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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成为老板

作品名称:才子佳人      作者:老犁      发布时间:2015-08-09 20:16:32      字数:7920

  “文生,将我抱过去好吗?”马丽倚在黄文生的身上,柔若无骨,瀑布般的头发在初冬的寒风中丝丝缕缕着,妩媚的小手扣着他的腰。
  黑夜象个暧昧的少妇,眨着灵动的眼眸,她激起黄文生无限的柔情,她也让黄文生做出从未做出的大胆举动。他望了一眼路对面灯火辉煌的夜未央宾馆,在马丽迷醉的脸蛋上轻啄了一下,随即就抱起来,紧紧地抱着,他心里升腾起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好多日没有抱她了,以为从此再也不会抱到了,而今又抱了。黄文生感觉她比以前轻了,轻得象片羽毛,于是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咋这样轻啊?”
  “轻还不好吗?轻了才可以让你天天抱。”马丽半眯着星眼,嘴角漾满了笑意,她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我真的可以天天抱吗?如果那样,我会幸福得死去的。”黄文生感叹着,迈开他的步伐。
  路上的车依然多,只是鲜有人流,黄文生走得很慢,他想多感受一下这个女人的体温,这个女人的娇柔,这个女人的一切,他心里非常清楚,不会天天抱的,也许这个夜晚过后,一切就都成为回忆了。
  黄文生在路上穿行的时候,有些好心的车主会将车放慢速度,让他先过。这么晚了,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谁都不会以为是他们在浪漫,他们萌发了同情心。因此黄文生从路的这头到那头,走得很顺利,而女人只顾闭着眼安然地享受。所有这些,都让黄文生觉得很美好。可是为什么甜蜜里都会掺杂苦涩?心爱的女人为什么不会跟自己永远在一起?
  黄文生的心起起落落。进入他们房间的时候,黄文生才放下马丽。他的额头微微渗出了汗。马丽替他轻轻地擦拭。黄文生趁势猛地搂住她,再也不分开。
  马丽娇嗔道:“别那样,象个小孩离不开妈妈似的。”
  黄文生将头拱着她的胸,象个小羊羔,呢喃地叫着:“妈妈,我要吃奶。”
  马丽迅即地推开他,向床上跑去,她抱住了枕头,端坐在床中央,命令黄文生将窗帘打开,让月光照进来。
  黄文生不明白她的用意,只是按着她的吩咐做,他心想,她此时让他死他也会愿意的。
  马丽又吩咐道:“去洗一洗。”
  黄文生很乖,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上的衣服当着马丽的面脱光了,马丽闭着眼,大喊着非礼勿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砸地声。马丽则一下沉静下来,她将目光投向窗外的月光,“月光啊!月光,今天你就是我们的见证人,我们要举行一场风花雪月的婚礼,而这场婚礼只能面向你。”她的脸上布满渴望与忧伤。
  黄文生裹着浴巾出来了,他向马丽递送着谄媚的笑。马丽命令他道:“将眼睛闭上,本娘娘也要洗澡了,脱衣了。”
  黄文生象个小孩似的闭上双眼,他的热血早已涌荡全身,接下来的每一步似乎都在意料中,他猜测这个娘娘还要演出哪步戏。
  马丽缓缓地解开腰带,不紧不慢地将紧缚住她臀部的牛仔裤退下,露出她带着花点的短裤。她欣赏着自己光洁的肌肤,她赞叹着自己的美丽和青春。她的腿她的腰身都是世间罕有地美丽。她心疼地抚摸着自己。她抱着她的腿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地将短裤退下。好象突然发现自己的短裤没了,她羞怯至极,不再敢看自己,她闭上双眼,求饶似的嘤嘤地对黄文生说:“你闭着眼能将我的上衣脱下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蜷起了双腿,笔直地坐着。等待着他。
  黄文生果真没有睁开眼,他一步步挪向马丽,试探着触摸着,终于将她的外衣内衣都脱下去了,他颤抖着,乖乖地,整个过程都闭着眼。
  马丽被脱光的瞬间惊恐地看了一眼黄文生,见他听话的闭着眼,心里感叹着:“这就对了,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就对了。”
  她象个王,扭动着腰肢去洗澡了,浴室里重又响起哗哗声。
  黄文生终于睁开眼,呆呆地看着浴室中模糊的身影,听着那哗哗的水流在她的身上激荡的声音。突然忌妒起水流,只有它才可无时不刻地拥有她,与她水乳交融。
  象一朵水莲,马丽裹着洁白的浴巾出来了,她抖动着瀑布似的长发,一脸笑意。
  黄文生痴痴呆呆地望着她,好象不认识她似的,这是个无与伦比的存在。
  “瞅什么啊?没见过女人吗?”马丽扭动着腰肢靠近了黄文生,她向他耳边吹着气,小声说:“知道我要给你的厚礼是什么吗?”
