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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交锋

作品名称:才子佳人      作者:老犁      发布时间:2015-08-09 00:05:26      字数:7736

  孩子的煤气中毒几天后就好了。可是黄文生和耿文娟的关系却彻底破裂了。
  耿文娟每天抱着孩子哭,寸步不离,马老板那有金山银山现在在她眼里都泛不起光彩了。
  她一直很执拗,坚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选择了退出,不再缠着马老板吃男宝了,不再在外面花天酒地了,她只想守着孩子过清贫的日子。
  她的心收回来,可是黄文生的心却收不回来了,过去是他劝她回来,现在该是她劝他回来。
  她不知他在外面做什么,但她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这了。
  她哭着说这是咎由自取,她想挽回他的心。
  “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她望着他说。
  “晚了。”他回她的总是这两个字。
  “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她问他。
  “有了,我明着告诉你。”他回她。
  “是谁?”
  “无可奉告。”
  自从孩子中毒后,他的脚步鲜有离家过,只是每天捧着手机,对着手机屏幕或发呆或手指没命地按。
  他和马丽再也不象过去能每晚一见了,她对他说忍一忍,他们一定会见的,只是暂时的事。
  可是他说他忍不住,一夜不见就受不了,因为他的魂都不在他这了,在她那呢,所以他现在在家里就是行尸走肉。
  她说她必须向爸爸让步,因为爸爸答应她不再跟那个女人来往了,也不再吃男宝了,现在爸爸身体逐渐复原了。
  哦,他终于明白耿文娟不再出去的原因,是马老板不要她了,并不是她回心转意,认识到自己错误,是她被甩了。
  他现在不但恨耿文娟,更恨马老板,他觉得自己的命运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掌握在马老板手里,他是翻手为云覆手就为雨。
  他不服气,凭什么这样?难道他是大富豪,他是什么长,他就可以这样任性吗?
  他对马丽说:“你爸爸太霸道,太独裁,你不能这样惯着他。”
  马丽说:“那是我爸,我不能看着他被毁,我拯救他还有错吗?”
  “当然有错了,他挖空心思不让你见我,他要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他这是在斩断我们的关系,他太狠了。”
  马丽求黄文生,她说:“就这一阵,我的命运不会让他主宰的,我永远爱你,你相信我。”
  黄文生每日里在手机上跟马丽聊的就是这些,他的心思都放在马丽身上了,她是那样知书达理,那样温柔得体,那样惹人喜爱,有过她之后,跟她心贴心肉贴肉之后,他再看别的女人就象没有生命的物体,激不起他半点情绪,包括耿文娟,过去,他曾疯狂地迷恋过她,可是时过境迁,他现在不爱她了。
  他爱马丽,可是马丽却有半个月时间不见他了,他每日都向马三打探她的消息,马三说她和她爸寸步不离,两人彼此看着彼此,谁也不让谁离开自己的视线。
  黄文生挠着头,现出很苦恼的表情。马三知道这个老兄是个多情的人,也是个不愿转弯的人。他羡慕着他,也生着他的气。
  他说:“文生兄,你老婆都回家了,那是个多美丽的女人啊,现在身体这样,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吗?”
