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功策反

　　两团火焰在这肆意燃烧的时候，谁也没注意他们身边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王主任。他这么晚过来干吗呢？就是要来破坏黄文生做的广告的。
　　因为他看到黄文生有钱了，忌妒。一个书呆子，竟然有钱了？于是他也模仿黄文生的模式，弄了个出租车之爱，也是融吃住玩于一体。明着是他自己干，暗着是他和张碧莹一起干。可是干起来后，没多少人去他那。一问咋回事？都说还是出租车之家好。他这个气。于是就跟张碧莹在被窝里研究，研究的结果是破坏他们的广告。他们认为这个出租车之家之所以好，都是因为广告打得好，割韭菜就要割根，把他们的出租车之家干倒就得破坏广告。
　　刚破坏完，他又安上了，我再破坏，再让他安，安来安去，他就垮了。接着放出风去，说出租车之家风水不好，你看那广告安了又坏，安了又坏，不是好兆头，再上他那去，你出车肯定出事。
　　他的主意打的挺好，当然这事不能他自己干，他得雇人干，每人一晚上一百元。在干前他得看看情况，这一看不得了，把黄文生给看出来了，而且在和一个女人亲嘴。这亲的肯定不是耿文娟，亲她还用在大街上？在家亲不就得了？在家亲？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人家被马老板包着呢。一想到这里他就既好笑又好气。
　　于是他啊啊了两声，黄文生正与马丽弄得火热，云里雾里的，忘乎所以的，快乐非常的，被王主任这一啊，立即收住嘴，腿上一用力，弹了起来。
　　“文生，好浪漫啊。”王主任小个子，眯着细眼，得意非常。
　　黄文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他，心里一惊，知道这下不好，这大喇叭似的一公布，还有他好？可是做了就做了，他已横下一条心。一直软了，现在我就给你硬气点，有马丽这样好的女人在这，他豪气冲天。
　　“咋？忌妒了？”黄文生并不知他和张碧莹的事，也不知他开店破坏他广告的事，不过他怀疑过他。
　　“有啥忌妒的？不就一个女人吗？该玩就玩，这才是男人。”王主任咧嘴笑着，同时将眼睛投向轮椅中的马丽，凝神细端详起她来。
　　“哎呀，你挺有艳福，美得够可以的，跟你老婆不相上下啊！”王主任啧啧赞叹。
　　轮椅上的马丽不知来人是谁，但听得出他话里的不恭，于是亮着嗓子说：“文生，这是谁啊？这样无礼。”
　　黄文生刚要说话，王主任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王秋实，是黄主任的上司，今晚有幸在这里得见，三生有幸，但也抱歉得很，扰了你们的好事。”
　　黄文生此时没有怕只有恨，指着王主任的嘴脸道：“不管啥事，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你好自为之。”
　　王主任咬了咬嘴唇，沉思了片刻，道：“我知道我该咋办，无论是哥们关系还是同事关系，我都不能乱讲，不过黄主任对我可要知恩图报哦？”
　　说完，王主任打了个响指，吹着口哨向他停在路边的车走去，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文生复又蹲下来，问马丽是不是害怕了？马丽反倒笑了笑，说：“看吧，随便他看，越多人看越好，我就是想让人看到我喜欢你。”
　　黄文生没有言语，他现在心情平复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如果这事情被耿文娟知道，被马老板知道，不但他跟马丽的关系没法维持，就是自身都难保，可是他不能给她施压，这时要沉住气，男人这时不能乱。
　　“你是不是害怕了？”马丽挑着她的柳眉，瞪圆了双眼，她的眼睛煞是可爱，纯洁得一点渣滓都没有，象一潭幽泉。