  黄文生不假思索地答道:“是你呗,是你这玲珑的腰身呗。”
  马丽摇了摇头,说:“不要那么俗好不?我是要嫁给你。”
  黄文生吓了一跳,他立即想起了还在岳母家的老婆,他怎么可以有两个老婆呢?这又不是旧社会。
  黄文生只得应和着道:“你也要做我的老婆?”
  “是啊!不愿意吗?”马丽反问道。
  “愿意,只是不现实啊!”黄文生叹息着说。
  “呆子,什么是现实?我问你什么是现实?在心里的,面对月光的,有过仪式的,不是现实吗?”马丽展开双臂抱住黄文生,骄声说:“我要跟你白头到老。”
  黄文生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这个经常在想象世界里遨游的作家,此刻却无法明了在这个小小的马丽心脏里回荡着什么新鲜思想。
  他只得呆呆地说:“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多让人神往啊!”
  “那咱现在就开始吧。”马丽松开她的怀抱,端坐在床上,面对着月光,象个圣女。
  黄文生以为他们可以欢爱了,于是喘着粗气将她压倒在身下。
  马丽惊叫着:“你这个流氓,我要告你强奸。”
  黄文生吓出一身冷汗,他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身子一下僵住了,猛地从马丽身上滚开。
  看着黄文生受惊吓的样,马丽扑哧一下乐出声,她拍了拍黄文生那赤裸的的胸膛,问他:“你是不是听我的?我让你咋做你就咋做?”
  黄文生诚惶诚恐地说:“当然,可是有点难,我现在只想着一口吃下你。”
  马丽啐了他一口,道:“瞅你这没出息的,起来,坐直,跪下,咱俩一起对月跪拜,向月亮公公说我们从现在开始结婚了,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我们的心永不分离,好吗?”说着,马丽泪流满面,她捂住双颊,呜呜地哭了,在哭声里她哀哀地说:“文生,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嫁给你,做你的老婆。”
  黄文生终于明白马丽的苦心,急忙从床上跃起,坐直,跪下,与马丽双双对月三拜,两人异口同声道:“月亮,万能的月亮,我们让你帮忙见证一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从此以老婆老公相称,永世不变心,白头到老。
  两人赤着身子抱在一起,马丽说:“有点亏待你了,这间屋子就当做我们的婚房了,好吗?”
  黄文生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马丽越是这样他越不好受。
  这样有着金子般心灵的姑娘,他却无力将她全部永远地拥有,不能给她世俗的婚姻,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他与她结婚的梦想。
  一个千金小姐如此下嫁给他,以身相许,将她的整颗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这是莫大的荣耀也是责任,在以后的生活中,他唯有更爱她,更珍惜她,才会对得起这份信任,这份感情。
  见黄文生半天不说话,马丽轻声问“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突然?是不是觉得无法承担?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过了这晚,你就不能反悔了,我们生生世世就互相拥有了。”
  黄文生暗暗点点头,说:“你都能这样甘心嫁我,我还有什么不能承担的?还有什么反悔的?如果那样,我还是人吗?”
  马丽说:“那好,咱俩击掌盟誓。”
  这个夜晚注定了激情澎湃,注定了缠绵悱恻,注定了甜蜜恩爱,注定了水乳交融。
  夫妻之间什么样,他们什么样,然而普通夫妻绝不会象他们这样疯狂,也不会象他们这样不顾一切。
  直到天光大亮,两人才休战。狂风暴雨过后便是安恬,他们枕着彼此的胳膊甜蜜地睡去了。
  阳光隔着窗纱伸过温柔的手,她抚摸着这两个奋战了一夜的爱侣,她不忍叫醒他们。可是,她知道,做为万能的主,她得负起责任,她要告诉马丽,也告诉黄文生,马丽要结婚了,她的爸妈为了找她,都惊动了警察了。
  当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两个人这才睁开眼,彼此幸福地对视着。黄文生起来欲开门,马丽按住了他,因为她有预感,这敲门声因她而起。
  她匆匆地对他说:“昨晚我跟你结婚,今天,我要跟别人结婚,从此以后,我是你们两人的新娘,一个是我真正爱的人,一个是我不得不爱的人,门外恐怕就是那个要让我嫁的爸爸,他如果见了你,非得杀了你,委屈你一下,就躲到床下吧。”说着将他的衣裤都递给了他,献上一个满足的笑。
  黄文生来不及任何思考,直觉告诉他,他得听她的,从此以后都得听她的,她就是他的主。
  果然,门外是爸爸和一个警察,马丽嘻笑着欢迎着两个人,她说这个晚上终于实现了她在外面睡一宿的夙愿,从此无怨无悔。
  她嗔怪爸爸在她新婚当天,动用警察,她说我听你一辈子了,难道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听你话吗?
