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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错爱

作品名称:《红山儿女》      作者:扰之      发布时间:2015-07-09 14:12:18      字数:6174

  爱情像搭错车,使柳祥深深地陷入苦恼、内疚之中。
  他不是喜新厌旧之人,他不会忘记李秋菊。那日和秋菊匆匆一别,就再也没倒出时间,就随伤员来到朝阳。在众多伤病员中,他是最轻的。他的皮外伤,有一个星期就完全康复了。就在樱子含泪扑到柳祥身上,送走柳祥的头一天夜里,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悲剧的上演能怪谁呢?柳祥像是喝多了酒,一直昏迷不醒。
  柳祥是个官员,住着单间。昏黄的灯光下,映照着一个古典美人的倩影,这个人就是樱子。爱,就是占有。这话,放在任何国度的人来说都是真理。樱子就这样做了。做得很大胆。因为她爱柳祥,打柳祥救她命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整个身心都奉献给了他。
  这一次,她如愿以偿。不管她用了什么充满爱意的恶毒手段,或者说她不择手段也好,她的愿望达到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从此,如枷锁一样背上了感情的债,她只想到了一时的兴奋快乐,从没设想过后果。
  那个月色当空的不眠夜,樱子值完夜班已经很深。她激动的心再也不能自持,高耸的山峰颠覆起缕缕月色,冲破秀发一样浓重的夜雾,在她的胸前一起一伏剧烈地抖动。她急急地洗把手,脱去白色卫生衣,露出出水芙蓉一样的水灵灵的超短内衣来。她没有再添衣服,偷偷地掀开门,朝走廊看了下,觉得不妥,又找了个旗袍火速地穿上。随后,轻轻地推开门,像仙女一样飘到了柳祥的房间。她晚上约柳祥在食堂吃饭时,早在柳祥的饭菜里做了手脚。她鬼精鬼精,这些天都想着今天的事。
  柳祥被抬到医院时,樱子都哭了。那么多的人,她可没对任何人那样。她是悲喜交加,悲的是柳祥受了伤,他抚摸着柳祥发烧的额头心痛;喜的是久别重逢,一晃四五年没有见面。她来朝阳不就是为了找到他吗?她天天打听,日日询问,只是那天当“人质”时匆匆一见。这次不期而遇,怎么不高兴?她深知“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厉害,不敢有非分之想。后来,诊断完伤势才知道,柳祥只是皮外伤,丝毫不影响她的欲望。十八岁少女的情窦初开,无尽的向往都如浩浩汤汤的黄河之水,泛滥不息。
  柳祥真是犯了药,迷噔噔的。嘴里喃喃着什么,睡去了。
  樱子的心跳加速,脸色绯红,借着微弱的灯光,涨大了胆给柳祥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抚摸着柳祥满是黑毛的胸膛低下头说:“大哥,原谅我,从那天开始,我就爱上你了。在马家堡的地窖,我就控制不住了,何况今天你就在我身边,真是老天帮我啊!”她自言自语,更加胆大妄为,一会工夫,竟然扒下了柳祥带着蓝道的白色裤子和青色裤头,一个高大的没有丝毫叶片的白杨树横陈在樱子的眼前。樱子馋兮兮地望着柳祥的身躯,咽了一下甜润的口水,心潮澎湃。她矫情得有如小鸟,俯下身。很快扒下自己身上的旗袍,露出如雪般的玉肌。
  柳祥完全失去了理智,这么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在爱的温柔乡里乖乖地缴枪投降。他嘴里却念叨着秋菊的名字,他的疯狂让樱子忘乎所以。像雾、像雨又像风,她的眼前一道道的又像是彩虹,她点燃的篝火堆里,烧旺了人间最浓最烈的带着啪啪响声的情。
  她得意忘形聆听到他说秋菊的名字时,才知道自己错了。柳祥哥哥心里有意中人啊,怪不得他不答应我。樱子的眼角溢出泪花。而柳祥只是疯狂地拥紧她,像一个大碾砣,重重地骨碌着碾盘上的谷米,把这颗颗谷粒,似乎要挤出浓浓的乳浆,还有那成熟的谷香。
  “大哥哥,我是情愿的,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你今天归队去山里了,我们不知道哪年再见,我送送你吧。”樱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柳祥赶忙过来给她擦眼泪,“好樱子,小妹妹,别这样,你这样我怎么回军营啊?不让我挂念吗?”
  樱子哭唧唧地闹,“不回军营行吗?”
  “别闹了,樱子,不回去,你说行吗?等打完老蒋,我来接你去野鸽村,我会拿你当我的亲妹妹!”
