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回：讲诉夜袭

　　那时的新四军某部，已经开进七台河以北一线，从66团回到军部的武霞，在三师师部通讯班，在沙师长身边工作，新四军某部1号知内情而为。
　　沙师长得到武霞从西线兴安一带亲眼见到的墓碑名字，和准确消息，两人大学时恋人都以身殉国，余下者也杳无音讯，人过而立之年才想起互相安慰。
　　武霞对66团、对古平洋团长都有着深情厚谊。她负责三师与66团和1号专线通电，66团是新四军野战军某部的半条生命。66团要负责解放东北西部江山。他们心情都如此焦灼，都在等待中央军委总指命令。古平洋团长缺军械、缺军火这些实况，并没有通告沃华。古平洋知道，沃华要是知道66团所处缺军火困境，一定会焦灼不安，他不但帮不上大忙，还会影响特工小分队夜莺行动。
　　但1号首长的那段诙谐而慷慨指示，把古平洋说开了窍。对，缺什么少什么找小鬼子借，他们是刮咱中国人血汗，用中国矿产资源造出的军火，理所当然的归我所用，咱必须拿回来，用这批军需物资揍他狗娘养地！
　　古平洋已经在大脑初步形成，借枪枝弹药的大体轮廓，又仔细推敲一遍。
　　古平洋把他的借军需物资布属、计划与地下市委要做的、特工小分队要做的，和齐哈市地下组织程恭一一汇报。
　　有那一句口头语叫“英雄所见略同”远隔几百里，未曾见过面的同战壕战友，在电文中一拍既合。
　　昨天军委电文提到,要协助66团借军火时，程恭所想到的要先和古平洋商确一下实施中的部署，程恭没想到，自己的设想和古平洋的战略计划大致一样。
　　当时在电报中，程恭告诉古平洋说：“古将军，咱想到了一处。同时我要检验一下，你的夜莺行动中，号称神枪手之王的吴天昊和林冬子是真是假。听一号首长夸过，天下第一飞刀、绰号夜莺的丘立国，也该让我大开眼界。好！就这么办，要做动静大一点，两项事，一夜完成。让小鬼子疼个痛快！我真想见一见这位立过特等功的英雄丘立囯。听说过，他干过的那些活，干的都是干净利落，从中央军委传过来的报纸记者照的图片上看，小伙子英姿飒爽，豪气一身！丘立国在历次战功中，沒有污辱死者迹象。真够上文明之士！”
　　在大前天午夜，古平洋和没见过面的齐哈市地下市委书记程恭，电文中长谈，敲定了夜莺行动的两项特工计划。程恭在介绍给竹下橙送达判决书时说：“夜莺中的花狸猫，听张五爷说攀爬功比真猫还厉害。一伙执行竹下橙任务，干的太漂亮了，张纯张五爷给我和尤文豹汇报时，说的都神了，我要是不看到军委的材料，和听到张纯张五爷会声会色的讲，真不敢相信生活中真有飞檐走壁大侠。先提到的神弹子于江，是太年少了吧？还需要锻练，他负责收回拋出飞刀。却毛手毛脚的把飞刀留给鬼子一把。”
　　沃华插话：“于江是被龙大海命令丢下一把有俄文的飞刀。是我沃华提出的建议，为破坏日俄勾结同盟，给留点证据线索，这种嫁祸于人手段虽然有些卑鄙，但并不无耻，也是兵法中有的兵不厌诈。”
　　沃华团长解释一下，于江留下一把带有俄文飞刀，完全是执行命令。
　　程恭接着说：“啊，错怪于江了。沃将军，你的狙击王也很露脸，真想见一见他们蒙上眼睛的狙击功夫，现在咱不蒙眼睛，还给他配上夜视镜，真见到了他的实战能力，不愧大话说的，蒙上眼睛百发百中。那天出战前，我想让你和狙击王吴天昊立下军令状。我这不是开玩笑，是有条件的。后来，刘刚说没见过面，还是少一些不必要的好。
　　当时我想说‘弹无虚发、百发百中、一弾至命’就这十二个字三句话，差一个禁闭一个月。怎么样？要不行就得取消借军需行动，他们一组是决定借军需的成败，一丝不可大意！后来我想，不要给他们造成精神紧张。”
　　程恭又接着说：“那天我建议古将军：你部既刻组建一支精锐加强排。最好有一两名懂日语，以防万一有变，日防务院的口令，我会及时想办法弄到，他们那里有咱内线。加强排人数不需要多，而要精。”
　　沃华又插话：“程老弟，66团有日本兵当教官，日本人性格也不全坏，反战派占少数，啊，是极少数，但也不可低估这些人能量。”
　　程恭打断说：“沃将军，这个我也听说过，是军委电文中提到过的。说到这里我程恭不得不承认，66古平洋一定是帅才，他能像大海一样宽阔，容纳百川。之所以66团是精英荟集宝地！
