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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名字里的缘分

作品名称:十年之理想出路      作者:那墨衣      发布时间:2015-07-23 00:29:54      字数:5326

  飞儿把在欧戈那了解到的情况跟庄意说了,庄意心里坦然了许多。
  “我就知道,欧戈是不会那么做的。”
  “你把那徐晴晴约出来,我得当面跟她谈谈。”飞儿说,口气带着恨意。
  “没有必要了,跟她谈什么,她那么横的一个人,我还怕咱们会吃亏呢。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欧戈,我担心徐晴晴会把欧戈折磨坏了。”庄意不无忧心地说。
  “徐晴晴就是一个灾星,谁碰到她谁倒霉。真替欧戈叫冤了。其实……,唉,不说了,以后要是徐晴晴还敢这么对你,你不要客气,你要给她点厉害看,不要让她觉得你好欺负。”
  “嗯,如果还有下次,我肯定不会轻饶她的。”庄意点点头,她看着飞儿,很动情地说:“飞儿,真是谢谢你了,每次都是你帮我的忙,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感谢我,谢谢你家沈庄吧,她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庄意,你捡着大漏了。”说着飞儿哈哈笑了。
  庄意不好意思地低头说:“胡说八道!”
  再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住庄意脸上那一脸幸福。
  飞儿看着一脸幸福的庄意,感慨了起来:“刚毕业那几年,我们总是害怕自己的工作没有出路,我们恐惧失落,我们迷茫彷徨,我们总在寻找,寻找出路。庄意,我觉得你的辛苦没有白费,你找到出路了,卖豆浆也是一条很好的出路。”飞儿说着语气伤感了起来。“只是,我的出路变了,曾经,我以为西部投资集团就是我的出路,宋曾也会是我的出路,但是没想到我在这条路上会输得这么惨。”飞儿眼眶都红了。
  “飞儿,以你的能力,你也一定能靠自己谋到出路的。”庄意说。
  飞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长长地‘唉’一声,把吸进去的气再一下子送出来,一改刚才伤感的语调,笑着说:“我现在明白了,打工上班是挣不了什么出路的,最好的出路就是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庄意,沈庄也会是你的出路。”
  “那你的出路呢?你找到了没有?”庄意问。
  “你放心,我也总会有属于自己的出路的。”飞儿在庄意的肩膀上一拍,轻松地说。
  庄意看飞儿的时候,注意到飞儿脸上那丝极细微的,不自然的肌肉跳动,庄意察觉到了飞儿内心有心事。庄意问了飞儿,但是飞儿不愿意说,她极力为自己辩护,说她什么事都没有,更别说心事了。
  8月19号是沈庄爸爸的生日,沈庄给家人说好了他要带女朋友回家。
  “你怎么这么兴奋呢?你不害怕吗?”沈庄歪着头,不理解的看着庄意。
  “不害怕呀,为什么要害怕呢,”
  “丑媳妇要见家翁了,你不害怕吗?”
  “哦,那是丑媳妇,我不算丑,所以不害怕。”
  19号那天,沈庄请了假,带着庄意回家给他爸爸过生日。之前沈庄也给家人说过了要带女朋友回家的,只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一直没有行动,那天他终于行动了。
  沈庄的父母家在南郊的一所大学教工家属楼上住着。他们都是大学里的教授,都已经退休了,只是他们为了打发时间,又返聘到一所民办院校里面当老师。老两口一星期有三天要赶校车到白鹿原上给大学生上课,上完课,校车就把他们送回家。沈庄是家里的小儿子,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姐姐已经结婚了,听说嫁给了一个大学老师,也已经有个女儿了,今年都四岁了,正上幼儿园。
  可能因为沈庄的父母都是老师,人也随和。第一次见面,庄意也没有感觉紧张。庄意的爸爸是标准老学者的模样,花白的头发,睿智的眼神,表情看着严肃,但是一说话就会发现,他很平易近人。沈庄的妈妈脸上时时挂着笑容,一看就觉得她特别像老师,让人觉得很温和。沈庄的姐姐和沈庄长得有几分相似,对庄意也很亲热。
  刚一进门的时候,沈庄的小外甥女就说,“舅舅,听说你要带舅妈回来呢,妈妈说了,不能叫舅妈,要叫阿姨。”说着还看了看她妈妈,看见她妈妈挤眼睛了,小女孩连忙又说:“舅舅,我说错了,妈妈说了,要先叫舅妈,不能叫阿姨。”说着,小女孩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个什么大任务似的。
  小女孩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庄意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沈庄抱起外甥女,说:“叫什么都行,小妞最乖了,一会叫舅妈阿姨给你好吃的,行吗?”
