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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此情渺渺

作品名称:十丈红尘之玲珑引      作者:千影翎雪      发布时间:2011-09-05 10:30:38      字数:7207

云璇雾绕,周身白茫茫一片,如梦似幻般的风景突然出现,有些熟悉,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在何处见过这个地方。

悠扬的萧声忽远忽近,熟悉的曲调让她紧张的心稍微放松。

这曲?是风哥哥?!

一股温暖的气息轻轻包围住自己,但却不是她所熟悉的体温和气味。

桦儿,回来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来!

一声一声温柔的呼唤,一丝一丝扣在自己心上,似乎要将自己吞没……

“不──!”

眼瞳突然大张,猛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汗已湿透衣襟。那声音还萦绕在耳际。桦然轻搂住双臂,感觉到身体的颤抖。深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下一刻却是惊讶万分,记忆中自己从不做梦,为何今日会在梦中惊醒?

坐在床上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名堂,桦然揉揉发疼的脑袋,穿衣下床。房间仍是昨晚的房间,只是现在却是她一人。按捺不住好奇,桦然草草梳洗完毕,推开门出去。

朝阳初现,云霞漫天,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清香。桦然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淙淙若水击珠玉,清脆悦耳。

转头确定一下方向,桦然下了楼阁,向左转穿过一条花间的羊肠小道,便到了花园。此时正值夏日,东陵的花草本来不多,除了蔚县特殊的地气使得花草四季长存。但现在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异常的惊讶!

园中植桃栽柳,养兰种芍,还有不少的叫不出名来的奇花异草。不知为何专辟了一个小园种植牡丹,姚黄、魏紫、二乔、墨魁等等品种应有尽有。而在另一边有一个方圆五丈的池塘,池中种莲,池边还筑有一座赏莲的水榭,取名“流光水榭”。

正院、两厢配院的前廊与一个建筑的后廊相连接,形成一个四合院。左角门上有两株巨大的海棠。花开繁盛,簇簇缀于叶间,馥郁芬芳。远远闻见便如痴如醉,心旷神怡,果然是个绝妙所在。

一路穿花而过,耳闻神仙妙曲,桦然此时以为自己到了仙境。目光刚离开硕大的白丽花,转头看见八角飞檐隐在花树中甚是不凡。桦然大喜,刚抬步走了几步,轻柔的声音淡淡响起:“每日独坐玉楼中,不知城外春又浓。东郊初落疏疏雨,南陌轻摇淡淡风。

堤上柳,拢烟翠,小桥门外玲珑音。行人不入神仙地,人在珠帘第几重?”

“真是好句!”桦然忍不住称赞一声,她本是爱诗之人,听到这样的佳句怎能不激动,忙拨开花树向飞檐处走去。

花树尽头却见一座竹桥悬在细长的溪水上面,溪水流入荷花池最后不知流向哪里,竹桥左边的青石碑上写着两个字:雪苑。

桦然顾不上欣赏周围的美景,快步过了竹桥,却在踏下竹桥的一瞬怔住了。

眼前是一个雪白的世界,不是冰雪,而是梨花。不知用何种方式种植,使得梨花开到夏日也未有落败之象。大片大片的梨花,落英缤纷蹁跹而下,雪白纯洁得几乎晃了人的眼睛,香气怡人,令人心旷神怡。

梨花树下,正有一个人静坐抚琴。从她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她身着雪白的长裙,一头青丝束起一半挽成飞云髻,镂空的银白色蝶形发簪蝶衣招展于整个发髻后面,蝶翼两侧垂下的几条东海珍珠链子悄然生姿。发髻上斜插两只细小的花簪,几条白色的流苏分别长长地垂在头两侧,中间还掺杂着水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而在不远处的树下,白司晨正斜靠在树干上静静聆听,桦然站在旁边欣赏着这美好的画面,一切都那么美好。

终于,白衣女子挑了一个高音,琴曲终消,她取过白缎将琴包好,这才缓缓起身,桦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在白衣女子转身的刹那呆住。

眼前的女子一身雪白的阔领广袖长衫,袖口用银丝绣满密密的云纹图案。一条白纱绑起的菊花掐腰而系,飘然垂到裙边。领口用银丝绣着同样的云纹,露出姣好的玉颈,雪白的抹胸上绰约可见银白的云纹。白纱水云般搭在手臂上,云纹若隐若现,微风吹来,飘渺轻舞。

白衣女子静静的看了两人一眼,浅笑道:“雪苑许久未有客人来到,难得今日如此热闹。”

“啊?!”桦然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忙收回视线,笑道:“姐姐好早啊。”

白衣女子微抬宽大的衣袖,道:“时间尚早,二位不想四处走走么?”

