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肚子坏水

　　几个孩子哪有酒量，一瓶酒滴酒不剩，哥五个都已迷糊起来，“艹！早起老妖精还踹了我一脚，哥几个说怎么办？”八一晃晃悠悠地说。
　　“你，你这是废话，踹了咱哥几个谁那就等于踹了自己，咱，咱报仇去。”孙光喝的舌头都短了。
　　哥几个都望向卫东，卫东笑笑：“都看我干嘛？这，这不还有咱军师呢嘛。”
　　谭博眼都快睁不开了，磕磕巴巴道：“现在你们知道，知道我军师的重要性了吧？吃，吃了这么多几个孩子哪有酒量，一瓶酒滴酒不剩，哥五个都已迷糊起来，“艹！早起老妖精还踹了我一脚，哥几个说怎么办？”八一晃晃悠悠地说。
　　“你，你这是废话，踹了咱哥几个谁那就等于踹了自己，咱，咱报仇去。”孙光喝的舌头都短了。
　　哥几个都望向卫东，卫东笑笑：“都看我干嘛？这，这不还有咱军师呢嘛。”
　　谭博眼都快睁不开了，磕磕巴巴道：“现在你们知道，知道我军师的重要性了吧？吃，吃了这么多几个孩子哪有酒量，一瓶酒滴酒不剩，哥五个都已迷糊起来，“艹！早起老妖精还踹了我一脚，哥几个说怎么办？”八一晃晃悠悠地说。
　　“你，你这是废话，踹了咱哥几个谁那就等于踹了自己，咱，咱报仇去。”孙光喝的舌头都短了。
　　哥几个都望向卫东，卫东笑笑：“都看我干嘛？这，这不还有咱军师呢嘛。”
　　谭博眼都快睁不开了，磕磕巴巴道：“现在你们知道，知道我军师的重要性了吧？吃，吃了这么多……”说到这谭博打了个嗝，然后继续道：“你们想大便不？”
　　哥几个猜不出谭博啥意思，谭博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一会只见谭博手里拿着几个塑料袋和罐头瓶子回来了，谭博闭着眼睛不怀好笑道：“哥几个不是要报，报复老妖精吗？咱们就做个超级炸，炸弹，我知道老妖精家在哪，咱们给她炸，炸了去。”
　　八一一听乐了，像是明白了谭博的意思，手舞足蹈地就要脱裤子，谭博连忙抱住八一，仅有的一点清醒告诉自己，这炸弹是不能在屋子里做的。
　　大家留下屋里狼狈的残局，在院子里为塑料袋罐头瓶里装着炸药，一切就绪后，大家拎着自制炸弹捂着鼻子，向班主任家走去。
　　砰！砰！除了谭博手中尚未来得及扔出的炸弹，哥几个手中的炸弹在班主任家门上开了花。
　　谭博晃悠着埋怨道：“你们着啥急？也，也不等着我。”谭博说完刚要扔，班主任家门开了，一个男人探出头来立马捂住了鼻子，看着自己的门，饶是老师的家属知识分子也不禁开口大骂起来：“你们几个小B崽子，我打死你们。”就算是孔圣人在世，我想看着自己门上的大便也温文尔雅不起来。
　　“去你妈的，我先炸死你。"谭博借着酒劲手一扬，炸弹在班主任老公头上开了花。
　　“哥几个快跑啊！”谭博小腿紧捣着跑了，大家见状也一下子消失了，只留下那老师家属怔立在门前，头上还顶着流着黏汤的塑料袋子。
　　看到这的朋友也许有人会说，真恶心，真会胡编乱造，可我告诉你那是儿时真真切切的经历，如果你遇到某人身上有着很丑的疤，千万不要去嘲笑，因为那只是你没有经历过的伤。
　　第二天大家在学校里相聚，谭博没来上学，据说是被他爸打的挺惨。大家口中的老妖精也就是大家的班主任，从那天后再也没管过哥五个了，当时哥几个挺自豪，可是谁又能说清这是对自己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不管怎样，反正哥五个的成绩是从此以后并排着前五名了，倒数的。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理解老师对我们的严厉，能跟你动气说明你还有救，如果有一天你作业爱写不写，上课爱来不来那不是你的福。小学老师对于我来说，一直是我深深的愧疚，请让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虽然是迟来的，但一定是真心的！