  “行。”小女孩高兴地回答着。
  沈庄给他父母介绍庄意:“爸,妈,这是我女朋友,庄意。”庄意看到老两口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相互看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
  沈庄的姐姐睁大眼睛说:“不可能吧,有这么巧吗?”
  庄意自己又自我介绍了一遍:“叔叔,阿姨,我叫庄意。我知道,我和阿姨一个姓。”说着庄意笑了笑。
  “丫头,你不单只和他妈妈一个姓,你还和沈庄叫同一个名呢。”沈庄的爸爸不可思议地看着庄意。
  “是吗”庄意在倾听着。
  “沈庄刚生出来的时候,要起名字,他妈妈坚持要在名字中用个庄字。我也同意了,取名叫他沈庄意,意思是随了我们两个的心意了。谁知道上学的时候,大家为了省事,都叫他庄意庄意的,到后来,老师同学们都以为他名字就叫庄意了,我大学里的同事还以为他是跟他妈姓的。我看不行了,赶紧想办法把孩子的名字改过来。怎么改才能既突出以我为中心,但是也要照顾他妈妈的情绪。我想了想,决定把沈庄意后面的意字去掉。这样,人们总该叫他沈庄了吧,不可能直接叫一个字‘庄’的。于是我找了好几趟学校,终于把沈庄意的名字改成了沈庄。”
  沈庄的妈妈在一旁咯咯笑着。沈庄和庄意也在一边乐呢。
  沈庄说:“爸爸,当初你怎么不叫我沈意庄呢?”
  “那不是不好听吗,沈意庄,省一桩,多不好听的。”他爸爸很正经的摇了摇头,把大家都逗笑了。
  沈庄的妈妈说:“看来你们这两孩子还是有缘。”看得出来沈庄的爸爸对庄意还是很满意的。
  快到中午了,庄意说:“叔叔,阿姨,今天我给你们做饭,我做饭挺好吃的,你们就坐着等吧。”
  沈庄的姐姐说:“听我弟弟说了,你做饭好吃,今天就你掌勺了,我帮打下手。要做什么,你吩咐。”沈庄的姐姐挺豪爽的。
  饭桌上,大家吃得都很开心,都称赞庄意做的饭好吃。那小外甥女说:“舅妈阿姨做的西红柿酱真好吃,下次我还想吃,姥爷,你过几天还过生日不?”
  看着小女孩认真地样子,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下午,临走的时候,沈庄的妈妈给了庄意一个红包,庄意自然是推辞不拿,最后是沈庄让她拿她才收下的。在回去的路上,沈庄说这给红包是陕西的风俗,意思是家长们同意了。庄意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晚上,庄意把这个事跟妈妈说了,妈妈也很高兴,也让庄意什么时候也把沈庄领回家里见见。
  那天,飞儿从喜来登的商务咖啡厅出来,正要上25楼,突然看见桂林带着个女的也从咖啡厅出来了。飞儿情急之下,躲进了旁边的楼梯间。因为身边没有旁人,桂林把手放到了那女的腰上。飞儿虽然没有看见那个女人的脸,但是看身形和头发,绝对是第一次她在喜来登见到的那个胸部又大又白的那个女的。
  飞儿一下子糊涂了,那个安琪不是跟孙国平在一起的吗,怎么又会和桂林扯到一起了,而且关系绝对不一般。他们这是要上19楼的房间吧,肯定是到床上去的吧。飞儿还听到那个女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痒痒肉,你都弄痒我了,着什么急呀?”
