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回：有新谋划

　　王一明把诸清华领到王府大院东北角，诸清华抬头观看，映入他眼帘的一座两层尖顶小楼，在夜明灯光照耀下，灿烂辉煌。
　　外表相当豪华气派，诸清华来齐哈市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豪华建筑，只是规模小了一点，外表气派內置可能也差不了多少。诸清华怀疑的问：“一明同志，问一下，您别多心，这座楼是闲的吗？”
　　“清华兄，我用说谎吗？指定是闲的，没有半点不可告人处。放心住进去一点不会错，组织上允许的话，您可以做新房，这个院里一切财产由我支配。简单告诉您一下，小楼是两年前建造的。我有一位异性知心朋友，一年不见，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不测，她摇身一变，成尼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不说，我也没问。后来，我费尽千言万语说服了她，才来我府上，这座小楼是专给她修建的。”
　　“一明小弟，能告诉我，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吗？”
　　“清华兄，她没有神密过去，是本市人，叫徐妙玲，也是我家远房亲戚。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她便离开了我，这座小楼她只住半年。之后，她说去一次新京看朋友，我没阻拦，妙玲在那里可能是又入尼姑庵？或道观？还俗嫁人？杳无音信。我一点她的消息也沒有，人就更不用细说，再也没回来。可是我的痴情未改，我日夜怀念她。所以，这套房便成了我找回记忆之地。想起来就看看，打扫一下卫生。清华兄，大敌当前，先别提妙玲事，完成解放东北大业后，我一定去找她，哪怕走遍天涯海角。”
　　“啊，一明小弟，我懂了，原来这才是小弟至今未娶的症结，多好的故事脚本啊。对，等忙完东北解放大业后，我再分享吧。今天太多急人事要做，好心情被圧缩了吧。一明，马上接通电源，咱用自己的电台，小日本的那两台不检查、不能用，它不可靠。收拾出一块小地方既可，这里也是暂时的，多说用两天。嗯，还真得仔细检查一下，里面是否有跟踪定位小钮。小鬼子的鬼道道多，窃听器这里应该有，跟踪器也许咱找不到，拆开就一目了然。”
　　“清华兄，一切弄好了，快调频吧！”
　　“马上就得，两台微型必须拆后检查万无一失，方可打开咱的电台。经十分钟检查并未发现蛛丝马迹，想起来了，定位和窍听装置分别在汤琼和村荷贞子外衣里，是闵文秀发现的，被丘立国当场砸碎。”
　　诸清华打开记事本，调整频率，先呼叫3号、古平阳部。
　　
　　天大亮了，城防警报声鬼哭狼嚎的燥音，刺耳般逼进诸清华大脑。他还在变换着频率，一直在呼叫03、66，可是，既太早了，也太晚了。
　　昨夜的执班在凌晨时分己关闭信号休息，今天的早班是太阳升起时分。不是频率不对，而是人太心急。王一明坐在一旁想出来，大概这个时间是盲点？一明拍一下诸清华肩头说：“清华兄，别呼了，假如我没说错的话，对方早己关机或下一班还沒到接班时间。”
　　诸清华才恍然大悟，放下耳麦长出一口气说：“哈哈，怪了，一明小弟，你也是刚想起来吧？瞎耽搁时间有半小时，越急越懵。对了，这个时间从来没使用过。好了，一明小弟，咱找点吃的后，还要继续。”
　　王一明把诸清华领到三层院的西栋两层尖顶独楼，在楼房西测高大烟囱中正大口大口吐着灰白色烟云，飘在清晨无风中停留层，集结的烟云形成一层薄薄的雾状云。
　　这座小楼是全府上下一百多号人的厨房，二层是两套大居室。男厨约八到十人不定，女厨约十五人之多，包括去各房派送年少小姑娘，他家称这些人厨娘。
　　诸清华对这样庞大家族的大户人家，心里有许多事、疑点要请教王一明。终因战事吃紧，一些不在思维的事，也只有给解放东北大业让路。
　　两人在厨间小餐厅用罢简单早餐后，王一明把诸清华送到东北角独楼中，一明对诸清华说：“清华兄一人先忙着，我去前厅照顾一下班超，匡雅云、柳珍贝、牛百万大哥，一切安顿好，再来这里。”
