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集(3)
作品名称:新哥的回归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15-08-06 14:52:30 字数:3487
07-16:小餐馆夜、内
曾新、张强走进一家小餐馆,一人要了一碗米粉吃着。
张强:你怎么能稳坐钓鱼台?状元坳不要了?
曾新:这几天,被何卫东缠住了。怎么?你觉悟了,想要?
张强:腊肉骨头,我才不要。
曾新:没多久,我让你后悔!
张强:你想个办法,治一治何卫东。
曾新:治何卫东太容易,那就是任他卖田,大开发。最终,他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在天堂村死无葬身之地。
张强:行吗?
曾新:不过,那样做,要绑架天堂村人,不好使,不能让他卖田土。
张强:你愿意长期留在村里干吗?我们选你当村主任。
曾新:不!我早已定下目标了,带我妈妈回城里,立业成家。这次回来后,我深入了解了我妈妈,更觉得她可怜。我不能让她再伤心,要尽量顺她。向你学习,孝顺孝顺,不顺无孝。你愿当村官吗?
张强:我没那个本事。
曾新:以前,村主任没人干,现在多人抢着干。有的地方普选村主任,行贿、宗族争斗、暗杀竞选对手,都有了!
张强:早就说,天堂村要改选,光刮风不下雨。
曾新:村主任有油水,特別是城镇郊区的村官,都靠卖地大富了!城市化,会把卖地潮很快推到我们天堂村这类地方来。按潜规则,何卫东只要能卖出100亩地,他个人拿小费就能成为百万富豪!
张强:可怕!
曾新:那就是官商勾结剥夺农民!主要手段是压低土地、青苗、地面附着物的补偿款,再有是后付、延付、赖付补偿款。
张强:反正我家不卖地!
07-17:长安间夜、内
餐桌上,主客都醉得一塌糊涂。
何卫东找合同书,他已迷糊,手拿着合同还在四处找。
古玉兰拿过合同和印泥合,摆在曹篾匠面前。
曾篾匠:我听曾新说,喝醉了签的合同,无效。
何卫东:他放个屁,你闻着也是香的!我知道你怕老婆,不敢摁手印。我叫人去接你老婆来。
曹篾匠:谁怕老婆?你才怕!
何卫东:不怕,就摁手印。
李大发:(带头吆喝)摁!不怕老婆就摁,摁了再喝!
众人附和助兴。
07-18:停车场夜、外
滂沱大雨。曾新、张强在停车场上跑着。
跑到人货车前,两人分别进驾驶室。
紧凑的雨点声。
曾新:他们怎么还没吃完?都醉死了?
张强:你不是怕手生吗?继续,体会体会雨中驾驶。
曾新:你进去看看吧,是不是都醉倒了?
张强:我不去!好像我想那些残菜剩汤。你去看吧!
曾新:我更不能去。好像我真要去搅局。
张强打手机,无人接听。
曾新跳下车,淋着雨,跑到何卫东的小汽车边,鼓捣两下,汽车报警器响了。一直响着,没人反应。曾新拖根竹竿,回到车边。
张强:怎么没人管?
曾新:何卫东他们是不是回村了?我们在这里傻等。
张强:不可能,他一直没给我打电话要车。再搅!
曾新站在人货车驾驶室旁,用竹竿戳小卧车,警报器又响。响了一阵,饭店里走出一个人来观望。曾新停,警报器不响了。那人进门出了,曾新又戳,警报器持续不断地响。
曾新:何卫东汽车也不要了。
张强:搅!搅散他们!
雨夜中,警报器持续不断地响着。
07-19:长安间夜、内
长安间里,众人一片醉态。何卫东抓住曹篾匠的手指,蘸上印油,指着合同双方签名、盖章处。
曹篾匠:(哭)老子不怕老婆,摁就摁!何卫东,你养崽没有屁眼,硬逼着我把毛主席分给我的田卖了!我儿孙的饭碗也被卖了!下辈人靠什么活呀?县长啊,镇长啊,我是败家子!
何卫东:你装疯吧?
曹篾匠:我晓得,有人靠卖老百姓的田土发横财,班房等着你们去那里休闲、娱乐、豪华、国际接轨、国际惯例……
曹篾匠在酒言肉语中,按何卫东指点,摁下了指印。
何卫东急忙把合同书摺起来,塞进皮包里。
众人端起酒杯,齐庆第一份土地转让合同成功签定。
07-20:停车场夜、外
小卧车的报警器时断时续、时长时短地响,一直没人过问。直响得张强和曾新都腻味了,不玩了。
曾新:不妙!何卫东把曹叔拿下了!
张强:真有可能,我进去看看。
雨未停。张强冒雨走进饭店,不一会跑出,到门口。
张强:(喊)新哥,快来,都死了!
