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英雄救美

　　谭博凭借着鳄鱼的眼泪，给保卫科大叔演了一出好戏，可谭博那点老底，哥几个却是在清楚不过了。
　　“他还要报效祖国？还要买笔本？上回那小子上厕所没纸，直接在课本上撕了两页，他不去祸害祖国就阿弥陀佛了。”三揭着谭博老底。
　　哥几个哈哈笑了起来，卫东冲着三说道：“你这是典型的羡慕嫉妒恨啊。”
　　八一也起来了，穿好衣服，脸也没洗就对哥几个说：“咱看看咱军师去？”
　　哥几个点点头出了门，卫东对哥几个说道：“咱们今天消停会吧，老这么惹事也不是个事啊。”
　　“那玩啥去？”孙光无精打采地叨咕着，可能是一夜没睡困劲上来了。
　　“那不惹事合着就没玩的了？”卫东这个气啊。
　　正说着，哥几个看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在模仿者电视剧大侠霍元甲里的情节，几个孩子比划着，嘴里还发出“啪啪”的声音，其中一个孩子还哼着港台版的主题曲：“杰西里的噶。”
　　“哈哈！什么玩意还杰西里的噶？“八一被那孩子逗乐了。
　　孙光呵呵一笑：“咱们军师昨天哭的太累了，让他多睡会吧，咱们就在这逗逗小孩得了，咱们当导演，给他们导演一部武打片，咱们乐呵乐呵行了。”
　　三看了看孙光：“你可真JB坏。”
　　卫东叹了口气，“完了，又没好事了。”
　　孙光走到那扮演霍元甲的小孩身边，说道：“就你还霍元甲呢？真给大侠丢脸，你看那小胖子像不像东洋大力士？你一定打不过他。”
　　那小孩一梗梗脖子：“谁说的？我会迷踪拳我会打不过他？”
　　孙光笑着：“竟说不算，那要比试比试才知道。”
　　“试试就试试！”说完小霍元甲去找大力士比了起来。
　　八一几个在边上看了起来，嘴里还起着哄：“好样的，揍他！告诉他咱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我艹！真废物，踢啊？就这还当霍元甲呢？”哥几个起哄的时候，小霍元甲被大力士踢到在地上，然后又起来扭打在一起。
　　大力士掐着小霍元甲的脸，小霍元甲揪着大力士的衣服，大力士脚一伸胳膊一用力，给小霍元甲用了个老绊，小霍元甲摔在了地上，这一回摔的可不轻，大力士的衣服被拽扯了，小霍元甲的裤子也破了个洞，嘴还磕在了地上都出血了。
　　电视剧里霍元甲痛打大力士那叫一解恨，可这小霍元甲却被大力士揍倒在地上，这结局不符合民众心里，不过八一和孙光却是笑的合不拢嘴。
　　“你俩笑个屁！说好的不惹事又惹事，这一会小孩的父母还不找来？”卫东一捅三：“快跑！”哥几个向谭博家跑去。临走，八一还走到小霍元甲身边叫道：“哭个蛋啊？真给中国人丢脸，再哭揍你。”说完小孩哭的更大声了，哥几个连忙加快了脚步，三还一边跑一边骂着：“这个王八，真不是个东西。”
　　快到了谭博家，大家才改作走路，八一却说道：“说好的不惹事又惹事了，还是把人家给导演哭了，你们真缺德。”
　　八一的话差点把哥几个气死，卫东在八一脸上瞧来瞧去：“这话在你嘴里说出来咋这别扭？刚才谁临走的时候还吓唬人家着？”
　　“拉倒去吧，我那是为咱中国人气不公，还不都是孙光这坏蛋挑的头。”八一分辨着。
　　孙光用眼神斜了斜八一，嘴又撇了撇：“我坏蛋你好蛋？刚才就你笑的最欢。”
　　哥几个呛呛着来到了谭博家门前，叫了半天，谭博才揉着半睁不睁的眼睛开了门。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早就都来了？”谭博还打着哈欠。
　　哥几个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这还早？他们几个都干完一件缺德事了。”八一还把责任怪着哥几个。
　　谭博叹了口气：“就你们几个在一起干不出什么好事来，我这不看着你们点真不行。”
　　三实在忍不住了道：“我说你俩在保卫科关会，都关出一个毛病来了？咋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呢？‘
　　“还一样的不要脸。”卫东又补充了一句。
　　谭博笑了：“这坏事你们也干了，那接下来咱们干啥去？”
　　“要不咱们玩弹弓子去？”孙光提议。
　　三一听叫了起来：“咱工房的灯泡都碎了，现在派出所的还找呢，你还提弹弓子？”
　　“那要不拍吧唧去？”谭博问着。
　　八一又不干了：“自己玩去，每次都是你赢，合着我们就是往地上摆。”
　　谭博在厨房里找了个隔夜馒头干咬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馒头渣子从嘴里飞出：“下午钢厂俱乐部放电影，少林寺特打。”
　　大家一听来了精神，可又无聊地坐在了床上，“那还要等下午四点多呢，现在咋过啊？”