　　就这样混着学业，混着混着就到了暑假，哥几个再也不用为逃课想理由，如果说上学对哥几个算是一点束缚，那么现在大家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更加的无拘无束。
　　七月骄阳似火，蝉在树上叫着“知了，知了。”
　　本来就热再加上蝉鸣，让树底下的谭博和八一越来越烦躁。八一光着上身，下面穿了一条大裤衩子，一边擦着汗一边叨咕着：“真他妈的烦，叫唤的我头都疼了。”
　　“嫌烦你吃了它啊。”谭博逗着八一。
　　“诶，你别来劲，你能给我抓一个来我就吃了它。”八一头摇尾巴晃地说着。
　　“说话算数不？咱们赌两毛钱的，你吃了我输，你反悔你输。”谭博来了精神要有乐子玩了。那个年代两毛钱能买四颗冰棍，对一个孩子来说还是不少的。
　　“你赶紧抓去，我还怕你到时候不认账呢，我八一从来不干蹲着尿尿的事，别忘啦准备好两毛钱。”八一指着谭博说。
　　谭博站起来往家中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说着：“你等着啊。”一会谭博弄来一个大竹竿子和一团面团，谭博把面团黏在竹竿一头，抬头顺着叫声往树上粘去，八一在旁边抬着头看着嘿嘿地笑着。
　　一会的功夫，谭博还真没白忙活粘到了一个，谭博拿在手里在八一面前晃着：“现在反悔可不行了。”
　　“拿来吧你。”八一从谭博手里抢过蝉，揪下翅膀一下放在嘴里，只见一股白浆从八一嘴里流出，只把谭博看的一阵反胃。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真牲口？”
　　八一擦擦嘴，得意道：“爱JB是啥是啥，两毛钱是真的就行，一会买冰块吃去，买四颗没你的正好我们一人一颗。”八一还在那掰着手丫子算着数。
　　谭博点着头，“我是服你了，还能吃的下冰块？”谭博想着刚才白浆在八一嘴里流出的情景就恶心。
　　“你懂啥？就你还军师呢，那都是高蛋白。”八一得意地伸着手，意思是快点拿钱来。
　　谭博极不情愿地从兜里拿出两毛钱，这两毛钱还是帮家里买东西时一点一点贪污的呢。
　　八一接过钱还故意气着谭博：“奶油小豆冰块。”
　　谭博这个气啊，输了两毛钱不说，还买四颗没自己的。
　　八一正得意着，只觉得肚子有些不好受，对谭博说：“你带着纸呢没？我得去茅房。”
　　谭博一听嘿嘿地笑了：“看来这高蛋白吃多了也不行，哈哈……”
　　“赶紧的，我等不及了。”八一催着。
　　“等不及你先去，我回家给你取去。”
　　“好！”八一飞快地跑向厕所。
　　望着八一的背影，谭博嘿嘿地笑着：“赢我两毛钱还买冰棍没我的，这两毛钱就那么好花？还敢让我送纸去，嘿嘿，你等着去吧。”谭博哼着小曲回家睡觉去了，嘴里还哼哼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在许多年以后还提起过这事，八一还骂着谭博这小子忒不是东西心眼忒多，赢了他两毛钱害我在厕所里蹲了一个来小时，后来还是用的那两毛钱擦的屁股，现在我都怕了，不拿纸绝不去厕所大便。
　　八一在厕所里等了快一小时了也不见谭博，最后俩腿实在蹲不了，就用那两毛钱擦了屁股，出了厕所满大街地找起谭博来。
　　“妈了个巴子的，这小子是回家取纸去摔死半道上了还是咋的？还他妈拜把子兄弟呢！真不是东西。”八一现在俩腿还发麻，哪知道谭博早就回家睡起了午觉，没准现在都做上梦了。
　　这时候一阵小孩的游戏声传入八一的耳朵，八一望去，这不正是孙明正在和几个六七岁大的孩子，玩过家家呢吗，孙明真行和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玩还挺乐呵。八一脑子一转坏水来了，抓不到谭博就拿你小子解解闷，想到这，八一朝着孙明走了过去。
　　“你哥呢？”八一对孙明问着。
