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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惨案纪念馆(三)

作品名称:千万不要忘记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15-07-06 19:06:07      字数:6244

  爷爷说:“豹子,人家馆长介绍的情况你可都记下了?”
  我掏出手机晃了晃,说:“一句不落,全在里面!”
  爷爷说:“我说你小子咋不用本本记,原来是手机替你记录了。”
  父亲开着车,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说:“看起来用手机录音怪先进,其实还不如我这张纸。”
  我接过父亲递过的那张纸,打开一看,是《潘家戴庄惨案纪念馆简介》,虽然觉得父亲这张纸比我的录音更好用,但我还是强调说:“你这个费眼睛,爷爷眼神不好,还是听我这个录音好。”
  父亲说:“你这是无理咬三分,不服气。但这恰恰说明我要的这份简介比你的录音实用。”
  爷爷说:“两个都好,我都喜欢!”
  我说:“爷爷和稀泥,怕我不帮你查阅侵华日军罪行资料是吧?”
  父亲说:“老爸和稀泥,是怕我不给你出钱印书还是怕我不帮你建造惨案纪念馆呀?”
  爷爷说:“你爷俩说的都不对,当年我连小日本都不怕,哪有怕儿子、怕孙子的道理!是你们的思想方法有问题!”
  我和父亲不约而同地说:“思想方法有啥问题?”
  爷爷说:“一点论。一点论就是绝对论。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录音有录音的好处,纸质简介有纸质简介的好处。用耳朵听有用耳朵听的好处,用眼睛看有用眼睛看的好处。你们说对不对?”
  我激动地说:“爷爷讲得精辟深刻!对的不能再对了!”
  父亲话题一转说:“这个惨案纪念馆是由省、市、县三级共同投资五百五十七万元兴建的,二零零零十二月九日正式开馆。”
  我说:“爷爷,听出我爸说话的意思了吗?”
  爷爷说:“听出来了,是说建造惨案纪念馆要多方出资,不能只光靠某一个方面。这是一条经验。”
  我说:“爷爷,你这是听出意思来了?爸的意思可不是这,他是说不应该有他来出资兴建惨案纪念馆。换句话说,就是有点嫌吃亏的意思!”
  爷爷说:“你小子冤枉你爸了!你爸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你咋知道的?”
  爷爷说:“知子莫如父嘛!”
  我无可奈何地说:“我啥时候才有资格说这句话呀!”
  爷爷和父亲异口同声地说:“只有快点结婚才有希望!”
  我垂头丧气地说:“又是结婚!抗日小说写不出来,我就是不结婚。你们父子的口头禅我可以不说,但抗日的小说写不成功我死不瞑目!”
  爷爷骄傲地说:“像我东方家族的子孙,有出息!”
  我也高兴地说:“爷爷这话我爱听!”
  父亲说:“爱听这话有什么用,写出响当当的抗日小说来才是硬道理!”
  听了父亲的话,我暗下决心说:“我一定要好好跟着八路爷爷收集侵华日军罪行资料,写出高水平的抗日小说来……”
  爷爷说:“他这个馆内‘三光铁证’陈列物品很有特色。此陈列为潘家戴庄惨案遗址原址原状陈列,是抗日战争时期侵华日军在冀东地区制造“千人坑”大惨案的真实写照。惨案遗址长四十九点九米,宽五点七至六点二米不等,局部发掘面积一百零三平米。埋人长坑内实景陈列着二十一例形态各异的尸骨。其中成年人九例,未成年人十二例,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被钝器类击打致死,有的被刀斧砍断肢骨,有的被火烧活埋,挣扎呼喊之状可见,有的依偎重叠一起,惨不忍睹。坑内原物陈列着银手镯、戒指、耳环、纽扣等遇难者遗物及日军残杀和平居民用的铁凶器等三十余件。看了这些惨状,无不令人毛骨悚然,义愤填膺!”
  我说:“最惨不忍睹的是潘家戴庄惨案时日伪军摔小孩的石头碌碡。这两个石头碌为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五日潘家戴庄惨案发生时日伪军摔小孩的碌碡原件,有十九名婴儿曾摔死在这两个石头碌碡上。成为该馆的珍贵藏品。”
  爷爷说:“他们这里还是河北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也是河北省文物重点保护单位。”
  父亲突然说:“下一个惨案纪念馆到了!”
  我忙朝车窗外看去,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惨案纪念馆。说:“骗人,惨案纪念馆在哪儿?”
  父亲说:“谁骗人,马上就到!”
  我说:“你咋知道马上就到?”