  爸爸没心情再查房了,因为新郎家着急了,在向他要人呢。
  一直奔流不息的松花江,在第一场雪后就静默得无声无息了,满城好象都在雪后悄然了,不论什么车在路上都不敢大胆地放肆地奔跑,除非车主不要命了,人们也都一步一步试探着往前走,弓着背,曲着腰。
  人们只知盯着地面上雪与泥混合在一起或雪与冰混合在一起的恼人的现状,不会抬起头看一下,市里唯一一家国营传媒广告公司陡然间更名改姓了。
  黄文生居然成老板了。
  与王经理办理完最后一道交接手续,天色就黑下来了,王经理握了一下黄文生的手,说了声保重,就走了。
  陈美华早就在松花江边的一个酒家为黄文生定好了座位,入席的不多,只有他俩,一想到这,陈美华的脸蛋就一阵红一阵白。
  这个酒家实在是讲究意境,既与城市隔一条大道,又与江水互不接壤,中间立着一片杨树林。雪一下,这个酒家更独树一帜,成为雪中一个孤岛。夜色袭来,酒家的周边苍茫一片,只有它放出耀眼的光芒,象个小火球,成为一处胜景,因此来此就餐的人都是有点意趣的人。
  黄文生没想到陈美华会选在这做为他俩探讨公司未来发展大计的地方。屋里有些幽暗,响着轻音乐,象流水一样的音乐能流进人的心里。服务人员都各就各位,站着向黄文生鞠躬。楼上楼下都有餐位,也许是下雪了,六七点了,餐位还都空荡荡的。黄文生噔噔噔地从一楼上到二楼,穿过一条走廊,左右看,在205房间,陈美华笑吟吟地守在门口,陈姐再也不似过去的凌厉了,居然有一丝优雅,她悠然地闪了一下身,让黄文生急匆匆迈步进屋。
  黄文生进屋后就坐在座位上,眼睛哪也不看,直盯着陈美华,他指了一下桌对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下。陈美华偏不坐,而是围着桌子转,指着桌上一束黄红相间的花,问他是什么花?黄文生不耐烦地扫了一眼,立即说是玫瑰花,陈美华说你想得美,摆那种花适合吗?这是芍药花。黄文生突地想起了在医院里带着马丽看芍药花的情景,他说这季节还有这花吗?陈美华说这正是好季节啊!只是你心上没有它,也就不管它是不是正当季,不管它开得是否美丽,你心里只有无尽的担心,忧虑,患得患失。黄文生默然了一下。陈美华将菜谱上定的饭菜指给他看,问行不行?黄文生胡乱地扫了一眼,就说:“你定的餐那还有差?”
  一句话就把陈美华给打发了,她立即现出不快。黄文生也没考虑她的情绪,嘴巴噼里啪啦地说起话来。
  他说公司一年亏损几百万,这绝不是公司客户少,也不是缺乏竞争力,都是被蛀虫蛀的,谁有机会都伸手弄点,人人都想弄,却没人想干活,这样的公司不亏损老天爷都不让。可偏偏我们签的协议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原班人马不动,也就是说这些蛀虫还必须在公司里待着。”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陈美华表情,见她的脸阴郁着,就问她咋了?陈美华没好气地说:“你说你的吧。”他接着又气愤地道:“如果还任他们蛀下去,我们就完了。”他叹了口气。
  陈美华将胳膊支住下巴,撇了一下嘴,道:“那你为啥还要接这个烂摊子呢?你也不差钱。”
  “我就是不服气,好好的公司为啥要赔钱?兄弟姐妹们都是有能力的人,为啥一个月挣那么点?我看着着急,我就是要试试看能不能扭转乾坤。”黄文生直起腰,平视着陈美华,有些意气风发。
  “那不就得了,你既然有这个志气,那还怕啥蛀虫?大家钱都挣多了,谁还蛀啊?再说原来公司是国家的,谁有机会都整点,现在是你的了,谁还敢整啊?他不怕没饭吃了吗?”陈美华瞟了一眼黄文生,又接着说:“你这一身正气的,蛀虫不是吓得逃走,就是改邪归正,他们是看人下菜碟,要不你打听一下,看是不是这样?”