　　孙明一看是八一，连忙回答着：“我哥在家看书呢。”孙明从小就怕八一，所以回答起来不敢有半点迟疑。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咋的？上学时都没见过他看书，这放假了咋还看起书来了？八一还故意看看太阳，八一哪知道孙光看的此“书”非彼“书”。
　　“找我哥有事啊，我给你叫去。”孙明说着。
　　八一笑笑：“没事没事，你们这是玩啥呢？”
　　“过家家。”孙明也有些难为情地说着。
　　“这都小丫头片子玩的，来来来，你把那帮小孩都叫来咱们玩藏猫猫，我找，你们藏。”说完又加重语气补充道：“你们可要藏好了啊，要是谁先被我找到我可揍他。”八一刚说完，有个小孩当时就哭了。
　　八一心里这个乐啊，俩眼一闭：“你们快藏啊我可开始数数了。”八一嘴里开始念叨起来：“一，二，三……”
　　“嗖”的一声，孩子们飞快地藏了起来，生怕八一这个瘟神先找到自己，八一偷偷地翘起眼皮瞄着孙明，只见孙明居然藏进了女厕所。八一这个乐啊，故意转了两圈装着找，然后又在树底下歇息了十来分钟，这些孩子还真没一个敢露面的，八一觉得没啥意思了，起身竟然找卫东玩去了。
　　八一来到卫东家，正好三也在，卫东看着八一喜笑颜开的，问道：“你捡钱了？这么开心？”
　　一提钱，八一心中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骂道：“你们看见谭博了吗？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
　　“咋了？难道还有人敢得罪你这牲口？”三问道。
　　八一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然没提捉弄孙明一事。
　　八一说完，三和卫东那是笑的前俯后仰，“谭军师就是谭军师，他那么馋还输给你两毛钱，他要是不找回来他还叫军师？哈哈……”
　　“这大热的天，本想买几颗冰棍大家吃，这下可好，冰棍没吃成还蹲的我脚发麻。”都过去俩小时了八一还抱着委屈。
　　卫东笑着：“走，咱们找谭博去，路口那棵歪脖树上有个马蜂窝，那马蜂个也忒大了，咱们找点乐子去。”
　　八一一听又有乐子了，谭博的事又忘脑后了。哥三去了谭博家叫醒谭博，谭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八一还以为找自己算账来了，再一看还有卫东和三这才放下心来，一听说又要干坏事去，谭博也来了精神。
　　四人刚出门，就见到孙光杀气腾腾地过来了，大老远的就喊着：“好你个王八，原来你跑这来了，你把我弟弟吓得在女厕所待了一小时，人家女的去厕所方便我弟弟都没敢出来，说出来有人揍他，要不是人家女的拽着我弟弟当流氓找我家去了，我弟弟现在还在女厕所猫着呢。”
　　大家听了笑的这个欢，卫东道：“谭博害八一在厕所蹲了一小时，反过来八一又吓得孙明在女厕所猫了一小时，你们咋都跟厕所干上了呢？你们都是天才。”
　　孙光一听也笑了：“行啊谭博真有两下子。”本来孙光就看不惯自己那弟弟，就是借着引子找哥几个玩来的，这一笑现在啥都忘了。
　　“我说你们干啥去？”孙光看着今天哥几个人挺齐，心里盘算着准又干不成什么好事。
　　那哥四个看着孙光同时神秘一笑，“走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的时候在家的东头有一棵老槐树，斜的和地面都成了近四十五度，树的上面都已死了，下面却每年都长出新芽，由于树很斜所以很容易爬，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却没人敢上去了，因为不知哪来了一群个头很大的马蜂，在上面筑了巢。老槐树让我想起了很多欢声笑语，却也又让我心里多了一份愧疚。
