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回：倾国倾城

　　沃华发现匡雅云苗头，在去程副司令之前的一个下午，和爱妻匡雅云在卧室中，以战友身份、用朋友口气鼓励她说道：“雅云啊，咱既然投身军旅，那就该放下一切顾虑。上阶段军团中不太正常纠风，是有些偏激。可是不该害怕而不敢向前迈步，咱这是在前沿阵地。是无硝烟战火阵地，要比实弹战场更残酷，为了适应斗争中角色需要，你必须是阔妇人打扮。怎还转不过弯来呢？你在新京（今长春）长大，应该看见过阔少爷少奶奶的打扮。再三劝你把头烫了，再染一下，这也是为革命所需要吗。古平洋电文可提过多次，雅云你为什么还不开窍呢？一身学生装，一头学生发饰，会毁掉全盘计划的！”
　　匡雅云在沃华百般说服下，把头发烫过了，也染成金黄色。沃华在去程副司令官邸途中，看着身边已经是自己合法妻子的匡雅云，他心潮起伏想了很多。又想起匡雅云在转换角中的艰难。
　　沃华联想到，雅云和文秀一样的女人，年龄也差不太多，雅云又是受过十五年教育的高等知识分子。和闵文秀在军人气质上相比，那可远远比不上闵文秀对环境、对自己在整场位置的角色转换，相差甚远。闵文秀一路政治宣传鼓劲，给十八勇士小分队加足了力。
　　到齐哈市第二天就进入状态，紧接着就进入角色中，只从闵文秀进入小分队，从来没用任何人告诉她该怎么做，在自己岗位上，出奇地做出成绩。雅云和她在出发前去比较，虽然有相当大进步，但和闵文秀在各方面，不能成正比，相差悬殊。
　　想到这些时，沃华用鼓励方法夸她说：“雅云你仔细听一下，我对你今天表现十分满意，你能这样去存待现实就对了。你和闵文秀两人，虽然都是军人，在特殊年代特殊环境中，必须要扮做军中最特殊角色。回过头再看你们俩，啊，不，是你们五位女兵，还有咱女儿贝贝、通讯兵李玫和雯雯，你们是全军最靓丽的鲜花。你们五位和中国历代巾帼英雄有好多比喻：但那些古人比起你们五位，我不敢贬低古人，但那些巾帼英雄和你们相比，还是大有逊色！你五位比《昭君出塞》的昭君娘娘还美，贡献可同样分成。比《木兰从军》里的花木兰可大气多了，她要女扮男妆，把女人真实一面掩藏起来做军人。不敢冲破束缚，蒙着面纱做人，实际是对士兵一种欺骗。你匡雅云以女人身姿出现在男人伤员面前，男人那些秘密踞点，你可从来不回避！这一点古人中女性没人可和你媲美！我的雅云都有这样勇气，别的还怕啥？你们五位比起《红楼梦》大观园乃至大家闺秀、书房中淑女们，你和文秀嫂子再加上咱的宝贝珍贝，那可比她们英姿飒爽太多了，这方面历代女性没人能比，现在这些成绩，人所共知。闺房中女性，她们会的那些，也不过是民间常见的，你五位都会。你们五位敢混进敌府，敢在敌人面前做一切，古人不见有之，当今也是稀少。这一点，五人中的你这位高知正在做，那些淑女做不到的！雅云这一点你一定要明白。要弄懂这些才感到咱今天的自豪！和以上这类人去比较，你和闵文秀、柳珍贝，并不是和古人平分秋色，而是独树一帜。我沃华眼里的五位巾帼，容貌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为民族贡献上，史无前例、也许后有追随者。咱有啥可不好见人的？问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弄成这样？想到正确答案，你也你一定会弄明白的！文秀嫂子在这方面早就领教明了，所以第一天穿一身唐装祺袍，戴上金银首饰，她就大方，这一点文秀嫂子是你老师！”
　　想起沃华一番话的匡雅云，还是有些羞涩的脸蛋绯红，今天坐在阔少打扮沃华身旁，到也不觉得怎么别扭。可就是心里没底，坐在诸清华人力车上小声悄悄地问：“唉，沃华，我的心里怎么像打鼓似的，邀请咱是什么样的官咱不清楚，是敌是友也不清楚，我的心，一点也不落底呢？”
　　沃华团长安慰说：“不会有错的，刘刚是咱的单线联络员，注意0507号，都是表弟朋友。想想闵文秀每天孤军作战，浑身是劲！”
　　
　　车夫诸清华的脚步并不快，像似有意让这对还在新婚密月中两位校官将军，享受些人生中最浪漫旅程。一千多公尺路，诸清华走了二十分钟，他了解沃将军和匡军医的人生，像似懂了被他服务二位心里，诸清华漫步走着哼着小曲。
　　沃华听出来车夫是北京人，但没有理会这些。匡雅云把头埋在沃华前胸里，在享受短暂地瞬间幸福。
　　等在齐哈市副市长官邸里双重身份的程恭，在焦急的盼着诸清华人力车回来。他派刘刚在官邸候着，副市长、副司令身份的他，不能在哨兵面前跌身份。