“好啊,好啊!这么漂亮的地方如果不观光一番,真的会抱憾哦。”桦然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

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应她,她转头只见白衣女子的目光正注视着沉默的白司晨,眼中表现出的似是困惑,更是探究,而白司晨也正对上她的视线,似是欣赏,更是警告。

她不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难解的事情,明明是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为何自己却在两人身上看到了同样的东西,更不明白的是为何身在这仙境般的地方没来由的感觉到压抑……

“小姐,红离小姐有信来。”恭敬地声音适时打断三人的沉默。桦然回头只见雪苑的角落站着一名身着绿衣的美貌女子,刚才说话的应该是她。

“写了什么?”

“红离小姐说她与月华小姐有急事处理,四仪台她们不来了。”

白衣女子淡淡道:“回信说我知道了。”

“是。”

绿衣女子正要下去处理,桦然突然道:“姐姐,我可不可以自己走走看?”

白衣女子点点头:“川槿,照顾好她。”

“是。”

两人出了雪苑,白衣女子淡淡道:“前方是流光水榭,风景不错,我们过去看看。”

“姑娘!”白司晨加快脚步追上她,“你是如何知晓白练剑是假的?”

终于肯开口问了么?白衣女子优雅的将白纱拉上胳膊:“你可知白练剑的来历?”

白司晨点点头:“史册所载,四百年前,铸剑大师公输冶耗时十年铸成白练剑。剑成之日百鬼齐鸣,天将红雨,阴阳倒转,造成一时之祸乱,白练剑也被视为不详之剑。后来朝廷莫名找寻白练剑收在宫中,直到宁帝暴政,秋闱之乱发生后白练彻底失踪。两百年前被翔龙山庄首任庄主宋道之所得,奉为镇庄之宝。”

“史册所载不尽然也。”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风华掩尽周遭一切美景。“公输冶锻造白练剑并非出自真心,而他却有不得不为的苦衷。当年天下第一美女凤归云怀着满腔恨意请求公输冶为她打造白练剑。白练剑的前身正是名剑擎苍,邪气冲天是因为凤归云为了炼成咒世之剑,不惜将自己与另一个人的精血融进剑身。至于后世所传的百鬼齐鸣,天将红雨,阴阳倒转之言却是无从考证。”

听到“凤归云”三个字时,白司晨愣了一下。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所有男人见之皆失心落魂的美人,天下地上绝无仅有的美人啊……当年凤归云现身江湖,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让整个江湖都陷入血腥之中,混乱不堪。据说连归云皇朝的君主和归云山庄之主都曾为她折腰。无数的人争风吃醋妒恨噬杀,真真算得上是一场空前浩劫,最后凤归云倾心雪浪神剑薛静夜,两人退隐之后总算是还江湖原有的平静。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流光水榭,白衣女子伸手一指:“请坐。”

白司晨依言坐下,内心却是讶异万分,这是他从未听过的说辞,真假也无从考证。

只听白衣女子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凤归云与薛静夜的故事,也只是江湖传说,当时在场亲眼目睹的人早已不在,或许多有夸大之处,不可尽信。

公输冶当年铸剑同时还建造了一间密室,以防白练剑魔性祸世,这间密室的钥匙便是白练剑。换而言之,一旦白练被锁入密室就再也无人能打开。所幸白练的魔性没有预想的严重,因此密室也未用到。”

“后来如何?”白司晨若有所思地问道。

“嗯,时隔至今,那件事早已不是秘密。”白衣女子停了一下,言归正传:“朝廷寻找白练剑是为了封存圣物水玲珑。”

“这件事我也有所听闻。”白司晨道,“只是想不到水玲珑竟会与白练剑有关系,倒叫人意外。那么剑柄上的裂痕从何而来?”

