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偷换男女
作品名称:村官上任 作者:王春海 发布时间:2015-07-06 19:39:26 字数:6798
胡希能像个偷面吃的老鼠那样,东张西望地向党支部委员田翠花的家中走去。虽然面带窃笑,但是仍然掩盖不住几天来痛苦折磨的憔悴。
一阵小旋风带着沙尘刮来,他来不及躲闪弄得满脸满身脏乎乎的。他只好返回来,照着大立柜的大镜子,用笤帚拍打着,然后用香皂重新洗了洗那个臊不齿的大黑脸,又抹了点儿《大宝》润肤露搓了搓。随即在头上喷了些亮发素后,用牛角梳子把头发梳得像狗刚添过了一样油光发亮。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用屎个郎戴花——臭美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装修打扮一新的他重新走出家门,半路上,他熟练地摁着手机的号码,接通后把手机贴在右耳上,不断地发出“喂、喂、喂”的招呼声。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另一边问。
胡希能边走边说:“翠花,是我,听出来了吗?”
“嘿!闹了半天是希能啊!你在哪儿?”
胡希能小声答:“我快到你的家门口了。洪超在家吗?”
“那个憨东西没有在家,你快来吧!我都闷死了。”田翠花自换届选举失败后也很少出门,她的正牌男人胡洪超知道落选后的媳妇心中不好受,也常回家劝劝她,让她想开点儿,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好气。
胡希能笑着说:“好、好,我马上就到,心爱的花可想死我了。”他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咚”的一下,一块半头砖不偏不正的绊住了他的脚,差点摔在地上弄个嘴啃泥,手机也被甩出去,“咔”的一声掉在离他两米远的地面上——田翠花的家门前。
田翠花吓了一跳,半掩着门偷偷地向外张望着,没等她回过神儿来看清楚,胡希能已拾起手机,慌慌张张地来到门前小声说:“花,快开门。”
就在她急忙把门拉开的同时,胡希能侧着肥胖的身躯一步迈进来。还没等她插上门就被胡希能紧紧地抱在怀里亲吻起来。
“你别慌。”她娇滴滴说着两个人的臭嘴就粘在了一起,相互使劲啃起来。胡希能双手一用力把她扛到肩膀上,一溜小跑地向北屋里窜去。
田翠花今年三十一岁,她的娘家离沙湾村大约五十多里,是邻县的田家庄人。身高适中,体形匀称、不胖不瘦、线条优美、上下对称,瓜子脸、高鼻梁、小扁嘴,白里透红的脸蛋上长着两个小酒窝,人见人爱,恰似天仙下凡,西施再世。特别是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使许多男人们见了两眼发直。二十一岁那年,经媒人介绍嫁到了沙湾村,成了胡洪超的老婆子。
胡洪超今年三十三岁,父亲早逝,是母亲一手把他带大。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过的还算安宁。田翠花过门后,村里许多人都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般配。
她初中毕业后不久就开始不检点,十九岁的大姑娘身怀有孕,被迫打过胎,从此大人对她看得很严。因在当地名声不好,就舍近求远嫁到了沙湾村,高枝低就了。
胡洪超对此虽然也清楚,但是更知道自己的条件,是笨狗撵兔子——要嘴没嘴,要腿没腿,要模样儿没模样儿的货,也就同意了。每逢别人提起这些事,他总是不以为然地说:“谁能保证自个的媳妇儿娶之前没有打过黑碗?只要嫁过来不再犯就是好女人。”
结婚后胡洪超一切听她的,小日子过得还算顺当。可是好景不长,美如天仙的田翠花开始进入胡希能的梦中,馋得他心里直痒痒,时时刻刻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以金钱为诱饵,“说服”村委会的老妇女主任退下来,让她接了班。常言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螃蟹攀亲家。从此胡希能以工作需要为掩护,经常打着一块研究工作的幌子,三天两头地找她“谈话”。一个爱吃腥的馋猫,一个放荡不规的淫妇,二人一拍即和,很快就勾搭成奸。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俩隔三差五的偷欢之事,不久就传到了胡洪超母亲的耳朵里,守寡十多年的她一气之下随夫而去,离开了人间。
他俩背地里偷着乐,没等到老人过百日,胡希能就把胡洪超安排到砖厂当保管员,一个既轻闲又实惠的好差事。胡洪超对此感激不尽,高高兴兴地搬进了砖厂去住,正中了他俩的诡计。后来他也听到许多闲话也没有在意,总认为胡希能是“三级人大代表”、一村之长,又是未出五伏的爷爷,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下三儿事。
一晃又两天过去了,胡洪超从会计那儿领了伍百元的回扣,计划着给媳妇送过去,也许能让没选上的她高兴高兴,趁机给她热乎热乎。他拿定主意后,给厂长马本库请了个假,窃窃地笑着向家中走来。
胡希能把田翠花扛进屋里,轻轻地放在床上,顺势亲吻了她一下刚擦过香粉的白脸蛋儿。
她动情地望着他说:“还愣着干啥?快行动吧!”
