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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绝好的计划

作品名称:十年之理想出路      作者:那墨衣      发布时间:2015-07-24 00:38:31      字数:5034

  飞儿这段时间总是莫名的心烦,她发现她生活的圈子越来越小了,以前还经常和庄意在一起聊聊天,现在自己经常不回去住了,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了。她其实有时候也挺想回庄意那去住的,但是她害怕庄意老盘问她,问她的工作,问她的生活,这是飞儿不想和庄意说。现在,庄意每次打电话给她,她都说在外面带团呢,要不就是选一个下午,她回去和庄意见上一面,然后又匆匆走掉了,说团里有规定,不能擅自离团。飞儿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不是她想要的。
  中午吃完午饭的时候,飞儿顺着喜来登门前那条路一直往前走着,飞儿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只知道她想随处走走。在一个十字路口处,懒得等那70秒钟的红灯,飞儿拐了一个弯,走上了另一条街道。飞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心里感觉好像有点空,不知道该想点什么东西来填充一下,但是很快,飞儿就发现了,其实她并不是因为什么都不想她才感到心里空落落的,相反的,她心里,脑里有很多事情闪过,只不过是没有顺序的,没有章法的。语文老师的作文课教我们叙述事情要按照一定的顺序,时间顺序、空间顺序、重点详略等,这些都是要考虑到的。飞儿此时的心绪,如果让语文老师来点评,那就是一句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飞儿是在想到沈庄对庄意那种爱护和信任的时候,又想到了宋曾,如果不是宋曾,自己现在应该也不会这样。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飞儿又想到了陈文斌,如果不是陈文斌,她肯定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就留在西安的吧。如果不留在西安,那现在肯定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吧?就在想到这里的时候,飞儿停下了脚步,转脸望向一栋不高但挺庄严肃穆的建筑。飞儿左手边的这栋楼就是西安市高级人民法院了。应该就是桂林和安琪的工作单位了。飞儿鄙视在这里上班的某些人,比如桂林和安琪,但却对这栋建筑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和崇拜。她心里肯定闪过这样的念头,如果自己在里面上班那有多好呀。
  飞儿在法院前面的花坛边上坐了下来,想沾一沾这里庄严崇高的氛围。就在飞儿专心地感受氛围的时候,她身后的另一侧花坛边来人了,这种肃静的气氛被打破稍稍引起的飞儿的反感,反感她的背后来的人。
  “电脑还是你帮我拿回去,说不定我晚上还要加班呢。”
  “老是加班,编制的指标给你落实了没有?这可是大事。”
  “我操心着呢,指标的事跑不了的,他必须给我解决,我总不能一直是合同聘用工吧?”
  飞儿听着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她偷偷地回头一眼,她自己都愣住了,她看到的是陈文斌的脸。难怪声音熟悉呢,原来是他。都说西安这个地方很邪,白天就不能说人,说谁就准能碰到谁。刚才飞儿不是有那么几秒钟是想到陈文斌的?结果现在真的就看见他了。那个女的是背影向着她,但是凭那声音和那一头标识性的卷发,飞儿敢断定,这个人就是安琪。
  这个世界真是有说不出的奇妙呀。在陈文斌目送安琪走了之后,飞儿站了起来,她朝着和陈文斌同一个方向走着,她走得比较快,她决定要赶在陈文斌拐出花坛的时候将他截住。就在刚才的短短时间内,飞儿已经在脑海里盘算出了一个绝好的计划。
  “呀”,飞儿快步拐过花坛的时候,碰到一个人身上了。“对不起,我没注意,真对不起。”
  飞儿一头扎进那个男人的怀里,而且就在要从那个男人的怀里出来的时候,又‘哎呀’一声——脚给崴了。幸好是这么个年轻漂亮,浑身散发着优雅迷人气味的女孩,你说要是换成一个中年妇女,这样‘哎呀’一声就倒进了别人的怀里,那得让人多反感!
  飞儿楚楚可怜的眼神触碰到陈文斌惊讶出奇的陈文彬时,飞儿就觉得,陈文斌难逃过她这一劫。
  “飞飞!”
  “啊?是你呢!”
  飞儿的眼泪流下来了,“疼,很疼,脚崴到了。”
  “那我送你上医院吧,赶紧去做个处理。”陈文斌就是再不是男人,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说抽身离开的,除非女方要求。
  “不用,你送我回工作室吧。”
  打了一个出租,都还来不及调表,喜来登就到了。陈文斌扶着飞儿上了咖啡厅。
  “你的工作室在喜来登?”