  黄文生说:“她于我如浮云,再也跟我没关系了。”
  “你敢说她跟你没关系了?她现在还是你的妻子,还是你孩子的妈,她回来了,你也回心转意吧,富家千金虽好但她只能是你的过客,不可能属于你。”
  “谁说的?我就不信,我偏偏要赌一把,这次我赌定了。”
  黄文生做出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的架式。
  马三叹了口气,说:“其实你老婆真的挺好的,你是个没人情味的家伙,我要是你,一定抱着她给她幸福。”
  黄文生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书生气现在又上来了,他觉得他是在为爱情而战,在为理想,为人生幸福而战,他宁死也不屈。
  耿文娟每天为黄文生做着好吃的,递着笑脸,她坚信老公的心肠是善良的,他会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的,会回心转意的,她不跟他吵。当初选择黄文生时她就看中了他的与众不同,他的书生意气。她希望他幸福,希望他实现自己的理想,可是这个世道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没有什么会平白无故地获得的,她不愿看到他日渐颓废的面孔,不愿见他在外面到处受欺负。所以她选择了傍靠马老板,打算通过马老板,为黄文生打通向上的通道。
  可是她万没想到马老板是这样一个人,是个那方面失去能力的男人,是个既高度自负,又高度自卑的人,是个为了他的能力,他的男人的面子可以去死的人。于是她产生了一个罪恶的念头,就是让他不断地吃男宝,不断让他经受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最终使他崩溃,最终使他死亡,然后按照协议,按照他的遗嘱,她就可以接手他的家产,从此使黄文生和自己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这个主意很恶毒,然而也使她倍受折磨。长时间与马老板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眷恋,对她的依赖,对她的感情,这个男人可以对任何人发火,咒骂,责打,却从未跟她发过火,从没对她冷脸子。他说过她是他今生的最爱,为她死也值得。
  她曾暗地里笑过他,笑他对自己盲目的恋爱,笑他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可是最终她还是被他感动了。那个晚上,新一代男宝又下线了,马老板满怀期待地接过这宝贵的药丸,自己独吞了,不再让耿文娟吃。耿文娟不解。以前,都是两人同吃的,正是吃了这个,两人身体都坏了的。本来,耿文娟可以不吃,因为她是正常人,不需药力的刺激,可是马老板不同意,他需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称其为真正的恋爱。
  实际的情况是,他非常迷恋耿文娟吃过药后的迷狂的媚态,只有这媚态才是他最好的催情药,甚至比男宝还有威力。可是这晚上,他不让她吃了,他说你跟着我吃了太多的苦,身体已虚弱得不行了,我不能看着你跟我一起死,你还年轻,不能让你做我的陪葬。
  她当时泪流满面,更卖力地伺候起他。这晚上,虽然吃的是新一代男宝,可是马老板仍然败下阵来。他摇头叹息,从此开始流露出对男宝的不信任,从此对自己在男宝上的付出产生了怀疑。
  本来,耿文娟是可以继续劝他服用的,继续鼓荡起他做男人的冲动。可是没有,她变得不忍,她有些后悔,她萌生了退意,哪怕一分钱也得不到,她也不能再做害人害己的事了。
  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马老板的女儿出面了,她的出面使他俩的关系彻底终结。
  马老板对她说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给你的我一定会给你,不能让你白付出,从此好好养身体,把精力都投入到家里,我把精力都投入到女儿,我们该转一下方向了。
  马老板这样说了,她也就这样做了。她无奈地然而也是必然地回家了。她相信她不会白白地付出,马老板的承诺一定不会付之东流。
  黄文生一时心里过不来这个劲,她理解,谁的老婆这样谁都难受,何况这还是个爱面子如命的书生。
  她现在还不知道黄文生跟马老板女儿的事,如果知道的话,她一定劝他悬崖勒马,就象普通朋友那样劝。
  因为这太难了,马老板怎么可能允许他们之间这样呢?如果他真的把马老板惹翻了,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她需要一段时间的平复,因此每天躲在家里,哪也不去,单位也不去,因为单位状况现在越来越不好,竞争压力越来越大,眼瞅着就要倒闭了,没办法的事。
  她觉得该努力也努力了,该付出也付出了,现在该是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了,该是好好跟老公经营这个家的时候了。
  她从未这样耐心细致地每天做着三餐,变着花样。她去花市里买来好多盆花,放在窗台上,让它们都鲜艳的开放。她还打算请装修队把家好好装修一下,将过去的晦气都一扫而空。她不管老公每天在手机上忙什么,也不管他在家里干不干活,尽不尽为夫为父的责任,对他一味地好。
  黄文生有时挺享受老婆这种顾家,这种体贴,这种温暖,这是过去从未有的事。但转念一想,他又愤愤不平起来,那无数个日日夜夜,在马老板身边度过的那些日子,叫他怎能心情平静。
  黄文生曾试探着问老婆,不再回马老板怀抱了?老婆总说从没在他怀抱里待过,请他不要臆测。
  黄文生不信,他说我不是小孩,我虽然呆点,但也知男女在一起那点事,你说了我又能怎样?你不说我也知道怎样。
  老婆终于说过这样的话,那就是从此再也不上马老板那了。他问为什么呢?她说不为什么,不想去就不去了。
  知道了这个,黄文生就满高兴的了。他可以在手机上向马丽汇报,她不用那么看着他父亲,那个女人不会再勾引他了。
  可马丽不信,她说这段时间是关键时间,她让他耐心等她,过几天,估计他们就可以见面,因为她妈妈要回家了。
  果然,过一周,黄文生又和马丽在夜里会面了,依然是在校园的小路上,天气都已凉意如冰了,他们都穿着厚厚的羊绒大衣。
  时间似乎把他俩的感情淡化了,马丽的眼里再也没了过去的神采,她的大眼睛里有了别样的内容。这个内容到底是什么,他无从知晓,但他的心太敏感了,她一点一滴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
  果然,她说,他爸爸给她介绍了个省城大官的公子,打算第二天就见面,她问他咋办?
