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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夜半惊魂

作品名称:白山黑水的雨季      作者:桑子      发布时间:2015-09-10 09:41:10      字数:4195

  第五十二章夜半惊魂
  我站在了岳托的军营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他,可没等我决定,帐子里的烛火便熄灭了。
  “大哥也被那些明军整得够累。”萨哈廉的话语在我耳边回响。
  让他好好休息吧,我进去,只会给他平添精神负担。我跟随大军前来,他若知道了,只会牵挂更多。
  我缓慢转身,可当我才走了三四步时,我又一次回头望着已经暗了的军帐,想要稍稍呼吸点他的气息。我就这么不断回头,直到那军帐再也望不见,才停止了回头。
  回镶黄旗的路上,我放慢了步伐。我不想回到他的营帐中,可是又非去不可,索性就能拖时间就拖些时间吧。
  已经是夜晚,滚滚热浪依旧没有减退,走着走着,衣服又湿了。
  “格格……哈日珠拉……”
  我的脚步骤然停下,又听得一声“哈日珠拉”的低喃。
  我辨认出这是图鲁希的声音。他的帐子里已经暗下,我驻足许久后后,又慢腾腾地往豪格的帐子走去。
  原来,图鲁希的心里住着一个格格,住着一个已经嫁往远方的格格。
  在豪格帐子前又磨蹭了好一会,我才进去了。一进去,我就撞上了豪格高大的身躯。
  “干嘛站门口?”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好气地问。
  他没有回答,却是如屏障般横在我面前。我正绕过他,要从他身边走过时,一只大手死死揪住了我的胳膊肘,我难以挣脱。
  我停在了他身边,侧头一看,他没有面对着我,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门帘,脸色铁青,嘴唇泛白,还在不断哆嗦着。
  见他半天不说一句话,我别过头,正要迈出自己的右脚时,那件黄底红边的军服又挡在了我眼前。我不耐烦至极,推了他一把,他却纹丝不动。
  “刚刚为什么一直不进来?就那么不想见到我?”豪格冷声质问道。
  “随你怎么想。”我沉声道,努力着没有拔高音量。我不想让外头的人听到,自己主帅的帐子里竟然有女人的声音。
  “你和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他的手紧紧铐住了我的臂膀,不给我绕开他的机会。
  “我根本没见到他!”我不耐烦的很,看都没看他一眼。我试着挣开他那双如手铐般的手,可是失败了。
  “看着我!”他忽然发出一声怒吼,嘴里一股热气冲到了我脖子上,热热的。
  “你到底想怎样?”我不耐烦,抬起头斜了他一眼。
  “看着我的眼睛!”他突然一把揪着我的肩膀,原本冰冷的双眼里忽然升起了些许愤怒。
  “贝勒爷,发生什么情况了?”帐子里紧接着响起了两名侍卫警觉的询问声。
  “滚!传话下去,没我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否则就地处死!”豪格的怒吼声震耳欲聋,我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手臂被他控制着,动弹不得。
  “末将遵命!”两名侍卫齐声应答着。
  待到侍卫们的脚步声出去后,他双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肩膀,五指似乎随时可以在我肩胛骨上钻出个洞来,“我不想跟你吼,看着我!别躲躲闪闪的!”
  我慢慢抬起头,因为不耐烦,我的眼睛是半眯着。
  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里,有一种叫作痛苦的东西,还夹杂着愤怒。
  “有屁就放没屁就马上让我睡觉。”看见他的痛苦,我稍稍缓和了语气。
  “你当真没去见他?”他逼问着,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我发出一声闷哼,“他睡了,我就没踏进他的帐子一步!”
  他忽然紧捏着我的下巴,咬牙切齿,“别以为你能蒙我!”
  “不信拉倒。”说着,我移动了自己的身子,他似乎预料到了我想走,突然间把我死死关进了他的怀抱里。
  “不要,不要走,我信你!你不许走!”