  黄文生听了陈美华这样一说,心里有些透亮了,于是和颜悦色起来,说:“陈姐,你不知道,这没当老板不知老板的滋味,就象一块大石头横在心里,心里堵的荒,晕晕乎乎的,大脑有些空白。”
  陈美华轻启朱唇,眼皮上挑,讥诮他说:“你不一直说书生也能干大事吗?我看能干大事的书生可都是沉得住气、胆子大、放得开的书生,你现在这精神状态要是不赶紧改,不赶紧进入角色,还在那唉声叹气,我看你啊,真够呛。”
  黄文生一惊,陈姐的话象一盆凉水浇在他身上,使他里外都顿生寒意,他坐直了身体,揉了揉眼睛,可怜巴巴地说:“我现在确实挺差劲,心虚得要命,一眼看不到头,感觉负担很重,生怕失败,你看我还有救吗?”
  陈美华轻松地说如果你立即放下包袱,轻装前进,稳稳当当的,别急三火四的,没准还有救。
  黄文生沉吟着,将陈美华的话在心里翻了几个来回,接着就翻着白眼看她。
  陈美华也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我的话你听没听进去啊?如果听不进去,我就不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了,没人陪你在这丢人现眼。”
  黄文生忙大叫着一把握住桌对面陈美华的手,说:“陈姐,你可别走,以后你就是我主心骨,你走了我咋办啊?”
  陈美华浅浅地得意地一笑,又白了一眼他,说:“记住,你的首要任务是沉得住气,别心浮气躁,要稳如泰山,坚如磐石,不能轻飘飘的,这才象个大丈夫样,能成大事样,知道了吧?”
  黄文生挠了挠头,做出不好意思状,盯着陈姐的脸蛋不错眼珠,他现在越来越倚重陈美华了,就连她对他的抢白对他也是一种享受,经她这一打击,他心里舒服多了,轻松多了,明显感觉出了饿。
  他嚷嚷着饿了,赶紧开饭。
  陈美华走到走廊向楼下大喊上菜上饭,回过头笑着对黄文生说:“有姐在,你还怕啥?你就安心地吃饭睡觉,把精气神养得足足的,做好一切在市场中的冲杀准备,我保证始终陪在你左右,给你力量,给你支持。”
  黄文生说有你这句话,我肯定能吃饱饭,睡好觉,你也放心,只要你给我陪好了,把公司效益弄上去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陈美华不屑地道:“这话到时再说吧,没准到时就不这样说了。”
  黄文生感觉纳闷,他现在说的绝对是心里话,可是陈美华为什么这样说呢?是把他比做王经理吗?他觉得他绝对不会那样,他是自己挣十分,就可以把五分甚至六分都给予帮了自己大忙的人,因此深感委屈地道:“你是不是对我不够信任啊?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如果到时我食言,没兑现自己的承诺,天打五雷轰。”
  陈美华忙把左手掌指尖对准右手掌心,道:“文生,你行行好吧,可别发誓了,我不信这个,我只看你行动。”
  黄文生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公关经理,我走到哪你跟到哪,可是公司内部由谁打理呢?
  陈美华说那还用说吗?耿文娟呗,她最合适了。
  黄文生直摇头,说不准备让她上班了,就在家里伺候好孩子得了。
  陈美华羡慕地说:“还是人家享清福啊!”
  黄文生说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
  陈美华说举贤不避亲,耿文娟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有她能陪你打天下也能坐天下,必须由她管理公司内部事务,要不那王主任,那张碧莹还不得反天啊!
  黄文生赞许地点点头,同时着意地打量了一下陈美华一身打扮。
  今天陈美华出门前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本就天生丽质,略施脂粉便光彩照人,重又焕发出妖娆和妩媚之气,活力外现。黄文生看她这样,心里最为激动。自从跟王经理闹掰后,她上公司来一直都是素面朝天,谁说也不行,就象个怨妇,整天没精打采的。黄文生在这期间没少逗她开心,帮她做事,可很少见她笑脸,更别说妩媚动人了。而现在,陈美华现出了跟从王经理里时最佳状态,这不是对他最大肯定吗?不是对他当老板一个最大支持吗?
  见黄文生傻呆呆地盯着自己,陈美华往自己身上左右看,脸微红道:“文生,你看啥呢?我身上有什么污点吗?”