  桂林说:“额急地很,莫法不急。”
  飞儿一时还弄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桂林还敢去动孙国平的女人吗?但马上,飞儿就替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自己不也是孙国平的女人吗,不也是和桂林有过关系吗。飞儿嘲笑了自己一下,管她呢!
  晚上,飞儿问孙国平:“孙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喜来登见面的情形吗?”
  “记得,当然记得。你当时很不把我当回事呢。”孙国平说。
  “没有吧孙总,我怎么不记得呢,我怎么敢不把你当回事呢,你是大老板呢。”飞儿撒娇着。
  “很多女孩子见了我,都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巴结个不停,你却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
  “哪有。对了孙总,那天坐在你旁边那位美女是谁呀,干什么的?”
  孙国平想了想,说:“哦,那女的叫安琪,在法院工作的,我和桂林都认识她呀,怎么了?”
  飞儿抬头看着孙国平,一脸的不信任。
  孙国平突然笑了,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你吃醋了,你是看着她坐在我旁边,以为是我什么人是吧?”
  飞儿还是那样看着他。
  “是这样的,桂林说要介绍个女孩子给我认识,我担心我们两个男的和一个女孩子的坐在一起,那女孩子会感到不自在,所以临时让桂林把安琪也叫上,人家当天还要上班呢,不过领导叫了,就出来了。她跟我肯定没管系,要有关系那也是和桂林有。”
  “哦,是这样的呀。”飞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听了孙国平的话,飞儿更讨厌桂林了,甚至有些恨。桂林把自己介绍给了孙国平,却还不忘先把自己占有了,这是怎么样可恶的一个男人!飞儿真是恨不得把他给撕了。
  还是在喜来登,飞儿是这里的常客了。飞儿抱着自己的小笔记本往商务咖啡厅去。她很喜欢窝在咖啡厅角落的那个沙发里,看看杂志,或者上上网,又或者发发呆。飞儿刚走进咖啡厅,一眼就看见桂林和安琪正从位子上站起来,要往外走。飞儿连忙在离自己最近的沙发上窝了起来,她很不想见到这两位男女。
  “我先上19楼去了。”桂林说。
  “嗯,我先打个电话。”
  桂林从飞儿坐着沙发后边走了过去,安琪跟在其身后边走边打电话:“你能回去把我电脑送过来吗?我电脑上有些东西我下去要用。”
  “我也不知道,领导今天上午决定的,我出来时电脑都忘拿了。你给我送一下吧。求你了。”看来安琪来时撒娇的老手了。
  “送到喜来登对面的德克士吧,下午三点拿过来,我们的车从那经过,我在路边等你。”
  飞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13:50。飞儿从沙发上探出头,看着安琪的背影,心里想:“真是一万年太久,只争一个小时呀,真是贱人!”骂完安琪,飞儿心情也一下子就低落下去了,她好像突然听到别人也这么骂她。