　　诸清华目送王一明，点点头示意，他抬起左腕看了一下手表读数，已是早晨八点钟，诸清华又投入呼叫03、66两组呼码。
　　忽又敲键，终于联系上了3师古平阳部。新四军某部3师古平昨天对齐哈市失去联系，古平洋心急如焚。对闵文秀处境估计很糟糕，得知确切消息，马上回电：
　　地下东北局指示：齐哈市地下市委立既转移到安全地带。根据日方掌握闵文秀已东渡日本，现在，为保证闵文秀人身安全严禁再使用原名，决定化名为方华，希望通知內部周知，不再另行文。
　　地下东北局指示：程恭在日本人眼里已经是反满抗日分子。他也必须使用化名。地下东北局定程恭化名为齐敬儒，匡雅云化名为王若云，龙大海化名为东方龙，丘立国化名上官宏，五位原名在治安军中消失。让当地日军头目认为，你们三位东度日本被俘虏。否则你们三人处境更危险，一旦知道详情日本特高科一定派员暗杀，那样便处于非常危险之中。东方龙和上官宏两位即刻掌起兵权。率兵敲一下驻齐哈市日军，出其不预、攻其不备的这一仗，在齐哈市仅能用一次，再穷追不舍乃兵家一大忌，千万不要恋战。方华同志请注意，出其不预之战，要速战速决，不可拖泥带水，在两江军还没清醒过来时打上这一仗，立既带领全体跋防向北方挺进。推进两百公里后，在行进中整顿，退到古纳尔河南线，与66沃华部汇合。根据治安军编制残缺，师旅层无一军官、更无一卒，纯属虚设，空名繁多。
　　所以暂时把全称番号更名为：新四军·两江纵队。两江纵队司令由方华担任、纵队长由丘立国担任、纵队政委由龙大海担任、副大队长人选林冬子和张强任选其一。
　　班超同志也要留在方华同志身边任警卫长，警卫班由你们自己调动任用。
　　原团级军官为中队长官、营级为战斗队统一排成序号。由01号至尾。取消原空有编制。实名册十日后报到3师备案。化名齐敬儒的程恭，仍然组织地下市委，管理地方游击队。配合两江纵队工作。战乱时期，一切服从抗日救国、解放东北大业。
　　通知方华，既日派武霞、李洪君、小豆豆加入两江纵队，组健通讯班。给方华司令派去一名文书，原古平洋身边机要员耿秋凤。组织认为，在两人情愿前题下，该同志可以和丘立国组建家庭。两江纵队在03师统帅中，与66团平行机构，在条件允许下，可以和沃华部联合对敌。两江纵队要在原队伍中，找一进步长官做纵队副大队长。选定后立报师部备案。
　　新动向，蒋介石已暗中视察东北，据可靠消息老蒋在沈阳落脚遣将，有可能向东北派军与我方抗衡。仅作为参考，一旦遭遇，尽量少些弟兄相煎，只要不耐大局，不可计较是非原则，少磨擦，多退后其次，是中央前指电文指示。
　　命令：兩江纵队不可盲目出战日军，首先搞掉停在齐哈市全部飞机。在沒弄清安达场，不要轻易动安达试验场，以防细菌扩散。但菌培所必须炸平，用纵队火炮把菌培所翻过一遍。摧毁日军731部队源头。
　　在齐哈市解放前，可以先搞掉军火库，目地要拿回属于中国人民自己的黄金锭及文物，对烈马云国宝不要放弃。
　　独立野战军某部3师古平洋1945、3、25日电
　　
　　诸清华手捧电文傻愣一会儿，开始动脑分析：“原来不化名还有后果？”
　　诸清华在重复电文中化名后首长们名字，在增强记忆：程恭——齐敬儒、匡雅云——王若云、闵文秀——方华、龙大海——东方龙、丘立国——上官宏。齐书记、方华司令、上官宏大队长、政委东方龙……
　　诸清华正在一遍一遍审视电文时，王一明从前厅急着赶了过来。两人看完后，诸清华问道：“一明同志，这份电报对刚转移到大营的首长非常重要。”
　　“哎，清华兄，看来你常说的03古平阳部，把闵文秀是化了名的方华，摆到很靠前位置，充实通讯班，又献出贴身机要。出手真大方，两江纵队真吸引人。可惜呀！方华同志把我放在老炊事员一块去找一张画，那阵儿心里不好受，但让方华司令一说，我去完成的任务还十分重要。我往下没的说。”
　　诸清华勉强一笑说：“呵、呵，一明也看出来了啊？武霞和闵文秀，对叫方华司令，原来都在66团，一个是通讯班头头，军衔营长级的武霞，一个是文宣队长、军衔连长的闵文秀，有事没事往一起凑，她们可是老战友。至于团里机要秘书耿秋凤，说白了是古平洋给丘立国，又忘了，叫上官宏务色的媳妇儿，像庄春禾调给程恭一样。这就是这支队伍与国军不同点，上下级互相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