  他说不见。她说你能离婚吗?能娶我吗?他不言语了。
  校园的小路一侧是教学楼,一侧就是密密麻麻的杨树林,他们都在想着心事,谁也没看到一双眼睛正牢牢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忽地从树林里蹿出来,吓了他们一跳。马丽大叫道:“老爸,你怎么跑这来了。”说着她扑向了老爸。
  马老板伸手抱住女儿,向黄文生这挤了挤眼,说:“这小子满有情有义的,不但救了你命,还想要你的人。”
  黄文生知道现在不能再装了,再装的话,马丽这个小可人就是别人的了。
  于是他朗声道:“对,我就是这样的人,贪得无厌。”
  马老板拥着女儿,走近黄文生,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啧啧道:“还不错吗?文质彬彬的,只不过是个穷鬼,跟我姑娘不配。”
  马丽羞恼地捶起爸爸,撅着嘴说:“他就是我心上人,配不配我都要他,求求你,让我们好吧。”
  马老板不禁哈哈大笑,“孩子啊,这是个有妇之夫,你咋这么傻呢?”
  马丽说:“他会为我离婚的,是吧?文生。”
  黄文生没有说话,定定地立着。
  “看见了吧,他只不过想玩玩你,我的女儿是谁都能玩的吗?赶紧滚蛋,趁我没发怒。”他拥着女儿就想往前走。
  黄文生大胆地拽住马老板胳膊,说:“谁说我是玩玩的,我要定了你女儿。”
  马老板万万没想到这个书呆子竟然敢跟他叫板,敢跟富家千金动真格的,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黄文生,恼羞成怒。
  “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吧?”他直起腰身蔑视着黄文生说。
  “我知道,你不就是有点臭钱,当个什么长吗?那又怎样?”黄文生满不在乎道。
  “我可以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马老板恶狠狠地道。
  马丽在他俩中间左右为难,一个是大病初愈的爸爸,一个是心爱的男人,这两个人明显交上火了。
  她大喊道:“你俩能不能别喊?”
  黄文生上前拽住马丽的胳膊,急切地道:“如果不嫌我穷就跟我走,你爸爸为富不仁。”
  马丽猛地一抖身子,把黄文生的手抖开,杏眼圆睁,道:“你连离婚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让我跟你走?”
  “谁说我不敢离婚,我现在就离婚。”
  “可惜啊可惜,耿文娟怎么能跟你呢?真是一支花插在牛粪上。”马老板冷不丁把黄文生老婆的姓名捅了出来。
  这叫黄文生很吃惊,他现在再也不用装了,再也不怕马丽知道这一切了。
  他原来不想让马丽知道的,希望她象一张白纸,不去接触这么恶心的事。
  可是现在看来,不说不行,因为眼瞅着他和耿文娟成为牺牲品。
  “看这样你都了解了,谁跟你说我得感谢谁,要不我真不好意思说,当着你姑娘的面我更不好意思说。”黄文生顿了顿,平复一下激动的心,道:“没错,耿文娟是我老婆,马丽一直痛恨的在你身边的女人就是我老婆,原本我们是那样相爱,可是你却使她人不人鬼不鬼,使我们的关系彻底破裂,我们现在之所以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马老板在旁有些不耐烦,不想让他继续说,可是又觉得可以借题发挥一下,于是说:“你老婆那是咎由自取,是她想的太多了,心眼动歪了,我得回及时收手,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多亏我姑娘,使我痛下决心,现在我得清醒地说,你们的计划落空了。也别再想着在我姑娘身上打主意了,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是吧,姑娘”他转向马丽,马丽没置可否,而是眼巴巴地望着黄文生。
  黄文生冷笑道:“马丽,你不要听他的,他是个自私透顶的家伙,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连你都没有,你只是他的工具,这么多年,他不让你拥有人生幸福,使你的青春之花凋残,他是刽子手,他一直在打肿脸充胖子,明明不行,却要让我老婆给他撑门面,装样子,还让她助性,让她陪他吃男宝,男宝就是毒药啊!他明知是毒药,会毒死人,却依然吃,可见他对做男人的欲望有多强烈,可是再吃也不行,不行就不行呗,承认不就得了,接受现实不就行了,偏偏那么虚伪,偏偏那么有侥幸心理,偏偏要牺牲别人成全自己,为了自己乐呵,把身边所有人的幸福都葬送了也在所不惜。”看到马丽疑惑的目光,他接下去又说:“现在,你正在牺牲着你女儿的幸福,你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难道不怕天谴吗?”