  他好像很害怕,害怕我从他眼前消失,“别动,千万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你没去见他就好,我就怕你一见到他,你就不会回来了。”
  我暗自好笑,我不回来,那就是惹火了皇太极,这个后果我惹不起!
  “让我睡觉去,我困了!”我正欲推开他时,忽然一个反力从他的手掌朝我肩部袭来,我一个趔趄,竟是硬硬被推倒在了地上。
  “哎哟。”我发出一小声惊叫,竟然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上半身向后倒去。我及时用手撑住了地面,防止自己完全倒下。
  豪格发出“啊”的轻喊,走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惊恐爬满了他原本愤怒的面庞。
  “对不起雅吉,我……我一时失控了……刚才我气过头了……你疼不疼?有没有崴到脚?背有没有受伤?”他把我带到了床边扶着我坐下,先是碰了碰我的脚,而后又轻轻按了按我的背部。
  “没。”我冷冷吐了个字,现在轮到我气过头了——他竟然无缘无故把我推到地上!我又没做错什么!
  谁知这一来,豪格原本的愧疚全被赶跑了,恢复了原来愤怒至极的神色。
  心里正窝火着,豪格又逼问道:“你既然没去见他,你去见谁了?”
  “还能有谁?萨哈廉瓦克达我也不能见了?”我背过身去,他便坐到了我面前。
  “我早料到你死命跑,就是想摆脱我去见他们!”豪格方才仅有的一些歉意突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你说他俩受伤的!”我道,“我和他们自幼相好,难道有不去看看他们的理由?”
  我话音刚落,他一把将我推倒在了床上,右手食指颤抖着指着我的鼻子,“有!只要我在,你就没理由去!”
  突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趴倒在我身上。他将自己身上的军服褪下,两手死命按住了我的胳膊,眼里升起了一种非常可怕的信号。
  那眼睛在变化,慢慢变成了阿克敦恶魔般的眼睛。
  “你要不想让我名声扫地的话,就给我打住!”一股恐惧忽然如火箭般冲上天,纵然这样,我还是尝试着对他摆出一张凶脸。
  他没有回话,就这么紧紧压着我的身子,我的身子如同中了麻醉剂一般,动弹不得。
  “你给我住手,听见没?”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放上了我的衣扣。
  “住手?我告诉你,这是你逼我的,怨不得我!”豪格眼里的愧疚与痛苦不再,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骇人。
  他把我的军服如丢垃圾般直接扔在地上,很快我就剩下一件薄薄的月白色夏衣,一股凉意忽然沁入了皮肤。就在他俯下身子时,我找准机会,像《暮光之城》中的吸血鬼一样,一口狠狠咬上了他的下唇。
  “啊……”我的嘴里尝到了些许甜腥味,他发出了一声痛苦却小声的惊呼,高大的身躯猛然一阵松开,我迅速抬起上半身,用膝盖将他顶开。
  我才刚刚下地站起,豪格又如同猛兽般朝我一头扑过来。电光火石间,我一个转身抓过放在身旁桌案上的解食刀,而后狠命一挥径直刺进了他的臂膀。
  “雅吉……你……”鲜红的血液开始汩汩流出,豪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手上血淋淋的解食刀,又望了望自己的臂膀。
  痛苦重新染上了他的脸色,他瞪大眼睛望着我,可是他更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去拿绷带,你别乱动!”我把匕首丢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还没等我套上,豪格便捂着血流不止的臂膀,“给我留下,哪儿都不许去!”
  说着,他走过来拿起匕首,把自己的衣襟划开,撕下了一块,递给我。
  “我去拿水给你洗洗伤口!”我把衣襟放到了床上。
  “不许去!”他似乎想揪住我,可很快手却捂着伤口。
  “不洗洗伤口你会死的!”我可不想让他到时候来个败血症。这里的医疗条件我实在不敢恭维,他要真伤口感染,我看方圆五十里内未必有人能救他。
  “你不准……”他似乎还想阻止我,可是额头上却渗出了些许细汗,嘴唇在泛白。
  我下手有点重,他的伤口显然比较深。待他褪去上半身的衣服后,我为他清洗了伤口,将那条衣襟包在了正在慢慢停止出血的伤口上。
  当我的手碰触到他裸露的,有些温温的皮肤时,我感到自己的脸不禁有些发热。
  “豪格……对不起,你疼不疼?”我有些后悔地抬起头,对上了他痛苦的眼睛。一时间,我的心里也涌出了些许愧疚。
  他的眼眸里,好像有一层朦朦的,水水的雾气,雾气下的瞳孔被痛苦所填满了。
  他别过头去,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想直接一口把我咬死?”