　　程恭是在日本留学期间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那时是秘密接受地下东北局指派，潜入尤文豹老爹尤明远当权时市府，也是第二把交椅。尤明远将权易给其儿尤文豹时，程恭的职位没变，仍然是齐哈市军政长官尤文豹的副官。他们是老同学、老朋友。十年前，为争得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的一份爱，有过一段情敌关系，是在齐哈市三人同班同学。那时的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因家父战场阵亡，和母亲川绮樱花女士住在尤府一段，和尤文豹有特殊爱昧关系。
　　当时尤文豹已娶妻，因房里有了上官依人，暂时没能走在一起。程恭家境寒酸，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又觉得不门当户对，后来又双双放弃。
　　再过五年，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又成了尤文豹的三姨太，两人最近又把梅香兰架在中间，谁也不过于亲、谁也不过于疏。
　　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毕竟是尤文豹三姨太，程恭只能敬而远之。但在指行公务中，配合更比较默契。是尤文豹不可多得助手。
　　站在尤文豹视角去看程恭，对朋友不算怎么忠诚，不该身在曹营心在汉。可是，站在中华伟业上去看，他是民族脊梁，秘密行使齐哈市、地下党委书记兼市长权利，那是一项为劳苦大众得解放的千秋大业重任。
　　今天与沃华夫妇会面，向沃将军，直接口授中央军委和抗战总指挥部的意见。事不多，话也就几句。但见面的必要是，勾通一下对龙大海，闵文秀两人的保护措施，两位夜莺小分队出色战士，程恭每天为他俩在刀刃上噬血般工作，提心吊胆。二位对他们见过的程副司令，还不知道内幕何许人也。
　　是闵文秀，把自己推销给尤文豹三姨太，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一夜间又把大英雄龙大海变成了尤司令卫士、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的干姐夫。
　　让这位奇女人闵文秀一切行动，把地下市委逼的不得不把工作计划提前一周。在地下市委书记程恭的心中，对闵文秀升腾起无限敬仰。
　　但她也把自己放在虎狼牙尖上位置，稍有不慎，会被嚼烂吞掉！又引起地下市委的极大关注，研究决定，由地下市委书记程恭亲自出面，会见夜莺行动小分队首领沃华将军。闵文秀的出色也出格的工作效率，让齐哈市地下市委为她捏把冷汗！她是搅尽脑汁的把情报从梅夫人嘴里套出来，梅夫人的机敏，闵文秀不敢有半点大意。
　　闵文秀把梅香兰口中无逻辑的部分略去，有情报价值的，每天再把这些珍贵收获传达给沃华，沃华再和地下组织一核对，便知日伪敌人动向真伪性。
　　今天程恭把沃华请来还有重要一环，就是把大前天发生在鬼子阵营两宗大案，解释清楚。让沃将军也掌握一下两个行动小组活动细节。因为那天夜里的全盘战事、战略策划者，是齐哈市地下市委，沃华只知道送达判决书人员要做到万无一失，操作是龙大海和丘立国、于江三人。
　　借军需沃华只知道，哪段时间进入狙击点，及信号通知等，赵君和李宏在几点剪断北山通往鬼子司令部电缆。它细节沃华一无所知，只知道任务圆满完成。
　　
　　程恭先前把竹下橙执行过程和沃华说了一遍，接下来程恭又说一段借军火的事。借军需过程更是有惊无险。
　　那是十天前，在地下组织东北局内参小报上看到一段，古平洋向新四军野战军团1号汇报说：“首长，兴安岭剿匪大型车类武器失效，轻重形高效率机枪武器少了一些，弹药消耗很大，这些极需补充。特别报吿军首长，其目地向军首长提请，需要补充一部分杀伤力较强的武器和相应弹药。请首长批示？”
　　1号首长没用任何思考，相当干脆的答复说：“小古啊，你的条件比起我的军部来，那可优越的多了，补充军需也是最方便的。小古啊，你怎忘了？平时我没少和你们说：缺啥少啥不要找我，去向小鬼子要。小日本的兵工厂、弹药库，可都在你作战区。另外，岗村宁次司令官的库存很大，找他借一部分吗，我深信凭你的面子，再加上齐哈市地下市委的面子，一定借得出来的。岗村宁次司令官也会给你们最大的满足！他不借，你可以狠狠地揍他！急了，咱端他老窝。啊，小古啊还是先借吧，现在千万别动他，时机还没到成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