白衣少女轻声道:“秋闱之乱时,叛军已经包围皇城。千钧一发之际,当时的大将军景烺借用白练剑的威力打退叛军,但是白练剑难以承受刚强的劲力而剑柄有了裂痕。后来,朝廷强力压下此事,对外宣称白练失窃,实际上白练剑一直都在皇宫。

此后百年,白练剑在某个夜晚被盗出皇宫,从此下落不明,至于宋道之如何让得到白练剑已经无从得知。但是他敢将一把不详之剑奉为镇庄之宝,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的真相如何却已不是我们所能猜测。”

“如此说来,白练剑也是与水玲珑相关之物?”

白衣女子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一旦白练剑现身江湖,又将是混元棋谱的延续,或许更为激烈些。毕竟,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雪影。”

白司晨心思百转,如果他身上的白练剑是假的,那么真正的白练剑又在何处?他带着假剑势必会引来无数夺剑之人,现在他又惹上洗尘楼……思绪连篇,却是想不出解决之法。他想问问白衣女子有何想法,但是不知对方底细,他怎好冒险?

雪苑是一座极广的庭园,水榭凉亭、假山盘石、微阁回廊一一精巧错落有致。坐在流光水榭里看下去,微阁里拼着小几,桌椅盘石上铺着苇席,回廊里几处长榻,还有雪白的梨花绽在那石阶附近,亭亭玉立于那廊台山石巅,一时让人看得既是眼花缭乱又是赏心悦目。

白衣女子欣赏着美景,早已不讲述故事,白司晨正在思考自己未来的路。此时却听有莺莺燕燕的笑声遥遥传来,三五成群的少女在一个年较大的女子带领下走进雪苑,好像是来游园的。转眼这些人已经到了曲桥上,见到这些不速之客,白衣女子的眉头略微蹙起,难道四仪台就任由这些人来去自如吗?但也没有开口,只是别过了头。

女子中间还有一位华服男子,三十上下,模样总体周正,只是一双贼溜溜乱转的眼睛带坏了他,看向少女们的眼神十分露骨。此时他左拥右抱,女子们叽叽喳喳所谈着无非是欣赏园中风景,听他们之言,这些女子都是细雨楼的姑娘,年纪较大者应该就是她们的妈妈。

白衣女子不爱见不想见的人,转身要往回走,却听那人大声道:“那位小女子,给三爷我站住!”

白衣女子转头看他一眼,微微冷笑。也不说话,只是站着,似乎是在等他。

“哟,这么细皮嫩肉的美人儿,来,陪三爷玩玩吧?”华服男子迅速的蹿到白衣女子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来,表情十分猥琐,说话间就要动手动脚。

白衣女子轻轻皱了皱眉头,一侧身,避开他的咸猪手,冷冷瞪他一眼。

“哟,还害羞啊?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要不让三爷来保护你?”华服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白衣女子眼中的杀气,依旧步步紧逼。

白衣女子轻轻甩过白纱,冷冷的说道:“再敢上前,定不容情。”

华服男子深吸一口气,哈哈笑道:“好香好香,美人儿,要用这白纱当我们姻缘的牵线吗!”说罢便往白衣少女的手上抓去。只是他还未碰到白衣少女,就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他身后的人不明所以,问道:“三爷,您怎么了?”

空中飘落着几片粉色的桃花瓣儿,随着花瓣缓缓落地,华服男子的也直挺挺的往后倒去,一股鲜血自他的咽喉处喷薄而出。后面的一群女子顿时傻了眼,不知所措。

“还不走么?”白衣女子淡淡一笑。

“姑娘,你闯大祸了。”年纪较长的女子到底是见多识广,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位胡三爷可是夏王爷的表兄,惹不起的。”

“夏守成么?”白衣女子笑容不减,“如果与他无关,我还不至于杀他,你们可以走了。”

“是是。”那女子带着少女们快速的离去,生怕走得慢了人家反悔。

白衣女子眼中的杀气隐去,恢复那一成不变的淡漠表情,道:“有何感想?”