  “神经病啊你!我如果要咬死你,我早一口咬断你喉管了你个笨蛋!脑子被驴踢了吧你?”我瞟了他一眼,却看到了他苍白的唇上,有一排浅浅的牙印,上头渗着点点血迹。就在看到那些血迹时,我终于明白嘴里的甜腥味从何而来了。
  “那你咬啊!我死了,你就可以爱找谁找谁了!就算你和岳托想干什么,也不会有人来拦着你!”他忽然瞪大了血红的双眼,朝我吼着,结果这么一来,他痛得眉头皱紧。
  “你脑子有病啊?你死了,烂摊子可是我来收拾!而且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和岳托什么都没干!我根本没见到他!”我指着他怒骂,差点就要伸手打他一个耳光,可一见到眉头紧皱,我便压着火气。
  我当时是真恨不得自己变成像爱德华一样的吸血鬼!
  “你……你是巴不得我死吧?不然你下手……你怎么会下手?”由于疼痛,他的音量降低了。
  可是……可是他就不过分了?我只是想见见自己想去见的人,他就要用这么激进的方式来对待我了?
  “对不起……”纵然愤怒,我还是伸手抹去他额上的细汗。
  “你就只会对我说对不起么?”豪格别过头去,当他转过头来时,我看见他眼里升起了一点点模糊的水汽,却是放下了脸色,“算了,不管你对我做什么,你都不必和我道歉。”
  我望着他眼中的水汽,愤怒似乎有点消退了。
  “晚上你别睡地铺了,你累了一天又受伤了,我来睡地铺吧。”包扎好他的伤口后,我起身,手却即刻被他死死拽着。
  “不要!你是女孩子,还是我来睡地铺!”
  他拉着我的手,抬起头望向我,眼神不知是痛苦还是些许欣喜。
  “我小时候就是睡茅草地铺的。”我正想甩开他的手,却放弃了。要是我甩开了,免不了又会把他给惹了。
  他没有理会我,径直下了地,又用力把我按倒在了床上,“给我睡!我一定不碰你!”
  “真的?”想着方才他几近疯狂的举动,我怎么还会对他放心呢?
  “我去处理些公文!你先睡,我晚些回来。”他抚过我的脸颊,眼里眉间都是失望,“刚刚我干的事,你就当我是一时疯了!”说着,他松开了手,换好衣服,拿了些文书后吹熄蜡烛,转移到了另一个帐子里。。
  宁远城久攻不下,皇太极转而攻打锦州。锦州守将赵率教誓死不降,又以火炮攻击八旗铁骑。火炮与明军死守下,八旗骑兵原本的突击与灵活性完全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皇太极亲自督战,下令务必攻下锦州城,但是这城壕宛如攻不破的叹息之墙。明军以高大城墙为基,以城壕为掩护,不断向八旗骑兵反击。眼看着将士的尸体越积越多,锦州城仍是大门紧闭,骑兵竟是丝毫无法靠近锦州城。
  六月份,天气一天天在升温,可现在这种温度对于从小在接近热带地区长大的我来说不算什么,毕竟辽东的夏天怎么样都比海南要凉快,可我看是将士们却有些难以招架。
  连续多日在太阳暴晒下作战,中暑的人不计其数,加之锦州宁远久攻不下,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
  屋漏偏逢连夜雨,毛文龙也在此时乘机进攻离沈阳不远的辽阳城。后院起火,皇太极只好下令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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