胡希能虽然身体健康,但是,毕竟快到五十岁的人了,再加上最近几天来没有吃好睡好,又扛着她一溜小跑地来到屋中,感到心里扑扑腾腾的。他喘着粗气说:“花,你别急,等我稳稳神再玩儿好吗?”
田翠花埋怨着说:“真不顶用。”
胡希能不想认输,急忙嬉皮笑脸的解释说:“我的劲行不行你还不清楚?你说一说我啥时候在你上面打过败仗?那一回没有叫你乐个够?”
她瞅着他那个贱样子说:“那倒是也不假,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好,早叫你这个黑不溜球的馋猫下岗了。”
“是吗?”胡希能不以为然地说,“如果黑不溜球的爷爷不玩儿你,你能熬得住吗?”
田翠花心里说:“你臭美个啥?要不是你手里那点儿权,腰包里那点儿钱,早叫你靠边站了。”她正想着又听见他笑嘀嘀地说:“花,我给你报告一个好消息。”
田翠花不以为然地说:“都让人家给选掉了,还能有啥好事?”
他咧着大嘴高兴地说:“我又升官了,你信不信?”
“阎王爷唱戏——鬼话连篇,不受处分就烧高香了,哪有那种好事轮到你的头上?除非是老天爷瞎了眼,喝了迷糊汤。”
胡希能认真地说:“你不信?这是真的,我骗你是小狗儿。”他把县里领导们来他家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问,“这回你想信了吧?”
“我信。但我仍然不放心,往后群众有了主心骨,你再想一手遮天就难了。”
“是吗?”胡希能打着“吸溜”说,“不管咋着,我还是村里的一把手,大事还得由我做主。”
“那是当然。上面有人给你撑腰,下面养了那么多狗腿子,谁都怕你三分。”
“那倒也不假。全村五百多户,谁家出啥事?哪个人说啥话?我都了如指掌。”他得意地说完,笑嘻嘻地低下头给她来了个长吻。
“万能胶,别臭美了,上床吧!”
“是。”他给她脱下鞋袜、扒着衣服说,“花,等不及了,几天没见,肚皮又白了。”并把嘴轻轻的贴在她白嫩的肚皮和那鼓起的山头上。
女人三十一朵花。最近几年来,胡希能经常带着她走京、串卫拉关系、搞攻关,为他出了不少力。经过他多年的调教,对付男人的功夫大有长进。有些有权有势的男人,自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同时,也自然地成了胡希能要官、要名的筹码。
胡希能“批准”她走上“公关”这条路,也是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才“忍疼割爱”最后下定决心的。为了这件肮脏的交易,他俩有个口头上的“君子”协议,其主要内容是除了对胡希能以外,她和其他人亲吻、拥抱或同居,只允许逢场作戏,不准动真情。至于管不管用?只有田翠花自己心里最清楚。
胡希能急急忙忙脱干净了衣服,急不可奈地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紧紧地抱在一起相互啃着折腾起来。
胡洪超一步走进来,看到正折腾上瘾的他俩,头“嗡”的一下子大起来,瞪着无神的双眼,像个木头人一样死死地钉在那里,似忠于职守的岗哨。
对他的到来他俩似乎没有任何觉察,继续着他们的罪恶勾当。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当他俩从兴奋中缓过劲来才发现屋里站着一个人。胡希能的脸立刻被臊的通红,那个尴尬劲就甭提了。田翠花压低声音训斥道:“谁叫你进来的?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她用力一咋呼,竟把胡希能给挤了出去。
田翠花的质问怒骂声,惊醒了呆若木鸡的胡洪超。他下意识地“噢、噢、噢”地答应着转过身去,抬起双脚,带着沉重的身躯向外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越走越快,后来像疯了似的向大门口跑去。
胡洪超茫然的靠在大门上,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脑子空虚,脸色苍白,连身体的血也全凉下来。他摸了摸装在兜里的上炕礼——五百元钱还在,心才放下来。
他靠着门坐在地上,往事又一幕幕的回到了他的眼前。母亲临终前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用极微弱的声音叮嘱说:“要好好地看好这个家,管住你的媳妇,娘死了也能瞑目了。”说完就咽了气,可是两眼就是闭不下。
“唉——。”他叹了一口气问着自己,“这事能怨人家吗?人家一朵鲜花插在俺这牛粪上,能插住不跑就不错了,管那么多闲事干啥?只要插着俺就不算光棍儿汉,就算有个家,费了他们的劲儿,省了自个儿的事儿,人家还给咱送东西儿,净赚、便宜。”他终于又一次想通了。
胡希能下床走出来,坐到椅子上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唉——,此事如果传扬出去,就丢人丢大了。”他想到这里心也不当家了,“嘭、嘭、嘭”的乱跳起来。劝着说:“翠花,事已至此生气也没有用,还是想个万全之策吧!”