  父亲说:“公路上的标牌上写着‘潘家峪惨案纪念馆还有五公里’,不会有错吧?”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就到了潘家峪惨案纪念馆。父亲停好车,我们就匆匆走去参观。
  我们一进潘家峪惨案纪念馆入口,就看到了下面的文字:
  “一九四一年一月二十五日,在驻丰润日本顾问佐佐木二郎指挥下,对潘家峪村民进行了野蛮的大肆屠杀,并烧毁全村房屋,全村一千五百三十七人中有一千二百三十人被残暴杀害,一千三百间房屋被烧毁,牲畜财物被抢掠一空。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潘家峪惨案。为了缅怀先烈,教育后代,自一九五二年起,地方政府和潘家峪村民先后修建成了遇难同胞的四座坟墓和四块墓碑,一块纪念碑,一座纪念塔,一座祠堂和一座纪念馆。警钟长鸣,勿忘国耻!”
  我们随着讲解员的讲解继续往下参观。一层展厅展示了一九四一年一月二十五日潘家峪惨案的过程。只听讲解员讲道:
  潘家峪惨案,是抗战时期华北遭到日军“三光作战”制造的典型惨案之一。中国方面的记载称“潘家峪惨案。
  一九四一年一月二十五日(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日军调集了迁安、滦县、卢龙、遵化、丰润等五县的敌伪军,天明后不久,就包围了潘家峪。全村一千多的村民,被鞭打着,人们驱赶着,赶进那所大院里,关上了大门,机关枪密集地向人群扫射起来,人整排整排地都倒下去了。全村被敌寇惨杀者一千零三十五人,其中儿童妇女有六百五十八名,负重伤者八十四人,活着和下落不明者只剩三百零三人。全家惨死者三十余家。烧毁房屋一千一百间。
  潘家峪是河北省丰润县(今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腰带山中的一个山村,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卢沟桥事变,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同志领导下,我八路军挺进敌后,奔赴华北战场,放手发动群众,建立抗日根据地,广泛开展人民战争,潘家峪成为抗日堡垒村,成为冀东抗日根据地的中枢。
  潘家峪人民的抗日斗争,极大地激怒了日本侵略者,面对潘家峪这座打不垮、攻不进的抗日堡垒,他们惶惶不可终日,必欲除之而后快,丧心病狂地要把潘家峪人民斩尽杀绝。
  一九四一年一月,日本驻唐山部队指挥官,召集丰润日本顾问佐佐木二郎以及遵化、玉田、滦县、迁安、卢龙、抚宁等县日本军官和伪丰润县公署、警备大队、警察所等日伪人员,勾结地方反动地主,策划了血洗潘家峪的阴谋。
  一九四一年一月二十五日(农历腊月二十八),日本侵略者集中了十几个县的三千多日军和二千多伪军,乘着黎明前的黑暗,把潘家峪紧紧包围起来。
  太阳刚升起,日、伪军的铁蹄踏碎了潘家峪宁静的清晨。惨案的策划者惟恐跑掉一个潘家峪人,把伪军全部放在四周山上站岗,日军则全部扑进村中,这些全副武装的日本鬼子用枪托、刺刀把人们全部驱赶到位于村中心的西大坑。潘凤柱的母亲七十八岁了,因为走得慢,兽兵一刺刀把老人家当场扎死。
  当人们被赶到西大坑的时候,日本兵就开始在潘家大院做杀人的准备了。
  潘惠林是村里最大的地主,他的院子也是村里最大的。人们是由后门被赶进大院的,后门开在中院,距离西大坑不过五十米,日本兵在这五十米的距离内站成两排,端着明晃晃的刺刀,组成了一道刺刀的胡同,人们就在两排刺刀的逼视下,被赶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人们发现到处都铺满了柴草,上面还浇了煤油,人们发现事情不好,起了骚动,没进院子的人们便往外涌,站在门口的日本兵用带刺的铁条,用枪托,用刺刀朝人们乱扎,乱捅,人们都被赶进院子之后,一场血腥的屠杀就开始了。日本人先把西跨院的那道寨子点着了,紧接着全院的大火就起来了,日本人在四周的墙上、平房上和大门洞子上方向人们开枪、扔手榴弹。
  当大火烧起来、枪声响起来之后,乡亲们才彻底明白眼前的处境,他们本能地反抗死亡。