曾新跳下车,一个泥水坑。他跌倒了。
爬起来,跑进饭店。
07-21:长安间夜、内
曾新、张强走进长安间。他俩捂住鼻子,看桌上杯盘狼藉,食客们有倒在沙发上的,有伏在桌上的,还有躺在地上的,人叠人。女干部垫底,丑态百出,污物成堆。
古玉兰尚有一息清醒,抱着醉了的何卫东靠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何卫东:(醉话)玉兰啊!我想你了,快上床吧!你为什么不要孩子?我……
古玉兰捂紧何卫东的嘴,何卫东一下死了似的,没声了。
曾新:有人在酒里下了蒙汗药吧?都放倒了!
张强:不知他们搞定曹篾匠没有?
曾新:看样子,摆平了!
张强:你是罪魁祸首!为什么不管?
曾新:都搬到车上去吧,送停尸房去!
女服务:(站到门口)你们要走?还没结账哩!
曾新:沙发上码着的那一男一女留下,他们埋单。镇上几个,我们管不了,只把村里那三个抬走。
07--22:饭店门口夜、外
漆黑的雨夜。张强把人货车开近饭店门口。
曾新背着妇女主任曹云秀出门,塞进副驾驶座上。
两人回到屋里,出来后,一人背李大发,一人背曹篾匠,都塞进驾驶室后座。
曾新:都像死尸,一个比一个沉。
张强:你快挤上去,把他们送回家,让他们家里的人收尸(拾)!
曾新:我闻不了酒臭,爬车斗里去。
张强:雨太大!嫌臭,把李会计扔上车去。承包状元坳时,他跟何卫东串通,抬价整你!
曾新:行,让他清醒清醒。
曾新、张强联手把李大发往外搬,搬不动。曾新心软了。
张强:使劲拖呀!
曾新:算了!喝醉了酒的人,再淋一场雨,不出人命,也可能大病一场。还是我上去淋雨吧!
曾新爬上车斗。车开动。
07-23:公路上夜、外
大雨淋着曾新,脸上淌水。他转过身,不注意,人倒了。
他站起来,忍受着。
他猛拍车顶,车停。
曾新:(喊)张强,开回去,拉上何卫东,陪我淋淋雨。
汽车调头,回饭店。
07-24:某饭店夜、外
张强开着汽车回到饭店门口。
雨点打着驾驶室顶咚咚响。
曾新从车斗里跳下来,全身流水,跑进门。
女服务:你把水抖一抖再进去。
张强:我们来接那一男一女。
女服务:他们都送卫生院去了。
曾新、张强面面相覷。
07-25:曾新家夜、内
曾祺、王东生、曾新在堂屋里准备上状元坳,捆了一个铺盖卷,准备锅碗瓢盆,焟烛、蚊香,一边闲聊着,很轻松。
曾新:何卫东把曹篾匠灌醉,硬让他摁了手印,下一个来逼我!
曾祺:让他们收去吧,反正我们也要走了。
王东生:他卖他的田,我们考我们的状元。
曾新:我不是曹篾匠,决不让何卫东轻易得手。
王东生:明天,我们就上山去定树坑,划圈。
曾新:还有几件事,上山前,我得向何支书报告一下。
07-26:村委会日、内
村委会办公室。何永久拍桌子,对李大发大发雷霆。
曾新走近门口,陡停步。
何永久:你们两个看呀!曹篾匠的手印摁错了地方,摁到受让方村委会的名下了,这个合同,废品!
曹云秀:怎的呢?卫东指着曹篾匠摁的。
何永久:你是会计,没把住关,这顿酒饭,你自己掏一半钱。
李大发:有卫东在,我能把关吗?
曾新幸灾乐祸一笑,走进门去,看见何永久把一纸合同拍在桌上,怒火不息。
李大发、曹云秀低头,不敢看。何永久连忙关好门。
何永久:你来了!都听见了?
曾新:(装傻)什么?
何永久:听见就听见,让你听!搞出这个无效合同,卫东负主要责任。他酒精中毒,血都吐出来了,还躺在卫生院打吊针。他回来再检讨。
李大发:派出所、司法所两个所长,都是大酒桶,把满桌人都带进沟里了。
何永久:还有你,一个妇女主任,跟男人拼什么酒?
曹云秀无言以对。
何永久:这合同没用,暂时不要说出去,更不要让曹篾匠知道。曾新,你也听到了,要保密。事办砸了,你很高兴吧?
曾新:老书记,工作失误,我怎么会高兴呢?我是来向您报告,状元坳要开工了。开工前,我最后提个建议。
何永久:讲!
曾新:纸业公司订单有了,预付信誉金5万。只等一场雨,裁下树就行了。这个,我回国土局,搬不走。我还是建议,村委会接下来,作为集体资产,由村委会管理,带动九种人……
何永久:这样的好事,真是天上落票子!
曾新:当然,每年管理等费用,由村委会负担。五年后,至少100万收入,扣除各项成本费用,我个人能分多少,全由老书记、村委会决定。
何永久:你把一切事情都想得简单、顺利。村委会、我本人都背不起这个包袱,村委会不便接收状元坳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