  樱子才止住哭声,勉强地点点头:“你别忘了我。”
  当樱子望到柳祥走过林尽头,又过了一片房舍,一直看不到柳祥的影子时,她再次捂着脸哭起来。
  盛夏时节,漫山遍野绿油油的,如同我们生机繁衍的国度,更如同一群身着绿军服的解放军战士,树木一样岿然不动。离别樱子,想着秋菊,柳祥的心别提怎样难受,就带着这种忧心忡忡的情绪归的队。他真想去看看秋菊,可是他是军人,怎么能半路开小差儿呢?
  在小日本宣告投降的前夜。李美没有争取过来父亲这个忠于皇军的倔老头子。藤木抽出利剑要自刎时,再次被李美拉住。藤木暴怒,和李美夺着利剑,李美苦苦哀求,把刚刚愈合的手指又划出很深的口子。藤木吼道:“巴格!死了死了的。”夺剑欲杀了女儿。李美不曾撒手,亮亮的剑锋划过五指,血滴滴答答地流了满地。十指连心啊!就是李美是藤木的养女,他毕竟养了她三十多年。他拗不过李美,终于撒开了剑,李美再也握不住剑锋,当啷一声剑落于地。藤木看到女儿手上的血光,心口一阵酸,差点晕过去。
  外面枪声密集,不大一会,八路军战士闯进屋,把枪口对准藤木。
  “不要!不要!”李美转身,伸开双手,用身体护住藤木。手上的血,还继续流。由于打叶柏寿车站的不是凌水河畔的战士,没有人认识李美,就把李美和藤木父女和战俘们一起押解到了锦州监狱。
  次日,金正友骑着快马,来到锦州监狱,把李美抱上马背,风驰电掣般接回朝阳凌水河畔。李美告别藤木,洒泪上了金正友的马。在金正友的身后泪如泉涌。自打李美小时候成了遗弃的孤儿,到藤木把她收养,这父女之情,似山一样高,海一样深。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那天,金正友在锦州监狱带着李美往回转,虽然口口声声喊李美嫂子,他确实有私心。人们都说,爱,是自私的,金正友也不例外。
  不然,别人不知道的事,他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刚刚把战俘带到监狱,远在朝阳的他怎么就知道了呢?就请求团长马上骑着单骥去营救呢?还不是出于对李美的关心和挂念吗?他这种私心,无可厚非,是一种爱心,发自肺腑。时光的发条已慢慢地推至到下午,阳光柔柔的,很惬意。和风顺着吹,李美的麝香之气,如同叶绿素,往金正友的脸前吹,他嗅得心醉。她飘打的发丝,真的如垂柳依依,把金正友拨弄的痒劲,是一种别样的滋味。他把马放慢了些,让马悠闲地走着。他是想和李美这么近,马上回了军营,就无法再在一起了。马只要慢,就让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些。李美用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因为用绷带缠着,不便行动,只得耷拉在腿上。金正友问:“嫂子,你要去见见指导员吗?”
  “去!我寻他千辛万苦,回去了,带我去找他!”
  金正友慨叹一声。“嫂子,我有一句话,说了你别生气啊。”
  李美笑了。把手从他腰际撒开,捋了一下飘逸的秀发问:“有啥不能说的?”
  “嫂子,你真可怜。那个指导员已经有妻子了,孩子都挺大了。”金正友痛惜地说。
  “金连长,你停下!”李美听到,有点微怒。
  “啊。”金连长一拉马缰绳,停在漫漫沙砾的林中。“嫂子,你要干什么?”
  李美一只手摁住马鞍,就翻身下了马。她气恼,心酸,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个啥滋味。咳,今生怕是永远不能和李昌顺在一起了!
  太阳隐退下去,大沙滩一片黄昏的气息。老树的叶片刚刚长得不大,遮盖不住扑朔迷离的光影。林子里什么也没有,鸟儿早早地归巢了。李美坐在一条土埂上,嗡嗡嘤嘤地掩着面哭。伴随她的是远处潺潺的水声。初夏的河床上,还残存着些许的寒冰,像在李美的心中冻结着,久久不曾熔化。
  金正友坐在一边劝着她,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不知所措,就再也不称嫂子了,而是李美姐姐、李美姐姐地叫。他丝毫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和李美一样难受。这是事实,李美早晚要面对的。他想,我怎么不是她的初爱呢?如果现在她答应爱我,我也会同意的。爱她、娶她、生一大帮孩子,过着百姓的生活,也今生无悔呀!