  大院的各个角落都挤满人群,更多的人们则在各个院子之间奔跑。满地的柴草燃烧起来,腾起冲天烈焰,在烈火浓烟之中,人们辨不清方向,找不见亲人,踏着满地烈火奔突号叫。衣服燃烧着,头发燃烧着,人人都像一个火球在各个院落之间滚动。密集的枪弹扫向人群,飞蝗似的手榴弹投向人群,大院外边的两座小山之上,两架掷弹筒也向大院里发射着炮弹,人们惨叫着成片成片地倒下,汩汩的鲜血流成河,在腾着烈焰的土地上嗞嗞啦啦地淌,很快被烤干,然后又有新的血漫过来。人们的躯体在爆炸声中被撕裂、被击碎,断肢残臂被高高地扬上天空,然后又随着漫天血雨噼噼啪啪地落下来,落进烈火之中。衣服的碎片和飞灰被巨大的烟柱裹挟着旋转着飞上天空,使方圆几十里的村庄都能看见潘家峪上空那浓黑的烟幕,那如纸钱一般飘飘摇摇撒遍青山的飞灰。
  在西院,二门后头、厢房前头,日本军官挥舞着战刀朝人们砍去,每砍下一颗头颅,就提起来放在窗台上,大约是要计算自己屠杀的业绩吧,人的头颅把窗台摆满了。
  在大门前面的空场上,被打死的全部倒下了,没被打死的也都跑散了,留下三四十个被挤落在地的小孩子,这些都是两三个月,最大也不过一两岁的婴儿,都裹在小被子里,被遗弃在流淌着鲜血、冒着火苗的空地上。这些孩子不懂得眼前发生着什么,更不懂得隐蔽自己,他们只是一齐放开喉咙啼哭,一时间整个大院便响彻了这些婴儿的啼哭声。兽兵们进来,他们提起这些婴儿的小腿,抡起来往二门旁边的一口大石槽上摔,往捶布石上摔,脑浆和鲜红的血溅起来,溅到墙上,溅到兽兵的身上,脸上,很快地,这三四十个婴儿变成了一堆血肉,啼哭声没有了。
  大院围墙外边,也横陈着许多尸体,那是在屠杀开始之后,日本侵略者从村庄的各个角落搜索出来的乡亲,无法赶进大院,就在围墙外边屠杀了。大门口对面,如今的潘家峪小学的门前,有四十多个儿童被杀死在粪堆上。
  距此几步之遥,南岩子下面,有三十二名妇女儿童被刺刀挑死在小河旁,然后放火焚尸。伴随着杀戮,是日本侵略者对妇女的蹂躏。
  六七个日本兵闯进潘保和家,他们先把潘保和与他的两个儿子赶出门外,用刺刀挑死在河沟里,然后把潘保和的妻子和他年仅十三岁的小女儿轮奸,轮奸之后也用刺刀挑死。
  潘瑞财的妻子被三个日本兵轮奸后,用刺刀挑死。
  西大坑附近,有三十名被挑来给日本人做饭的妇女,被凌辱之后,烧死在菜窖里。潘国业同院住的几个年轻妇女,被日本兵轮奸后杀死,然后把房子点着,连房带尸体一齐烧成焦炭。据幸存者介绍,当时凡有年轻妇女的地方,都发生了强奸、轮奸事件,日本兵往往是见了妇女就轮奸,然后就杀害。因此许多妇女不是死在大院里边而是死在大院外边,死在全村各个角落。
  今天仍然健在的惨案幸存者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六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老人,他们当时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当他们的心灵还像一张白纸般纯净的时候,他们就遇上了这样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他们幸运地活下来了,但是那火海硝烟,那弹雨和血泊,都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心灵深处。
  那一年潘守三十三岁,他和八岁的弟弟同父母一起进了潘家大院。那一天,他一家十口人死了七口,这里面包括他的父亲、母亲、大嫂、兄弟和他大哥的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大的七岁,小的刚会走路。当时他大哥在唐山市学买卖,二哥在丰润县河头镇给财主扛活,惨案后哥俩赶回潘家峪,一起参加了潘家峪复仇团,都在战斗中牺牲了。
  他说:“进大院时候不长,全院的大火就起来了,我父亲抱着我兄弟跑,我在他们后面跑,没跑几步就栽倒了,身上的衣服全着了,我把衣裳脱了,又跑到猪圈那儿,跳进去了,这时枪就响了。人死得忒多呀,把我压在下面,出不来气。我从死人堆里拱进茅房,就叫我爸,他们也往茅房跑,这里比外边安全,我爸刚上猪圈墙,被日本兵一枪打在脑袋上,当时就死了,我兄弟往南跑,一个日本兵追过来,一刺刀把他挑死在土堆上。”