  看着陈文斌比刚才初见她是还要惊讶的神情,飞儿说:“不是我的工作室,是公司弄得工作室。我们公司在喜来登有几套商务房,是用来接待重要客户的,我是公司的陪同翻译兼商务翻译,平时的工作基本就在这里完成里,我在这里办公。你看,那边那张桌子,几乎就成了我的办公桌了。”
  “四儿,给我来两杯卡布奇诺。”
  陈文斌注意到,飞儿不是叫‘服务生’而是叫了声‘四儿’,可见她对这里有多熟。不一会,一个男孩就把咖啡送来了,“飞姐慢用。”
  “诶,你刚才是去哪呀?”飞儿问。
  “我,我去了趟法院。”陈文斌显然有点迟疑,不过他认为他也算说实话,就是去了法院了,法院门口那也叫法院。就像人们常说去钟楼,那也不非得是上了钟楼,有可能是去了邮局,也有可能是去了开元和世纪金花呢,但是大家都不觉得那么说是撒谎的表现。
  “是吗?我跟你说,我在法院还认识有朋友呢。
  “是吗?”陈文斌笑了笑。
  “姓桂,是个庭长。”
  “是嘛?”陈文斌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在嘴里回旋了一圈咽下肚后,他还是笑了笑,有点不自然。
  “你一个翻译还能认识法院的庭长呢,真是不简单。”飞儿马上就可以给陈文斌归类,他就属于那种心眼多还怕担责任,而且净想从别人那得点什么实惠的小人。别人如果也想等同地从他这拿回点什么,他马上会以姿势就拒绝了你,我这没门!
  “回头可以介绍你认识,你反正也是在检察院干的,和他应该是一个系统吧?对了,你们应该是管他们的吧?”
  “那不是那么说的,哪有什么管不管的,人家可是庭长呢。”
  “他经常也来这喝咖啡,和一个挺漂亮的女的,姓安的好像。他在这19楼有房间,而且也经常在这喝咖啡。”飞儿觉得这样说,暗示性已经很强了。她必须说得像毫不经意似的,可不能让人家听出来自己好像在说:“喂,你女朋友在和领导开房呢。“
  “法院的女孩子挺多的,做庭审记录的基本都是女孩。”
  “就是呀,我当年如果能考进公务员的话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在那么庄严的工作环境中工作了。”飞儿觉得她该说的话都说了,接下来尽是扯些不咸不淡的话题,挺不自在的。她说了一声:“我朋友一会就来接我了。”
  陈文斌知趣地就告辞了。飞儿给了他满满的一个笑容,可是这个笑容也就维持到陈文斌走过了她的身旁。飞儿黑沉下来脸,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说:“我就不信你心里会没刺。”
  飞儿在这一阵复仇喜悦过后,困意上来了,她上了25楼,重重摔在床上,让自己肆意地睡去。一个短暂的小梦之后,她觉得衣服有点紧绷,睡的不舒服。她反手把文胸的扣子解开,连文胸带外裙,一下子从头上拽了出来,浑身上下就只剩个脱内裤了。脱内裤费事,干脆就不脱了。飞儿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又沉沉地睡去了。
  飞儿醒来的时候,从纱窗透进来的光线已经很昏暗了,已经是晚上了。酒店的晚上,从太阳收起最后一丝亮光起,一股暧昧的气味就开始在酒店的各个角落开始升起漫开。红红绿绿的灯光,轻轻慢慢的音乐,就像一个个催情师,把这一团暧昧搅和到浓得化不开。不得不说,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们特别容易头脑发热。
  飞儿把脸转向窗户这边的时候,她发现孙国平正在笑着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了?也不叫醒我。”睡醒觉的飞儿,心情大好。
  “我来了有半个下午了,不舍得叫醒你呀,看你睡得这么香甜的,还裸睡呢。”孙国平边说边站起来朝床边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我没有裸睡。”飞儿连忙把两条光溜溜的胳膊放进被子里,故作惊恐状地制止着孙国平走向她。飞儿想到今天下午陈文斌的事,是孙国平给了她强大的后盾,让她非常有底气地打击了一下陈文斌,所以,飞儿决定给孙国平一点回报。
  “你先闭上眼睛,十秒钟,给我十秒钟。”飞儿边说边左右寻着衣服。她偷偷地把衣服拿进被窝,在被窝里摸寻着,准备在孙国平闭眼睛的时候一下子就把衣服穿上。飞儿的这些小动作,那里能逃得过孙国平的眼睛。但是飞儿还是在用心地演着,“十秒钟,不许偷看,十,九……”,还没数完九呢,正当飞儿要把衣服往头上套的时候,孙国平一把抓住了飞儿的手,
  “还想骗我呢,你能骗得了我吗?”孙国平掀起被子,半个身子压倒飞儿的身上,嘴接着也落到了飞儿的唇上,霸道地吸着,用舌头攻击着。
  此刻的飞儿想,她和孙国平到底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他一点情调都不讲,一点情绪的酝酿过程都没有。飞儿想,如果和一个自己同龄的人做,刚才应该先有一阵沉默的对视,让彼此心中的欲望先升腾起来,然后在彼此都呼吸浓重的时候,再吻到一起,那就会销魂很多,但是孙国平,这个比自己大了将近两轮的人,那会在意这些东西呢。但是也罢,飞儿还是决心要配合他一下,其实飞儿自从见到孙国平在房间里之后,就已经开始配合他了,那些故作惊恐状,那些自作聪明的小动作,对孙国平来说,这就是一种很好的配合。飞儿深谙此道。