  马儿在老树上拴着,闲情逸致无忧无虑地吃着鲜嫩的青草,时不时抬头看看主人。接着,打个响鼻,像是在说:好羞,好羞……
  金正友想大胆地表白,没等他说话,李美却把身子靠紧了他。他的话峰回路转:“姐姐,你冷吗?”李美擦着泪:“嗯,心冷。”不知不觉的,天黑了。一勾弯弯的月,挂在西天,这是上弦月,像昙花一现,很快就要离去。弯弯的,更像一只被离弃的火鸟……一阵风吹,搅得两个人的发丝缠在一起,心中焦躁不安。“李美姐姐,别哭了,一切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好的。”
  “不!连长,你说怎么能好!”李美揩着泪,一只手不经意地摁在金正友的大腿根部。
  金正友早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个青壮年和一个充溢着芳香的熟女子肩并肩地靠在一起,像怡香的花蕊,忽然招来一群蜂蝶,他的那个部位早如拉开的弓,强弩待发。何况李美的手这么一刺激!
  金正友激灵了一下,“哎呦”低叫一声。
  李美的脸顿时烧得厉害,她能不知道吗?她假装不知道地问,声音很委婉:“连长,碰疼了吗?”
  李美的泪随着风吹到金正友的脸上,跨越了千年时空,抑或说是跨越了重洋国度,看不见晶晶亮亮,却感觉到清清凉凉。从金正友的腮边快速地洇在唇边、嘴里,是那么甘甜。金正友全身都酥麻膨胀起来。李美察觉到了,脸上一阵火烧。胸房“砰砰”地跳。她的隐私部位皆是水珠儿。她扬扬脸,对金连长说:“我们走吧。”
  金连长欲起身,李美猛地一拉他的手,又动不得。她不愿意让他走。金连长也是这样,把手牢牢地握住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这一握,让两人的爱拉近了距离,都全身通了电,疯狂地抱在一起。
  长时间的拥吻,让二人窒息。
  李美紧紧地抱着他,任时光倒流。
  下霜了。天气的燥热如同舌丛,生出很多亮晶晶的露珠,通过夜雾袅袅地飘着,在老树的枝叶上凝聚,像是不愿意打乱恋人的春梦,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滴滴答答地滑落……一滴、两滴……带着某种情愫,某种呓语,静静地濡湿两人的头发、肩头。
  李美推开金连长,舌头仍未尽兴,不太满意地翻卷着,两个人朱唇生津,都小声说:“走吧,我们该走了。”
  二人都不太情愿地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朝拴马的地方走。金正友突然问:“李美姐姐,以后怎么办?”
  “以后?”她靠紧他的肩头,不知说什么。来到马前,却嘟哝着:“以后咋办?”
  金连长先抱起李美上了马,自己随后也上了马。这一回,无所顾忌,把李美放到前面,自己在后面搂着李美。刚才身子很热,加之露珠的侵扰,他怕李美坐在后面冷。
  李美的心着实踏实了。马蹄哒哒,踏起一溜烟尘。把大沙窝子掏出一条印迹。
  金连长护住李美,不时的两人耳鬓厮磨,李美真的有点把持不住,支吾着娇羞欲语。金正友打开了话匣子:“李美姐姐,你爱我吗?”
  李美冷不防听到他的表白,没做丝毫考虑:“爱,不爱你能这样吗?”
  金正友接着问:“那么,你那天说的话算数吗?”
  李美答道:“算数啊,我不是说你是我丈夫吗?”
  金正友欣喜若狂:“那,团政委说在军营里为我们完婚你愿意吗?”
  李美非常认真诚恳地答道:“愿意,我们回去就成亲。”
  金正友有些担心地问李美:“要告诉指导员吗?”
  李美毫无保留地释然道:“要告诉,就在我们成婚时告诉他,他对我不负责任,让他内疚一辈子!”
  李美虽然话说的铮铮有声,心里甭提多难受了!
  金正友解劝道:“姐姐,你不要怪他,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们学生时代,是你辜负了他,是你不辞而别的。”
  李美在金正友的怀抱动了动身子说:“不要说了,这就是缘分吧。我要和你结婚,用中国的习俗穿上大红袍入洞房!”
  金正友用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尽情地跑着。她把他的手放到她的乳峰上,让他紧紧地搂紧,生怕他丢掉一般,两个人在马上,心有灵犀般地想着美好的事情。
  李昌顺来军营前还持有怀疑,看到真正的美子才傻了眼……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他流下了伤心的泪。
  金正友拉着指导员的手,说:“指导员,不要哭了,她也不想这样!”