  马丽侧过身来看爸爸,盯着爸爸的眼睛,说:“爸爸,真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你对不起的人可就多了!”
  马老板冷笑道:“别听这小子信口雌黄。”接着他指向黄文生,道:“你老婆存心不良,想把我弄死,然后接管我的财产,为了这个还跟我签了个协议。她的想法太天真,太幼稚,我只是想玩玩,逗逗她。”见女儿在一旁愣眉愣眼,一把揽过女儿的肩,道:“女儿,你说得对,这样女人咱不能瞎扯,扯来扯去就沾在自己手上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事情真相了,不晚,绝对不晚。”说完,就从怀里把协议取出,当着黄文生面撕得粉碎。
  黄文生气得七窍生烟,不管他是不是大富豪,是不是什么长,更不管他是不是马丽的爸,他抢上一步,照着马老板面门就是一拳。马丽吓得往旁边直躲。马老板虽然身体尚未复原,但力气依然大得惊人,他象捉小鸡一样,紧紧地抓住黄文生伸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攥,攥得黄文生直咧嘴。
  马老板把他的手腕往旁边一甩,道:“行啊,还敢打我呢?不是求我那时了?你的副主任是谁给你办的?你清楚吧,不感恩却要恩将仇报,很让我失望。”他得意洋洋地摇摇头。
  黄文生很觉羞愧,这真叫自找苦吃,打不过人家,说不过人家,就象小丑,任他耍戏,却又无可奈何,他瞪着茫然的眼睛看马丽,希望马丽能帮他说两句话。
  岂知马丽脚一跺,上前指责起黄文生,说:“你们夫妻俩是什么意思?你老婆迷惑我老爸,你迷惑我,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我真是有眼无珠,怎么看上了你?可怜我一世清白全毁在了你手里。”说着她上前就给了黄文生一个嘴巴,见黄文生愣在那象傻子一样没动,又厉声喝道:“还不快滚?是不是想让我们爷俩弄死你啊?”
  黄文生依然不走,他抱定了死也要抗争到底的心,愤然道:“好吧,我告诉你,我安的是什么心,我就是想通过你好好羞辱你老爸,不要一心只想着弄人家的老婆,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女儿也被人家弄了。”
  马老板气得哇哇大叫,指着女儿问道:“他真的弄了你吗?”
  马丽气得直哭,浑身哆嗦,无言以对。
  马老板大叫道:“马三,过来,把这小子给我押走,我要叫他尝尝我的家法。”
  马三应声赶到,将准备好的绳子往黄文生身上一套,就把他捆上了,低声在他耳边说:“兄弟,不好意思了。”
  黄文生非但不生气,反倒高兴起来,他非常乐于马三把他弄到马老板家,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横下一条心,也横下一条命了。
  马丽眼睁睁地看着五花大绑的黄文生被押上车,她变得迷茫起来,说不上是爱还是恨。
  黄文生被绑在马家二楼一个杂物间里的一个立柱上。当晚,马老板就对黄文生动了家法。所谓的家法就是将他全身脱光,用鞭子狠命地抽打他的下体,抽得鲜血淋漓,抽得他死去活来,也抽得马丽肝肠寸断。她虽然不知爸爸的家法到底是什么,但黄文生哭爹喊娘的叫声让她心疼不已。
  之所以在校园里对黄文生吼叫,她就是想让他赶紧走,不要吃眼前亏,可是这小子一根筋,不见棺材不落泪。
  现在,黄文生被逮进来了,进来的哪个人不是被弄得死去活来的?她没少见。
  怎么办呢?怎么救救这个心爱之人呢?她既爱他又恨他,既恨他又怜他。
  这一夜,她都没怎么睡,耳朵直立着听黄文生的叫声。黄文生所在的屋子跟她的卧室相隔两个房间,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却象远隔千万里。她辗转反侧,思谋不出好的办法。
  她给马三打电话,她知道马三是黄文生朋友。马三却说:“我不管,你爸再一恨之下对我用家法。”
  马丽哭着说:“你咋见死不救呢?”