　　“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害怕。”黄文生沉着地说。
　　“不怕你老婆知道？”
　　“不怕。”
　　“不怕被我爸知道？”
　　“不怕。”
　　“真的不怕？”
　　“不怕。”
　　“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我粉身碎骨都不怕。”
　　马丽表现得很激动，她握紧了拳头，两眼放射出夺目的光芒。
　　黄文生站了起来，靠在广告栏上立了一会，他感到蹊跷，这个王主任怎么赶得这么巧？他只是路过吗？这个整天只知陪着王经理花天酒地的家伙难道也有闲情逸致闲逛？呀！是不是来弄我广告的啊？真是防不胜防啊！
　　他给马三挂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马三说我这一宿都围着你们的广告转呢。黄文生说转得好，继续转，不转就不够哥们，今晚据小道消息这帮家伙可能要出动，给我盯好了。马三说你就放心吧，哥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黄文生接下来把马丽推向了一个书店。这个书店座落在城市的中心，在商场商厦林立的缝隙间，在灯火辉煌中它独自发着幽光。店主挺有意思，非常具有搞艺术的天分，别人是开书店，他是玩书店。所谓的玩其实就是把酒吧的内容和书的内容合二为一，在这里可以喝酒唱歌，可以看书买书。到他这店来的一般都是搞艺术的，是特殊群体。黄文生去过几次。他把他的书推荐给了店主。店主一看大为推崇，说他最喜欢纯文学，现在社会把纯文学搞得一塌糊涂，其实纯文学才是真文学，真艺术。
　　店主年令在三十岁上下，披着长头发，嘴下一抹小胡，脸象刀削一样，走起路来一蹿一蹿的，他会弹吉它，会唱歌，会喝酒，会交朋友，还会看书，到他这玩的都成了他的朋友。他的店其实就是他的这些朋友给支撑着，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这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黄文生进屋后，一眼就见到店主，他正跟朋友们挤坐在一起神侃。店主见黄文生进来，尖叫起来，“文生，你咋来了？真是稀客。”
　　见他还推着个轮椅，轮倚里坐着个姑娘，道：“这还有个美女！”
　　黄文生跟大家都挥了挥手，大家也都向他挥挥手。
　　屋里的氛围很好，到处是桔黄色的光，什么都是桔黄的，人们说出的话人们的表情也好象是桔黄色的。
　　店主把手按在黄文生肩头叫道：“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叫黄文生，我这里有他一本书，叫勇敢者的浪漫，写得非常好，是一个男人既勇敢又浪漫的故事，很惊世骇俗，要看纯文学，就看他的书。”
　　于是人们纷纷上书架上去找他的书。找到后就坐下来埋头看。他们不看人，只看书，书好，人就好，他们以书定人。
　　在书架前围一圈，是一圈沙发，沙发前立着一排茶几，所以茶几也围成一圈，茶几上有书，有坚果，有茶，有酒。人们一边看书，一边喝酒品茶。大多是年轻人，看上去都很艺术，男的头发长，耳朵上扎着耳钉；女的头发短，眼睛上涂着眼影，这是一群与众不同的人。
　　黄文生简直受宠若惊，因为人们看了后都说好，说文如其人。
　　马丽催他把她推到书架里去，她也拿到一本黄文生的书，也埋头看起来，她一会看书，一会看黄文生，目光里满里钦敬，满是欣喜。
　　店主问黄文生准备不准备搞个签售会？到时他帮着搞。黄文生直摇头，说还没到那地步。店主着急道：“你现在都是名人了，大街小巷谁不知道你啊？你搞个签售会，扩大一下影响，为纯文学造一下势，也为我们多年坚持的纯文学梦助一下威，是不是？”
　　黄文生还是摇头，说不急，等等再说，他的小说还不够火候，啥时够火候了，足以代表纯文学的力道了，他再搞。
　　店主无奈地道：“那就等吧。”