  “茅房里也呆不住,我又跑进已经着了火的东屋,东屋里一个活人也没有,有几十个死人,都是刺刀扎死的,顺着门坎子往外哗哗地流血,像开了垅沟似的。日本兵看见我跑进屋里,追过来,我躺在门坎子那儿,在死人堆里装死,当时我浑身是血,谁也分不清是死人是活人。日本兵进屋没找见我,这时就听见有孩子的哭声,我三爷把他的孩子藏在堂屋地下的水缸里,盖上缸盖,寻思那里打不着,我三爷已经被刺刀扎死了。小孩子不知道事儿,他在水缸里叫唤,这一叫呀,日本兵就出去了,到堂屋水缸里把孩子提溜出来,一人一条腿,活活劈死,劈完之后就把尸体顺手一扔,扔在我脸上,那小肉身子还颤呢,温热温热的血流了我一脸。”
  那一年潘春十二岁,他和大人一起被赶进大院,枪声、手榴弹声轰然响起,很快整个大院就成了一片火海,人们在火海和弹雨中奔突、喊叫。四周的围墙上,几座平顶的厢房上,都站满了日本士兵,这些日本鬼子向人群射击、投弹,他们用不着隐蔽身体,甚至用不着瞄准,所有战场上的隐蔽动作都没有用处,他们面对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庄稼人。他在人群中被拥来拥去,险些被踩到脚下成为肉泥。他发现有人穿过已经成为火墙的围栅,向西院跑,他便也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穿过这道火墙。穿过火墙他便发现西院正房的堂屋里架着一挺机枪,几个日本鬼子趴在那里,正在换弹仓,他赶紧趴在地上,机枪响起,人们像被割的谷子一样齐刷刷地倒下。
  在另一个射击间隙,他跳出来跑进对面的一个猪圈,猪圈里的人已经满了。这时日本兵又把机枪架在猪圈墙上对准猪圈里密集的人群扫射,猪圈顶上也站着几个日本兵,他们往猪圈里扔手榴弹,打枪,把成捆的玉米秸点着推下来,猪圈里一片狼烟血泊,很快,这里的人们大部分被打死。
  枪声沉寂了,有七八十个日本兵闯进院子,他们是来检查枪杀的结果。他们用皮靴踩,用刺刀扎,凡是能动一动的人,就补上一枪或者一刺刀。
  这样的搜索、屠杀,日本兵反复进行了三次,在最后一次搜索时,天已经暗下来,大院里已听不到人们的呻吟,只有烈火烧裂瓦片的声音噼噼啪啪响成一片。潘春在尸体堆里,靠墙坐着,此时整个猪圈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在厚厚的尸体堆中,用惊恐的眼睛注视着猪圈外敌人的暴行。
  当时三十三岁的潘辅庭,领着十岁的儿子,抱着三岁的女儿,在火海之中左冲右突,一颗炮弹飞来,把他的儿子掀起一人多高,儿子爬起来还是朝他跑,跑到他跟前,对他说:“爸,我的手打两半了。”潘辅庭在二门那里站着,眼看着两边的人都死了,墙头上的日本兵发现他们,朝他们打枪,他拽着两个孩子跑进东院。这时,日本鬼子已经进入大院,搜索活着的人。有人问他:“辅庭老叔你出个方吧,日本鬼子都到跟前了。”他说:“咱们豁着烧死,也不让他们杀了。”他扶起孩子,几步冲到门口,高喊:“咱们没死的顺着火道钻哪,别等着让日本鬼子杀了。”他冲到东院厢房门口,这是个粮房,里边有二三十名乡亲。他冲进屋里,对乡亲们说:“咱们打开门,大敞四开,日本鬼子要是搜咱们,就和他拼。”乡亲们敞开房门,拿起房里的称杆、称砣、斧子、万民伞,准备和日本鬼子拼杀。日本士兵发现了这屋里的人,朝这里开枪,并试图扑过来,但终因四周火太大,日本兵无法接近这所房子,房里的乡亲才幸免于难。
  屠杀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日本侵略者走了,留下了一片焦土的潘家峪,全村一千七百口人被杀掉一千二百三十人,二十三户被杀绝,九十六人受伤,全部财物被抢劫一空,一千二百三十五间房屋全被烧毁。大院里面,穿堂跨院,房前房后,屋里屋外,有许多亲人立着卧着被烧死。许多亲人被烧成骨灰,有的被烧成一堆焦炭。在安葬亲人时,就有八百多人烧得无法辨认……
  我和爷爷和父亲从潘家峪惨案纪念馆参观学习出来,思想都很沉重。都不想说话。最后还是爷爷说:“今天就到这儿了,找个宾馆住下,明天继续参观学习!”
  我关心地问道:“爷爷,你身体咋样?不行咱就打道回府!”
  爷爷反问我说:“你看爷爷的身体咋样?”
  我说:“爷爷的身体赛黄忠,棒得很!”
  爷爷嘿嘿地笑了,说:“黄忠当年和我比,他只不过是个小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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