　　“玩牌！孙光你去把你弟弟叫来咱们打六家。”谭博对孙光说。
　　“我才不去呢，就你们这帮坏人，还不把我弟弟给欺负死？”孙明到底还是孙光的亲兄弟。
　　“那就打黑桃A，玩贴纸条喝凉水的。”卫东说道。
　　实在是没啥消遣的，大家同意了卫东的提议，哥几个一会呛呛着他说他臭，一会叫唤着，时间过得还真快，不知不觉就玩到了三点多。哥几个午饭也没吃也不困了，光喝凉水就喝饱了喝精神了，每个人脸上还粘满了纸条。
　　“差不多了该走了。”谭博吹着脸上的纸条，把嘴露了出来。
　　哥几个看看表，把牌往桌子上一扔，伸手扯下满脸的纸条，向钢厂俱乐部走去。
　　钢厂俱乐部也是为职工娱乐，提供的一种福利，所谓门票也只是一种形式，电影开演了检票的也就走了，然后像我们这些非钢厂职工的，也就跟着进去了。
　　哥几个摸着黑来到了第一排，电影里那些漂亮的武打场面，深深地吸引了大家。少林寺这部电影当时带给孩子们的冲击力是很大的，三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回去一定要练武，为的是以后打架能用的着。电影放到精彩的时候，哥几个大叫着好，俱乐部里一时间哥五个成了主角。
　　电影结束了，俱乐部里亮起了灯，人们陆续地走出场外，哥五个还意犹未尽地谈论着电影里的情节，等人们走的差不多了，哥几个才起身向大门走去。
　　刚出门卫东就听到一女孩的哭声，卫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孩被两个初中生样子的男孩，围在墙角一阵啼哭。
　　“你看啥呢？不会是想英雄救美吧？”八一扯着嗓子冲卫东喊着。
　　卫东笑笑：“关咱啥事？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惹事嘛。”卫东嘴上这样说，可还是说不清为什么回了一下头，就是这说不清地一回头，卫东发现那女孩一直望着自己，在眼神里卫东发现，女孩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
　　卫东最终还是扭回了头，和哥几个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有人骂着：“看你妈了个B。”声音来自那两个围着女孩的初中生，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刚才八一的喊声，又或许是刚才女孩一直望着卫东的缘故，不管怎样，两个初中生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卫东哥五个像商量好似的停住了脚步，向那两个初中生走去，看来这都到晚上了还得破戒。
　　“怎么着还真要多管闲事啊？”其中一个初中生穿着喇叭裤，头发前边烫着卷，后边披到了脖领下边，头摇尾巴晃地问着卫东哥五个。
　　八一牛眼一瞪就要发作，卫东一下拦住也没说话，拨开另一个初中生抵在墙上拦着女孩的手，然后拉住女孩的手拉到自己身后。
　　“怎么个意思？”先前那个说话的初中生，仗着自己岁数大个子高，趾高气扬地问着卫东。
　　卫东把女孩推给三腾出双手，然后笑着回答道：“没意思，她是我的女朋友。”卫东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中好多情节。
　　“小B崽子发育挺早啊，长……”那初中生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天黑了下来黑的只有金星，因为八一早就等不及了，一拳打在对方脸上。
　　哥几个可是有些日子没打架了，八一这一拳点着了导火索，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八一和卫东打着说话的那初中生，孙光哥三打着另外那一个，谭博又用出了八一教的断子绝孙脚，那小子一下坐在地上，三和孙光在脸上招呼起来。这断子绝孙脚是谭博一贯的手法，八一教给自己时说，你身板太单薄，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摧毁对方战斗力。
　　一个回合下来，两个大孩子已成了卫东哥五个的沙袋，两人萎缩在地上，哥五个用脚踢着，三嘴里还配着音：“啪啪，噗噗，少林铁砂掌，佛山无影脚……”
　　“别打了！”女孩吓得身体一阵颤抖，劝着卫东哥几个。
　　哥几个看看卫东，卫东点点头，大家这才停了手。卫东对地下那两位说道：“记住了，我叫赵卫东，她是我女朋友。”地上那两位只有点头的份。
　　卫东对哥几个一摆手：“撤！”这次没用哥几个常用的口号跑，卫东牵着女孩的手和兄弟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