　　跟书友们聊了一会天，吃了点坚果，品了几口茶，黄文生就推着马丽出来了，马丽手里捧着一本《勇敢者的浪漫》，如获至宝。
　　时间已过半夜了，本想推着马丽再浪漫浪漫，因为马丽兴致一直很浓，她看黄文生的眼神越加的情深意切。可是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马三的电话。
　　黄文生匆匆将马丽推回医院，转身扬长而去。马丽从他的眼神中，步态中，情绪中都可见他的不一样。
　　这是个不同寻常的月夜，这个月夜让他与她增进了了解，感受了浪漫和温柔，也在黄文生心中种下了愁烦。
　　马三的电话让他的愁烦象一圈波纹不断扩大，在出租车上的他长吁短叹，读书人的软弱这时又袭上心来。
　　马三拉扯着一个人。这个人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色运动服，扛着一把破镐。他在马三的手中挣扎着，骂骂咧咧着。马三好象已经精疲力竭，见到黄文生后，身子骨一软，急把这个人推给黄文生，说：“你终于来了，交给你了。”
　　这是城市的另一条主干道，黄文生很欣慰地看到，他们的广告牌修复后没被撕毁，依然漂亮地在街灯下放着光。
　　而身边的这个黑衣人很明显是来破坏的，还没动手呢，被马三抓住了。马三首先夺去了他的镐把，放入车后备箱。马三样子不象好人，特别是面对黑衣人，更是痞痞的。他说你敢跑，我打断你的腿，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镐把就是你的证据。
　　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不是来撕广告的。”
　　马三不禁笑出声来，问他那撕什么来了？黑衣人说他什么也不撕，他惯于扛着镐把锻炼身体，说着在马三面前秀起了肌肉。马三说你别在我面前装，我早都把你拍下来了，就在我手机里，你就是来搞破坏的。两人争执了半天，足有五六分钟，这人火气越来越盛，说话越来越不好听。马三心急火燎地抓住他的手就是不放。他撕扯着，但并未对马三动手。马三眼瞅着支持不下来了，黄文生到了。
　　黄文生一打眼就看出这是个农村人，因为他身上流溢着农村人的朴实和倔强，他没有再去撕扯他，只是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回家睡觉了。”
　　马三在一旁伸着脖子等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将这个人镇住，却不料是这样一句甜言蜜语。
　　黑衣人本以为来人会和马三一起收拾自己，已做好了应对准备，胳膊上的肌肉这时都随着握紧的拳头鼓胀起来。而黄文生却温柔得象个白面书生，说话轻柔而体贴。他一时窘住了，站在那里呆呆地看黄文生。
　　黄文生示意马三将车开过来，说：“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家。”
　　黑衣人说就在郊区三杏屯。
　　黄文生与黑衣人并排坐在车后面，与他拉着家常，他说：“我也是农村人，小时受了很多苦，现在在城里弄了个为出租车师傅服务的小店，就指着广告出效益，但不知得罪谁了，广告一下全被破坏了，你知道修一次多少钱吗？好几万啊！”
　　黑衣人坚决辩称自己不是来破坏的。马三在前面说亲眼所见那还有虚。
　　黄文生说不管做没做坏事，我们都不追究，即使做了也是被人指使的，都想挣几个钱养家糊口。见黑衣人听得很入神，于是又道：“我是这样想的，如果雇佣你的人花了钱，你却没办事，他肯定会把钱要回去——”
　　黑衣人这时极为动容地说：“那就完了。”
　　黄文生皱了一下眉，道：“你没办事，还想要人家钱？”
　　黑衣人愁苦异常道：“我们全家就指这点钱过关呢。”
　　黄文生问道：“他给你多少？”
　　黑衣人伸出一个手指。
　　黄文生斜了一下他，道：“一百？”
　　黑衣人摇头。