  时间就这样过着,不紧不慢的,这让飞儿有点犯狂躁了。她也不能天天都坐在喜来登的咖啡馆消耗时间吧,她已经过了可以奢侈地挥霍青春的年纪了。老话说了,女人三十豆腐渣,虽然现在没几个女人承认这句话,但是在女人勉励女人的时候,这句话还是经常用的。飞儿跟孙国平的时候,她的目的是挺明确的,不为长期持有,就是想短线挣一笔。飞儿以前经常对摆摊卖豆浆的庄意说:“等你攒到了第一桶金,你完全可以转行去做你认为比较体面的事情做。”飞儿的脑子里没多想,其实就想了第一桶金的事情。现在让飞儿狂躁的是,她虽然可以阔绰地消费,大方地进入各种高档场合,但是那都是刷孙国平的信用卡的。说得直白一点,飞儿觉得自己虽然可以随便花钱,但是却不能让自己有钱,这就是飞儿的心思,也是她一想起来就会有点烦躁的原因。
  又一个周末,桂林大发雅兴,说要带飞儿去他的工作间看看他爸爸写的字,一同去的还有安琪和孙国平。桂林的工作室是在城里一栋挺旧的办公楼上,一上二楼出了楼梯正对着就是工作室的大门了。
  “额爸有空经常回来这里写字。他莫退休的时候,莫时间写字,现在退休咧,各行业的人都想来求他的墨宝呢。”桂林说。
  当官的人都好写毛笔字这个飞儿是知道的,在书本里,在电视上经常会看到某某某官员为什么企业题词;某某某官员为哪所学校题字等这类的报道。写毛笔字以前是文人墨客的一项谋生的手段,现在倒成了官员们的一种雅兴了。桂林曾经说过:“你不会写毛笔字,写不出一手好滴毛笔字,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在官场里面混滴。”
  “飞儿,你看上哪副字你随便拿。这边的是我父亲写的,这几张是我写的,随便你挑,就算我借花献佛咧。当然,额写的肯定是比我父亲的要逊色地多。”桂林把桌子上的两沓写着字的宣纸稍微往开里铺了铺,示意飞儿去选。
  “领导,你怎么只让飞儿选呢,太偏心了吧。”安琪脸上露出愠色。
  “哎呀,我可忘咧,你也可以选,看上哪副字就拿。”
  安琪高兴地走到桌子跟前,把一幅“淡泊明志”的字横放在桌子上,说:“孙总,你看这副字怎么样?字好,意思也好吧?”
  “那当然,桂老的字现在在市面上一个能卖3000元呢,你数数你那副字值多少钱?”孙国平说。
  “哇,这么贵呀,那我可要那几幅回家裱起来好好收藏。”安琪说。
  飞儿走到桌子跟前,把那沓桂林说是他父亲写的字翻着看了上面几幅,放下了。
  “飞儿,有没有你看上滴?”桂林问。
  “领导你说什么呢,这么好的字我肯定喜欢了。只不过没经你父亲同意就顺便拿不好吧。”飞儿是不会欣赏字,对字画的收藏也不懂。但是飞儿看见桌子上的字没一副是有落款的,飞儿当然就不想拿了,免得还担了个名。
  飞儿挨个看了挂在墙上的字,写得是挺不错的,每一副都有落款,还盖着印章。
  孙国平站在飞儿身后,问:“你不喜欢这些字吗?”
  “写得这么好看,肯定喜欢嘛,”其实飞儿是想说:“这种字在书院门十块钱一幅随时都能买到。”
  “那你也挑两幅。”
  “我又不懂欣赏,要来也只会束藏,不懂欣赏。”其实飞儿是想说:“无名无款的字,要来干什么。”
  在飞儿身后的安琪说话了:“诶,你们帮看看,这幅‘清风明月’和‘清泉石上流’哪个更好。”
  “‘清风明月’这几个字俊朗有劲,‘清泉石上流’这个‘石’字是有瑕疵的,那个石字的封口没封好。”
  “你认为哪个好?”孙国平问飞儿。
  “我认为‘清泉石上流’这张好。”
  “能说说原因吗?”孙国平看着飞儿,他好像很期待飞儿能来一段独到见解。
  “比另一副贵3000块。”飞儿答。
  孙国平先是一愣,然后哈哈笑起来。
  走的时候,安琪拿了三幅字,飞儿没有拿。桂林说有时间一定让自己的父亲当场给飞儿和孙国平写上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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