  这是一语双关,黄文生听出来了,忙说:“大姐说哪里话,现在你身上全是闪光点,都把我眼睛迷住了。”
  陈美华忙接过话茬道:“你可别瞎想,我是你大姐。”
  这时服务小姐端上酒水和菜肴,樱桃小口轻轻一抿道:“两位就餐吧,菜齐了。”
  黄文生握着酒瓶给陈美华倒满杯,然后把自己的杯也倒满,他举着酒杯说:“从此以后,咱俩就象一条绳上的蚂蚱,一定甘苦与共,共同努力,把公司经营好,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啥也说不出来。”
  陈美华也举杯道:“只要你有信心,并为了信心而打拼,我一定会帮你帮到底,豁出命也要成全你,把你打造成一个响当当的大老板。”
  黄文生现在越来越对自己没有与陈美华为敌,而是在她落难时伸出援手,关怀备至而欣慰,他的直觉告诉他,陈美华绝不是个坏女人,王经理辜负了她,舍弃了这样一个宝贝,太可惜。不知为什么,他对陈美华恨不起来,他只能对她好,对她同情,对她敬佩。她以她的真诚,直率,她的聪明和活跃深深降伏住了他。
  黄文生是个呆气十足,在社会人看来有点傻的人,她打心眼里看不上这样人,因此经常直言对他的不满,对他的轻视和讥嘲,甚至恶语中伤他,两人关系一度恶化得厉害。可是黄文生这人真的有点贱,属于那种特别有涵养,胸怀宽广,不计前嫌的人。两人矛盾激化后,他没有将矛盾继续下去,没有与她为敌,而是处处为她着想,总是找机会向她靠近,用一切能想到的办法温暖她的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再刁蛮,再不可理喻也被感化了,不好意思再跟他耍,后来她就开始留意起他,观察品味起他,越深入了解越觉得这个人不一般,很有潜质,是那种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勇若懦的人,这个人如果培养得法,定能开花结果,成为参天大树。
  黄文生后来又一步步以他的所作所为印证了她的看法,全市最大连锁店的二股东,小说大卖,一时成为市里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谁都认得他。真是要钱有钱,要名有名,可是地位声誉变化后,黄文生并没浅薄地与她拉远距离,而是更加与她亲近,更加讨好起她,使她虚荣心得到很大满足,她终于不再矜持,主动向他靠近,两人心与心的距离越来越近。
  半杯酒下肚后,两人的脸蛋都红了,陈美华此时面若桃花,嫣然一笑百媚生,把黄文生晃得不由自主迷失起来。
  他冒失地问了一句:“你老公听说出远门了,上哪了?啥时回来?”
  陈美华皱了一下眉,道:“这跟你经营公司有关吗?没关的事你别问,问了显得你小家子气,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再只是个书生,你是个响当当的老板,一切言行都要向老板看齐,明白没?”
  黄文生又被陈美华惊出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需要改的东西太多了,过去咋就没感觉到呢?同时陈美华在他心中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这个女人以后将既是他成功路上的伴也是他的欢喜冤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醉晃晃的,这时,黄文生故意说了句与公司经营无关的话,没想到陈美华没生气,反倒很愿意听。
  他说:“耿文娟确实是个好人,但现在我俩关系很生硬,我们已很久没有象夫妻那样生活了。”
  陈美华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不就是跟马老板有一腿吗?不就是遭受不白之冤吗?这个女人是你的旺妻,你要想成功,离不开她,要好好对她,有什么难过的坎啊?一眨眼就过去了,你要是大丈夫就不能把这些放在心上,如果今夜不能跟耿文娟过夫妻生活,明早你就宣布公司破产得了。”
  黄文生醉醺醺地说:“那你呢?谁跟你过夫妻生活啊?”
  陈美华哈哈大笑道:“这就不用你管了,小白脸有的是,我招呼一声一大把,只是你就别动心思了,没你的份,你把心都放在耿文娟身上吧。”
  回家的时候,耿文娟搂着儿子睡着了。醉眼朦胧中,黄文生觉得老婆长得咋那样象马丽呢?一样的鼻子和眼,只是头发有白的了,只是身上的肌肤有些纹路了,此外哪都象马丽,他又想起马丽和他新婚夜里说过的话,想起马丽那晚上和他做过的事,一股从小腹涌到头顶的电波突袭而来,他抱住了睡梦中的耿文娟,耿文娟好象等他等得很久了,她闭着眼接纳了他,表现得很是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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