　　“那一千？”
　　黑衣人仍摇头。
　　黄文生咬一咬牙，道：“一万？”
　　黑衣人这才点点头。
　　黄文生心里暗道，这个背后动刀的人可真舍得花本钱啊！随即笑道：“一万就一万，你把钱退回去，我给你补上，就算交个朋友，救救急，我心里有数，人都不愿做亏心事，不为了养家糊口谁干这事？”
　　马三在前面正纳闷，以为黄文生疯了，黄文生却说：“往回开，去我家。”
　　黑衣人哆嗦地接过一厚打钱，这钱在他眼里象救命稻草一样闪着光，他眼中冒着金星，说：“谢谢兄弟，家里确实穷得要揭不开锅了，孩子一天天总生病，现在还咳嗽着呢，急死我了。你放心吧，人在广告在，我保证。”
　　黄文生与黑衣人互相留下了电话号。
　　黑衣人下车后不停向车里人施礼。
　　马三悠然地开着车，晃动着膀子，说：“文生，你可真大头啊！有这些钱还不如给我呢，我天天给你看着，保证没事。”
　　黄文生挥拳向他的膀子砸去，道：“给你钱？我给你拳吧。”马三咧嘴揉着膀子道：“你要是不来，我真要放弃了，这小子胳膊粗力气大，再撕扯一会，我骨头就软了。”
　　黄文生意味深长地说：“再胳膊粗力气大也是人，做了坏事心里也虚，所以你抓住他后他没跟你干，不过你可给我做了一件大事，我一定好好谢你。”
　　“行了，别动不动就用你那攻心计，虽然那兄弟被你俘虏了，我可不中你的计。”
　　“我还是那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信还有用心攻不破的。”
　　果然，从那以后，黄文生的广告牌不再受破坏了，赵旺经营的出租车之家重又走上正轨，十多个连锁店生意都兴隆。
　　而王主任实施的让黄文生的广告牌在大街上消失的计谋没有成功。那个黑衣人正告他，如果再做出对广告牌不好的事，他将让他尝尝他的老拳。
　　王主任心里那个气，他没想到这个花大价钱培植的用以对付黄文生的人临阵变节了，他隐隐地感到了黄文生并非他所想的那么无用，这个人很有心计。
　　可是他仍存在侥幸心理，认为黄文生还嫩点，没资格和他一拼高下。
　　出租车之爱他是花了不少钱的，他在公司里弄的钱几乎都投入到那里面了。而现在只有个门面，只有几个花枝招展的服务员在屋里闲着，眼看着出租车从他门前疾驶而去，他只能望车兴叹。
　　“不，不能败在这小子手下，我一定会战败他。”王主任与张碧莹在被窝里颠三倒四时发下毒誓。
　　张碧莹与王主任也不是铁打的一般牢固。她之所以跟他就是看上他的钱，看上他在公司里混得明白。如果黄文生有钱在公司里混得明白，他也会和黄文生在被窝里的。她现在出奇地怕他们的店倒闭，那样她就会血本无归，她把家里的老底都搭上了，她陪他睡得来的钱也都搭进去了。她老公的单位原来效益不错，可是被兼并了，用不了那么多人，被裁下来了。家里的孩子上高中，正是花钱的时候，家里这个状况是经受不了她血本无归的。
　　她捶着王主任的腰，说如果他们的店真的倒闭，她就全完了，如果完了她会找他算账，说完大哭。
　　王主任这时气恼至极，说我够窝心的了，你不要再给我添堵。
　　张碧莹脸刷地变了，指着他道：“我早就说不行，人家干得好好的，你去挖墙角不行，你偏说行，还说肯定挣钱，钱呢？钱在哪呢？”
　　王主任说钱在黄文生那呢，我们把他打败了，我们就有钱了。
　　张碧莹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做坏人不会有好报的。”
　　王主任愤愤道：“你是不是看上书呆子了？他是好人，你跟他去啊！”
　　“我倒是想跟人家，怕人家瞧不起我。”
　　“那就别说那丧气话，灭自己的威风，跟着我就一心一意的，别三心二意的。”
　　“反正我事先跟你说明了，黄文生现在越来越精了，你别偷鸡不着反倒蚀把米。”
　　“他再聪明还有我聪明吗？我就不信了。”
　　王主任嘴一撇，穿上裤子，一点好脸色也没有地走了。
　　王主任打广告的主意落空了，他还有一张牌可打，那就是他目睹的黄文生发生婚外情的事。