  每次与孙国平在酒店里行使完他们各自的权力和义务之后,飞儿都会有那么一恍惚间是异常清醒的,这种清醒让飞儿疼,让飞儿怕。每每在这个异常清醒的时间里,飞儿会选择用水来灌浇。一阵热水从头上洒下来,热的舒服,舒服的可以遏制人去想更多的东西。在一阵热水的冲洗之后,飞儿一厢情愿地宣布,自己舒服了,可以美美地休息了。其实,这种恍惚间的清醒,飞儿从一开始就有,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恍惚的时间段,‘唰’一下这种感觉就过了,后来这种恍惚间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长到飞儿已经做不到去忽略它,这时,用热水浇灌好像已经失效了,耐药性已经显现了。
  第二天下午,飞儿回到庄意那,庄意看见她回来了,很高兴,晚上给她做了一桌好吃的,把沈庄也叫过来一起吃。饭桌上,庄意不停给她夹菜,说:“你这半年接团到处跑,人都累瘦了,多吃点补补。”
  飞儿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说:“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呀。”
  庄意看着飞儿,有点吃惊:“飞儿,今天怎么啦?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是被你感动的。”飞儿马上换了轻快的语调说。
  飞儿吃了一口饭,看着沈庄说:“沈庄,你以后一定要对庄意好,她是天底下最适合做老婆的人,你可不能欺负她,要不我会跟你没完的。”
  沈庄笑着说:“我怎么会舍得欺负她呢,就算是想欺负人而又没人欺负了,那我也宁可欺负自己也不欺负她。”
  庄意一脸的甜蜜。那一刻,飞儿是多么羡慕庄意呀。
  晚上,孙国平给飞儿打电话了,飞儿说,在朋友家过夜,不过去了。
  飞儿问庄意:“庄意,如果你发现一个人说了很多谎话,做了很多错事,你会怎么做?”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庄意说,“如果是好人,那她说谎话、做坏事,可能都是有苦衷的,说不定还是为了做更多的好事呢,那就要原谅她。如果是坏人,坏人说谎话、做坏事也很正常,所以也原谅她吧。”
  飞儿又问:“那如果是朋友呢?”
  庄意说:“那不也是分好朋友和坏朋友嘛,都一样的。”
  飞儿一夜又失眠了,她觉得她和庄意两辆背道而驰的火车,差距越来越远了。庄意还是那个庄意,除了变成熟一点之外,其它好像和在学校时一样,还是那么纯真、那么随和。可是自己呢,变得连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飞儿流下了眼泪。她不明白,穷困时,自己伤心流泪,现在有钱了,自己还是会伤心流泪;被人欺负时她会伤心流泪,现在她都强大的可以欺负别人了,她还是会伤心流泪;被逼做一件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时,她会伤心流泪;现在她心甘情愿去做了,可是自己还是会伤心流泪。飞儿无声地在心里呐喊了一声“天哪,这是为什么呢?”此时,飞儿的内心是痛苦的,是孤独无助的。
  飞儿以为她会喜欢这样富足的生活,无可否认,她的生活是富足的。但是等她真正过上这样富足的生活的时候,她发现她并不开心。她总觉得自己的生活里面少了一点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她一下子也说不出来,但她知道,那种东西与钱无关。刚开始的时候,飞儿费心机在算着,怎样才能让孙国平给自己钱,而不是给自己信用卡。后来,孙国平也给了她一张储蓄卡,里面存有50万。这飞儿感动了好长时间。但是感动过后,飞儿还是过着又过上那种感觉上有缺失的生活。当然,她不能给庄意说起这些话,她不能让庄意知道她目前的情况,不仅是庄意,谁都不能让知道。因为只要没人知道她这一段历史,两年过后,她一样可以清白地过生活,飞儿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孙国平能给她锦衣玉食,却给不了她充实的精神世界,飞儿越来越发现,自己现在的生活与她的初衷越来越远。她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在旷野里迷失的羚羊,她很想快步回到自己的同伴当中,于是她选择了跑,跑着跑着,她发现自己的方向好像错了,自己并没有离同伴越来越近,离她越来越近的是那些已经能嗅得出来的危险。在那一刻的飞儿真的有点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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