  马三说:“我叫他碗里看着锅里的,叫他吃吃苦也是好的。”
  她求情道:“马哥,看在我的面子,想想办法救救他,我怕爸爸把他打死。”
  “真的有那么狠吗?”马三没想到情况这样严重。
  于是,他给耿文娟打电话,叫她想想办法。
  耿文娟问到底咋回事?黄文生怎么跟马老板还整上了呢?
  马三说一言难尽,现在只有你能救黄文生了,要不然,明早你就得后悔。
  耿文娟安顿好孩子,略施脂粉,昂然进入了马家。
  她看到丈夫的胯部被打得血肉模糊,简直无法下眼。就扑通一声在马老板身前跪下,哭喊道:“你就把我丈夫放了吧,念我为你服务几个月的份上,好吗?”
  马老板此时已累得精疲力竭,他充分享受到了虐待一个人的快感,这个快感超过他吃男宝,超过耿文娟陪他的快感,他有些欲罢不能。他真想把这小子下面那东西煮了吃了,也许这样他就会象黄文生一样干他的老婆。他不敢想象,有些事情不敢想象,他不敢想象这小子用下面那硬硬的,威力无比的东西对付他曾占有的女人。他真想弄死他,可是也想到,虽然他财大势大,杀人也不是好玩的,暂且羞辱一下他也就罢了。
  于是道:“今天看在你老婆伺候我的面上,我就放了你,以后我看你再敢弄我女儿,我不杀了你?”
  黄文生与耿文娟双双回家了,一路上,黄文生疼得嗷嗷直叫,他大骂马老板不是人,大骂马丽不是人,大骂耿文娟不是人,耿文娟无论他咋骂都不言语,其实心里比谁都难受,她劝他上医院看看,可是黄文生死也不去。
  到家的时候,东天现出鱼肚白,就象人的脸一样苍白,黄文生失去了好多血。耿文娟拿出家里的红伤药,耐心细致地给他擦拭,泪落如雨,她感叹着,她咒骂着。她觉得马老板真不是东西,她发下大誓,一定把他弄死,这个人不值得同情。
  黄文生在家里待了几天,下面就不那么疼了。只是不敢想那事,一想下面就疼。他怕真的被打坏,总想试试还行不行,还能不能做男人,可是一试,他就疼,他只得做罢。
  他现在对耿文娟态度好些了,心里暗道:“这个女人也不容易,本是个天性纯良的女人,却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没想到被人家算计了,算是赔了色又失了面子。”
  他把马老板所说的,他所做的都跟耿文娟说了,耿文娟只是叹气,却不因此而向黄文生道歉。黄文生很觉纳闷,发狠道:“你给我戴上这样一顶乌龟帽,叫我永世不得翻身,你被人家骗了,白白让人家又是亲又是摸又是弄的,你是我的老婆,是你孩子他妈,你就不觉羞愧吗?”
  耿文娟终于按捺不住,愤然道:“黄文生,你别自觉不孬,我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你,全是为这个家,如果你能干点,能让这个家富有点,能让孩子得病有钱治,我能干那事吗?这事好干吗?你想一想,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这是猪狗不如的事啊!我啥时受过这样的大辱?我都病成啥样了?我几乎是拼了命为了你,为了家啊!而你心里只顾你的面子,只顾报复我,只顾在我伤口上撒盐,你真叫我失望。”
  耿文娟忍不住大哭,声泪俱下,哭了大约五分钟,突然收住,目光明亮,眉头紧皱,发誓道:“这个仇我一定报,我不能让他这样戏耍,我定要叫他血债血偿。”
  黄文生抱住耿文娟,一边喊着疼,一边说:“行了吧,你别再这样了,咱们吃亏就吃亏吧,整不过他们的。”
  耿文娟仰靠在黄文生身上,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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