“我脑子全乱了套,还能想出啥好法来。”她丧气地说。
胡希能琢磨了琢磨后用商量的口气说:“眼下先稳住他要紧,别叫他到处瞎嚷嚷。在给他点儿小恩小惠,永远堵住他的嘴你看行不行?”
田翠花急切地问:“具体咋办?”
“眼下最要紧的是你消消气,装着笑脸把他弄回来,只要回来了咱就有办法,他几个心眼你还不清楚?好糊弄。”
田翠花恶狠狠地说:“那好,我马上去找他,他敢不听话。”
他怕她给胡洪超动硬的把事情弄岔儿了,急忙嘱咐说:“那倒是。不过,今天是咱求他,要好声好气地说,要是闹翻了脸咋唬起来就砸锅了。”
“我也不傻,这点儿心眼还没有?”她洗好脸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胡洪超的堂兄胡洪生从他门口路过,看到他靠着门坐在地上,脸色又不好,关切地问:“洪超,咋着了?有病了?要不要看医生?”
胡洪超打着“喔、喔”撒谎说:“哥,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滑倒了。”
胡洪生“哈、哈”地笑着问:“天没下雨,路又不湿咋能滑倒呢?”
他被问得哑巴了,不知咋着回答才好?脸憋的通红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田翠花紧走几步来到门洞中,急中生智叉开话题说:“大哥,你吃饭了吗?”没等对方答话解释说,“洪超刚才给我绊了两句嘴,蹲在这儿生闷气儿嘞。”巧妙地把事情给圆了过去。
“噢,原来是这样,我说他怎么嘴打喔、喔,前言不答后语呢。洪超,这么大地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快跟着翠花回去吧!”
“是、是,我这就回屋。”
“她婶子,没有啥事的话?那我走了。”胡洪生说着向北走去。
田翠花赶紧说:“大哥,你走好!”他走远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双手拉着胡洪超的胳膊,装着假惺惺地笑脸说:“别生气了,跟我回屋吧!”
他顺从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迈着。田翠花问:“你咋着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在地上蹲的时间长了,麻腿了。”胡洪超说。
她良心发现,产生了一点儿点儿怜悯之心,扶着他的胳膊说:“别急慢慢来,一会就好了。”
胡洪超客气地说:“谢谢你。”
胡希能望着他耷拉着脑袋走进来,喧宾夺主地说:“洪超,回来了。”可那张不嫌碜的脸,就像红薯秧子的火烤过一样———甜么嗦的。
胡洪超心里有气没有答理他,走到西边靠北墙的大沙发前坐下去,脸阴沉着没有任何表情。
“翠花,你炒两个菜,我陪洪超喝两杯。”
“噢。”她答应着走出去。
屋里就剩下爷孙二人,尴尬的局面让人窒息。胡希能皮笑肉不笑地说:“洪超,砖厂这几天买卖咋样?一年四季在于春,现在正是黄金季节,你明天回厂后,给小马捎个信让他抓紧点。”
“是。”胡洪超勉强地应了一声。
胡希能早看透了他这个孙子的内心世界,按着想好的计划说:“洪超,好好干,年底我给你发奖金。”
胡洪超一听说发钱立刻来了精神,问:“发多少?”
他故意卖着关子说:“你说发多少才满意?”
胡洪超小声嘟囔着说:“我说?我说了又不算,我费那个劲干啥。”
他有意调着他的胃口说:“这次叫你也当一回家,你说多少我就发多少咋样?。”
“你光糊弄老实人,尿瘪子镶金边——好嘴,我不信。”
要是在过去,胡希能听了这种脏话肯定会生气,但是,今儿个他忍着气说:“洪超,我啥时候糊弄过你?这次要是糊弄你,我是小巴狗儿。”
胡洪超对他起誓并不认可说:“俗话说,说话为空,落笔为宗,你也不能狗掀帘子——光动嘴,叫俺狗咬尿泡——干喜欢。”
他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问:“你给谁学了这么多俏皮话?”
胡洪超还惦记着钱的事,没好气地说:“我给谁学的你就甭管了,还是先说说发奖金的事吧!”
他苦笑着说:“好小子,还没有忘了这个茬。”
胡洪超抓着他的有把烧饼,不客气地说:“那是当然。今儿个你要是耍出溜猴儿,就甭想痛痛快快地出这个门。”
胡希能心里说:“傻小子,其实钱我早准备好了,只是给你还是给她的问题。即便给了你,你还得给了她,你还是狗咬尿泡——干喜欢。”而嘴上说:“洪超,你既然信不过我,那你说咋办吧?”