　　哥五个来到老槐树旁，还离着老槐树好几步远，空中已经有好几只马蜂在飞舞了。
　　“我说哥几个，你们这是又要出啥坏水啊？”孙光想着接下来倒霉的会是谁。
　　“啥叫坏水？咱们这是为民除害。”还是谭博会用词，为民除害用的多恰当。
　　卫东笑着在地上捡起个塑料袋子，然后在地上抓了把沙土放进袋子里，拎着袋口拧了几个圈，向马蜂窝砸去，“啪”的一声，马蜂受了惊四处飞来。
　　“我艹！”哥几个见状忙躲得远远地望着。
　　不一会马蜂回了巢，过来了一个男人却也没受到马蜂地攻击。
　　大家想象中的情节并没有出现，大家不免有些失望，谭博总结起来：“下回咱们要看准时机再出手。”大家坏笑着再次装填弹药，等待着谭博所说的时机出现。
　　十来分钟过去了，还是不见一个人影出现，大家有些不耐烦起来，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骑着自行车从北向南骑了过来。
　　三一下来了精神，从刚才的蹲姿变成了站姿，拎着装满沙土袋子的手也背在了身后，就在骑自行车的妇女经过树下的一刹那，三一下将手中的袋子扔向马蜂窝，这准头还有力道不得不佩服三拿捏的刚刚好，马蜂窝里的马蜂如瀑布一样倾泻在妇女头上，妇女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双手离开车把在头上胡乱地飞舞着。很多人都知道，马蜂这东西不招惹它还好，妇女这一折腾可惹怒了马蜂，结果也可想而知了。
　　妇女在双手大撒把的情况下，驶出几米后连人带车倒在了路旁。
　　“哥几个快跑！”听得耳朵都出了糨子的话又一次响起。
　　大家跟没事人似的跑到一处空地，竟还玩起了扇吧唧。其实我也不能准确说出这种游戏的名字，这玩意有叫拍洋画，拍洋片，还有摔包子啥的。最早的吧唧是用废报纸折叠的，折成方方正正的形状，一面有交叉的，一面是平平的。后来出现了印刷的吧唧，我们只要买回一大张然后剪开就行。玩法其实也很简单，一人放在地上，一人用手里的吧唧去扇，扇过去就算赢了，对方的吧唧归自己，如果没扇过去，那么就换对方来扇。
　　玩这个谭博是高手，反正他每次总是手里拿着赢来的厚厚一叠吧唧，在哥几个面前嘚瑟。其实谭博也没什么技巧，后来卫东道破了其中的奥秘，为什么大家管谭博叫军师？原来这小子总有些小聪明，吧唧是正反面粘在一起的，谭博从起初输了几次之后便开始了研究，他把吧唧用小刀把前后面分开，然后在中间加上一层在粘好，吧唧变厚了也重了，所以扇别人的很容易，别人要扇他的可就难多了。
　　一会的时间谭博又赢了不少，大家几乎就是看着谭博一人扇。
　　“不玩了，不玩了，感情咱们就是往地上摆，就看他一人扇啊？”八一气的嘟囔着。
　　谭博嘿嘿地笑着，这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孩子，冲着大家走了过来。
　　“四哥也玩扇吧唧来了啊？”八一外边认识人多，似乎认识这大孩子。
　　“我玩个屁！艹他妈的我妈刚才骑车出去，被一大堆马蜂给蛰了，现在还在医院呢。”被叫做四哥的气愤地说着。
　　八一故作惊讶：“有这事？要紧吗？”
　　四哥道：“听我妈说是有人砸得马蜂窝，不过没看清是谁砸得，我刚才去老槐树那看了看也没人，你们看见谁在那玩着没？”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刚才二小那一帮学生好像在那玩来着，这帮孙子准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八一这种憨人说起瞎话来，竟然也连眼也不带眨一下的。
　　“妈个B的！”四哥听完一下跑了，不用问准是找二小那帮倒霉孩子去了。
　　谭博像发现出土文物似地看着八一，“行啊八一，我这军师头衔该归你莫属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