　　黄文生都发生婚外情了，这样时髦的事他也会做了，一想到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恨得牙根痒痒，就想着整他一下，他是惯于整人的。
　　可是现在不只是整他泄愤的事了，他需要借着整黄文生把他们的出租车之家也整掉，要不然他的店不就得眼睁睁地关门大吉吗？。
　　王主任坐在办公室里急得抓耳挠腮，他心里泛滥着很多想法。
　　他觉得黄文生表面上装得很洒脱，心里一定很害怕，他不信他不怕老婆知道，他只看了一眼黄文生吻过的女人就过目不忘，一个十分年轻貌美的女人，但坐着轮椅，为什么坐着轮椅呢？她怎么了？有什么家世背景？能不能成为一颗棋子？
　　黄文生依旧正常上班，好象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见到他后一如既往地叫主任。他心里有点发毛，在广告牌上动的手脚难道黄文生一点也不了解？肯定会了解，不了解的话怎么能给他釜底抽薪呢？怎么能把他雇佣的人给策反了呢？了解了为什么不找他算账，还象没事人似的？是不是以为他不追究了，我就不给他往出整了？想得有点太天真了吧？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傻子也知道哪头大哪头小啊！
　　他交待张碧莹，密切注意黄文生的动向，一有动静立即向他报告。
　　张碧莹别看尖酸刻薄，可是心眼并不多，她一直被王主任牵着鼻子走，他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让她几时几刻去宾馆，她都不会耽误半分钟，她把她的宝都押在他身上了。
　　这天正上着班呢，黄文生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也没跟王主任请假，张碧莹立即将这一情况报告王主任，王主任立即紧紧跟随。
　　黄文生坐上了马三的车。王主任看得清清楚楚，他开着车跟在他们的后面。要想跟住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道上车太多了，红灯也太多了，弄不好就会被前车甩掉。
　　终于，他尾随着马三的车进了市人民医院。
　　接着他又小心谨慎地跟着他们到了马丽病室，当然他不会进屋，只能在外面看一看。
　　没错，床上躺着的正是他晚上看过的那个姑娘。这个姑娘见到黄文生后分外亲热，说今天是最后一天，还真有点留恋这的。黄文生说有马兄弟在这，回家跟在医院里一样。马丽说你别想得太美了。
　　言外之意黄文生能明白，病室外的王主任也听明白了，这不是暗示吗？暗示他们可以在夜间幽会。
　　看看黄文生他们收拾得差不多，眼瞅着要出屋，他才不动声色地走了。
　　他了解到这个女人就是马丽，是马老板女儿，遇车祸了，救她的人正是黄文生，之所以人家关系那么好是因为他是英雄救美。他恨自己咋没这艳福？如果那天是自己的话，他想他会比黄文生做得好，他会把姑娘拿下的同时把马老板那些财产都拿下，他的欲望可是象狮子大张口一样无尽无休。
　　原来是这样，这太巧了。他边走边用手指盘算，马老板把黄文生老婆整到手了，黄文生把马老板女儿整到手了，接下来黄文生要怎么做呢？黄文生跟马老板女儿的事马老板肯定不会知道，马老板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这就有利可图了，如果王主任把这事情告诉马老板，那马老板会杀了黄文生，可是杀了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没什么好处，可是这事对黄文生关系可大了，他必须跟黄文生讨价还价，让他答应自己的条件。
　　条件是什么呢？就是加入他们的股份，成为第三大股东，相机祸害他们，等他们一倒闭，他的店就盘活了。
　　那么黄文生会答应吗？他不答应也得答应。他非常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