“无。”白司晨摇摇头。方才他并没有看见她如何出的手,只觉得眼前女子武功深不可测。

“兴致已被她们打搅,回去吧。”白衣女子刚走,白司晨突然问道,“你不怕得罪恭成王吗?”

“怕。”白衣女子扬了扬右手,只见她的手中飞出三片桃花瓣。“但也别无他法,这位胡三爷在濠州一带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杀了他也只是除了一害。”桃花嵌在树叶上格外好看,但是树叶却是丝毫未动,这手武功白司晨自认为自己再修炼十年也难以办到。

白司晨也不在意,他本是杀人如麻之人,杀戮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这位白衣女子的武功却是让他有了兴趣。

抬头,佳人已走远,只余淡淡的倩影在繁花丛中掩尽花树风华!



濠州的蔚县正是归云山庄所在地,更是圣物水玲珑曾经的所在地,此时各方的人大都聚集在这里,等候一场盛会!

四月初,江湖各大门派同时收到一张匿名信:四月二十七,鼎剑壁下秋家后人亲自揭秘水玲珑,若是失约,归云秋家自此江湖除名!

很快又有一条更惊人的消息传出:四月二十七,归云故址,水玲珑,现!

这样的消息一夕之间传遍大江南北,甚至连遥远的边疆都有人得到消息。如今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水玲珑将随着秋家后人的现面而现世。

然而这条消息的可信度却是无人过问,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水玲珑之上,或者说是集中在水玲珑带给他们的利益上更准确。

这则消息传来时白衣女子抚琴的手指微微一顿,却也未说话。但是很快桦然发现她备好行装准备出门,虽然好奇可她也不敢多问,一路憋屈的脸上的笑容都少了好多。

今天终于到了蔚县,在不知名的客栈里,翔龙山庄大小姐桦然正坐在一张竹椅上闷闷地看着窗外飞来的鸟儿,不知为何却是十分的恼火,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正在某人第一千八百次叹息时,门开了,她头都没抬就知道是白司晨。果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桦然,吃点东西吧!”

“白大哥,这里好闷啊,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桦然恳切的道。

白司晨微微一笑:“那也要先吃东西才行。”

“好啊。”桦然风卷残云般喝完一小碗白粥,道,“可以走了吗?”

有的人好像天生就不会有烦恼,所以永远活得开心。桦然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何时她都能自得其乐,仿佛永远不知烦恼为何物,白司晨欣羡之余,竟莫名多了些嫉妒之心在里面。

正午刚过,小镇上的人几乎都出现在路上,有得卖东西,有的买东西,有的他乡遇故知,有的恰逢故友荣归故里,有的……

桦然始终是一派天真,方才的阴霾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她笑得格外灿烂,像一只飞出黄金笼的金丝雀,每一阵笑声都是那么欢快悦耳。

白司晨跟在她身后三步远,看着她全身仿佛都在笑,那么清脆,那么悦耳,那么纯洁……心头酸涩起来,不知道自己有多久不曾见过如此纯洁的笑容,也不知道自己置身在这风急雨骤的江湖里,未来还有多少变化等着自己!

轻叹口气,如今他所能做的,仅仅是维持现状而已!桦然被人保护得很好,他要赶紧将她送离这个风雨惨淡的世界。

“我饿了。”桦然突然转过头挡在他面前。

“那我们去吃饭。”白司晨瞅着四处有没有可以吃饭的地方。

桦然眨眨眼睛,道:“那边有包子,我去看看,白大哥你等我回来。”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白司晨看了看那里也不远,他能看见也就放心的让她去了。

“白司晨吗?”陌生的语气突然出现在耳边,白司晨回头,只见身侧不知何时已多了两个人。

一人年约二十四五年纪,身着灰黑色衣衫,浓眉大眼,观之豪迈奔放,但是他却又一双好看的眼睛,在阳光的阴影中更显得深邃。而另一个人却是青衫纶巾,一派书生装扮,年纪也在二十四五左右,举止风雅,实乃翩翩佳公子。白司晨看着眼前两人,问道:“二位是……”

“我们来请你去洗尘楼见一个人。”豪迈青年说道。

“你们是洗尘楼的人?”白司晨顿感头疼,“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啊!”