“我说?我说咱来个阳古、寿长——县(现)搭县(现),把钱交到我手里才算数。这叫不见鬼子不挂弦儿,不见兔子不撒鹰。”
胡希能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了,想了想说:“洪超呀,你不要得寸进尺,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钻进钱眼儿里出不来。”他俩三句话不离狗字,好像钻进狗窝里。
胡洪超毫不客气地说:“我钻进钱眼儿里不丢人,可有的人专捡别人的肉眼儿钻,那才是光着腚上吊——死活不要脸的丢人事嘞!”
胡洪超的话把他噎得够戗,臊红着脸答不上腔来,只好说:“好、好、好,我马上给钱还不行吗?”说着把来时装在兜中的那包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问:“洪超,你说要多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掏出来的钱,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去办不到,我说……”胡洪超两眼盯着桌子上的钱,琢磨着说多少合适,担心说少了不划算。想到这里,他来了个狮子大张口:“两千元。”说着从沙发上挪到下手的椅子上。
“嗨,我当你要多少呢,费了半天劲就两千元,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胡洪超一听他的口气觉着吃了亏,有点儿后悔,他灵机一动,又张了口,“两千元是我的,翠花你还得给两千,少了我不干。”
“四千就四千,可有个条件。”
“啥条件?你只管说,只要给钱啥都好说。”
钱,这玩意儿也真它娘的起了怪了,作用大得让人估不透,摸不准。成克杰是那么大的官,硬让纸钱拉下了马;有些省、部级的领导干部,如丛福奎之流也倒在金钱之下;更不用说那些小官了,简直多如牛毛,就像夏天里臭厕的苍蝇到处乱飞,茅坑里的蛆比比皆是。那么,对于心眼不多、文化水平不高的胡洪超来说,几千块钱把他打发的正南正北,忘了姓啥?也不足为怪了。
胡希能严肃地说:“我的条件是要你管住自己的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乱说,祸从口出,得有个把门的。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胡洪超两只眼瞅着桌子上的钱说:“爷爷,小的明白。”趁他不注意伸手把钱抢过来。
“你慌个啥?钱早晚是你的,真没出息。”
胡洪超高兴地数着钱,“一百,二百,三百,四百,……一千,两千,……四千,……。”至于胡希能说的啥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他把钱数完高兴地闭不上嘴,“嘿、嘿、嘿”的傻笑着说:“大爷爷,这是五千块,超过一千块,你说咋办?”
他瞅着胡洪超的憨样子故意认真地说:“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你说四千块,都四千块,多的那一千无条件的退回来。”说着把手伸过去。
胡洪超机敏的很,拿钱的手立马缩回来,躲到了桌子底下藏起来,怕他抢走了,“嘿、嘿、嘿”的笑着说:“大爷爷,下次免费,下次免费。”
胡洪超的话让他哭笑不得,撇了撇嘴说:“有一件事你千万要记住。”
“啥事你说吧!”
“今天的事对任何人也不能讲,讲了我轻饶不了你。”
胡洪超既明白他的用意,更清楚他的担心,心里说:“三眼枪打兔子——净吓唬拉屎得,谁听你那一套。要是再叫我逮住了,也绝轻饶不了你,想免费没门。”但嘴里却说:“你放心,有你这把钱,今天的事那说那了,准叫它烂在肚子里,谁要是往外说,谁是王八孙子。”
胡洪超的话让他再次哭笑不得,咧着大鲶鱼嘴批评说:“谁是王八?不会说话别说。”
胡洪超忙解释说:“大爷爷你误会了,我骂的不是你,我骂自己是王八孙子。”
他制止说:“别说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越说越不像话。”
田翠花端着炒好的菜走进来说:“怎么啦?是谁不像话惹你生气了?”
胡希能苦笑着说:“你问问他。”
胡洪超委屈地说:“我没说啥啊?我就说,我乱讲就是王八孙子。我骂我自个儿是王八孙子,没挨着他的事,他是属司马懿的——疑心太重。”
田翠花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胡希能也忍不住了,跟着一块笑起来。田翠花差点儿把菜盘子掉在地上,紧走两步放在桌子上。
胡洪超嘟嘟噜噜地说:“你们笑个啥?有啥好笑的?”
他一问,他俩笑得更欢了。
三个人就像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有说有笑的大吃二喝起来。
胡洪超这次无意之中拣了五千块钱,高兴地一星期没有闭上嘴。他自以为自己是个大赢家,常不断的自言自语着说:“胡希能啊胡希能,要是再叫我逮住多好哇!”他还做着再次逮住胡希能的赚钱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