那边,时不时传来狼嗥声。金花的头发根子直发炸,心里发怵,硬着头皮走了一截路,浑身汗水湿透。本想折转身就近砍捆柴禾背回去,心里又想着这是老师的吩咐,怎好违背?一时又想,师傅也太那个,砍柴,哪里的柴禾不都是烧火,为何偏叫我来什么绝魂谷?观里那么多师姐妹,偏叫我一人来砍柴,也不给个做伴的。万一碰上个老虎豹子什么的,怎么办?我死了事小,连个报信的也没有。走了几步,转念又想,老师叫我来这里,肯定有她的用意。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得按老师的意思去办,师命不可违。逢着荆丛棘藤拦路时,她就挥起柴刀猛砍。斩去拦路棘丛,一路前行。在一个拐弯的石崖处,猛然看见一条五六尺长的赤练蛇正翘头追赶一只小野兔,那野兔正好迎面跑来。金花“哎哟”一声惊叫,欲侧身躲过,蛇已到了面前。吐着血红的信子,直舔她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金花猛然挥起柴刀对那蛇头旋砍过去。还好,飞快的柴刀正好砍在蛇头后边的脖胫上。蛇头断去,蛇血“扑”的一声喷了老远,溅了她一身。蛇尾巴犹在地上摔得“叭叭叭”山响!
  金花一屁股蹲在地上,浑身发软,可怜魂飞天外。忽然间泪水扑簌簌滚落下来。心中忽然想到我的命咋就这么苦!父母被人杀死,撇下我而去。我又被人抢去,受尽屈辱折磨。反复逃命还弄个跳崖几乎身亡。哎,这老师怎么就叫我一个人来这深山野洼鬼哭狼嗥的后山打柴。也不叫来个做伴的。今天要是被蛇咬死了,父母的仇谁还来报?想到这她竟悲泣起来。哭了一阵子,心里说,“不哭了,老哭有什么用?柴还得打,死不了还得活下去。”她拉衣襟擦了一把泪水,站起身,把砍刀上面的血放在草上擦擦。走到孤伶伶的蛇头边,用砍刀去拨那蛇头,想看个清楚。她忽然又惊叫一声,“咦,老师的梅花钉怎么在上边?”她蹲下身子,用手去拔蛇头上的梅花钉,却连蛇头也提起来了,她吐了一口,“这蛇血真恶心人。”她用砍刀捺住蛇头,使劲才拔出梅花钉。这梅花钉后尾有一朵梅花,梅花蕊是一缕青绿色的丝绒线。在打造梅花钉时,钉上嵌了倒钩刺。故这梅花钉打入肉中,拔出却很难。上面不但有倒钩,而且还煨了巨毒。不论什么东西中毒,立马倒地。必得老师亲自调配的解药才能去毒。江湖上无人能解此毒。
  金花站起身,向四周看了一遍,没有人。心中奇了,“没人嘛!老师的梅花钉怎么在上边?”她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四周还是没人。又“咦”了一声,心中存了个老大的问号。动身向黑虎坡走去。上得岗脊,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岗岭上荆榛青麻栗密密匝匝不透风。金花正要挥刀砍柴,却见老师从西边山上走下来。她背上插着剑,手中拿着两截剑一样长短的栗木棒。“小妮子,怎么耽搁了恁长时间?”
  “老师,那有蛇。好大的蛇,吓死人了。”金花可怜兮兮地说。“我知道,”老尼打断她的话,“跟我来,”老尼领着金花向岭下北谷走去。她二人钻入一大片竹林内。竹林深处有一片三间房子大小的空地,平展展的。“来,跟我练剑。”老尼话后,把手中的栗木棒撂给金花一支。“记住,这套剑法叫着阴阳无形剑,就是昨天我给你的。它取各大门派剑法之精华,重新揉合的。此剑法练到炉火纯青时,无影无踪,出手悠然飘忽,看似虚无,实在凌厉无比,摘人性命于无形。其人心地不善者,不能传。记住,听好了。现在开始练剑。你随着我的剑势跟我来。”
  竹林中飒然风起,这风声似乎带有凄凉萧杀之气,忽高忽低,忽急忽缓,透人心脾,令人浑身发怵,毛骨悚然。
  
  小秋儿醒来时,觉着身体下部火辣辣的痛。想挺身坐起,浑身酸软无力,坐不起。她摸摸身上,赤条条的,身上盖了一条被子。头脑昏昏沉沉的。她想起刚才的事情,流泪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啊!她大声啼哭起来。哭了一阵子,也没人理她。原本屋里一个鬼毛也没有。她止住哭泣,自语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倒干净。”她忍着疼痛,翻转身,双手撑着,慢慢坐起来。衣服撂在一边。她穿好衣服,慢慢出溜下地。满屋里翻个遍,想找根绳子上吊。没找着,又来到床边。把绫被扯开,撕下两幅,结在一起。绾了一个套,撂在梁上,打了结。又搬来凳子,站在凳子上,把头伸进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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