  李昌顺有些失态,拽着李美的大红袍不撒手:“李美,你告诉我,为什么?”
  李美的眼角潮红,湿润了,挤出三个字:“因为爱。”
  李昌顺歇斯底里般吼道:“这就是爱吗?”
  李美挣脱他,眼噙热泪,拉着金正友的手,步入了神圣的殿堂。官兵们鼓掌欢呼。李昌顺瞅瞅官兵,羞愧地低下头,不再言语。经过团政委主持了一系列事宜之后,两人手牵手进入了洞房。
  一切皆大欢喜,像打了一场打胜仗。官兵们一起喝起了米酒。李昌顺最难受,他喝得酩酊大醉。
  洞房里,金正友给李美擦着泪:“李美姐姐,你后悔还来得及。”李美一把抓住金正友的手,“我不后悔,不后悔。”已是泪流满面了。
  金正友心里清楚,李美现在不后悔,将来一定后悔。倒不是自己不够优秀。而是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指导员,无法放下。既然这样,我爱她,就该给她幸福,我们勉强结合到一起,她会开心吗?慢慢的,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爱我了,我们再结合也不迟啊。李美不知道金正友在想什么,拉着他扑倒在他的怀抱,“扑——”吹灭了蜡烛。狂暴地撕解金正友的衣服,像暴风骤雨席卷全球,因为李美就是这样雷厉风行的女人。
  “李美,这样不好,我们睡觉吧。我很累。”
  李美暴怒了,“怎么了,连长,你嫌弃我?”
  “不是,你手上的伤很重,伤到了筋骨,你是大夫,不会不懂的。”
  “啊,原来为这事。咳,算了,好,我们睡觉。”她说着,握住金正友的手,放到她的肩下,头靠着他的耳根,小声说:“你搂着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天两天好过,时间长了就像把两个人放到油锅里煎熬一样,谁受得了?何况两人情意绵绵,新婚燕尔。两人只能是皮肉的触摸,却无法深入,这种痛苦,就像是妙龄女子碰上了太监,怎么能熬下去呢?有多少次,李美都气哭了。金正友为了李美的身体,他只有忍痛割爱。李美撩开火红的窗帷,望着大山深处的圆月,是那样的浑圆,她痴迷地想起了故乡,想起了妈妈。想起了收养了她多年的爸爸。她心里在向妈妈问着晚安,妈妈,你好吗?她不知道,远在重洋之外的妈妈是何等难受,母子、母女心心相通。如今,月圆之夜,更想起了李昌顺。在我落难的时候,你去哪了?不还是处处都有金正友的保护吗?能怨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不专一吗?
  金正友突然想起指导员来,问李美:“要不要见指导员一面啊?还有你的女儿?”
  “嗯,要见。我们结婚,樱子还不知道呢。怎么说,樱子是李昌顺的女儿,我们一起去看看樱子。”
  李美请求过团政委。团里把李美安排在朝阳人民广播电台工作。她约了李昌顺去野战医院看樱子。樱子抱住爸爸妈妈哭起来。樱子十多年没见到父亲的面,抱住李昌顺既哭泣又撒娇。李美拍着樱子,“好了,孩子,别闹了,妈妈嫁人了。嫁给了你金叔,怎么样?”
  李昌顺转过脸,不说话。心里流血。
  妈妈一腔热泪喷薄而出,“孩子,妈妈也不愿意这样啊!都是为了情啊!在没碰到你爸爸之前,你金叔多次救我,你让我怎么办?那时候,你爸爸在哪呢?”
  她推推李昌顺,李昌顺只是背对着她们娘俩,不曾出声。他委屈啊,他咬紧牙关,不让泪水流出来。他打牙往肚子里咽啊!他想埋怨李美说,你那个夜晚不辞而别呀!他把话咽回肚里,没有说。
  柳祥见到了区小队队长金正兴,是晌午时候,有人解开了一个谜团,对柳祥一五一十地说了玉花和宝金的事。宝金这个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柳祥要回家乡了,虽然离赖歹沟隔着一条沟,还是很近的。他的心中不得不忽生一个念头,一定要去一趟赖歹沟,打听一下秋菊的下落。想到这,一阵无名的惆怅袭上心头,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西天的太阳也随着他的步伐加快,越过青黛色的大山尖儿,遮起了黑灰色的面纱……柳祥正往那个方向赶,是山的浓重高远压抑了整个心情?还是太阳就这么不作美,不留一丝一缕彩霞的痕迹?反正,天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朵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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