　　刚见面的程恭和沃华，程恭显得语言特别兴奋，他是在抓紧属于地下市委的时间，说完一夜里，用最精良、最少人数做完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程恭激情地接着说：“我那天告诉古平洋，你的加强排，用两天时间到达齐哈市郊，我地下市委会派出三到五人找到你们，一定有人联络。接头暗号，在明天晚电文约会时再定。我这里电报安全，什么时间也没人敢来闹事，细则一同拟定！还有，加强排中，只少要有三名会开汽车的战士。我们借来的军需物资，也要用日本军车运走，让岗村宁次司令官送给咱们一个整人情。不过吗？他们的司机咱就不用了，咱信不过他们。古将军治军有方啊，这一加强排，没一个孬种。那两位战士日语说的，比我这位留学日本五年的博士生说的都好。”
　　沃华轻声一笑，看着程恭说：“程书记，啊！又忘了，程老弟，66团一共有五名日本人当中国军人，他们在岛子时都是反战同盟会的。被浮后自愿留在66团，说劝都没用，就是不回小鬼子队伍去。也不回日本国，理由很充分回去还得被征兵打仗返回大陆。”
　　
　　已经是午夜时分，程恭看出匡雅云有些疲惫，他笑着说：“雅云表嫂，你该吃点夜宵吧？我叫一下，马上送过来。看看我这主人多失败，嫂子可是未来的人才宝贝疙瘩，有半点闪失，不要说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也对不起表哥呀！哈、哈、哈，让表哥表嫂见笑了，表弟说句笑话，缓解一下沉闷心情。”
　　程恭说着，顺手按了一下墙上电钮，并通知说：“王姐，请送上三份夜宵到小客厅，要一份上等红洒。”
　　匡雅云不好意思说：“非常时期，程书记不必破费。我和沃华没有夜餐习惯。”
　　程恭笑着说：“表嫂别客气，这里没有非常时期，只有程副市长和程副司令，还有就是我的表哥表嫂，我可打算长谈一夜唷。想想看，表弟说的这里没有非常时期，在理不在理？等一会吃点东西，表嫂您困了，就在这张床睡吧，保证不脏，这张床从来没人睡过，在这间屋里五年只是摆设，每天王姐和崔婶还要打扫一遍。”
　　匡军医有些不好意思的两腮绯红，抬起头笑着看着程恭说：“程书记，见笑了，我匡雅云在军团医院大家顺着我。五年军旅生涯，古平洋惯着、沃华宠着，我又不自觉。这一段和闵政委近距离接触才知道，我这名军人太差劲，和闵政委像似从两个世界走来的人。”
　　程恭又接着说：“雅云嫂子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你是知识形女性，学术界名副其实的外科医生，解放后是大有作为的。不能用一样尺子去衡量你们两人。闵政委是从大千世界的云云众生中，基层打拼出来的金钢之身，加上她天生聪颖、最主要受中国共产党的熏陶。有了这些先天基础，两者合一的巾帼英雄闵文秀，产生让人意想不到，也让我措手不及，应该是必然结果。嫂子是研究人体结构佼佼者。您什么都不用说，这一路急行军，对您来说已经超出寻常了，雅云嫂子，您快休息吧。”
　　
　　吃罢夜宵后，程恭又接着说：“这次是给岗村宁次来一次突然大放血，既达到补充军需目地，也圧一下小鬼子在东北嚣张气焰。给各地零散抗联鼓一下斗气，在东北各地集中营中，囚禁着千百个各路仁人志士、国际友人，整天给小鬼子采矿，咱的行动更能让他们看到署光。”
　　夜半时分，程恭和沃华、匡雅云三人，还在交谈兴奋中。程恭接着发表高谈阔论：“表哥和表嫂，当时根据军委布属，我认为，现在是东北解放前夕，咱也像闵文秀一样，在有百分之百条件下，汇报给军委，咱立刻行动。此刻发动一次无声行动，真是个极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啊！所以在决定动手前，也想到要古将军支援一下先搞他一下小鬼子，等到时机成熟时，再搞一下我的两江军。不过，搞我两江军要文斗不要武斗。因为岗村只剩三辆汽车，这里主力，大部分兵力、军车已与一周前，都开进了中原。古将军，您只管组建一支快速反应加强排。这边的事由我地下组织安排，前天晚上碰头时详细说明。”
　　程恭也想到了，配合向731部队送达告示，和执行竹下橙死刑同期搞他一下兵工厂、弹药库，弄的动静越大越好。