青衫青年扬眉轻笑一声:“我们两人可是在此等候多时了,想着你对鼎剑之会必是不弃。跟我们走这一遭吧,荆江楼不喜欢动粗。”原来他叫荆江楼,另外一个却不知叫什么。

白司晨沉默不语。

荆江楼文雅的将掉落的衣袖卷起,道:“高峻,我想你也不会为难他吧?”

高峻豪气万千,道:“当然,只要他不做无谓之争。”

白司晨看出这两个人武功修为皆是不凡,动起手来自己未必能占上风。最糟糕的是现在他们身处之地,是如今最敏感的蔚县,距离鼎剑壁也最近,危险与变数也是最多,他虽然将白练剑妥善的收藏起来,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引来其它人追问白练剑必然麻烦。看一眼远远而来的桦然,有了计较,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请讲。”荆江楼坦然而笑。

白司晨一指桦然:“看到她了吗?她被家人保护得很好,现在我要先送她回家,不知二位能否通融,让白某完成此心愿。”

高峻看到那未经风霜的眉眼,心房某处顿时被触动。道:“我答应你。”

“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荆江楼叹息一声,“我们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们沿路跟随,我们保证不干涉你的私事。”荆江楼道。

白司晨点头:“可以。”

“我回来了。白大哥,你要不要吃包子?”桦然嬉笑着走过来,手中麻纸包着不知道几个包子。看到荆江楼两人之后,有些诧异:“怎么多了两位哥哥?白大哥,是找你的吗?”

高峻的目光在见到桦然之后更加柔和,荆江楼轻咳一声,“小妹妹,我们是来找白……呃,找阿晨的。”

“阿晨?!”桦然哈哈一笑,银铃般的笑声笑的三人顿感莫名。荆江楼笑道:“小妹妹笑的别有内涵哦!”

桦然笑得实在不行,走过去低声道:“大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不许告诉白大哥哦。”

荆江楼笑道:“好。”

“风哥哥送给我的白貂也叫阿晨……”桦然实在笑得不行,索性蹲到地上。

高峻眼神温柔的看着那个正在享受恶作剧成功的人儿,一瞬的错觉让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她。白司晨轻叹一声:“桦然,你不是饿了吗,去吃东西吧。”

“好啊,这两位大哥哥也一起吧。”桦然站起来拍拍手,拉着白司晨走在前面。

荆江楼却是一拉高峻,两人各自退后一段距离,高峻道:“你想说什么?”

“高峻,她不是雅兰儿,你不要太过分!”荆江楼不再是先前的懒散模样,语气也凌厉了几分。

高峻看他一眼,道:“我知道,只是……”他叹口气,“她们很像,那一瞬的错觉,我以为……以为兰儿回来了……”

“高峻!”荆江楼恨不能打他一顿,只要看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就整天犯花痴,“你能不能想想正事,不要总是想些有的没得的事!”

“要你三天不洗澡,你能接受吗?”高峻像是已经习惯了他的语气,自是有办法对付。

荆江楼懒得和他争论,追着白司晨两人而去。高峻也有几分得意的神色,相交数年对于彼此的弱点他们都很清楚。

“风哥哥!”桦然突然满脸荡漾着笑容,那清清浅浅的笑容让高峻再次入迷。

白司晨抬眼一看,人群中一抹淡淡的蓝影正慢慢走着,他的眼神落在那人身后的紫衣女子身上一瞬,立即拉着桦然转道而行。桦然被他强行拉走,愣了一下后,然后手脚并用想挣脱白司晨的手,但是她的力气怎能挣脱的了,生生被拉出很远!

“你放开我!”桦然恼怒的就差没咬他了,“干什么不让我见风哥哥?”

“桦然,你听我说。”白司晨有些力不从心的安抚桦然,他没想到安抚人竟是这样累。“我与那人有些过节,你想看我们打起来吗?”

“我……不想。”桦然也冷静下来,“风哥哥一向不与人结怨,你们怎么会有过节呢?”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们先离开吧。”

桦然看着走来的荆江楼两人点点头:“好吧。”

荆江楼难以认同的皱着眉:“这一通真是好跑,不去洗洗怎么行?”一手拍在白司晨肩上,“我请客,你出银子。”

白司晨笑道:“那就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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